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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医生说了,可能只是受了惊吓,茵茵的神经系统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正处于休眠状态。
“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她醒过来之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陶蕊确是一点都不敢松懈。
“这些还等到孩子醒来我们才能知道具体的。不过你放心,我没见过这类病例的病人醒过来之后会有后遗症什么的。但是孩子毕竟还小就受到了这样的惊吓,醒来之后要好好地给她做心理辅导。”
陶蕊一字一句全都谨记在心。
就在焦灼的等待下度过了一个多星期,时时刻刻她都陪在茵茵的身边,希望茵茵第一时间醒过来可以看到她。
这天早上,陶蕊到食堂打了早餐带回病房吃,却发现病房门口都被记者围堵住了。
“她就是T市市委书记的妻子!”一个记者指着她大喊。
话音刚落,陶蕊就感受到刚才焦灼往房间里张望的记者们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
“请问魏夫人,听说害你女儿卧病不起的罪魁祸首就要到省城来审判了,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归根结底害你女儿出事的就是你丈夫,他包养情妇的事情是人尽皆知,请问你为什么不与他离婚?”
“是不是T市的领导腐败,所以你丈夫这样的人才能当上市委?”
“……”
省城的记者比T市凶猛太多了,几个问题针针见血,T市的记者是断然不敢问这种问题的。
陶蕊面无表情,对这些问题不置一词。她的回答不仅代表她自己,还代表了陶若,因为这里可是省城,是陶若打拼的天下。
“魏夫人,难道你就打算这样放过那个绑架犯吗?你会出庭作证你丈夫的情妇就是犯人吗?你打算忍气吞声任人欺凌吗?”
“听说警方最后只剩下人证就能定她得罪,但是受到伤害的受害者们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指责。”
陶蕊蹙起了眉头。她抬眸看向说最后那句话的记者:“没有受害者敢站出来?为什么要找受害者作证?她的共犯可以证明她是主犯!”
“诶,您还不知道吗,那两个共犯三天前越狱逃跑,在逃亡的途中车祸身亡了。”
陶蕊的脑袋轰地炸开了。决定性的两名人证竟然死了?“A市的警察是饭桶吗,他们两个两个星期前杀人被捕已经逃过一次狱了,现在又告诉我他们逃狱,这种理由怎么让人接受?”陶蕊终于忍不住了,大声地质疑。
而且逃狱就逃狱,他们竟然还死了,这不是典型的永绝后患是什么?她想想也就明白了,总归是魏永旭找到了A市的高层,上面施压要警署杀人灭口吧?那两个人死了,其他的帮凶和人质很可能也没有见过苏佩仪的面,要是警方又拿不出物证证明苏佩仪的罪,那苏佩仪岂不是又要逍遥法外了?
天理何在!
她先前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说服他们两人招出全部,现在竟然成了一滩泡影!她不甘心!她死也不愿意放苏佩仪逍遥!
陶蕊的话让记者们炸开了锅——那两个犯人前一次也是越狱逃跑的他们这会儿才知道!三番两次地被犯人逃走了,要不是A市警察真的能力有问题,那么很有可能是故意放走他们的,想得更是一点,很有可能连车祸都是警署准备的!
记者们纷纷做笔记,这可是一条劲爆的内幕,他们一定要抢先发行!
“我会证明苏佩仪是有罪的,要人证是吗,要物证是吗?让她洗好脖子给我等着!”陶蕊对着某个摄像头郑重有力地发出宣言。
魏永旭想要苏佩仪平安无事,她偏偏不会让他得逞——就像她先前说的,就算他跪下来求她,她也绝对不会善摆甘休!
医院工作人员把一群记者给轰走之后,陶蕊重新思考了事情的全过程。虽然夸下了海口,但是毕竟对她最有利的两个棋子已经翘辫子了,她的胜算渺渺无几。
陶蕊想起了几个细节,所以就打电话给彭林,彭林已经答应了章宇全程配合陶蕊,所以陶蕊也不客气,大喇喇地给他吩咐了事情让他查证。
离开庭的日子已经不远了,陶蕊紧锣密鼓地寻找第二第三个目击证人。虽然她可以作证,但是毕竟她跟苏佩仪有私仇,法官也可能会顾忌这一点不把她的话当回事,所以她要寻找更加可靠的证人。
她要了被绑架的所有人的联系方式,一个个给她们打电话。询问她们有没有知情人。
但是无一例外的,她们一听到陶蕊说起这件事就慌慌张张挂掉了电话。
果然,有人在背后操作了什么让她们对此讳莫如深。
但是陶蕊没有气馁,锲而不舍地打,有的打过了两三遍,那些人听电话都听得心惊胆战,最后索性电话一响就直接切掉。
没有多少时间了,所以陶蕊很拼命。
不过陶蕊在记者面前的一席话却是起到了真真实实的作用,所以魏永旭找来了——
原来陶蕊揭穿了那两个罪犯二度越狱的事情,还当众质疑A市警察机关的能力,A市的警察机关立即被媒体多方攻击,他们为了自保就断绝了与魏永旭的合作。现在的魏永旭已经被他们遗弃了,本来说好要帮苏佩仪脱罪的事情一下子变得困难。
“陶蕊,你分明是故意的!”魏永旭一进来就掐着陶蕊的脖子,他的双眼因为劳累,早已经布满了血丝,现在更是阴厉可怖。
陶蕊勾起了唇角,她当时是有心还是无意,在魏永旭看来都是没有意义的,他认定了她是故意的,现在只是来问罪的。
“我现在倒是希望我当时是故意的。这样我就会往死里揭发你的阴暗面,让媒体的口水把你淹死。当时没说那些话真是便宜了你这个人渣!”陶蕊冷笑。
魏永旭手上的力度更大了,陶蕊被掐得脸色发青,但是她没有一丝挣扎,女儿已经这样子了,万一以后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她宁愿就这样被魏永旭掐死,让他接受法律的制裁,让这个抛子杀妻的男人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如果她的女儿真的死了,她一定会跟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她不挣扎也不反抗,但是眼睛里的杀气和仇恨已经足够让魏永旭颤栗,他猛然松开她,在他的无意识间,他竟然粗喘起来——他竟然害怕了?!
“魏永旭,我一刻都不想拖了,我现在就要跟你离婚。以后我们就是两个仇人,你养你的情妇,而我一定要把你的情妇绳之以法!”陶蕊终于说出了这几天来在心里堵了好久好久的一句话。
“离婚,即刻!马上!”之前没办法跟他第一时间离婚,是因为他忙着照顾女人,而她忙着照顾女儿,现在终于碰上面了,谁知道他竟然再次为了他的女人要掐死她,这种男人,怎么还能要?
“你以为这婚是你想离就能离的吗?你哥肯放过你?你哥现在不能没有我。”魏永旭冷笑。他是因为什么被困在这婚姻里的?他才是最想离婚的那个好不好?
“很不巧,我哥已经答应我了!”
闻言,魏永旭浑身一僵。他不可思议地看向陶蕊,而陶蕊的脸上写满了讥诮的笑容。
魏永旭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率先被陶蕊给抛弃了!她撕离婚协议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现在不是应该哭着求他不要离婚的吗?为什么她用那样得意的笑容对他说“离婚”?
那种感觉就像是之前一直被自己玩弄在掌心的玩物,突然之间挣脱了缰绳给了他致命的一击。
“你来得正好,把离婚协议签字画押,我传真回T市的民政局,我们现在就离!”陶蕊转身翻开柜子,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摆到了魏永旭的眼前。
看着陶蕊毫无留恋的眼,魏永旭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他出车祸治疗出院第一天的事情。
那时候陶蕊也如这般转身拿出了一张纸,上面的红字标题赫然写着“离婚协议”四个字。那时候她只是说了两个字:“签名”。那口吻就像是找家长签成绩单的小孩子。
他依稀记得那时候心如绞痛的感受。她为了照顾他已经瘦了一圈,因为怀孕而隆起的肚子显得突兀,但是她的眼神清澈,不再有从前的热恋的依赖。他机械地扫了一眼离婚协议的内容,上面她把夫妻共同财产全都留给他,他自己净身出门……
她怀着孩子,而且她性子倔得要死,离了婚怎么可能滚回家找爸妈哭鼻子?她一定会流落街头自生自灭……他下意识地握紧了那张纸,收留文件袋里,用平静的声音掩饰自己内心的百折千回。
“别闹了,你怪我,但是孩子需要父亲。”他那时候慌张无措,甚至不知道自己找了什么借口。
然而那个借口,在此时此刻,充斥着滴答仪器声的空间里,突然间变得无比清晰:“……但是孩子需要父亲。”
可是现在孩子都已经四岁了,孩子根本不需要父亲,因为即使有了父亲,她还是如现在这般植物人的模样!
心里涌起来一波接一波的疼痛,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他觉得不能在这种场景下多呆一分一秒!
“你想落荒而逃?”陶蕊却在他下意识准备逃走的时候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手很小,但是却抓得死紧。
魏永旭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容,却是无比虚弱:“陶蕊,上次你把签过名的离婚协议撕毁了,你现在又来找我要新的,是什么意思?”
“那只说明不管我撕掉几次离婚协议我都会与你离婚!”陶蕊面无表情道。
她的坚定让魏永旭无措。而那张离婚协议让他退缩。
大概是想起了从前,想起了他不愿离婚的原因,想起了他对她的愧疚,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情遭遇了轮回,竟然与那时候一个模样。
他的内心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嘶喊,他不愿意离婚,他不愿意变成她的仇人。
面对咄咄逼人的陶蕊,魏永旭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摇摆不定。坚决离婚的从来都是陶蕊,而他只坚决过一次,却是因为被女人给骗了。其实,他已经没有办法挽留她了,所以他才死死守着离婚协议不肯签,他已经穷途末路了,离婚协议是他最后的救命草!
魏永旭对这个认知感到恐惧。
“不签名也没关系,摁手印!”陶蕊上前一把抓住魏永旭的手指。
魏永旭条件反射性地甩开她的手。
“陶蕊,你别疯了!”魏永旭故意大声说来来掩饰自己的忐忑不安,用理直气壮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疯了?是啊,我疯了!”陶蕊的语气很轻,却讥讽十足。“从去年开始你就一直在逼我,是谁处在这样的逼迫下都会疯掉的!你为什么要回来?你为什么要打破我和茵茵的生活?你的出现给了我多少的痛苦,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吗?”
魏永旭也怒了:“在你看来,我就是这样多余的一个人?”她竟然说是他给她的生活带来痛苦!他的自尊心被严重挑衅了,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冲了上来把刚才罪恶和无措都烧得一干二净。
“难道不是吗?你不在的日子,我一个人怀小孩,一个人生产,一个人坐月子,一个人带孩子……我看着女儿在我的指导下健康成长,我心里只有欢喜。虽然她很呆,不爱说话也不爱动,可是看着她我就满足了,没有你,我跟茵茵的日子一样快活。”说到茵茵,陶蕊的脸上只有甜蜜。
但是她的眸色一凛,声音都沉了几分:“可是你的出现呢?你的父母刻意非难,你的女人上门挑衅,我女儿现在还差一点被你的女人害死!什么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