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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思送林楠出去,一蹦一跳地回到屋里,就看到殷以杰黑着一张脸盯着她。
“我是你爸爸?”殷以杰沉声问道。
陶思思一愣,立即摆上笑呵呵的傻相:“爸爸,阿杰是爸爸!阿杰照顾我,给我做吃的,还给我讲故事。”
殷以杰抓狂得恨不得挠墙。他上前伸出双手把陶思思框在自己与墙壁之间,他离她好近,脸都要贴上她的脸了。
“告诉我,我是你的什么人?”他在她脸颊边吐息,陶思思顿时心跳加速。
“……阿杰是阿杰……”他怎么啦嘛,她“童言无忌”,他生什么气!再说,今晚的他从进门开始就火气特别大啊,她也没有做什么足够让他生气的事情,莫名其妙的!
殷以杰却逼得更近了,嘴巴几乎都黏在她的嘴角,他一字一句吐字清晰:“我是你的什么人?”
陶思思的心下一颤,他是她的什么人?殷以杰是她的什么人?是她最爱的人,也是她最想离开的人!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再清晰不过了吗?为什么他要问她这样的问题?该问是什么人的不是她才对吗?
她陶思思是他殷以杰的什么人?他不爱她,可是他们有过孩子;他不爱她,可是他跟她同居;他不爱她,可是他处处照顾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人?这个问题她从来不想仔细想,她害怕让她绝望的答案,为什么现在却是他问她这样的问题?
得不到她的回答,她甚至因为这个问题垂下了眼眸,殷以杰觉得心里堵得慌。这个问题对她而言就那么难吗?她的生活里不是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吗?为什么这样的问题还让她如此为难?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把他当成什么人了?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陶思思被强迫抬起头看他,而她却看到他迫近的脸,下一秒,他已经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巴。
陶思思推他,可是他的另一只手就握紧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陶思思摇着头挣扎,他就狠下心咬住她的唇让她没办法抗拒。
他入侵的速度很快,片刻间就攻城略地在她的口腔肆虐掠夺。
他的吻不温柔,还带着些许怒意,他吻得她舌头都发麻,她不喜欢这样的吻,好辛苦。
陶思思发出抗拒的哼声,但是殷以杰的侵略一点都没舒缓下来,他的吻好似洪水猛兽,好像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进去一样。
大概是慢慢地消了气,他不再那么粗暴,亲吻的力度也温柔了,他卷着她的舌头吮吸,纠缠……
陶思思绷紧了身体,她知道不能继续下去了,不然就一发不可收拾!
“不要!”陶思思的声音里都是哭腔。“求你……不要这样……”
她对这样的事情什么时候有了恐惧?明明她也可以感受到快乐的……可是每一次就算他没有喊,她的脑海里还是回想起他喊“蓝蓝”的声音,那种痛总会在不自觉中替代身体的所有的欢愉……
她的嘶声乞求伴着她的粗喘,只让他更加兴奋,动作更加汹涌。
但是就在这时候,一声陶瓷破碎的刺耳声从玄关处响起,陶思思心下一惊,而殷以杰不悦地看向玄关怒视打断他好事的东西,结果就看到林楠满脸涨红尴尬地想退开,他眼神躲闪,特别是看到陶思思凌乱的衣衫时,慌张撇过头。
“对不起,我敲过门了,门没有关我就自己进来,我只是想把家人从家乡寄来的特产当回礼……打扰你们了,实在抱歉!东西我放在这里……就这样,再见!”
林楠说完慌张落跑,而陶思思回过神来,看向玻璃倒影里狼狈的自己,猛地推开殷以杰,冲回了自己的房间。
“小混球,我在你前面他没看光光你,你别跑啊!”殷以杰喊道。还好他挡着她,不然她胸前的风光都被那个死搞艺术的看光了!如果这样,他一定要挖掉他的眼珠子!
可是陶思思不但没有回答他,反而“砰”上房门,殷以杰想进去安慰她,而她竟然还反锁了房门。
“吓到你了?”殷以杰担忧地询问。“对不起,下次我会温柔点!小混球,快点开门啊!”想起前些日子她拒绝他的求欢,这一次她竟然因为被吻了就做出这样的反应,这很伤他的男人自尊好不好?可是为什么她的反应那么大?因为她是“孩子”?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太刺激了?
殷以杰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太心急了,竟然忘了这事!要是真的跟她那啥了,那自己岂不是诱奸儿童?不对不对!陶思思可是二十三岁了,比去年还长了一岁!真郁闷,这样子的她引他犯罪,而他却不能把她吃进嘴巴里!
殷以杰在门口喊了好久,可是里面的陶思思一点反应都没有,殷以杰只差拿块搓衣板跪在门口求她饶命了。
他特地做了她喜欢的菜在外面引诱她,可是里面仍然没有反应,殷以杰这才慌了。
不会是吓坏她,她出现了抵抗他的心理了吧?
最后殷以杰拿了备用钥匙开门进了屋。
陶思思蜷着被子缩在床角一动也不动。
“对不起还不行吗?你要是不喜欢我亲你,下次我先问过你再亲不行吗?”殷以杰张口说空话。亲她的欲望来了挡也挡不住,他那里可能事先通知她啊!
可是陶思思仍旧闷不吭声。
“到底怎么了嘛,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知道?”殷以杰坐在她的身边,伸手用力揉了揉她身上顶着的被子。“我们是一家人,不要动不动冷战。我们和好好不好?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菜,等一下给你做布丁好不好……”
“一家人……”陶思思的嘴巴动了动,却是在重复这样一个词。她是他的家人吗?可是她跟他没有血缘关系,更不是他的妻子,甚至不是女朋友,她是如何成为他的“家人”的?他动不动就想在她身上发泄欲望,她就是以这样的“床伴”身份成为他的家人的吗?
可是他的心里还是那个人,不是吗?她甚至在跟他上床的时候都只是替代品。就如同刚才她不敢沉沦,因为害怕自己沉沦之后会听到他喊别人的名字了。这对她而言无意识最恐怖的噩梦。
殷以杰愣了愣。“嗯,家人。”她不是他的血亲,也不是妻子,可是她曾是他孩子的妈妈,这样他们不是一家人吗?他们住在同一屋檐下,这不是家人才做的事情吗?
可是陶思思却蜷缩得更紧了,她模糊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我讨厌你……最讨厌你了!”讨厌他这个大骗子,讨厌他这个口是心非的坏男人!讨厌他张口说空话!
殷以杰如赘冰窟——他他他!被讨厌了!她还说得那么直白!原来想跟“孩子”哦哦擦擦擦擦哦哦是会遭报应的!
他带她来丹麦是为了养病的,但是现在病情是有好转,她也能正常生活了,可是他们的感情却好像陷入了大危机!殷以杰觉得有什么地方出了错才导致这样的局面,但是怎么想都想不出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而陶思思和殷以杰的冷战一直持续着。虽然整天同一屋檐下,但是她视他无物。殷以杰自觉理亏,想要讨好她,但是两人根本不能谈话。
殷以杰搞得定男人之间激烈的战争,可是对男人和女人之间看不见摸不着却时时刻刻被它压抑着的战争素手无策。
他的小弟们看到嫂子对老大爱理不理,老大又整天萎靡不振,他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老大不行不能让嫂子“尽性”,所以他们感情失和了,于是再商量过后,他们集体在殷以杰生日那天给他送去了一盒盒的……鹿鞭。
殷以杰气得追了他们一整个镇子一个个抓起来痛揍。
而之后不久,谢归城也因为工作的事情偶然出现在了这个镇子,事情慢慢地变多变复杂了,殷以杰更忙碌,甚至没有空回家陪陶思思,甚至有时候为了冷心的事情,他还不得不打电话让陶思思过去陪冷心。
陶思思觉得殷以杰好残忍,一面又说尽好坏哄她开心,一面又把她当成保护他心爱的女人的工具随意使唤。
但是就算心有不快,可是陶思思还是听了话去照顾冷心。冷心是她的恩人,是她曾经最爱最信任的人,哪怕是为了报恩,她也不能弃她不顾。
冷心怀着孩子,要不是暖暖经常在她眼前上蹿下跳,陶思思差点以为自己逆转了时光回到了从前刚刚认识冷心的时候。
那时候冷心正怀着暖暖,她与她一起生活,虽然彼此都过得很辛苦,但是相互扶持,日子也算愉快。而现在日子舒坦了,不用为了生活奔波,可是心情却大不如前。
可是冷心对陶思思如旧,或者说比以前更加关心她,这让陶思思觉得罪恶。自己一面霸占着暖暖的父亲,一面受她的照顾,这样自己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活在对她的愧疚之下了?
殷以杰帮谢归城捉拿贩毒犯的时候,牵出了帮派内鬼的事情。那天晚上很混乱很混乱,陶思思也清醒地经历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的事情。
原 来骆轩就是那个内鬼,他是一个叫做“秦诺”的人的手下,秦诺让他卧底在殷以杰的帮派,伺机找到毁灭殷以杰的证据并贩卖到道上,“借刀杀人”,企图借别人的 手毁灭殷以杰。骆轩不负所望,找到了证据,可是他已经在内心里动摇倒向殷以杰这边,所以并没有把东西真的卖给粗狂男那一伙,而是在陶思思不知不觉之中藏到 了她的身上。
骆轩在临终之前告诉了殷以杰,最重要的芯片被藏在他交给陶思思的那张银行卡里面了。粗狂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她身上有芯片的事情,所以三番几次都想要劫走陶思思。
陶思思这才想起当时骆轩给她和成子彦当旅费的信用卡,原来东西一直在她的身上,殷以杰没有误会她,只是她自己不知道罢了。
平心而论,骆轩是对她很好很好的人,陶思思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好人,竟然会是坏人的手下,可是最后他还是为了保护殷以杰而死了。这对他而言是不是救赎?
骆轩死了之后,陶思思的情绪更低落了,话更加少,发呆的时间更多了。
殷以杰很担心陶思思的状况,可是陶思思已经很久没有理他了,他怕自己跟她说话又会成为炮灰。但是不论结果如何,他都希望她可以开心起来,就算碰壁,他也要去试一试。
“思思,那天晚上的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殷以杰伸手揽住陶思思的身子,下巴自然地靠在她的头顶。
而陶思思却一动不动,她沉默了片刻之后说道:“殷以杰,我们暂时和好吧。”
殷以杰惊喜得缓不过神来。
“那天白天我还在路上遇到了骆轩大哥,我跟平常一样跟他说话,可是谁会知道半夜他就会死在我的怀里……”陶思思颤抖着缩了缩了肩膀,殷以杰搂紧了她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帮她驱散严寒。
“生命原来是这样无常,不知道什么我们就可能阴阳两隔,也许今天我们还在吵架,明天你就不见了……这些天你都在外面,我每天晚上听着外面的枪声,我就好害怕你突然就再也回不来了……”
☆、228。夜不归宿
殷以杰听着陶思思的话也沉默了。他一直知道自己混这一行的,性命是拴在裤腰带上的,一个不小心,他就可能与亲爱的人诀别。所以他一直不敢跟家里人联系,甚至不敢与无辜的人结下太深的羁绊……他之所以不想陶思思怀他的孩子,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把生命置之度外,只想要与她亲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