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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相信你。
保安强行把我拖出模特试衣间,我像行尸走肉被拉扯着,完全找不到一个可以脱身的理由,江雪带着一丝得逞的笑容观看着我,只听工作人员冲里面叫了一句:“江雪,到你上场了,下一个拍卖品是蓝宝石。”
“好。”她对着外面回应一声,最后给我留下一个戏谑的眼神,嘲笑我这个被玩弄于鼓掌的木偶。
这一句猛然点醒了我,随之昂首挺胸地说道:“我是这宝石的捐赠者,无意间走到这里,不是小偷。”
“真的?”保安疑神疑鬼道。
“当然,不信你去问记录的工作人员。”
保安左思右想了一番,决定把我就地正法之前去询问清楚,免得怪罪错了人,正往场外走的路上,会场里的喇叭突然想起不合时宜的声音:“这不可能!这是我在法国时设计出的珠宝“wind”,曾送与一位朋友,怎么会在这里。”
“这……怎么会,这明明是我捐的。”我的借口瞬间被戳穿了,有些措手不及。
保安再也不相信我的鬼话了,用力压住我的肩膀向外面拉,我拼命地拳打脚踢,乱闯乱撞的罪责我可以认,可不能坏了人固有的名誉,项链明明是从我手里捐出去的,是哪个混蛋在说自己是设计师。
蛮力不成,我只能使出大嗓门高声咆哮道:“放开我,我不是小偷,这项链是我捐的,是我捐的!”
果然不负所望,我所在的地理位置距离会场只有一门之隔,声音具有足够的穿透力传到屋内所有人的耳朵里,只听刚刚那自诩为设计师的人说:“外面是谁在吵闹?”
哼,他还敢说话,我这就进去揭穿他虚假的面目,保安见这局势把持不住了,索性将我带进去,让我这个疯子般的女人亲口在真理面前狡辩。众目睽睽之下,我大步流星冲上高台,死马当活马医吧,真理是不会被泯灭的,项链是我的,我就是真理。
称自己为设计师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我自信满满的走上台,表情充满了诧异,略带笑意的对我说:“你说着项链是你捐的?”
“没错,就是我。”我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宝石采自南非,是我历时一年设计出的艺术品,去年曾在法国春季展览会上展览过,价格远远不止这起标价十万,从色泽来看是真的没错,即使裂了缝我也可以一眼认出,请问小姐,您是从何得来这珠宝的。”他的话咄咄逼人,似乎不是糊弄人的骗子,不会这么巧吧,隔着千山万水,项链竟又遇见了最初的主人,它是否具有灵性,得知我不要它了,便召唤来真正的拥有者。
真是难为情啊,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难不成我要背负着小偷和骗子的骂名,没脸没皮的走出这个拍卖会吗,我的脸红一块青一块,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设计师环顾了四周,眼睛突然一亮,惊奇的说:“真是巧啊,当初我将这项链授予一位朋友,刚巧我这朋友在场,miss易,你来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苍天啊,要不要这么戏耍我,你他妈早点告诉我易南北在这里,打死我也不要踏进会场一步,我背过脸去,无颜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这一举动被眼尖的设计师发现了,嘲弄的口气说:“小姐,你心虚了吗?”
我心虚你大爷啊!这项链就是我捐的,有什么好心虚的,真是的,早知道会惹出这些麻烦,我就该直接找那登记的工作人员为我作证。可现在唯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就是易南北,他曾亲口说过我与他之间有着神仙都救不了的差距,没错,他身价上亿,家世显赫,手中握有各大企业资产,我算个什么东西,此时当着全城贵族的耳目下,承认了这条项链是他送我的,就是在亮晃晃的宣告着我们之间的“奸情”,一个骗子与富家少爷的奸情,将是今日最大的焦点。
我站立着一言不发,心被提在嗓子眼上,易南北坐在一个暗淡的角落里,望眼欲穿。我不奢望他能大义凛然的站起来说:“这是我的女人,项链是我赠予的,大家有什么异议吗?”这样的话估计只有梦里才能听到,我的耳边源源不断响起的是那个电闪雷鸣的下雨天,易南北是以多么冰冷的口气诉说着我们的差距,是一道永远无法越过的高墙,我想我到死都不会忘记。
☆、chapter111冷眼相对
易南北,我们曾朝夕相处过半年的时光,不说有多幸福,那却是我一生中最怀念的日子,那时我们都不说出自己的小心思,彼此间心照不宣,等到能说出口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你渐行渐远,距离逐渐被拖出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地平线。曾经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现在的你,还会不顾一切的救我吗?
“两百万。”明朗的声音震彻整个会场,易南北缓缓站起身,指着项链的方向,再微微倾斜到我的位置,牵动唇角宠辱不惊道:“拍下它,和她。”
此话一出,全场霎时安静下来,易南北牵动着嘴角笑说:“主持人?没听见我说话吗?”
“哦……,”站在一旁慌神的主持人回过神来,轻咳两声,严肃的说:“两百万一次,两百万两次,两百万三次,成交!”
只见小锤重重一敲,我就这么被卖了,易南北迈动着大长腿走上台,高举起话筒简单说了一句拍卖感言:“慈善事业多多益善。”随后签署由江雪送上来的拍卖成交确认书,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说的话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易南北果然聪明绝顶,既把我解救了出来,又增加了慈善荣誉,没有说漏一句我与他有牵扯的话,别人只会当成易先生心地善良,不忍揭穿一个青春年少的小姑娘的谎言。
说到底,我的清白还是没有被证实,公道果然会被淹没在悠悠众口中,当另一件劲爆的事情足以盖过它的重要性的时候,谁还会管什么公平正义。易南北办完手续之后冲我使了一个平淡无奇的眼色,他那么能装,除了我还有谁能看出那眼神里的含义,他示意我趁此快些离开,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我有些愠气,作为捐赠者被人平白无故当成骗子,难道让我感激他不成,易南北走下台后微微驻足,我无视他直接擦身掠过,易南北细微的声音在身影交错的一瞬间发出:“跟我走。”
我轻哼一声,径直踏出脚步,易南北一手拉住我又快速松开,怕是被人发现要传开流言蜚语,也对,他与我这种廉价的人种产生谣言是一件多么降低档次的事情,既然如此,又何必出手高价替我解围,项链是你摔的,差距是你说的,两百万只是买了一个丢弃物。
易南北威胁我说:“你是我拍下来的,不听我的话就把你扔回去。”
我翻着白眼瞪向他,绕过他抢先找个位置坐下,易南北坐在我身边一刻就如同火烧蚂蚁般折磨,两个决裂了千百遍的人,让我们坐在一起装作友好和睦,真他妈可笑。
拍卖会结束后,主办方提供了一场小型派对,我招呼不打一声就想走,易南北抢先拦在我面前,板着一张脸冷冰冰的说:“你跟我过来。”
我嘴里还是不服气道:“我是法律上的自由人,凭什么听你的。”
易南北一个寒光滟滟的目光甩上来,我的气势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憋着嘴跟着他的脚步,易南北较满意我的态度,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他把我带到场外僻静的地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我不敢直视他,试图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站着,易南北说:“你来这里做什么,只是为了捐出项链吗?”
“感谢你出手相助,其他的我还不想告诉你。”有时候真恨自己太过善良,那些损人不利己的话我说不出口,就算江雪没有逼我,我也不会把她做的坏事说出去。
正当我佩服自己宽宏大义的时候,易南北却一味地冷言恶语相向:“江陵风,不喜欢的东西你大可直接扔掉,不要做这种二次利用的蠢事,你简直是玷污它,你不配拥有它。”
我甚至怀疑自己做的决定是不是对的,如果他知道我来这里的真相还会这么说吗?可他不会知道,破罐子免不了破摔的命运,我扬起头倔强的说:“是,我不配,我哪里戴得起两百万的东西,你不喜欢干嘛要再买回来,你所做的更是一件天大的蠢事!”
“我就是蠢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搭理你,江陵风你到底是仗着什么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我告诉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我最后一次送你回去。”易南北的话分分钟把我大卸十八块,人没了感情是一个多么凶残的冷血动物。
半年前的一别之后,我们一直处于鱼死网破中,不把对方搞得半死不活不肯罢休,人就是犯贱,拿自虐来证明感情的刻骨铭心。如果这个局面一天没有打破,是不是证明你还爱我?呵呵,我知道就好,不用你来告诉我了。
我的眼神逐渐暗淡,默默转过身去,低沉的说:“我自己能走。”偏偏到了门卫处,那不识趣的小保安拦住我说:“小姐,拍卖会还没结束不能随意离场,请给我看一下邀请函。”
你!哼,不能给我个面子吗,进的时候不拦着,走了还不给走,什么破烂规定。我一个人暗暗在心里发火,手臂环绕抱在胸前,斜瞪着保安,在易南北面前,就算尊严留不住,风度一定要有。
“让她走。”易南北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保安大哥恭恭敬敬的让开了道路,岂有此理!什么世道这是!连他都能看出我们身份上的差距,看来易南北与我保持距离的决定是对的,好吧好吧,随你们便了,我就是这么低下的人,不用来提醒我。
我踏着重重的脚步走了出去,易南北紧随其后跟来,还想说些什么,该说的还没说完吗,如果你觉得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情,那尽管报复好了,我早就习惯了你的冷嘲热讽。
“你……,”易南北并没有在里面的盛气凌人,转而欲言又止,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我这才注意到他手中攥着的小盒子,工作人员贴心的为项链附赠一个精美的包装盒,他不惜高价赎回了它,有什么意义吗?
易南北的眼脸半垂下去,将握着项链的手悄悄转移到身后,镇静的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开车。”
只是为了说这个吗,易南北,你是做了多么深刻的内心纠结,才把话生生咽到肚子里,你大概是知道,即使说了现实也不会有所改变,便让那些不为人知的话烂在骨血里,随着细胞逐渐死去。
“不用。”我浅浅一笑,谁能把世事都说透呢,我们早该习惯了,就这样吧,我尊重你的态度,最后在转身的时刻说一句:“后会无期。”
“嗯。”只听轻轻叹出的一声,我再也看不见那人的颜色,是无力还是痛惜。
苍茫过后,我就当与所有人了断了关系,这学期结束,我连夜赶回了家乡,一刻不想在这个空荡的城市逗留,我需要回炉重造,换来一副崭新的面容。短暂的两个月后,我以一头齐肩短发回来,鼻梁上架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略显成熟。
小月说好了在火车站接我,这都半个小时了还没到,我一个人在出口瞎逛,来来回回的人流将我往四处推搡,稍微不留神就会撞的歪七八扭,还好有一只有力的臂膀揽住了我,待我站直身板想要道歉,猛然撞见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我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半天,最终淡然点头道谢,连一丝笑容都挤不出来,然后拖着行李箱大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