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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江离也随之接话:“白先生如果想推翻我刚才的话,想必很容易吧,白氏集团的股权分配,我想这不用我多说吧?”
“胡闹!这是公司的隐秘文件,如何能公之于众?”白志远已有些端不住,脸胀地有些红。
“倒不如说,是白先生心虚,不敢吧?”傅江离摇头,微微挑眉,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
“既然你那么确定,那么请你出示一下你的依据!如果你的依据成立,我愿意接受调查,但如果不成立,我想我们只能法院见。”
白志远的话说的很绝。
他其实也是在赌,赌他找了这么多年遗留在叶澜雨手上却没有找到的股份,不可能就这样平白无故出现在这里。
叶澜雨有一个妹妹,他知道。当年婚礼的时候曾有过一面之缘。
但据他所知,叶澜雨的这个妹妹从小便性格乖张,和家里人不合,离家出走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甚至他和叶澜雨结婚这么多年,都只在婚礼上见过。
叶澜雨又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那个妹妹呢?
“依据自然是有的。”傅江离深邃的眸光略过乔岑,示意她跟着自己一起去。
他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U盘,正想找电脑放出来。
正在这时!
白家别墅做工精致的雕花大门被人推开,门口赫然站着一个男人。
一身张扬的红色西装首先映入眼帘。
乔岑远远地,看不清他的脸,但她知道,这个人正是乔慕北!
众人的目光被他吸引,只见乔慕北单手插在裤兜里,一步一步朝这边走来。步伐稳健优雅。
与往日不同的是,乔慕北原本随意洒在额头上的刘海今天固定了起来,少了几分轻佻,多了几分成熟内敛。
他身后跟着几个身着黑色制服的保镖,步伐统一,整齐一致。
要问乔慕北是怎么进来的,他想他会回答:打呀!把门外那些人打趴下,自然就能进来了!多简单粗暴的办法。
乔岑看到乔慕北,有些欣喜,也有些担忧。
这些年来乔慕北从没有提过白家的事,但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其实乔慕北心里也明白,尽管妹妹那个时候年纪小,但也记事了。在刚开始记事不久的时候便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想必这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
他不提,只是怕再次撕开妹妹心里的伤口。
乔慕北走到白志远、乔岑和傅江离面前,低头瞪了她一眼,抬头,正对上白志远的眸子。
不卑不亢。
“你是……景洋集团的乔副总?”白志远有些不确定。
景洋同华盛一样,都不是白氏集团所能合作的,虽见过些内部人,但大多都是经理或以下级别的。
他也只是在新闻里见过乔慕北罢了。
但——
他姓乔!
和乔岑一个姓!
那么,他们之间……
如果乔岑真的是自己那个失踪了十五年的女儿,那么这个乔慕北……而他又是景洋集团的少东家。
这其间的关系,看来得好好理理了!
白志远只觉得一阵心累,为什么好像所有的事都集中在了今天,他越不想触及到的事,越是有人要一遍遍的提醒。
“我听说,有人在拿白氏集团的股份说事儿?”乔慕北斜眼望了白志远一眼,微眯,似乎透着一种危险的光芒。
白志远眉头紧锁,似是都挤出了两条沟壑。
只见乔慕北抬起手,助理立即递上来一个蓝色的文件夹。
乔慕北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离开白志远,甚至是打开文件夹的时候。白志远被他盯得心里一阵慌张。
他今天来者不善。
乔慕北转过身,面向身后的记者,扬起手里的文件夹:“这里就是白氏集团剩下的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剩下的百分之十五,在从前也是集团一些老部下手中。”
众人哗然!
白氏集团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
那不就和白志远手中的股份持平了吗?为什么在他的手中会有这么多股份,难道……真如刚才傅江离所言,白氏是白志远从叶家人手里抢来的?
乔慕北缓缓转过身:“白先生,我记得从前叶氏集团有这样一个规定,个人持股与大股东持平者,可组织进行改选。白先生接受叶氏集团,换汤不换药,用的还是以前的规定吧?我这里有叶氏,也就是如今的白氏的规定的复印件。”
说着,乔慕北从文件夹抽出一张纸,上面刻有白氏集团的公章。
助理接过纸拿到记者面前扫了个遍。
“我手中股份已经和白先生持有股份持平,那么也就是说,我有权利召开董事会,组织进行改选,对吗,白先生?”
乔慕北的声音听着清清淡淡,却是一个字一个字重重击在白志远心头!
他哪里会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白志远没有说话,乔慕北公布出去的那份文件上,白纸黑色写的清清楚楚,甚至盖了白氏的公章。
白志远不傻,如果现在诋毁,会给自己乃至白氏集团带来更多的侧面影响。
“白先生怎么不说话了?”乔慕北的声音中含着笑意。
乔岑站在一旁看着,今天的乔慕北似乎和平常不太一样。他好像……成熟了?好奇怪的词,只能说,或许是乔慕北压抑了这么长时间的心情终于得到了释放。
大厅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摄影机不停按下的快门声。
许久,白志远才吐出口气,他没有回答乔慕北的话,只是招来助理说了几句话。
助理将话转达给了司仪。
司仪浑厚的声音再次响起:“今天很感谢众位能赏脸来参加白氏集团千金白佳琪小姐的生日宴,在欢笑与祝福中,不知不觉时间一点点流逝,生日宴也到了尾声。再次感谢你们能来参加!”
摆明了的逐客令。
司仪的话音刚落,白家聘请的服务生和保镖开始散客。
乔慕北也没有阻拦,反正这件事如今已弄得人尽皆知,就算现在散场又如何,他就不相信白志远有那个本事将此事掩盖过去!
乔岑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已九点四十分,确实不早了。
宾客散尽,记者们却乐此不疲。
“白先生,您对于今天的事情要做出什么样的解释吗?”
“白先生,这次的事情是巧合还是真实的?”
“白先生……”
……
待保镖将他们都轰出去,白家才算彻底安静下来。
白佳琪本就是个恃强凌弱的人,出了这样的事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她就萎缩在秦楚杰身边,环着他的手臂。
秦楚杰也不拒绝,靠在沙发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今天果然没有白来呢。
“你……”白志远看向乔岑,目光十分复杂,有一些不解,有一些失落,还有一些……厌恶!
这么多年了,他们为什么还要来打扰他的生活?
“白先生想说什么?”乔岑冷冽的目光探向白志远,却让他不觉心头一颤。
细细一看,才会觉得乔岑和她母亲长得真的很像,不管是样貌,还是言谈举止,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清淡雅致的气质,都十分相像。
他十分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认出来!
“所以,之前的绯闻也是你们?”
乔慕北没说话,挑眉看向乔岑。乔岑笑意清浅:“那可都是事实呢,连白先生自己也相信了不是吗?否则怎么会事情一出就带着白小姐去了医院验DNA?”
乔岑看向白佳琪:“如果我是白小姐,我想想都觉得心寒。”
“你!”白佳琪没想到乔岑会这样说,当下气急。
“我承认当初的事是我没有考虑妥当,贸然将你们两兄妹送出去我也是不得已,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再想你们。你们恨我也是应该,但好歹我也是你们的父亲,这整个白氏也是你们看着它起来的,你们怎么能这么心狠?”
白志远微低着脑袋,语气中似乎多了几份沧桑。
乔岑才不愿意看这些,她冷哼一声:“说的永远比做的好听,无时无刻不在想我们?以至于见到我们的时候连认都认不出来?真可笑。”
乔岑话音刚落,还未等得及白志远开口,便见乔慕北出声:“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他转头看向傅江离:“江离,小岑麻烦你送回去。”
傅江离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对着乔岑道:“走吧。”
“可是……”可是她还没有说完!乔岑幽怨的看了乔慕北一眼,却被傅江离轻推着出了白家别墅。
乔岑转身的瞬间,白佳琪唇角微扬,目光中闪过一道狠厉。
白家别墅里的气氛太沉闷,出来了才算松了口气。
“还得再走一段,我的车子没有开进来。”傅江离一边说着,一边引着乔岑往外走。
乔岑忽的停住了脚步,傅江离奇怪,转身看向他。
“今天,谢谢你。”谢谢他说出这一切。
傅江离突然笑了:“谢什么,这本来就是我今天来的目的,就算你不在,我也会这样做。遇见你只是巧合。”
乔岑也笑出了声:“好吧,表哥?”她试探性的喊了一句。
两人顿时开了开来。
夜已深,晚风微凉,两人加快了脚步。
忽的,乔岑只觉得脚下似乎踢到了什么,只见地上黑不溜秋似乎有着什么东西,她弯下腰仔细看了看,却突然后退几步,不觉:“啊!”了一声!手提包落到地上。
走在她面前的傅江离连忙过来,也看到了地上的那团东西。
“没关系,只是只黑猫。”傅江离拉着乔岑绕过那只黑猫,正要走,却见黑猫突然起身。
刁起地上的手包冲撞着挤过乔岑腿边,消失在夜色中。
乔岑被它撞得有些站不住,差点摔下去,幸好被傅江离一把扶住。
傅江离看到了黑猫刁走了乔岑的包,便皱着眉嘱咐道:“你在这里别动,我去找包。”
“诶,别去了,其实包里……”没什么东西。乔岑话音未落,傅江离已跟了出去。
乔岑无奈,上下摩挲了几下手臂。
本来天便有些冷,她今天还穿了一字肩的连衣裙,虽然外面套了件外套,却依旧没什么用。
傅江离找包去了,她自然不敢先走,便四下望了几眼。
很奇怪,照理说那些宾客才走了没多久,这附近不至于只有她一个人才对啊。
夜风袭来,吹起路边树上的叶子,发出‘沙沙’声。
忽的,只见几条人影闪过,乔岑还没有来得及回头,便见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
睡梦中,乔岑只觉得有人不停在说话,声音又粗又大,聒噪地厉害!
她勉强睁开双眼,脑子慢慢开始转动。
乔岑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双手被反绑,双脚也被绑了起来,嘴上贴了层胶布,浑身上下就像散了架一样疼得厉害!
她这是……被人绑了?
乔岑只记得从白家出来后,本来是傅江离送自己回去的,但路上有只黑猫刁走了她的手包,傅江离去追了,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她不记得了!
她这是——被绑架了的节奏啊!
乔岑不知道这是哪里,但只觉得身下似乎有硬的东西搁着她,一动便疼得厉害。光线很暗,这里没有灯光,只能靠透过窗外的月光。
耳边隐隐传来些说话声,和刚才在睡梦中听到的声音是同样的。
乔岑仔细辨别了一下,一共有三个人,一个声音粗犷,一个是正常的男人声音,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