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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萧泽死于一场车祸。他其实有些怀疑,那场车祸和萧绝有关。可是,他却没有去深究。因为萧泽于他,早在他知道真相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再无父子之情。所以,萧泽是生是死,其实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个时候,他才隐隐开始察觉萧绝也许是恨着萧泽的。那么萧绝为什么会恨萧泽呢?比起他,萧泽对萧绝又岂止好十倍,百倍呢?而且在他的印象中,萧泽并没有对不起萧绝的地方。如果说是因为他母亲的死,可那只是一场意外。他这才开始着手调查萧绝,而萧绝却比他要敏锐的多,不但知道他在调查他,甚至他还主动为了解答了他心中的疑惑。
他说,我恨萧泽。如果不是他把持不住和那个女人发生了关系,我妈妈也不会一直郁郁寡欢,更不会和他吵架一气之下出海,也就不会遇到风暴。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和妈妈在那场风暴中经历了什么,更不会知道,四岁的我到底是如何在那场风暴中活下来的。在我和妈妈生死未卜的时候,他都干了什么呢?他却将你接了回来。你那个妈,间接害死了我妈。而你,又代替了我。你说,我有多恨你们?
也就在他们通电话的那天晚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准备的时候,温以柔就出了事。
☆、123 萧谈振和萧紫棋都是萧绝的孩子
那天晚上,他找了温以柔大半宿。最后,当他在萧绝的指示下,冲进那间地下室时,他看到了这一辈子最恶心,最残忍,最惨不忍睹,最痛彻心扉的一幕。那一瞬,他恨不得杀了他自己。
他的以柔,他最深爱的女人,被三个男人压在身下……以柔已经晕过了,可那三只畜生居然还在继续,他甚至看到以柔的下体在流血……他如同野兽一般冲进去,用最原始,最野蛮的方法杀了那三只畜生,让他们毫无尊严的死去。可就算是这样,他依旧觉得不够,最后他将那三个杂碎剁碎喂了狗。
那一晚,他跪在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温以柔身旁。那种痛,仿佛被万箭穿心,整个人似乎瞬间就被掏空了。他多么希望时间可以倒流,让他来得及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他多么希望这个世界上有后悔药,那么他将不惜一切代价,哪怕付出所有,也要得到它;他多么希望他可以代替以柔来承受这份痛苦,那怕比这高于十倍,百倍的痛苦。以柔那么骄傲,等她醒过来记起发生的这一切,让她怎么活?他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那一晚,他抱着温以柔哭得泣不成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萧振海,你恨我为什么不冲我来?以柔是无辜的,她是的无辜的。”
他捶胸顿足,撕心裂肺的吼叫,如兽吼,如哀乐。
“啧啧啧!”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回过头,便看到萧振海走了进来,他一边鼓掌,一边笑着道:“看到你现在这么痛苦,就说明我的选择没有错嘛!”
这是萧亦楠第二次见到真正的萧振海,不得不说,他们都像萧泽多一些,所以他们俩真的很像。
“为什么?”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虽然萧振海说过,他恨他。可是他却依旧不明白,萧振海为什么会这么恨他?他在不知情之下,当了萧振海的替身。即使这些年,他为萧家付出了许多,可是在萧振海回来之后,他就交出了萧家,并没有霸占丝毫属于萧振海的东西。他自问,没有对不住萧振海的地方。
“为什么?”萧振海突然就大笑了起来,仿佛萧亦楠说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既然问我为什么?哈哈!你妈害死我妈,又差点害死了我。当我九死一生好不容易从地狱爬出来的时候,却发现有人已经代替了我,霸占我的爸爸,我的家,以及我所有的一切。我明明还活着,可在这个世界上已经不存在了,甚至连曾经来过的痕迹都被抹去了,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吗?可偏偏那个代替我的人,还是那个贱人生的孽种,那个害得我们家庭破散,害得我失去一切的罪魁祸首。你说,我该有多恨你?”
“那只是一场意外,我和萧泽都不知道你还活着。”
萧亦楠紧紧的抱着温以柔,脸贴着她的额头,悔恨的泪水一直在流。
“所以萧泽死了,而你,会生不如死。”萧振海冷冷的笑道:“我观察了你很久,你这个人在乎的东西不多,连你为之付出了那么多的萧家,都可以拱手相让。但是,温以柔却是你唯一的弱点,你最在乎的就是她。我恨你,自然就要对你最在乎的人下手。那样的痛苦,比之施加在你身上会让痛十倍,百倍。你看,你现在不就生不如死吗?哈哈哈!”
“萧振海!”
萧亦楠咬牙切齿的大叫,如果目光能杀人,那么萧振海已经在他的目光下死了千百回了。
“这才只是开始,萧亦楠。”萧振海目光冷如冰霜,薄启轻启。“从现在开始,凡是你在乎的,我都会一件一件的摧毁。对于扫把星而言,孤家寡人才是你的宿命。像我一样,孤独的活在这个世上。虽然活着,却是生不如死。”
……
那一晚,他将温以柔带回家,为了清洗之后,请了家庭医生帮她处理身上的伤口。他给她用了“忘忧香”,让她选择性的忘记那段最不堪的记忆。而且她自己本身也对那段记忆极度的排斥,所以在“忘忧香”的辅助下,效果极佳。没有任何残留,她彻底的忘记了那一段记忆。
温以柔昏迷了一天一夜,他一直躺在她的身边陪着她,没有合过眼。那一天一夜,他想了很多很多,想他们的曾经,想他们的现在,想他们的将来。也就在那一天一夜里,他做出了决定。他绝不能再让萧振海伤害温以柔一丝一毫,为此他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温以柔的私处受了伤,所以就算她已经没有了关于那一晚的记忆,等她醒过来感受到身体的异样,她还是会怀疑。所以他制造了和她欢好的假象,而那也是他和她这一生中最后的欢愉。
……
谭曼贞趴在地上,抬眸看向“萧振海”,眼里满满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振海”在哭?因为温以柔?
她呆在“萧振海”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天这个模样,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仿佛被全世界遗弃了一般。哪怕他最看重的事业跌落谷底,失去一双他最疼爱的儿女,都不曾见他这般。
直到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不得不承认“萧振海”真的爱着温以柔。不止一点点,而是深爱。如果这样,那她算什么?
她还没来得及质问“萧振海”,他却突然爬了起来,拖着她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
谭曼贞原本就受了伤,而“萧振海”却根本不顾及她分毫,不管她有没有力气,不管她跟不跟得上,甚至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就拖着她一个劲的往外走,仿佛她是死是活都没有关系。
“萧振海,你到底要去哪里?我走不动了!”
谭曼贞大声的吼道。
“啪!”
“萧振海”反过身,就是一巴掌朝着谭曼贞甩过去。
“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
另一边,萧暮缇连忙跑了进去,伸手抱住抱头在地上打滚的温以柔。
“妈妈,妈妈……”
而温以柔却仿佛听不到她说的话一般,趴在地上不停的挣扎着,崩溃的大叫:“不要!求求你们不要!走开!不要碰我!啊……”
“妈妈,你醒一醒,我是暮暮,你的女儿。”
萧暮缇双手捧起温以柔的脸,让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不!不要碰我!”温以柔却猛得推开萧暮缇,往后退,蜷缩到墙角,以一个自我保护的姿势双手抱膝,全身都在发抖,眼神涣散,喃喃自语的道:“走开!痛,好痛!”她突然又抱住了头,开始声嘶底里的大叫:“痛……啊……好痛!”
萧暮缇跪爬着走到温以柔的身边,又一次伸手抱紧她,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哽咽的道:“妈妈,你告诉我哪里痛?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暮缇的那个拥抱安抚了温以柔,她虽然依旧在发抖,可至少没再推开她。趴在她的肩膀上,说道:“头好痛,全身都痛……三个男人……我求他们,我拼命的求他们,可是他们却一次又一次的朝着我扑过来……好脏,好恶心,好痛……啊……不要,不要碰我……走开,求求你们走开……”
“不要说了!妈妈,我们不说了,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虽然温以柔说的断断续续的,可是结合刚才的视频,萧暮缇已经能大概猜出温以柔发生了什么事了。她听不下去了,也不忍心让温以柔继续回忆那些残忍的画面,所以急切的打断了她。
“不行!”温以柔突然推开萧暮缇,看向她的目光是空洞的,对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说道:“别说话!外面有坏人,好多坏人。我不能出去,我一出去,他们就会把我抓起来……呜呜……怎么办?我好害怕……”
萧暮缇的目光猝然睁大,双手握住温以柔的肩膀,不可置信的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温以柔低着头,并没有回答她,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
萧暮缇往后退了几步,跪了下来,微微放低身体,让温以柔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
“妈妈,你知道我是谁吗?”
温以柔摇了摇头,然后突然拉住她的手,在她的手腕处咬了一口,猛得跳开。
“你是坏人!坏人!”
说完,她又蜷缩到了墙角抱着头,哭道:“不要过来!不要碰我!”
萧暮缇跪在地上,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温以柔,仿佛被定住了一样。
容锐喘着粗气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暮缇!”
他走到萧暮缇身边,也半跪在地上,伸手将萧暮缇拥入怀中。
“容锐,我妈妈她,她……”
萧暮缇眼中的焦点慢慢的聚拢,倒映出容锐的身影,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我都知道了,网络上那些视频我都已经处理过了。别怕!有我在。”
容锐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暖意。
“妈妈的精神……”
“我马上去联络最好的医生,为阿姨治疗。”
容锐看了温以柔一眼,就已经明白了萧暮缇的意思。不必她开口,他就已经为她安排好了一切。
“以柔,以柔!”
人未到,声先至。随即,莫少沧一身狼狈的出现在门口,大汗淋淋,衣服和裤子上都是泥土,可见他是跑着来的,而且估计因为太过着急,在路上还摔了好几跤。
“莫叔,我妈她……”
不等萧暮缇说完,莫少沧就径自朝着温以柔走了过去。他在温以柔的面前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以柔,我是少沧,你别怕。”
温以柔抬头看她,却猛得将他推开。“坏人!你是坏人!走开!不准碰我!”
“以柔,我不是坏人,我是少沧。就是和你一起读书,一起画画的少沧,你还记得吗?”
而莫少沧却出奇的有耐心,被温以柔一推,他索性就坐在了地上,微微低着头,淡淡的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少沧?”温以柔的眼神虽然依旧是空洞的,却没有再抗拒莫少沧的触碰。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说道:“画画?”
“嗯。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