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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川当即头皮发麻:“怎么说话呢,是不是女人?”
苏童抬起下颔:“这么说话就不是女人了?就许你看我吗?”她伸出手摆出“v”形:“两次。”
不知道是随着她生过病的哪根筋烧坏了,他一步跨到她身上,扯着那只在面前乱晃的手往床上狠狠一按。
被子掀起来,她雪白的胸脯现在冰冷的空气里,白得像是落地的雪,白茫茫一片,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她因为剧烈的呼吸而身体起伏,雪白的松软跳动摇颤。他忍得口干舌燥,终于俯身一口含上米分色的尖端。
……
……
她已经皱紧了眉,上气不接下气地低喊:“顾川!”
“我在听。”
“我怕。”
“怕什么。”
“怕……疼。”
苏童不知道该做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做,直到他看见眼中所蓄的那汪深泉忽地燃起烈火,熊熊焚烧开来。
他身子压得很低,声音沙哑:“苏童,别怕。”
别怕,把一切都交给我。
那一瞬间的意、乱情、迷如同中了蛊。
苏童拿手抚过他后脑,一直触到他额角的伤口上,来来回回地抚摸。
他身心猛地一颤,很温柔地吻着她,仍在含糊不清地说:“别怕。”
身体像是被硬生生掰开,打开了一扇门。
疼痛明明种在身下,她又觉得有异样的充实和满足。
他们血肉相连,水、乳、交、融,仿佛一条纽带将彼此紧紧系牢。
好像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谅解的。
小脾气,前女友,第三者,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分手一次就嚷嚷起我好痛苦,我要死了……
都市丛林里每天都要上演的肥皂剧,他们也做过主角的肥皂剧,在这座随时可能颠覆的城市,在那些轻易可逝的生命面前,薄脆的像一张经年泛黄的纸。
他们都是见过生死的人。
他们都是死里逃生过的人。
她妄想能有一天可以与他比肩。
穿好衣服的顾川帮她清理了喷洒在腿上的热液。
擦到她那里的时候,她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腿,想要收拢,他拿手挡开了,说:“现在害羞可来不及了。”
苏童把手挡在额上,试图将注意力转移开来,忽然听到他问:“发烧都好了吧?”
一时间如临大敌,苏童抓了抓头发,说:“还有点热,头也晕。”
顾川说:“不昏过去就行,不影响你坐车子回去。”
苏童两肘一撑,支着自己坐起来,说:“你还要送我回去?一个人?”
顾川正将被子放下来,顺势一包,将她紧紧围在里面,只露出一张小小的脸。他跪坐到床沿,将她抱在怀里,下颔抵着她头顶。
苏童翻着白眼往上看,说:“顾川,你这叫始乱终弃。”
顾川幽幽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使的美人计。毕竟这年头,干爹,干女儿,下属性贿、赂上司,潜、规则什么的太多了。我到底是个男人,美色当前受不住诱惑,大家也是能理解的。”
苏童紧裹着被子,像条虫子似地昂起头,直凑到他面前,说:“顾川,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的,你这是倒打一耙。”
顾川垂着眼睛看她,似笑非笑:“谁知道,你可是有过前科的。”
苏童知道他指得是她找简梧开后门的那一次,一点也不回避,问:“那你想不想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
顾川:“愿闻其详。”
苏童说:“其实答案没那么繁杂,当时就是一个劲地想气你罢了。”
顾川一蹙眉:“嗯?”
苏童:“我知道简梧这人和我不对付,瞧我的眼神都带把刀呢。她那时候约我喝咖啡,拿工作这事儿来羞辱我,要我在进华兴社和你之间做选择。我这个人是不聪明,可我也不傻啊,一个梦寐以求的工作和一个大名鼎鼎的顾川相比,当然是后者比较重要了。”
顾川一嗤:“你这言行明显不一致吧。”
苏童乐呵呵地笑:“别急啊,我还这还没说完呢,那段时间咱们俩不是正闹矛盾嘛,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等到我回去之后仔细一想,对自己说,苏童,就是答应了她又能怎么样啊,你不仅得到了好处,还能被简梧献宝似地将这件事告诉顾川,他要是在乎你的话肯定被气得要死,他要是不在乎你——”
话说得正到兴头上,她突然断了,顾川摇了摇搂在怀里的女人,问:“不在乎你的话怎么样,怎么不说了?”
苏童吸着两腮,满脸不高兴地说:“要是不在乎的话……”
支支吾吾半晌还是没下文,顾川看着她越来越白的脸,蓦地笑起来,说:“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自己被自己胡思乱想的那些东西给气着了。”
他像抱孩子似的将她放到臂弯里,去啄她的唇。
而原本只是一心想着让她转移思绪的,没料到自己吻着吻着就变了调。
他将她深深压进柔软的床榻里,身子倾覆下来,冲动地沿着她下颔细密地吻到她前胸。
忽然有人敲响房门。
两个人都是一怔,苏童按着他埋在她身体上的脑袋,低声说:“——别闹。”
哈迪的声音:“顾,你们起来了吗?老板带来了何的消息。”
☆、Chapter 43
苏童刚一起身就痛得想缩回床上了。
方才配合运动得时间太久,现在猛然一动,四肢百骸都像是要散架一样。
反观一边窗台前站着的顾川,完全神清气爽,简直岂有此理。
顾川正忙着收拾整理东西,几个照相机和摄影机都还能用,只是特地带过来的海事卫星电话出了问题。
这儿的沙尘如碾得极碎极细的齑米分,弥漫在空气里,渗透进每一个角落,再昂贵的设备拿出来也和老古董一样。
顾川按了几次开关机键,毫无反应,猜想大约带来的时候就已经出了问题,不然苏童这次逃脱,简梧再怎么和她不对盘,起码也会拨个电话给他。
倒不知道是喜是忧。
扭头一看还在床上磨蹭的苏童,说:“是不是等着我给你穿衣服呢?”
苏童拿手捂着小腹下方,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他还真就拿了她的一件毛衣给她套上,那满脸不高兴的小脸露出来的时候,顾川刮了下她的鼻子,说:“又不用你花力气,怎么能这么萎靡不振。”
苏童红了脸:“……”
顾川:“以后加强锻炼,再多适应几次就好了。”
苏童:“……”
苏童觉得顾川厚脸皮的时候比她有过之而无不及,这话她真的没法接。于是只是默默顺从地将胳膊伸进毛衣里,他再扯着下摆往下一抻。
苏童说:“好了,我自己来穿,你先下去吧。”
顾川将裤子拉过来给她:“不急。”
苏童坚持:“你先下去吧。”
她心里的那点小九九被顾川看得清清楚楚,此刻睨她一眼,问:“苏童,你这有意思么,都住一个屋了,分开下去就能撇清关系了?”
说归说,他还是先开了门出去。苏童瞧见他一脸不乐意的样子,傻乎乎地笑了笑。
下楼的时候,阿勒夫和哈迪都在,围着昨晚的那个小桌子吃早饭。
没什么大花样,仍旧是饼和热茶。不过因为病情缓解,又消耗过大,所以觉得今早的东西分外可口。
边吃边喝,阿勒夫却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仔细瞧着她。看得人实在不自在,苏童将头发掖到耳朵后面,将脸偏过去。
阿勒夫这时候问:“sue,你今天气色特别好。”
苏童咬着手里的饼,说:“我平时气色不好吗?”
阿勒夫说:“也好,但今天特别的好。”
苏童:“……”
阿勒夫问:“是因为发烧好了吗?你昨晚可真吓人,好像随时能晕倒一样。”
苏童乐呵呵地说:“是好很多了,现在已经没那么烧了,就是不知道晚上还会不会反复。”
阿勒夫说:“sue,你领导可真是个好人。”
苏童:“怎么个好法呢?”
阿勒夫:“老板这儿只有两间屋子,他没有地方,你又生病,他就特地和你住到一间,方便能照顾你。”
苏童一嗤,是啊,照顾着照顾着,最后还滚到一起去了。
阿勒夫一脸真诚:“他把你照顾得可真好,现在这样热衷付出的领导可不常见了——哈迪,你干嘛踢我!”
一边哈迪被呛了一口,剧烈地咳嗽。
阿勒夫连忙拍他后背:“你吃得太快了,看,呛到了吧!”
苏童满脸尴尬,顾川正端着一杯冒热气的开水坐到她身边。
顾川看了眼桌边的人,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阿勒夫问好:“早安!”
顾川冲他一笑,对苏童说:“张嘴。”
他另一只手里是颗雪白的药丸,靠近她嘴边,她头一低,捧着他手将药吞进嘴巴里。
顾川又赶忙将杯子挪到她嘴边,说:“试过温度了,不烫。”
她顺从地喝了一口,咽下药就说不要了,顾川还是不肯挪开杯子,去扶住她后颈,说:“多喝一点热水。”
一边阿勒夫看得呆了,这才后知后觉地去回望哈迪,一脸我刚刚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哈迪早就被他蠢得受不了,这时候狠狠瞪过去一眼。
老板从外头匆匆过来,拎了两篮子的饼和一篮子鸡蛋,问:“我把这些放到哪儿?”
顾川说:“先摆着吧,我们待会儿拎车上去。只能凑到这么多是吗?”
老板苦着脸:“已经很不容易了,先生。”
顾川点点头:“非常感谢。”
哈迪问:“刚刚你说听到了我们朋友的消息,现在又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老板说:“有的有的,刚刚我去弄这些东西的时候又和他们再确认了一次,他们说确实有一辆三轮小车来过,在店里买了一点吃的就立马走了,那人长得瘦瘦高高,架着一副眼镜,是东亚人的长相。”
苏童翻译给顾川听,顾川说:“你问问他,正义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老板说:“向了东南方向,他想出边境是吗,那儿确实有一条路,可是近来设立了许多哨卡,想要通过非常麻烦。”
顾川说:“我们会有办法追上他的。”
又看向其他三个人:“吃完了我们就走。”
苏童埋头啃着手里的饼,大气不敢喘,直到偷偷摸摸上车时,顾川一把拉着她的胳膊,问:“你真的不回去?”
苏童摇头:“我一定要跟在你身边。”
顾川想了想:“路上可能有各种各样的状况,你必须听我的话。”
苏童一阵雀跃:“遵命!”
不过谁也没想到的是,路上出现的第一个状况居然会是顾川。
***
车开出几小时后,在加油站停下。
想确认时间的顾川这才发现,腕上的手表居然不见了。
这事儿着实有点不寻常,平日里他对那块表一直挺重视的,睡前必定脱下来搁床边,到了第二天再戴起来。
昨天下了车后,因为一心想着苏童的病情和在要不要送她回去的两难中徘徊,人始终处在一种焦虑的状态。
后来为她忙东忙西,睡觉都顾不上,以至于表的事情他真是给忘了,或许习惯性地摘了,或许没有,搜肠刮肚半晌,他居然什么也想不起来。
大家都下车放松的时候,顾川一个人把车上翻了个底朝天,随身带的背包成了受害的重灾区,摆放得整整齐齐的一包东西全被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