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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彤是演艺公司经纪人,今年三十四岁,她每天跟无数女孩打交道,说话成熟而有条理。范彤安慰道:“他们经常夜里骚扰小姑娘,不过都没闹出什么大事。你放心吧,估计做完笔录就能走。”
这几个醉汉时常深夜游荡,但他们有贼心没贼胆,大都是嘴上口花花,调戏吓唬几句,膈应路过的小女孩。附近有范彤所在公司的女团宿舍,不少女团成员曾向范彤告状,希望公司能赶走这些流氓。
楚瑞清似懂非懂地点头,内心产生新的疑惑,笔录又是个什么东西?
醉汉们本来一口咬死楚瑞清打架闹事,想要将事情搞大,但在做完伤口检查后,警察们表明他们都是轻伤,有的甚至只是擦破皮,显然没有大汉们说得那般夸张。
片警神情严肃:“现在严打寻衅滋事,你们要真坚持,那就都刑拘吧。”
大汉颇为不满:“明明是我们挨打,怎么还要被拘!?”
片警淡淡道:“监控录像显示,她没主动对你们出手,但你们却追逐、拦截他人,属于寻衅滋事的表现,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虽然醉汉们将楚瑞清的战斗力吹得天上有地下无,但警察们查看监控后,发现小姑娘根本就没动手,只是闪身躲了躲。
大汉:“我不信,我要看监控!”
监控录像放完,醉汉们皆面面相觑,影像中的楚瑞清似乎真没碰他们,但他们却莫名倒地,宛如碰瓷。几个大汉都懵了,有人咬定自己被无形力量击倒,更是离谱地说楚瑞清能隔山打牛,说不定练过气功!
片警面无表情地做完笔录,认真道:“你们醒醒酒。”他们都快听不下去,真是满嘴跑火车。
范彤的预测没有错,事情不算太大。楚瑞清出手颇有分寸,警察又及时赶到,并没有造成过于恶劣的性质。然而,楚瑞清面对问询笔录,却产生新的麻烦。
“你叫什么名字?”
“楚瑞清。”
“带身份证没?”
“……没。”楚瑞清仔细思索片刻,她好像根本没有这种东西。
“那你打电话给家里人,让他们来接你吧,现在挺晚的。”问话的女警察很客气,友好地建议道,“你要是大学生,叫辅导员过来也行。”
楚瑞清下山时就带了把纸剑,坦白道:“我没有电话。”
女警察诧异地瞪大眼,不可思议地望着楚瑞清,估计是觉得现代社会有人没带手机太离奇。她的态度倒挺好,又问了问楚瑞清家里的电话和住址,但得到的答案却越发离谱。
范彤本来坐在外面等待,却见跟楚瑞清交流的女警察满脸无奈地出门,不由有点疑惑。警察开口道:“我想跟您先聊几句,她好像不太配合。”
楚瑞清简直是一问三不知,甚至让人怀疑她是故意的。她不但没有任何亲人好友的联系方式,还说不出本地住址,更拿不出证件。她唯一能说清的就是名字,然后老家是峨眉,甚至连年龄都不愿说。
楚瑞清默默地想:其实可以说年龄,但怕对方不敢信。
范彤得知来龙去脉,露出了然的神色,替楚瑞清说话:“估计是小姑娘面薄,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听。她年纪不大,又差点吓坏了,也怕家里人担心吧。”
女警察听完觉得合情合理,楚瑞清应该是第一次进局子,没有见识过如此阵仗,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也正常。范彤的气质雷厉风行,让人颇为信服,她出面保住楚瑞清,顺利地将无证黑户带离派出所。
外面已经是黑漆漆的夜晚,公交地铁早就停运。范彤看了眼时间,又看向孤身的楚瑞清,不放心道:“我公司就在附近,不如你跟我过去,我开车送你回家?”
楚瑞清礼貌地婉拒,她心知今日获得对方不少帮助,不好再麻烦范彤,而且她也说不出住址。既然警局小波折解决,她也该继续寻剑,只要收服古剑,飞回峨嵋不是梦。
两人就此作别,楚瑞清转身离开,然而范彤看着她离去的方向,脸上却露出古怪的神色。范彤对这片区域很熟悉,楚瑞清怎么没有到路边打车,反而走向公园?
范彤心生狐疑,干脆悄悄跟上楚瑞清,想探究她的去处。楚瑞清早就发现背后的范彤,却只当两人同路,没有戳穿。
公园早就关门,带着尖刺的铁门紧锁。楚瑞清一脚踏上铁门栏杆,她宛如一片轻飘飘的羽毛,轻松地翻越而过。楚瑞清脚尖轻点树枝,瞬间跃上繁茂的树冠,在雨后冷月的辉映下,衣袍翩然地立在树顶。
楚瑞清看看周围,对环境颇为满意,此处灵气较其他地方更甚,适合暂时过夜。
不远处,范彤目睹犹如武侠电影的唯美动作场面,亲眼看到楚瑞清的月下轻功秀,惊得目瞪口呆。她在感受到朦胧美感的同时,被楚瑞清的大胆举动吓得魂飞魄散,出声制止道:“你在做什么!?”
楚瑞清在树上回头,见范彤还没走,解释道:“稍微休息一下。”
范彤生怕楚瑞清从高空坠落,她抬头歇斯底里道:“下来,快下来!”
楚瑞清:“?”
尽管楚瑞清不知范彤突然发飙的原因,但她还是老实地从树尖下去。范彤看她直接从几米高的大树上跳下,差点失声尖叫:“别直接跳……”
这棵古树有两人相抱那么粗,它傲然伫立在公园边,需要人抬头仰望,高度相当惊人!
范彤还未说完,楚瑞清已经落地,她非但没有摔得血肉模糊、粉碎骨折,反而优雅地平稳降落,宛如仙子。这绝对严重违反物理常识,让人不敢置信。
范彤:“……”
范彤就算再过迟钝,看着面前镇定的楚瑞清,也发现一丝不对劲。
楚瑞清满脸歉意,她动作太快,一时忽略范彤“别直接跳”的要求,迟疑地提议:“不然我再跳一次?”
“……”范彤闻言,她头疼地扶额,艰难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楚瑞清客气地回礼:“在下峨嵋派云岭大弟子楚瑞清,今日承蒙您多番照顾。”
范彤:“……”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范彤咬牙道:“你跟我说实话,为什么刚才拿不出证件?”
楚瑞清乖乖道:“我下山时过于匆忙,并没有携带行囊。”
范彤:“下山?下什么山?你从香山过来的?”
楚瑞清:“不,峨眉山。”
范彤坚决道:“不可能!峨眉山到这里得坐高铁,你怎么会没证件?”
楚瑞清平静道:“我御剑飞过来的。”
范彤面露疑惑:“玉剑?玉简?这是哪家航空公司?”峨眉山到京东起码跨越好几个省份,这不是一段短距离。
楚瑞清抿抿唇,她干脆掏出软趴趴的湿纸剑,耐心地展开科普:“门内有特别的御剑之术,学成后可驾驭飞剑,日行千里。”
范彤:“???”卧槽你坐得不是飞剑,应该是火箭吧??
范彤的大脑一片凌乱,她甚至怀疑对方有中二病或臆想症,然而楚瑞清满眼清明、言辞诚恳,着实不像在说谎。范彤觉得自己外貌协会的毛病得治,遇到长得好看的人就降低防备心,甚至有点被楚瑞清说服了。
“行啦,我也不管你怎么来的,反正你别翻进公园,违反规章制度的事都不能做!”范彤颇为头疼,拍板道,“你今晚跟我回公司凑合一夜,明天我再想想怎么处理你的事!”
范彤心中将信将疑,但她肯定不能将楚瑞清丢在此处。楚瑞清既无现金,又无证件,暂住宾馆都不可能,难道真让她在外淋雨游荡一夜?
范彤是个热心肠,平日管理女团成员,态度说一不二。楚瑞清想要推辞,却正撞上范彤恶狠狠的眼神,一时没张开嘴。
范彤警告道:“请你暂时闭嘴,别再说些我无法消化的话,刺激我脆弱的神经。”
楚瑞清:“……好的。”
楚瑞清跟着范彤回公司,莫名其妙地找到歇脚之处,心中难免感慨:山下的人真是热心肠,就是脾气稍显暴躁?
范彤没法把楚瑞清带回家,家里也睡不下,好在初梦少女团的宿舍就在附近。女团宿舍楼外观很朴素,过道甚至有点逼仄。
灯光昏暗,范彤带着楚瑞清穿过走廊,楚瑞清扭头一看,便发现墙上贴着五颜六色的海报,全是青春靓丽的美少女。
范彤敲了敲某扇门,紧接着便是忙乱的脚步声。开门的短发女孩眼睛又大又圆,宛如小鹿斑比,她看着突然出现的经纪人,诧异道:“范姐,怎么了?”
“思佳,这是楚瑞清。”范彤扶了扶额,硬着头皮道,“因为某些事情,她跟你暂住一段时间。”
陈思佳是初梦少女团的成员,她性格温和好说话,一直独自住一间房。范彤将楚瑞清安排好,便先行离开,让小姑娘们赶紧休息。
范彤离开后,陈思佳望着相貌出众的楚瑞清,不免好奇而兴奋道:“你是新成员吗?”
范彤是公司挖过来的资深经纪人,她入职后给初梦少女团带来不少资源。陈思佳理所当然地将楚瑞清看作预备役,认为对方很快就要签合同入团。
楚瑞清陷入思索,她不知陈思佳指什么,含糊应道:“可能吧……”
陈思佳欢喜道:“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团会糊呢!”
楚瑞清的颜值很能打,又愿意入团,让最近忧心忡忡的陈思佳看到希望,果然范彤姐有让偶像女团回春的能力,而且慧眼识英。
楚瑞清:“……”
楚瑞清:什么团?什么糊?这是要做饭么?听不懂山下人在说什么?
第4章
房间内的面积不大,跟学生宿舍的布置差不多,陈思佳已经占领其中一张床。她将另一张床上的杂物清走,又热心地借给楚瑞清床单被子和衣物。
屋子里有独立卫浴,楚瑞清沐浴后换上干净衣服,她默默地将纸剑和洗好的练功服晾上。陈思佳看着惨不忍睹的烂纸剑,疑惑道:“这是什么?”
“纸剑。”楚瑞清回答得简单,她想了想又补上一句,“今天弄坏了。”
陈思佳有点懵,她觉得自己的幼儿园小表弟都看不上这种劣质玩具,然而楚瑞清却满脸遗憾。她规劝道:“不然别要啦?”
楚瑞清摇摇头。
陈思佳见她执拗如小孩,试探道:“我明天给你买个塑料的?这显然也没用了?”
楚瑞清继续摇摇头,门内只有小贝会做纸剑,目前这把烂纸剑是她唯一的希望。她感觉古剑就藏匿在附近,狡猾地保持着距离。如果她探查到古剑的下落,抢救后的烂纸剑也许能短暂抗衡。
陈思佳总觉得高颜值新室友外表高冷,内在却莫名天然呆,而且有些奇怪的小习惯。她脾气倒是很好,索性拿出自己的吹风机,让楚瑞清用来吹干纸剑。
楚瑞清在陈思佳的指导下,新奇地摆弄起吹风机,开始烘干纸剑。她望向对方,郑重道:“谢谢,你人真好。”
陈思佳被对方灿若琉璃的漂亮眼睛盯着,还收到如此认真的感谢。她立刻手足无措地摆摆手,羞赧道:“没事,没事,又不是什么大事!”
楚瑞清作为大师姐,在门内教导照顾师弟师妹居多,还真很少被人照顾。范彤和陈思佳却处处为她考虑,而且提供如此多帮助。师弟阚和以前说山下的世界在变好,果然是真的,连她遇到的人都不错。
楚瑞清下意识地忽略闹事醉汉,毕竟宵小之辈不算人。
两人休整一番,便准备入眠。如果是往日,楚瑞清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