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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大师让李萱萱搬了红木椅子,坐在客厅的正中间,他此刻摇头晃脑,手持长鞭,要么骤然脸色一变,面目狰狞,“魂归来兮!”
把齐乔乔吓了一跳,你说你装神弄鬼也就罢了,考虑一下她的耳膜好吗?
傅大师本名傅峭,师从的是一个乡间的巫师,他学得了巫师的本事之后,又加上自己勤勉学习了一些风水,在b市闯出来了一些名声。
巫师和神鬼联络要通过所谓的“印”。此刻傅大师傅峭先将中指往后弯,与小指相勾,食指与无名指都伸直,大拇指掐住无名指的第三个关节,捏出“紫微印”。
傅大师担心李先生一家不懂,在吟诵咒语的空隙,还贴心地给李先生一家解释,“召神的时候要用紫微印,只要作出这样的手势,诸神便见到紫微印的召唤,这时叫到哪个神的名字,哪个神就到。本大师作法,叫哪个神干什么,哪个神就乖乖的屁颠屁颠的干什么。”
李父与李母顿时有了崇拜之色,“不愧是大师!求大师继续做法,救我女儿!”
李萱萱的眼神里也少了许多慌乱。
盛洲看着傅大师的“紫微印”,眸色清冷。如果说随便捏个“紫微印”便能召神,这神看来也够倒霉的。任何人,只要花一星期时间,就能练出这样的手势,就可以随时召唤诸神听候调遣,什么愿望都能实现,多好的事情。
奇怪,他对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一直持蔑视态度,但是不知道为何,对于齐乔乔,却非常信服,她明明只是一个初三的小女孩……
盛洲这么想着,抬眼看齐乔乔,想起来刚才她给自己说的话,叹了一口气,好吧,他等下,还要帮着齐乔乔。想他一个警察,也要去吹嘘捧高,也真是头一遭了!
“啪”一声,傅大师将长鞭打在李萱萱面前,差点打在李萱萱脸上,李萱萱吓得轻微地“啊”了一声。
傅大师长叹道,“怨灵已经受到惊吓。”
……齐乔乔翻了个白眼。
“看我布下天罗地网!”傅大师沉声说着,随后用左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勾住右手的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左手大拇指掐住右手大拇指甲,两手食指伸直张开,这就是布下了天罗地网。“恶鬼已经被天罗地网网住,不得动弹。还不快杀鸡?”
李父连忙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公鸡,一时间有些犯了难,他养尊处优,已经许多年不杀鸡了!李母看李父犹豫,呸了一声,自己上前去杀鸡。
瓷碗盛了鸡血,傅大师这才矜持地将鸡血涂点在李萱萱的额头上,口中念念有词,“北斗神,南斗神,受敕与吾速降临。速往死人停尸处,四维远近诸邪门,妖社淫祠精怪洞,土司水?府及阴庭。追回死人魂与魄,起死回生复康宁。帝敕不容情,急急如律令!”
李父李母全都期待地看着傅大师,“大师,现在可好了?”
傅大师不耐烦地哼了一声,“这才只是让神抓了鬼来,正在驱鬼而已!急什么!不要啰嗦!”
盛洲与齐乔乔看的百无聊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盛洲戳了戳齐乔乔的手臂,“如果不是傅神棍说的被猫狗怨灵附身,那是因为什么?”
齐乔乔悄声说,“等会给你说,现在保密呀。”
盛洲看着齐乔乔贼兮兮的样子,无语说,“那傅神棍念的词总可以说吧?他随口念的吧?”
齐乔乔撇嘴,说道,“这咒语的全文,都是汉魏时期官府公文布告的通用语,到了巫师手里,就成了起死回生的咒语,像这样的咒语,记忆力再差的人花两小时都能背熟!果真有如此作用的话,几十年下来,地球岂不人满为患?”
“我觉着我两分钟就能背熟,”盛洲笑。
齐乔乔得意得说,“不瞒盛警察您说,我手头搜集到的咒语不下几百种,若都能有用,医院可以关门,医疗保险可以取消,殡仪馆可以拆除。任何一个精神正常的人都不会相信的东西,在特定的场合,特殊的气氛条件下,竟然变成巫师的神通,居然会有不少人上当。你瞧瞧,李家的人已经深信不疑了!就算是等会治不好李萱萱,他们也不会说办个不字!”
“……真治不好啊?”盛洲对于李萱萱的行为虽然非常痛恶,但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得了这种怪病,若是治不好,倒是叫人心生怜悯。
“她活该!”齐乔乔哼一声,“怎么?怜香惜玉了?这叫业障,也叫报应。”
盛洲觉着奇了,他深受唯物主义教育这么多年,倒是知道报应,可没见过报应的。可是若是报应的话,那不就是被李萱萱虐待死的宠物们的报应吗?傅大师说的不就对了吗?为何齐乔乔说不是的?
齐乔乔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傅大师大喝一声,手中的长鞭甩在李萱萱的肩膀上,“帝敕不容情,急急如律令!”长鞭实打实地抽在李萱萱的身上,她痛苦地“啊”了一声,眼中顿时落下泪来,“我疼!我疼!”
齐乔乔脸色一沉,她本来以为傅大师是普通的巫师,做做法忽悠百姓,赚些钱财,都是同行,她不欲断人财路、灭人生路,只想等傅大师走了,自己再出手。没想到傅大师竟然如此残忍!
傅大师帮人“瞧病”,以鞭打、折磨病人的方式来“驱鬼”,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后果是十分可怕的。若是傅大师继续如此,岂不是要将李萱萱打的遍体鳞伤?
李母心疼得抱住了李萱萱,“大师,别打了!这个鬼还没有走吗?”
傅大师一脸气恼,眸子里却闪闪发光,“不要妇人之仁,若是耽误了驱鬼,令爱的病可就无法治了!”
他其实也看不出来李萱萱的怪病因何而起,但是他推测因果,李萱萱家的风水没有出现问题,最近出现问题的只有李萱萱虐待的猫狗,想必是怨气缠绕,他用鸡血驱鬼,想必可以除去怨气,又用鞭子抽打李萱萱的胳膊等地方,李萱萱家人会给李萱萱涂抹伤口,她的皮肤想必会慢慢痊愈。再者……也可以满足自己内心变态的欲望。
按理说,傅大师想的很有道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事远不是这么简单!
李父咬了咬牙,为了能将李萱萱治好,他拉走了李母,“大师请!”
傅大师手中持着鞭子,眼眸里发光,正要打下去,忽然一只修长的手稳稳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傅大师想要鞭打下去,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这个小警察的手劲儿,太大了!
是盛洲,他看着李萱萱被鞭子抽着,又看到傅大师的眼神,这才觉着不对劲儿,他看过太多的犯罪嫌疑人,什么是变态的眼光,他实在是太了解了!傅大师是在借着驱鬼,来满足自己的变态!
齐乔乔也从角落里站起身来,傅大师就是一个半疯子神棍,说出不着边际的话,做出丧心病狂的事,不足为怪,奇怪的是相当的请他们看病的人,居然会听一个疯子的话,深信不疑,奉为圭臬,直到出了事才后悔莫及,这就很可悲了。
李父勃然大怒,“盛警察,你这是为何?你这是在害我的女儿!”
齐乔乔给盛洲使了个颜色,随后面带微笑。
盛洲面色沉稳,“李先生,这位傅先生,现在已经涉嫌故意伤害。”
李父气的手哆嗦,他没想到,刚才一时不好意思将盛洲赶走,他竟然来给自己讲什么故意伤害!“这位傅先生是来救我女儿的!盛警察,你不要再捣乱了好吗?”
“救你女儿?”盛洲哼了一声,狠狠地将傅大师的手松开,夺过他的鞭子扔在了地上,“我看,这么下去,你女儿便要死了!他不是救人,而是杀人!这就是一个江湖骗子!”
傅大师傅峭不乐意了,“你坏我事情,还血口喷人,我正在救人,谈何杀人?”
“其一,你鞭打李萱萱,分明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盛洲冷笑,“其二,而你所谓的猫狗怨灵缠身,实属胡说八道!其三,今天你做的一切,都是胡言乱语,做不得一点用处!”
“呸!”碰上砸场子的了,傅峭也没有顾虑了,“你这个小警察胡说八道!李先生,我看你另请高明吧!”跟一个人民警察纠缠什么?只要正主不信便好了!他作势欲走,只等李先生来拦自己。
☆、第19章 谁是高人
李父果然心急如焚,连忙赔笑拦住傅峭,“傅大师,您别急,都是我的不是,我这就将他们赶走!”
他们?难道不仅是盛洲一个人?傅大师眼睛一扫,就看到齐乔乔盯着自己,不过是一个学生,不足为虑,面上还是做着愤怒之色,“哼!”
盛洲摇了摇头,叹气说,“李先生,你放着好好的高人不去求,反而去求山村野夫,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
“谁是高人?”李先生也不急着赶走盛洲了,奇道。
“自然是这位高人了!”盛洲一抬下巴,指向齐乔乔。
傅峭一看,竟然是一个小女学生,哈哈一笑,“你在逗我?”
齐乔乔不高兴了,她昂首挺胸地站在几人面前,“傅峭,不出一分钟,你就要倒大霉!”
傅峭乐了,他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哪儿能被一个小女孩糊弄住?于是哈哈一笑,“你个小丫头片子,本大师就坐在这里,看看哪儿会倒大霉!”
李父也是讶然,生怕盛洲带来的小姑娘得罪大师,拉着盛洲说,“盛警察,算我求求你了,赶紧带着这个小姑娘走吧!何必跟大师争执呢?”
盛洲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李先生,李夫人,你们是不知道吧!你们以为我为何会将这个小女孩带在身边?”
……是啊,盛洲一个警察,办案还需要带个小女孩?
看着几个人都疑惑,盛洲幽幽地说,“这个小女孩,是虚无派的亲传弟子,祖师爷是赫赫有名的李铁拐,你们都有眼不识泰山了!”
说完话,盛洲内心里颇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一个人民警察,竟然来给一个初中女生来当托儿???
齐乔乔一个初三女生,想要赢得信服,自己去介绍自己的来历以及手段,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两人刚才一合计,齐乔乔委派自己当托儿,去陪衬她这个“虚无派”的弟子。此时盛洲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抬举齐乔乔。
道教内部门派众多,因分派示准不同而名称各异。按道门分有混元派、南无派、清静派、金辉派、正乙派、清微派、天仙派、玄武派、净明派、云阳派、虚无派、云鹤派、金丹派等,这个虚无派众人自然是听过,但是并未听说有传人。傅峭咦道,“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怎么胡说八道?”
傅峭算是明白了,这个小女娃娃,是来抢生意的!
齐乔乔微笑,“我虚无派传承千年,自然不是你一个乡村野夫可以质疑的。傅大师,你现在是不是浑身发痒?”她在前世虽然不是虚无派的弟子,但是与虚无派的一任掌门有旧,此时拿来充充门面也无伤大雅。
傅峭一脸狐疑,又仔细感觉了一下身子,似乎……并没有发痒?然而他被齐乔乔的目光看着,又觉着心虚。他别不是被李萱萱传染了吧?莫非李萱萱得的不是什么怪病,而是皮肤传染病?
齐乔乔看傅峭的神色,心知并没有发作,脸上还是带着胸有成竹的笑意,淡淡看着他。寻常人看不到的是,一缕缕黑色的怨气正在从李萱萱身上,缓缓地萦绕在傅峭的身上。
怨气能攻击人、伤害人,同时,也能为人所用。齐乔乔虽说无害人之心,平日里也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