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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的好。
重返学校的日子过的很繁忙,不过异常充实。
今天的课程是关于乔叟(geoffrey chaucer)的,这位诗人、哲学家、炼金术士外加天文学家生前声名显赫,死后亦是威名赫赫。
老师着重讲述了他的the terbury tales(坎特伯雷故事集),这位英国文学巨匠的出现,简直就是石破天惊,他为英文的推行做出了不朽的贡献。我对这个人的确不是十分太熟悉,并且他使用的英文都是中世纪时期的行文文法,与现在相比很不一样,于是看起来比较艰涩。
这堂课听下来顿时感觉耳朵嗡嗡,天旋地转的,这个时候marry姑娘给我发短信,让我到商学院去一趟,这让我有一种从沉重的历史回归现实社会的解脱感。
演讲厅内人山人海。
“今天有牛人学长过来做演讲。”marry姑娘在人群中杀出了半条血路,把我拉扯进入大厅,却只能站在二楼的patio上看着楼下衣冠楚楚的人群和辉煌的演讲台,“今天的演讲真的可以说是一票难求,入场券已经炒到了100美金一张,不过商学院今天有个好福利,所有哥大的学生如都可以过来旁听,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
我扯了扯自己脑袋上绑的不太紧的辫子,“演讲人是谁?我看眼前这个场景,简直比乔天王在北京开个唱还要热烈。”
marry姑娘没有说话,就是看了看我的头发,“alice,你这几天的头发,怎么绑的这么奇怪?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今天的辫子似乎很正常,就是绑的太松,还没有到中午,脖子上面的头发就乱了,你目前使用的造型师非常不好,换一个吧。”
我,“……”
这个造型师,似乎还真不是说换就能更换的。
诶,……
这几天,勋先生似乎对晚一会儿去办公室,并且在早餐桌上给我绑辫子比较上瘾。
经过这些天的练习,据他自己说,他现在已经可以把女人的辫子绑的很得心应手了,我与max大叔很心有灵犀的也表示很赞同他这个想法。于是,……
讲台上放了两个沙发,现在两位西装革履的先生走上去。
一位是哥大商学院的牛人,欧洲货币领域的大拿乔瑟夫·西格尔教授,而他的身后是一位穿着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看着很眼熟,忽然,人群中喊出stefan这个名字,我一度以为是《吸血鬼日记》的男主stefan salvatore,不过事实证明,我对于西方人面孔的脸盲症的确也没有我自己认为的那么乐观。那个英俊的年轻人微笑着,面对台下仰望他的人群,面对聚光灯露出了闪亮的白色的牙。
他的笑容有些像对着镜子经过专业训练而得到的,完美的弧度,充沛的情感表达,让面对他的所有人都有一种如沐春风的假象。
他就是康斯坦丁新任副总裁stefa(斯特凡·拉维特),一位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目前也是华尔街的新任宠儿。他刚从达沃斯归来,并且在瑞士出尽了风头,他就是今天的主讲人,他演讲的topic是如何在大数据时代,使用现代化的数字研究工具来为华尔街带来一场令人震动的革命。
“我记得索罗斯曾经说过,世界经济史是一部基于假象和谎言的连续剧,要获得财富,做法就是认清其假象,投入其中,然后在假象被公众认识之前退出游戏。
这个世界上乱象纷争,所有人看到的,我们也能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我们依然能看到,我们需要做到的就是分析所有我们能掌握的数据,海量的数论,使用各种理论,无论是否合适,这些都是我们必须要做的工作,最后,在这样纷乱的结果中选择出最接近于上帝法则的真相。
理论上来说,这是人类几乎无法胜任的工作。但是,人类创造的计算机科技却几乎是无所不能的。”
接下来,他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来阐述现代化的信息技术对于这些数据还有理论的革命性推进作用。这位康斯坦丁副总裁拥有金融和计算机的双学位,他的确是阐述这个论点的最佳人选。他拥有地为,有话语权,站在众人面前最闪亮的地方,并且最近在瑞士的达沃斯出尽了风头。这次,他回归母校,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衣锦荣归了。
等到讲话结束,台下爆发了轰雷一般的掌声!
大约3分钟之后,稍微显得燥乱的人群才逐渐安静下来,主持人乔瑟夫·西格尔教授提议,下面进入到问答时间。
……
“stefan,你为什么选择进入康斯坦丁工作?”
“很简单。”斯特凡·拉维特笑,像极了当年的徐樱桃,“康斯坦丁是我唯一的选择。”
……
“康斯坦丁新任ceo就是它的创始人兼董事局主席arthur hsun,这个男人是一个传奇,他本人也以极强悍的决策力和执行力纵横华尔街。拉维特先生,为这样的人做副总裁,你的意志与才华可以得到施展吗?不会成为他的附庸吗?”
“这是一个tricky的问题。”斯特凡·拉维特王顾左右而言他,“事实上,勋先生才是我今天讲的这个topic的最佳代言人。他本人的专业并不是金融而是物理,并且,他本人第一间公司则是西海岸的硅谷科技公司a…tech,这样的背景使勋先生更深刻的了解数字革命为华尔街带来的冲击,同时,也是他更能敏锐的捕捉到信息时代下的商机。”
……
“拉维特先生,那么,arthur hsun每一次做出决定,都需要使用数字化的数据分析工具,并且再加上各种理论来为他做决策支持吗?”
“这个,我想,勋先生做出的决定,不仅仅依靠数字化、现代信息化的数据分析工作。”斯特凡·拉维特,“他拥有世间罕见的直觉,似乎,他可以从日升日落,风向,甚至哈德逊河水的流向来得到上帝的预警,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动物的直觉。”
……
他们的问答环节依旧在进行中,我却忽然想起来,大约4年前,看到过一篇金融时报的文章,里面说勋世奉的决策其实是复杂的理论、海量的数据分析以及动物直觉的产物。
这三种要素,缺一不可,但是,复杂的理论、海量的数据分析却是别人也可以得到的,只有这个动物的直觉,却是上帝赐予的礼物,这是一种天赋,没有人可以剥夺。这也就是为什么华尔街只有一个arthur hsun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又抓了抓头发。
也许,勋先生是一位极其富有天赋的金融专家,顶级商人,但是他的确不是一个好的造型师。
这次的演讲异常成功!直到结束之后很久,似乎还余音缭绕。
演讲会结束,marry姑娘同我一起回家。
她是我婚礼的主要负责人,目前,她手中有许多资料,还有婚礼的细节需要同我与勋先生进行进一步的更加完善更加详细的讨论。并且,她告诉我,我的婚纱已经制作完毕,三日后,将要从欧洲运抵美国。
“这件婚纱最独特的设计就是这条面纱,它很长,很长很长,盖在面孔上,可以把整个人都遮挡住,并且,它还有很长的拖尾。这上面缀满了南非运来的细小的钻石,灵感来自安徒生的童话 snow queen,整个披纱就像……”marry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像冰雪,像星空,像梦幻,总之,你看到它一定就会在那一瞬间爱上它!”
我,“那我会不会同我的披纱私奔,而把勋先生遗忘在圣坛之上?”
“这个场景不会发生。”勋世奉回家,他一进入客厅,看见我、marry,还有早已经准备好黑森林与红茶的max大叔,他说,“我不会站在圣坛上等你,我会陪你走完婚礼的红毯。”
第129章
如果是max大叔是一个细节控,那么勋世奉先生就是一个被设计的没有任何bug的系统。
他对细节的要求几乎已经到了以纳米为单位的程度!
其实,按照上东区的惯例,或者说任何一个国家的传统,似乎婚礼的细节还有仪式过后的party的细节的安排,客人的座位,甚至酒水、餐点、甜食、花朵、灯光,甚至是最后的伴手礼都应该是新娘的责任,在这里我却很是力不从心。
于是,在他们讨论的过程中,我在一旁拿着小笔记本还有钢笔一个劲的努力记录,中文英文我都能应对,但是他们是不是冒出个法文、德文的词语,我实在是力不从心啊!
讨论完毕,中场休息。
我赶紧很识相的把黑森林切开,每个人端过去一片,然后又给刚才奋力讨论party细节的每个人倒了一杯香浓的红茶。
“marry,max大叔,真是太麻烦大家了,我好像真的帮不上太多忙。”
呃,既然出不了太多的力,那就多说几句好听话,让人家忙活了一场,心里不憋屈。
marry和max大叔倒是真的不跟我计较这些,不过勋世奉先生就,……
我丝毫没有羞耻心的公然给他端了一块最大的蛋糕,凑过去,“darling,你看,我应该做些什么,可以帮到你们。”
他接过去骨瓷小碟,“我也不知道。”
“哦。”我抓了抓头发,“我以为你知道,怎么做勋家的少夫人,以你如此美丽的大脑,至少应该有一个大略的agenda让我参考一下。”
“这是我第一次婚姻。”勋世奉说出这句话,看了看我,然后认真措辞,“这是我第一次事实婚姻,所以我不知道你作为勋少夫人应该做什么,就好像我当时对于做勋家的四少应该注意的事情感觉到由衷的陌生一样。我对于家族内部那些精巧的游戏不太感兴趣。”
我,“可是,darling,做你的太太,你应该大约对我有一个期待吧,比如,你需要我会做饭。”
“我有管家。”他开始吃蛋糕,随即,又加了一句,“非常专业的管家。”
我,“呃,那,要我收拾屋子呢?”
勋世奉看了一眼我,“我有管家。”
我,“为你搭配西装呢?”
“……”
他没有说话,开始喝茶。
此时,max大叔说了一句,“少爷雇有专业造型师。”
我,“我可以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看书啊。”
勋世奉,“我有一只与你同名的宠物猫,它可以陪我看书,嗯,它现在正在纽约最专业的心理治愈机构,为一些不开心的人治疗抑郁症。”
我,“……”
好吧,我只有最后一个用途了。
于是,他爬到他的耳边,以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特别轻,特别轻的说,——我可以陪你上床啊……
勋世奉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我发现他握住茶杯的手指陡然抽紧,骨节发白。
茶杯放在托盘上,敲了一声,——铛!~~~~~~~~
晚上,洗完澡,我裹着被子陪勋先生下国际象棋。
我们的大床上摆放着当时我在北京为他买的那套琉璃象棋,黑白棋盘,每一颗棋子都是按照格林童话的样式烧造的,黑black暗dark童话气息浓重,看上去很像鹅妈妈童谣中的黑色樱桃果酱。
“alice,……”
他叫我的名字,我正在冥思苦想下一步要怎么走。
勋先生下国际象棋是大师级的水平,走一步似乎后面十步都已经布局好了,于是同他下象棋,就有一种我是飞虫撞进了他这个大黑蜘蛛编制好的细密大网里面,如何奋力挣扎都只不过是自己在他构造的陷阱中越陷越深的无力感觉。
“啊?”我终于挪动了一步k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