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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不知道?”
“很多人都不知道!我有必须告诉粟先生的理由吗?”
粟岸年笑着抬起了头,脸上带笑,镜片下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的笑意,“你这是打算隐婚?”
“暂时来说是这样!”
“什么时候办婚礼?”
“等我把江氏拿回来的时候!”
“那又是何年何月?”粟岸年有些怒了。
“总会有那么一天!”两人看似争锋相对,明显江萧白更沉得住气,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
“江萧白,你敢!”粟岸年坐直了身体,冷冽的气势浑然天成,若是一直跟着他的助理看到,肯定会觉得惊讶,因为粟岸年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么动怒过了。
他就是大海,什么的情绪都掩藏着那张笑脸之下,藏在泛着光的镜片下,让很多人都以为粟岸年是个没脾气的人,虽说有距离感,但能够包容一切。
只有很少人知道,真实的粟岸年其实是喜怒无常的,不怒不喜,只因为对方于他来说,是漠不关心的陌生人,既不关心,何来喜怒?
江萧白不卑不亢,把苏晴空的手从粟岸年手中抽出来,在戴着戒指的那根手指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放进了被子里,轻轻掖好。
看的粟岸年火冒三丈。
江萧白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帮苏晴空盖好被子,挨着牀边坐了下来,她的右手还挂着点滴,正在输液。
病房内安静的能听到药水滴淌的声音,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的顺着胶管流进她的皮肤,他感觉速度有点快,怕她不舒服,便把药水滴淌的速度放慢了一点。
然后握着她的手,给她冰凉的手传递一点温度。
他举动自然,丝毫不做作,和往日呈给别人的印象一点也不相像。
粟岸年脸上好看了一点,“你上次说的有凤来仪项链,是从晴空那里得到的!”
江萧白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粟先生现在还惦记着那串项链?”
粟岸年沉吟了片刻,再次开口,“刚才输血的时候,我做了DNA亲子鉴定!”
江萧白有些诧异,但心里多少也能猜到一些什么,“粟先生怕是想做这个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
粟岸年表情微顿,低笑了一下,望着江萧白那张清竣的脸,道:“我看人一直很准,一直觉得我对你的评估还算准确,但显然,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比我想象中要精明,行事看似大开大阖,但粗中见细,你的观察很敏锐!”
“是粟先生自己疏忽了!你对罗开焌的态度,和对苏晴空的态度截然不同,不由得让人多想!还有,你送给她的那对耳环,和那串项链是一套!”江萧白道。
那一对耳环也是粟岸年的一种试探,他想用耳环来试试苏晴空,甚至是苏晴空背后的人。
可惜的是,粟岸年失望了,苏晴空只觉得那对耳环眼熟,并没有联想到有凤来仪那串项链,哪怕觉得二者有相像之处,也没想到是出自一套。
至于苏晴空背后的人,粟岸年就更失望了,知道那串项链的人少之又少,那对耳环由于太珍贵,她又很少戴,一直搁在手饰盒里,很少有见人的机会。
粟岸年叹了口气,“我之前只是怀疑,一直不敢肯定,想邀请她过来多聚一聚,她却总是很排斥,我怕吓到她!”
“你的所作所为已经吓到她了,她怀疑你别有用心!”
“哈哈哈,她很谨慎,和她母亲一样!你呢?你也觉得我别有用心?”
“那是粟先生自己的事,她是我妻子,我尊重她的意思,所以,我对粟先生的态度,取决于她对你的态度!”江萧白回答的很巧妙,看似对粟岸年很不客气,实则是用另一种态度,在表达自己对粟岸年的尊重。
粟岸年面带嘲讽的笑起来,“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你就不会这么着急跟晴空领结婚证,把她绑在你的身边!”
“粟先生错了,我和她领证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需要,我总不能让她背负社会舆论,做未婚妈妈!”
粟岸年脸色沉下来,“你若替她多想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
江萧白无所谓的笑了,笑容那么的轻,从笑容逸出,到笑容消失,只有两三秒的时间。
但粟岸年还是读懂了那个笑容,聪明之间对峙,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以传递一切,那笑容分明是在嘲笑他,反问他。
如果他像刚才嘴里所说的那句‘你若替她多想一点,就不会出现这种事’,又哪里会有苏晴空的出现?
他做不到在先,又哪里有资格来指责江萧白?
粟岸年觉得自己老了,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是如此的优秀,又让人如此的生气,他这一生叱咤风云,却在此时此刻因为一个年轻人的话而被堵的说不出话来。
又坐了一会,粟岸年呆不下去了,证实了心里的怀疑,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明明是很激动很兴奋的一天,却因为江萧白的一句话,让他整个人的情绪特别糟糕。
这真是一个不懂得谈话技巧的年轻人!
粟岸年郁闷而走。
——
苏晴空是在三个小时后醒的,先是手指勾了一下,睫毛眨了眨,然后倏的一下瞪圆了眼睛,拿出两只手就往自己的肚子上摸。
江萧白抓住了她轻轻颤抖的手,紧紧握住。
“萧白哥哥?”苏晴空嗓音沙哑。
“我在这里!”
“我的宝宝呢?”
“宝宝没事,他健康的在你肚子里面!”江萧白冲她温柔的笑了笑,还执起她的手,在上面落下深情的一吻。
苏晴空有些不相信他,“可是……可是我没感觉到他动,我流了好多的血,我在书上看到过,流血是个不好的征兆!”
江萧白声音温暖,抓着她的手一起轻轻搁到了她隆起的肚子上面,“你受到了惊吓,他也受到了惊吓,你睡了几个小时,他还那么小,睡的时间只会更长!如果真的有事,你这肚子里面又会是谁?”
苏晴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如果真有问题,宝宝不可能还在她的肚子里面。
“放宽心,我们的孩子很顽强,他不会有事!”江萧白的声音尽可能的温柔,有着让人舒缓的魔力,一遍又一遍的开导苏晴空,还把医生的原话说给她听,极有耐心。
得到江萧白的再三保证,苏晴空才真正放下心来。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宝宝!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剩下的交给我!”
“那个塑料娃娃……”提起这事,苏晴空就是一脸苍白,仿佛那刺耳的惨哭声还响在耳边,刮的心里特别难受。
“嗯!我知道了,我来解决!不管是谁,伤害了你,伤害了我们的孩子,我都会叫他有来无回!”
苏晴空把脸埋进他的掌心,满腹自责,“我真是不省心,你工作那么忙,还总是麻烦你!”
“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爱听!工作上的事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有很多时间陪你!”江萧白拧了一下她苍白的脸蛋,泛起一抹红,很快又消失成一片白。
“是吗?”苏晴空反问。
“我有骗你的理由吗?”
见她嘴唇发干苍白,江萧白倒了点水,抬起她的头,喂她喝了点水。
傍晚的时候,苏晴空转了医院。
她一开始检查就在贺氏医院,所以这一次住院仍旧在贺氏医院,医生也熟悉一些,期间还跟贺氏的总裁贺祖尧联系,确保去了那边就有人接。
私人医院比公立医院条件好很多,高级病房是个小套间,卧室,客厅,阳台,还有休息室,除了没有厨房,和家里差别不大。
石头把人送过来的时候,还拎了两个箱子,一个箱子里是红姐给苏晴空收拾的衣物,一个是江萧白的衣物,这是打算短期都在这边住下来了。
苏晴空好不讶异,“你的工作真的不忙了吗?”
“不忙了!”
转了医院,又是一系列的检查,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算告一段落。
而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江萧白一直没有吃饭,甚至没有松一口气。
最后还是苏晴空逼着他去吃饭,不吃她就生气,他才让石头出去买快餐过来。
病房内有一个护工,就是贺氏医院的,她正陪苏晴空说着话。
“江太太的宝宝现在就像一个鸭梨那么大,不到200克,但是,你别看他小,他的眼睑眉毛都已经发育成熟了,眼睛闭着,眼珠会转,皮肤很薄,近似透明。他小胳膊小腿也长好了,手指上有指甲,手指会用力的抓住脐带,哦,宝宝还会吸吮手指头呢,换句话说,除了个头小一点,几乎和出生后的婴儿没什么变化,一样的可爱柔软!”
护工很有经验,知道苏晴空这个病人受到惊吓,动了胎气,便用轻柔的话语帮忙她放松心情,引导着她去细想宝宝的样子,以及宝宝出生后的样子。
苏晴空静静躺在牀上,嘴角含笑,眼里荡漾着浓浓的母爱,她在护工的述说下,仿佛真的看到了自己和江萧白的宝宝,一手抓着脐带,一手伸到嘴里,舔着拇指,两腿微曲,像是游泳那样的安逸。
对了,她还看到了宝宝的脸和五官,长的像爸爸,简直就是小号的江萧白。
那么的可爱,难道有人说孩子是上帝赐予父母的礼物,真的如天使一般。
苏晴空在畅想中进入到了梦中,噙在嘴角的笑容很甜,说明她正做着一个美梦!
外面的会客厅里,江萧白刚刚吃完快餐,搁下筷子后,沉吟着对石头吩咐。
“接下来至少半个月内,我都会在这里,有什么事电话和电脑联系,需要签署的文件合同三天一签,特例特办,并购方案尽可能快的让人拟出来,我不在就拿给粟岸年看,不着急的话,拿过来给我!”
“是!”
“江氏那边计划提前,美国那边可以慢慢动手了,不要给江佳年反应过来的机会,他喜欢呆那里,就在那里呆着吧,不用回来了!”
“是!”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把丁若霖给我盯死了!”
石头愣了愣,这又关丁若霖什么事?
“我说的这些,听清楚了没有?”
“明白了!”
“去吧!不要惊动里面!”江萧白略显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站了起来。
他有自己的判断,石头说的那个塑料带血娃娃,虽然没有线索,但直觉告诉他,那是一个女人手笔。
知道苏晴空怀孕的不多,当初在婚姻登记大厅里,有不少人看到了,可事后他让石头把消息压下来了,连江家都没有人知道,江佳年在出国之前,提过一句,由不得他不防!
对于丁若霖,他一忍再忍,如果真是她,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
☆、第299章 万一孩子有什么问题
回到房间,苏晴空已经睡熟,嘴角含笑,气息绵长。
护工见江萧白走进来,礼貌的向他行礼,然后比了个手势,放低声音说道:“江先生,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江萧白点头,允她离开。
房门关上,屋内静谧而悠然,江萧白走到牀边,眉头深锁着,望着睡熟的苏晴空。
脑中不自觉又回到了苏晴空从急救室推出来的画面。
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
腹中胎儿能不能保住,还是未知数,换句话说,接下来的几个月,她要一直躺在牀上静养,才有可能保住孩子!
但也只是多了一分可能,出血太多,恐伤了根本,医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