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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廖安,“这些钱我都吃了喝了买了,我也不能留着让我爸养小老婆。”
……
“诶,好吧。”
绿灯了。
我发动车子,向远方的ET通天塔酒店驶去。
ET酒店大堂恢弘奢侈如同15世纪的意大利王宫,巨大的手工玻璃顶仿制出苍穹,两层楼高的水晶灯照着这个世界如同玄幻的黄金王国。
整整一层是威尼斯风格。
这里甚至有一条可以撑贡多拉的人工河。
河水两岸一排顶级奢侈品店,24小时开放,离我们最近的一家店水晶橱窗里面摆着一条裙子,黑色的细纱梦境一般悠远的飘荡着,上面缀着珍珠和钻石,旁边是拥有她的价格——20万美金!
前台。
廖安拿出护照正在办理che的手续,为她服务的是一位异常漂亮的小姑娘,穿着精致的制服,脖子上的白色的小丝巾怎么看怎么像是爱马仕的。
这有一种氛围,或者说,心理暗示。
一切不奢华的人和事物都应该马上从这里滚蛋,并且不用挥手,也不带走一片云彩。
刚从机场接人回来的穿着白衬衣牛仔裤的我,还有细骨伶仃的廖安似乎都属于自惭形秽,并且立刻离开的那种范畴。据说这是高级酒店为了保证极高的利润而挑选顶级客人所使用的一贯手段。
我已经感觉到若有似无的眼光,蛛丝一般贴上了我的皮肤。
幸好,我和廖安神经粗大,完全没有被影响。
廖安,“找一间面向大海的房间,让我可以从明天开始,春暖花开。”
我拿着手机正在翻开Max大叔传到我的IPhone上的PDF文件。
这是沃顿商学院使用的Ating的教科书,上面是很专业的知识,当然,最重要的是,里面标注的笔迹全部出自Arthur Hsun之手。
诶,不学习不成啊,一想起来,就是一鼻子的血啊。
……
“亲爱的Alice,听说你的丈夫并不是一个大方的男人,为了保护你的私人财富,你是不是应该努力学习一下专业知识,让自己的财富更有保障,并且稳步升值?”
……
戏谑的语言,火一般的口吻!
饭局结束的那天早上,他咬着我的耳朵说话,我的手指都在颤抖。
最后,他揽着我,气势汹汹的完结了,我一个人趴在床上喘了半个多小时的气,看着他起床,洗漱,穿长裤,穿衬衣,领带……,诶,这才满血复活。
等我从床上爬起来之后,发现脚腕上被套上了一个新的铂金细链,上面吊着一颗蓝色钻石,和腿内侧那些清清淡淡的痕迹的颜色有些类似,而与此同时,我的Ical上被安排了满满的课程——全部由勋先生‘亲自’授课。
课堂就是他的书房。
顶天立地的深色樱桃木的书柜,好像古老的图书馆,让我有一种当年回到三一学院大学课堂时候的幻觉。
如果,……
当时我的教授有勋先生一半姿色,……
“诶,小艾,你今晚上是住这里还是回去啊?”廖安问我,“我order一份晚餐,算上你的吗?”
我摇头,“不用,我回家。”
廖安,“太晚了,开车不安全吧。”
我,“嗯,那个……,我晚上有事,要付学费。”
廖安,“学费?”
我,“嗯……学费。我参加了一个商业课程,……”
某人说,他作为老师,收费标准等同他平时工作的身价。
他的收入是以秒为单位计算的,为了保护我的私人财产,支付他如此巨额的学费并不合适,于是,他选择了一种极其特殊的支付方法与支付货币。
……
想起来,我原本如同紫禁城的城墙拐弯一般厚重的脸皮开始发烧。
……
廖安看了看我的手机,点了点头,“我知道,这是外国名校那种网络课程吧,加油!你真是一个用功的好姑娘!再过几日,估计我需要割目相看了。”
第42章
卧室中,他单手拿着我的作业随意翻看了几下,随即,在Max大叔标注的那一页上凝聚了眼神。
“吃晚饭了吗?”我问他。
勋世奉没有换衣服。
深色的手工西装贴在身体上,同时,他的领带严整的扎在咽喉下面,即使此时他双眼有淡淡的血丝,也没有丝毫的倦怠,从我眼中看过去,他依旧光辉璀璨,好像那些古老的博物馆里面放在玻璃罩里面的惊世之宝。
他把手中的essay放在一旁。
他回答我,“吃过了。”
我给他泡一杯热的红茶,又从我的零食盒子中拉出一条黄油饼干,给他在骨瓷盘子中摆放了两块。
然后听见他对我说,“你的学习能力让我很意外,不过,这是一件好的事情。下个星期我安排人给你补习美国商法,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康斯坦丁的首席律师冯伽利略会为你亲自讲解跨境交易和结算中涉及到国际法知识。”
闻言。
我感觉天空中飞来一行BT,它们整齐的排着队伍向南飞,一会儿排成一个B字,一会儿排成一个T字,并且伴随着呱呱的两声凄惨而悠扬的叫声。
我把黄油饼干自己生嚼了,仅仅给他一杯红茶。
我,“亲爱的勋先生,我是你的生活资料,不是生产资料。我只在你的卧房里面充当软玉温香就好,不需要跑到你的康斯坦丁去作威作福。”
“亲爱的Alice。”他接过红茶,淡淡抿了一口,“这真可惜,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谁让你选择了一个小气的男人做丈夫?所以,为了保护你自己的合法利益,你必须持续学习。”
我,“……”
气结。
我眼前的这位勋先生就像传说中的霍金教授,拥有在人类最顶尖的智商与大脑,可是在某些方面,他小气又计较,完全就是一个没有长大的baby!
勋世奉蓝钻般的双眼中有淡淡的笑,“今天的essay写的出人意料的好,不用补习,早点睡吧。”
他端着老镇玫瑰的骨瓷杯子就要进浴室。我拉住他的领带,从西装中慢慢抽出来,领带的尖端卷在我的手指尖上。
“勋教授,既然我的作业写的令你满意,那我可不可以要一些奖励?”
他不说话,看着我。
我的手指卷住了他的领带,微微用力,……
他走近一步。
然后,我的手指更向上一步,扯住了他的领带,将他的头慢慢拉了下来,一抬头,狠狠亲住了他那本来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香醇的红茶香气,缭绕在唇齿之间。
……
我听见他模糊的说,“我以为你想再要一块黑森林蛋糕……”
“No……”我听见自己同样模糊拒绝的声音,炽热的触觉,感觉自己的舌尖被他吮吸的快要融化掉!即使是刚才就算吃着黑森林那么丝滑的奶油,甜美的樱桃都没有让我拥有这种感觉!
“Arthur;honey;you are sweeter……much more ……”
(以下省略3000字,大家懂得。)
……
清晨,我躺在床上看书。
这是我第一次在勋世奉面前没有看《草莓周刊》这样的八卦杂志。我从他的书房里面拿了一本1936年在剑桥出版的乔伊斯的《尤利西斯》。
土灰色的封皮上用紫色的墨写着作者的名字连同书的名字——Ulysses; James Joyce。
这是一部位于文明象牙塔顶点的著作,极具实验性,语言凌乱晦涩,看似一个精神病患者的呓语其实具有极高的写作技巧以及严谨的结构。
我第一次看到它的时候是在大学。
一个浓雾的下午,我坐在一个14世纪建造的study hall里面,捧着这样一本书艰涩的阅读着。我以为我会在大学期间把它看完,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它依然在我面前,厚厚的一本,没有被翻开过。
这些年,我似乎一直没有时间,同时也没有心境和资源让我再捧着它一点一点研读。
阴天,并且开始下雨。
勋世奉不说话,安静躺在床上。
不过,他像一本大数据时代的百科全书。
我有任何问题,他都可以解答。
还有,他懂得拉丁文,法文,……,也许还有希腊文,……,这些文字都直接印在这本书里面,我可以问他以代替翻阅字典。
不过,还是很艰涩,我看的十分缓慢。
所幸,我并不着急。
于是,当我看完了今天自己给自己规定的文字,我合上书本。
勋世奉,“如果你看不惯这本书,可以先从这个作者的《都柏林人》入手,那本书是短篇小说集,更容易读懂。”
“嗯,我看过。”我,“我喜欢那个结尾,像一首镇魂曲。雪花飘落,活着的人,死去的人,灵魂,生灵似乎都被覆盖了。”
他睁开眼睛,向我伸过手。
我把书本放在枕头边上,然后很自觉的凑到他的怀中。
热辣的morning kiss……;and much more ……
过后,我只想闭着眼睛,似乎连呼吸的力气都被榨干净了,他这才从我身上起来,披着睡袍从保温瓶中倒出一杯热咖啡。醇厚的味道让我有一种重返人间的幻觉。
他说,“今天在家休息一天。”
我摇头,“要出去,需要去找廖安。”
他,“她怎么了?”
我,“廖安家出事了,他爸为了一个保姆的女儿要和她妈离婚。”
勋世奉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喝着咖啡。
我把廖安家里的事情大致说了一下。
我,“那个姑娘据说是单纯的爱着廖安的父亲,她说自己什么都不要,不要钱,不要名分,只想要一份单纯的爱情。”
有些累,于是我闭上眼睛。
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听见他从鼻子里面哼出来一个字,“哦。”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水声。
我迷迷糊糊听见他说,“累吗,你再睡一会儿。我约了证监会的官员,需要去一趟办公室,中午陪你吃午餐。”
……
我翻身,抱着依然留着属于他的味道的抱枕,嘟囔了一声,“好。”
廖安作为娱乐圈金牌编剧,很会赚钱的电视剧制作人,社交女王,曾经几次登上福布斯名人榜(虽然吊了车尾,但是那也是娱乐圈富豪当中比较没有那么土豪的)等等,这样的人,居然有一天现实生活中会发生她自己连自己的狗血偶像剧都不想写的桥段:——他爹为了要一个儿子把保姆21岁的闺女的肚子弄大了;那个姑娘是一朵白莲花,只要感情,不要钱不要名分;廖安的妈找了律师向法院上诉离婚,并且同时冻结财产;廖安的姑姑嫌弃嫂子这么多年的文艺和高冷,于是支持哥哥离婚,但是在得知廖安决定如果父母离婚将不再负担表弟在英国的学费的时候,马上弃暗投明,坚决抱住廖安的粗大腿,强烈谴责亲哥哥不负责任的行为;廖安的奶奶和爷爷躲在安定医院里面,不再见人,也不出来了。
真是一出光怪陆离的伦理剧!
我去ET酒店找廖安的时候,小普锐斯一行驶到酒店正门外的巨大喷水池前面,就看见一群媒体拿着长枪短炮围住了大楼入口。酒店的一名保安经理专门在这里等着我,手势一比,让我停车。
我按下车窗,就听见他说,“少夫人,请您从右侧的VIP通道进入酒店停车场。”
我指了指前面,“怎么了?”
“应该是有人昨天在酒店看到了您,向媒体透露了消息。酒店只能阻止媒体进入,但是不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