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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那句话,我爱乔辞我不觉得有任何丢人,但是你是我弟弟,哪怕你再不拿我当姐姐,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所以,我的奉劝希望你听一听,不要喜欢乔汐,她不是你该喜欢的人。”赵艺可这个时候倒是有几分一个姐姐该有的关切模样。
可赵森则已经完全不在乎,他甚至懒得看他的亲姐姐一眼,进了屋。
赵艺可愤恨到不行,转身怨怨的离开了。
——
夜,深的彻底。
春城一家酒吧里,魅惑灯光不停闪烁,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响彻云霄,所有的人像是没有灵魂的丧尸般随着咆哮的DJ嘶喊,发泄着白日里的负担和压力。
一隅,一个衣衫一看就价格不菲,却褶皱凌乱的男人不停地往嘴里灌着酒。
他墨色的眉峰因胃部的不适紧紧皱着,瘦削的侧脸棱角凌厉,泛着冷漠的光泽,那幽暗似海的深眸里像是淬了寒冰般的空败。
他面前的矮几上歪倒了数不清的酒瓶子,样样是烈酒,而且他已经在这儿好多天了,这种喝法,完全是不要命了的。
司时阅匆匆赶来时,拨开正在乱舞的人,一眼就发现了那个颓靡却依旧风华淡漠的男人。
心里一痛,他走了过去坐在了男人的旁边。
“老大……”
“滚!”
“你打算这样到什么时候?”司时阅怒了。
秦天时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他觉得这里有熟悉的人很聒噪,想换个地方继续喝。
司时阅好不容易找到他,哪里肯轻易的让他走了,忙拉住他,“老大,我们都很担心你。”
“滚开!”他反反复复只会说这几个字。
担心?
除了乔汐的担心,他谁的担心都不需要。
可现在那个女人在哪儿呢?混浊的意识里似乎析出一丝清醒。
哦,她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做着那种事情,完全不顾他的心情。
呵。
秦天时又想拼命的灌酒了,只有醉了,只有胃里翻江倒海的疼了,他才能从那份痛苦的煎熬里稍稍撤一点儿身子。
再这样下去,他会受不了的。
“老大!”司时阅被他推开之后又要往前追,却被一个人拦住,“我去追他。”
司时阅一愣,下意识的想要拒绝,可是只见那人轻轻的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和阿时的关系,想来不用再向你们任何一个人解释,何况就算我还对他有什么又怎么了?只许乔汐对不起他,就不许他身边多个关心的人吗?”
司时阅的脚步因为她的这些话而生生停住。
虽然,他对乔汐的情分依旧只深不减,甚至觉得乔汐不会做对不起老大的事,但是事实就摆在这儿,老大的心痛堕落也日复一日。
如果乔汐真的不再爱老大,另有所属的话,执意的求着老大继续念着乔汐会不会太残忍了。
在他犹豫的这个功夫,酒吧里早已经不见老大和龙清瑜的身影。
——
秦天时醒来时头疼欲裂,有点儿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皱着眉茫茫然的看着屋里的摆设,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月半公寓他自己的家。
一股疼痛绵绵麻麻的从心底潜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不想回到这里,这个他昔日被称作家的地方曾因为乔汐的存在而变得温暖,也因为乔辞如今的不在而变得冰冷空荡。
谁把他弄回来的?
秦天时咬牙从床上起来,从衣帽间里随手抽出一件外套穿上就想往外走,当他走到客厅时,被一柔婉痛惜的声音叫住,“你就想这个样子出去?”
他先是一顿,循声望去,厨房门口,龙清瑜带着围裙站在那里,满目的心疼。
想到她的话低头看自己,里面穿着浴袍,外面套着西装,不伦不类的令人发笑。
秦天时把衣服脱下来扔到一边,“你怎么在这儿?”语气说不上多热情,也谈不上多冷漠。
还好。龙清瑜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秦天时醒来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就是赶她走。
“你洗洗澡,我给你熬了养胃的汤,一会儿你喝点儿。”龙清瑜没有上前弄得态度有多热络,而是平平淡淡的,一如俩人之间最普通正常的模样。
“你走吧,我不想喝。”
龙清瑜没有理会他,回到厨房继续熬着汤。
秦天时他昨晚吐了一身,衣服都被龙清瑜洗了,他睡着后身子沉,龙清瑜也搬不动他,只简单的给他擦洗了一下,此时秦天时一身子难闻的酒味儿,不得不去冲个澡。
当他看到浴室的垃圾桶里的东西时,眸光忽的一冷,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些属于乔汐的衣物冲了出来,低怒道,“谁扔的?”
………题外话………这两天身体极度不舒服,今天欠一章~周末一齐补回来~
☆、112。112:据说是乔家二小姐的订婚宴
“我扔的。”龙清瑜端着一碗汤走出了,容颜淡淡的说。
秦天时死死的抓着乔汐的衣服,暗深的眼眸里夹杂着一场风暴,“你有什么权利扔她的衣服?”
直白的话语让龙清瑜心里一疼,也一怒,可是她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目光沉静的对他说,“她已经离开你了,留着她的东西做什么?不光是这些,她的衣服我基本上全都扔到楼下的垃圾桶了。”
秦天时瞳色一沉,回身到衣帽间。果然,他刚刚拿衣服匆忙居然没有意识到,里面关于乔汐的所有衣服配饰全都不见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是只穿着睡袍的状态,就冲下了楼。
龙清瑜在他身后大喊,“阿时!偿”
可男人哪里肯听她的话,龙清瑜咬牙追了上去。
秋雨凉的彻骨,阴云大面积的席卷了春城的天空。
秦天时就穿着单薄的浴袍跑了下来,一个一个垃圾桶的翻,他不管里面有多凌乱肮脏,一心想的都是一定要找到乔汐的东西。
他只有这些东西了。
龙清瑜从楼里跑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心痛,怨恨,也就是如此了吧。她抹了一把脸上分不清的泪水还是雨水,奔了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秦天时,不让他做这种疯狂的事。
“阿时!她对不起你,不值得你这样!”龙清瑜哭着大喊。
可秦天时却说,“值不值得,我心里明白。”手上的动作依旧不停。
“垃圾车已经把所有的垃圾都拉走了,你找不到的,阿时!你能不能就当乔汐只是你生命里的一个过客,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她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了,当着你的面做那种事,你还不打算忘了她吗?”
“你闭嘴!”秦天时一把推开她,龙清瑜一下子摔坐在地上,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从来,阿时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乔汐,你凭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使然,龙清瑜从地上站起来,朝秦天时扑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在这样的大雨天里深深的吻住了他的嘴。
秦天时酗酒多日,胃里早已经如火灼烧般的疼痛,在他跑下楼的时候,早就已经承受不住那疼痛,现在高大的身子更是摇摇晃晃,这一秒钟的迟疑,让他没有及时的推开龙清瑜。
不远处,乔汐在雨瀑中怔怔的看着,许久后,轻轻地笑了。
意料之中的不是吗?从她做决定那刻起,就已经预示到了今天的结局,何况,还是她对不起秦天时在先。
可为什么,当她看到这个情景时,心里还是酸苦的受不了。
漫天大雨里,到底悲伤了几个人。
——
回到乔家,迎接她的是赵森则在雨天里也灿烂盎然的笑脸。
“汐哥!”
乔汐觉得很疲累,她浑身湿透,连眼神都是蔫蔫的。
“我想睡觉。”她低声说。
森则拉着她的手往后院的花房走,“我觉得你现在更需要一场重感冒。”
乔汐冰冷的心忽然注入了一股暖流。
也许,很多人都会在她淋雨的时候给她打一把伞,但是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她更想要把心里的所有郁结发泄出去,所以,她格外珍惜这个时候陪她一起淋雨疯狂的人。
从小到大,只有森则。
那个傻傻的笨笨的,从前只会跟在她的身后流着鼻涕泡一口一个“汐哥”的森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得这么高大成熟,
因为乔辞行动不便,再加上失去腿后性子变得诡谲难测,所以乔家的一切企业都由森则经营,他也是个孤儿,但是脾气性格一点儿都没有受到这些影响,反而不管经历什么,依旧阳光。
乔汐很羡慕他,可当她有一次和森则喝酒喝多了,无意中说起这句话的时候,他醉眼朦胧,口齿不清的说,“让我感到幸福温暖的就是你啊,小汐,一想到你,我就只想发自内心的笑,但凡要不开心了,都觉得对不起你……”
花房里的花朵开的依旧娇艳,乔汐却无心观赏,而是站在花房外的屋檐下,听着雨水叮咚。
这里没有监视器,没有乔辞的步步紧逼,算是乔汐在乔家这座冷冰冰的宅子里唯一的一片净土。
所以,也就只有在这里的时候,她才敢把自己快要压制不住的悲伤稍稍的泄露出一点点。
“他要公开宣布你乔家二小姐的身份,然后把订婚举办的兴师动众。”森则站在她身旁,一边跟着她一样抬头傻傻看雨夜,一边低声说。
乔汐冷冷的勾了唇,“也好,我倒是希望他这么做。”
“那接下来呢,你预备怎么办?”森则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乔汐也侧过头看他,毫不在意的笑着问他,“如果我说咱俩跟他同归于尽,你怕不怕?”
森则想了想,“到那边你还会继续欺负我吗?”
“当然!”乔汐挑眉,说的理所应当。
森则点头,眼睛在雨水的洗刷下璀璨夺目,“那我不怕。”
——
皇朝。
秦天时在顶楼套房里的大床上睡着,这些日子龙清瑜总是来找他,他不厌其烦,所以为了躲清静就呆在这儿,并且吩咐下去谁也不许打扰,连司时阅都拒之门外。
何漪菡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推门进去,一进屋,刺鼻的烟酒味儿传来,她掩着嘴咳嗽不止,脸刷的一下子就白了。
在她身后进来的人忙把窗户打开,搂着她到窗口处呼吸了新鲜的空气好一会儿,才见她慢慢的缓过来。
“老四越来越过分了!”墨城一向温润的眉眼凌厉了起来,让人无端起了寒意。
何漪菡拉着他的手,强笑摇头,“他心里也苦。”
看见老四和乔汐弄成今天这个局面,其实她很不好受,一直期待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偏偏造化弄人。
墨城看她眼里又盈满了悲伤,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不是告诉你要放松心情吗?你担心的人太多了,唯独没算上我。”
何漪菡吃惊的看着他,随后抿唇一笑,语气也因他的抚慰而轻松下来,“让我看看,堂堂M总裁,居然在学小伙子一样的吃醋吗?”
“什么话?”墨城佯装生气的挑眉,“我本来就是小伙子好吗?”
何漪菡笑弯了腰,羞他,“不害臊!”
墨城看她温婉的脸重新恢复了些红润,才放下心来,搂着她到沙发处坐下,“你在这儿等会儿,我去把老四揪出来。”
“你动作轻点儿,他最近身体不好。”何漪菡叮嘱他。
墨城叹气,“放心,整不哭他。”
何漪菡弯了眉眼。
有种人就是哪怕落魄狼狈,都别有一番风华。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