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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艳强硬横眉竖眼,冷声道:“自重的是你!你只不过是冷心的情夫,你的女人在这里勾引我儿子,在这里唱什么双簧!”
“你——”夏艺郁结,这女人怎么这么强词夺理?
现在的夏艺那么单纯,自然是斗不过莫如艳这个老妖婆,冷心把他拉到一边,对他摇摇头。
顾锦深已经这样了,她没有心情跟莫如艳吵架,而莫如艳看到她退让了,竟然无比欢快地勾起了唇角。
“心儿,你在这里守了一夜,我们去吃点东西。”夏艺拉起冷心的手往外走,而冷心才从玻璃那边顾锦深的身上依依不舍收回眼神。
夏艺的心里钝钝的,但是他还是安慰道:“你要先照顾好自己,不然等他醒过来看到你瘦了,肯定自责了。”接着他小声道:“等我们回来也许她们就走了,别担心。”
冷心点了点头,随着夏艺离开了。
而一边的纪水月看着冷心单薄的背影,抿了抿唇——她有话想跟冷心说!
※
夏艺带冷心去医院附近的早餐店吃了点东西,冷心心不在焉吃得也少。夏艺怕她一会儿会饿,所以给她打包了几个包子。
回到医院,莫如艳已经走了,而纪水月还守在那里。
冷心这才仔细看眼前这个水嫩嫩的小姑娘。
“喂,你!”纪水月指着夏艺。“刚才殷大哥在找你,说在办公室等你。”
纪水月颐指气使的模样跟刚才在莫如艳身边的形象大不相同。
“殷以杰喊我?”夏艺奇怪。但是想想,昨晚就让他留下来甚至这么紧张的时候还派人手替他找夏涵,想必殷以杰是有事找他。
“说的就是你,还不快去!”纪水月焦躁的样子好像很不得在夏艺的屁股上提上一脚。
“那心儿,我去去就回来,你要是在这里累了,可以回房等着。”交代完事情,夏艺才离开。
一时间,走廊上只剩下冷心和纪水月。
冷心大概已经猜出了纪水月的身份,据她所知顾家没有纪水月这样子的亲戚,可以排除表妹这一类的身份,可是这女孩可以那样大方地跟在莫如艳的身后而不被莫如艳嫌弃,想必又是莫如艳看上的想弄过来当媳妇的哪家千金大小姐吧?
纪水月看了看冷心的脸,问道:“你的脸没事吧?”说着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个药膏:“刚才我去药店买的,对你的脸应该有点好处。”说着就走了过去把药递给冷心。
冷心一怔。她摸了摸脸,这才想起自己挨了莫如艳一巴掌。她笑道:“其实已经没什么大碍,刚才也用冷水敷过了。”
“这怎么行?刚才我看到都肿得高起来了。你坐下,我给你擦一擦。”说着强制把冷心摁坐在椅子上,拿出事先买好的棉签轻轻地给冷心的脸涂药水。
被药水浸过冷心才感觉有那么些许的疼痛。她抬眸看了看认真地给她上药的小姑娘,那双明媚的大眼睛单纯无邪,璀璨如星辰,让冷心不禁自惭形秽。
这样的小姑娘大概就是被娇养在豪门大院,不因世事,所以才会格外单纯吧?
她不禁想,要是这女孩站在顾锦深身边,那也许很搭配呢。萝莉跟大叔,这不是现下最流行的搭配吗?而且如果他们在一起的话,莫如艳也不会让顾锦深为难了吧?
这女孩懂得照顾人,又深得莫如艳的欢心,而不像她,只知道给顾锦深添麻烦,以前给他的名誉抹黑,后来还把他折腾到过敏住院,现在还差点让他为她的事情送掉了命……不仅如此,她还总是因为莫如艳的事情让顾锦深露出那般难过受伤的表情。
跟这个女孩在一起的话,顾锦深就在也不用面临那么多的尴尬和难做了。
冷心意识到这一点时,才发现自己在拿自己与这个只见过一面的女孩子作比较,她倏然站了起来不让这女孩继续给自己上药。
“哎,你怎么了?”纪水月惊诧。
是啊,她到底怎么了?只要跟这个女孩子一比较,只要被她的温柔触碰,她就觉得自己心里憋得慌,心里好难受,好想退却。
“你是谁?为什么莫如艳带你来这里?”冷心破带警戒地询问。也许她想多了,也许这个女人只不过是顾锦深的远方表亲!
纪水月懵了好一会儿,突然一拍掌:“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我的醋了!”
闻言,冷心差点被口水呛死:“吃吃吃吃醋?”
“是啊,你看我很得顾夫人欢心,以为我是顾少的未婚妻什么的,然后你心里就不高兴了,所以才把我推开,不想我给你上药对吗?”纪水月噼里啪啦说了下来,还很欢喜。
冷心的脸色刷红又刷白:这是吃醋了?这么一说,心中那种感受却是好像有点酸涩……可是她是真的为了顾锦深吃这个黄毛小丫头的醋了吗?
“不过你放心,我只是来中国玩的,我对找男人不感兴趣。而且我还小呢,我打算再玩个十年八年再想这种事情。”纪水月哈哈大笑几声拍了拍冷心的肩膀。
可是看到冷心仍然带着戒备看她,纪水月继续傻笑。
“对了,姐姐,你手里的包子看起来很好吃,我能不能尝一尝?”纪水月赶紧找话题缓和气氛。
冷心看了看手里的包子,顺手递给了纪水月。“吃吧。”
纪水月像个孩子一样欢呼不已。“姐姐,你真好!”说着纪水月跟冷心并排坐了下来,开始啃包子。
明明就是普通的包子,可是在她手里好像是难得的美食一样,她呼了又呼包子的热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包子捧了起来,心满意足地吃了起来。
看着她吃东西的模样,冷心差点以为她吃得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而不是几个几块钱就从小店里买来的东西。
这样无忧无虑的孩子真的让人喜欢,冷心觉得自己都快要被她俘虏了!
顾锦深还在昏迷不醒,而她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口说无心的“情敌”,冷心觉得自己心里又烦又乱,自己都快理不清思绪了。
她把目光从纪水月身上移到了玻璃那边的顾锦深身上,她的双脚不自觉地移向他。
纪水月抬眸就看到冷心趴在玻璃上痴痴地望着里面的顾锦深。她的双唇紧抿,眼神炽热而深邃。
因为那个眼神,纪水月觉得自己的心砰砰地跳动起来,她甚至觉得心跳的声音都被扩大到了空气里。
那样的眼神,为了所爱的人注视凝望,停顿自己所有的时间的眼神让纪水月觉得动心。她这二十几年见到的虚伪的东西多了,所以自己也变得虚伪了,甚至可以随时随地转换自己想要表现得角色,可以随意地装出让人信以为真的单纯。可是冷心的而眼神那么真实,冷心的感情那么真挚,冷心的心情那么真实,纪水月顿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活着的真实感。
她又咬了一口包子,笑得眯起了眼睛。
莫如艳很不喜欢冷心吧?那么莫如艳真是瞎了眼睛。
不过,纪水月觉得,如果是莫如艳的话,她可以轻而易举替冷心搞定。
“姐姐!”纪水月开心地喊了一声冷心。
冷心这才从顾锦深身上收回目光。这女孩竟然口口声声喊“姐姐”喊得那么顺口。
“我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有事想要拜托你!”纪水月明媚地笑着,眼睛都眯成了月牙儿。
※
另一边——
夏艺找到了等在办公室的殷以杰,却看到了一个他只在照片上见过的人。
“岑宇默?”夏艺试探着问道。现在夏涵不在身边,他有些手足无措。
岑宇默听到夏艺的声音,紧张地抬眸,却在触碰到夏艺的眼神时迅速移开视线。
“艺……”岑宇默小声地唤了一声。
“看到他,你想起什么了没有?”殷以杰敲着桌面问道,俨然一副不耐烦的凶神恶煞表现。
“他做什么事情了?殷以杰,为什么要审问他?”夏艺虽然不知道殷以杰到底搞什么,但是殷以杰在审问岑宇默,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按照夏涵所说,岑宇默是他的挚友,那么他有必要保岑宇默平安。
“我看还是让他自己告诉你吧。”殷以杰翻了翻白眼。“这家伙知道阿深昨晚是为什么被弄得那么惨的。”
殷以杰话音未落,夏艺就看到岑宇默紧张地握了握拳。
“是,昨天我是受了秦诺的吩咐故意撞上顾锦深让他来追我的。秦诺也知道你在暗处准备帮助顾锦深,他想要利用我把你弄走。”岑宇默沉声说出了这番话。
夏艺全然摸不着头脑,这秦诺是谁,听起来像是害惨顾锦深的人,但是为什么岑宇默要帮助别人害顾锦深?
而殷以杰已经蹙起了眉头。“你是什么时候跟秦诺勾搭上的?你还帮他做过哪些事情?”殷以杰冷声询问。
岑宇默却噤了声,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夏艺,最后也没有说话。
“当着夏艺的面把你做过的哪些事情都说出来!你跟夏艺不是好兄弟吗?既然是好兄弟,你就不应该瞒着他!秦诺是怎么样的人,你不会不知道吧?你竟然帮着秦诺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殷以杰的声音一寸寸冰冷,他很愤怒,但是还在极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毕竟他是当着夏艺的面在责备他的好兄弟。
岑宇默却痛苦地抱住脑袋,痛苦地嘶喊:“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知道,我都知道!”岑宇默的声音在发颤,虽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是殷以杰可以想象此时的岑宇默面容有多扭曲。
夏艺怔然。却因为搞不清事态不好贸然开口。
“我也知道秦诺的为人啊,我当然知道他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因为……因为我自己给他做的蠢事就不止一件两件!”他手突然狠狠地甩开抱着头的双手,对着他们歇斯底里地咆哮。
“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他拿夏艺威胁我,他那夏涵威胁我,如果我不做那些事情,他们会遭殃的!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兄弟,是我的恩人,我……我不想失去你们!”岑宇默突然转向夏艺,脸上迷迷蒙蒙都是泪水。
除去夏涵不说,夏涵是他的痛点,他一点都不想对夏艺提起自己对夏涵的感情。所以岑宇默选择了只说他们。
他的瞳眸颤抖,仿佛在压抑自己哭着向他忏悔求他原谅。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根本不可能获得夏艺的原谅……
夏艺却迷惑地看着岑宇默。
夏艺这样的表情让岑宇默更加地无措难安。
而殷以杰却道:“今儿个你兄弟就在场,让他评论一下你所做的种种是否值得他继续称你一声兄弟。”
岑宇默看着夏艺,突然间恸哭流涕。他竟然“噗通”一声跪在夏艺的面前,哑声忏悔:“对不起!对不起!艺,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你的奶奶的!都是我的错!”
夏艺只觉得脑袋轰然一声炸开了。
他想起了夏涵在医院的走廊上对冷心说的是她害死奶奶的话。
头脑中还有恍惚的影像,那是岑宇默失魂落魄从写着夏涵的名牌号的病房走出来。
头脑中还有恍惚的影像,那是别人告诉他奶奶是被冷心寄过来的亲子鉴定害死的。
头脑中还有恍惚的影像,那是冷心在斥责他“你根本就是在维护岑宇默和夏涵”,“你根本知道是他们做的”……
那么多七拼八凑的影像突然间涌上脑袋,夏艺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爆裂了!
他后退了一步,双手紧紧捂着太阳穴,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让那些失而复得但是恐怖残酷的画面再次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