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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会认真考虑的。”
我的未来该如何走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我还沉浸于教书的快乐中,直到那一天鬼子进村了,整个村子都陷入了一阵恐惧当中,兰花嫂子为了保护我被鬼子杀了,那一刻我才意识到鬼子就在我们身边,他们已经伤害到我的亲人,至少我应该为这一家人做些什么。
而孙大娘一家面对敌人的态度深深的感染了我,他们没有过度的悲伤,把一切仇恨都用来杀鬼子上面,也让我化悲愤为力量,当即下定决心和志坚大哥一起抗日。
几天以后我留下小安给大娘照顾,就和志坚哥他们的队伍北上了,开始了我人生新的篇章,此时大陈庄就有了我剪不断的牵挂,而大娘带着两个孩子艰难谋生。
此时青木哥已经加入g党两年多,在另外的地方与敌人浴血奋战。1938年底,在青木哥随学校迁到重庆后不久,他就办理了休学手续。他在上海是参加了抗日学生组织,在上海沦陷后他就已经决定要参加抗日了。
我是青木,那年和怡然分开后我回到学校,看到满目疮痍的上海和我的母校,我心生愤恨,本就有心为国家效力,一直碍于父亲的阻挠。在随着学校西迁的过程中,我看到了那么多中国人在浴血奋战,我再也无心安逸过活。不顾父亲的反对,在到达重庆后半年,我就申请加入了学生抗日组织,后来办理了休学成为了g党军统的一员。
在我下定决心的时候,我给怡然写了一封信,心想离开家这么久,怡然给我寄到上海的信我也收不到,她肯定要担心了。在信寄出去2个月后不明什么原因被退了回来,我就再没有勇气寄出去了,也许是天意吧,如今我不知道哪天就会为党国献身,怡然还那么年轻,我怎么忍心耽误她。
当我进了军统集训营以后,我发现我后悔了,我应该给怡然寄一封信的,可那时候已经晚了,他们给我换了名字,断绝了我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而李青木已经留在了档案里。而我和怡然已经再无交集,我的新名字叫赵章则。那段时间我拼命训练,怕闲了下来我就会想念怡然。我把我所有的情绪掩藏起来,并不断安慰自己,怡然会理解我的,毕竟我的为国家效力。
集训的日子非常艰苦,是那张和怡然的合影支撑我走完那段艰苦的日子,也是她鼓励着我要成为佼佼者。1941年夏天结束训练营的生活,我成为了一名战士,开始了真正的杀敌生涯。
为了保护家人的安全,我毅然选择和家里断绝一切联系,我认为这是对他们最好的保护。可我没有忘记我对怡然的承诺。
1941年在执行任务的途中我曾经回过一次画眉冲,远远望着家门,徘徊了很久我还是选择离开,来到破庙我希望在这里能偶遇怡然,可是那注定只是希望。当我绝望的时候,突然想到秘密盒子,打开一看竟有一张落了灰的纸条。
我打开后看到了那句“我已经离开画眉冲,永远等你。”她离开了,什么时候,为什么?我要去哪里找你,我的头瞬间被好多疑问塞满。
在破庙过了夜后,我又踏上了征程。在未来的几年时间里,我总是希望在某个地方的某一刻我能遇到我的怡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得以保的全身,我始终觉得是怡然在保佑着我,而那金锁和相片也从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就像怡然始终在我身边一样。
在加入民众的抗日队伍后我觉得我就是一名战士了,而不是一个女人,也不是一个母亲,那年我只有20岁。
我跟随志坚哥到达了皖东抗日根据地,一路看他们奋勇杀敌,我觉得自己也有无穷的力量想要使出来,经过几场战役之后,我已经不再害怕血和枪弹声。而后他们找人把我送到了yanan,不管一路上有多少艰难险阻,当你到达yanan,看到yanan的一切的时候,你会觉得那都不算什么。
这里的天是别样的天说的一点不假,这里的老百姓的精神面貌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来到这里我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做教员。他们希望我可以教出更多的教员,他们到达各个根据地后可以教出更多识字的战士,而我欣然接受我觉得这件事意义重大,半年后组织找我谈了一次话,我成为了一名预备党员。
在刚刚离开大陈庄的半年时间里,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会想念我的小安,我想小安长大了会理解他的母亲所做的事情的。那段日子深刻的感受着这里人民的抗日热情,他们都不怕苦不怕牺牲,对抗日的事情永远是不计回报的支持,他们拥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打败小日本,建立属于人们的政权。
这一切深深地感染着我,和学生们慢慢熟络起来,我发现我的他们中有很多都身怀绝技,而我也渴望进步。从1941年冬天开始,我和我的学生们开始了白天我做他们教员,晚上他们做我教员的生活。从擒拿格斗开始一样样学起,在我到了这里的第三年,我已经成为了一名合格的战士。而我的第一批学员已经奔赴各个根据地,让知识遍地开花了。
1943年春天,我申请参加了党组织的一次特殊培训,经过层层考验,我成为了正式的z党党员,成为了一名可以上前线的抗日战士。这一年冬天我也离开了,被派往了上海,成为了上海地下组织的负责人。
在离开小安近三年后我回到了大陈庄,走进院子,看见大娘在晒粮食,而中军和小安在一边玩,我喊了句“大娘,我回来了。”
“小青回来了,小安你看那是谁?”
此时小安已经5岁了,而我走时他只有不到三岁,他抬头看了看我,他不认识我,
“小安,是娘啊!”
“小安,快去,那是你娘,你天天吵着要见的娘。”
“娘?”
我抱起小安,在他脸上亲了又亲,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他对我就没有了生疏感,我想这就是血缘吧,陪小安待了几天我又不得不离开,我想这一次小安不会忘记我了。
临走时,我对中军说“中军,最近有没有读我留个你的书呀?”
“有读,不会的我都有标记。”
“真乖,多帮帮奶奶做事情,闲了也教教你思青弟弟。”
“知道了,青姨。”
离开的那一刻,看着我的小安,想起青木哥,不知道此他在哪里做着什么,有没有想我。我不知道的是,我和青木哥已经天涯各路,而我们的人生轨迹正在我们对彼此的思念中慢慢靠近,为下一次的重合做着准备。
第四十二章 重逢在上海
告别了大娘,我又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的目的地是上海,我没有选择坐汽车或者火车,而是以步行和马车为主,目的是探查敌情。我乔装成去上海寻找亲戚的村妇,一路走一路记,在穿越了敌人五道封锁线,半个月后我到了上海。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上海,1943年中日战争正处于白热化时期,全国抗日热情非常高涨,而我来到了上海,这个抗战最前端的城市。我曾经听青木哥无数次提起这个地方,他曾经说要带我来上海的,始终没有实现。
第一次来上海是为了找青木哥,急切的找人心情让使我并没有留心观察上海这个城市。而这一次,我要好好看看这座被日本人占领的城市,想想我们要怎么把它拿回来。
到了上海后我了解了一下敌情,那天吃过晚饭我来到了曾经的复旦大学,走进校园一片荒芜,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一所拥有几千学生的大学校园。可是我依旧能在这里感受到青木哥的味道,似乎他上大学那会我也曾在他身边。
上一个和组织单线联系的人在一次行动中牺牲了,而我就是来代替他的。我在复旦大学附近租了一个民宅,自此这里就成为了我在上海的落脚点,我也是有私心的,因为在上海唯一和青木哥有关的就是这里,我想离他近一点。
此次来上海我的阳光下的身份是一所中学的老师,到上海后的第三天星期五我来到学校报到。走在校园里,一份少有的宁静,我想在这个被日本人占领了几年的城市里,也就只有学校还保存着那份安宁。
走进校长办公室,是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头,我和他打了招呼,他人非常亲切。我们聊到了家庭,我告诉他我有一个儿子,他也说到他有两个孩子都在读大学。
我很惊讶,看他的年纪孙子辈都应该有了,也许我的表情出卖了我的疑问。
他笑容可掬的说到:“我看上去很老喔,其实我只有58岁。”
“没有,没有,您看上去很有精神。”一阵笑声让我们之间的距离感消失了。
从接下来的聊天中得知他的儿子曾就读于复旦大学,现在去了美国深造。而在上海这个敌占区能够让一所学校安稳生存也不是一件易事,怪不得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要老了许多。我的授课内容是语文,他告诉我两天后的周一过来上班。我的心情很好,也算是在上海安定下来了。
离开学校,想着刚刚和校长的聊天,突然意识到复旦大学这个名词,他儿子也在复旦大学上过学,而时间恰好和青木哥吻合。心里一阵激动,尽管我知道这种联系对我找到青木哥并不起什么作用。
走在上海的街道上,有一种不同于内地的氛围,这里经历了几千年的发展,特有的文化深深的吸引着我,而我清醒的知道自己不能沉迷这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去联络点之前我买了几份报纸,看着报纸上面一片大好形势,经验告诉我越是这样,上海的形势就会愈加的严峻。走在上海的街头,普通百姓的眼神里充满了畏惧,小心翼翼的走路。当我在青岛中路一家饭店出来时,刚好碰到警察抓走一名学生。不清楚什么原因,当我想应该和抗日有关。
在天要黑的时候我走进了联络站,是个书店,我坐在一个可以观察整个书店的位置上,我没有表明身份,随手拿了本《论语》翻看了起来。书店里的人络绎不绝,直到傍晚6点多,天渐渐黑下来,老板准备打烊的时候,他走到了我身边,问了我一句:“你好,论语好看吗?”
“好看,但是没有三国好看。”我俩对视了几秒钟,确认了彼此的关系,就接上头了。
他叫杨炳忠,是一个隐藏了很深的联络点,在上海很多联络点都被敌人摧毁的情况下,它保留了下来。为了避免怀疑,我在示意他已经把组织新的消息放到书里后,就和他告别离开了。
这次我告诉老杨的信息是,“原地待命,注意安全,等待任务”。离开书店,我来到黄埔江边,夜色很美,初夏的上海温度适宜,我一个人漫步着,享受着江风拂面,不知道此刻青木哥在做些什么,而我多么希望这黄埔江水可以带去我的思念。一条游船从远处经过,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一阵跳动,看着那游船从我眼前开过,上面人影攒动。
想起自己还没有吃过晚饭,就匆匆的赶回家了。煮了一些面吃过晚饭就坐在收音机前等待属于我的延安之声了。离开yanan之前,领导曾经和我说我这次来上海是有一个重要任务,任务内容会在yanan之声中通知我,这一晚我没有等到我的任务,洗洗就睡了。
在yanan的日子我养成了晨跑的习惯,为了锻炼自己的耐力和力量。第二天一早我就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