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艾笙邀请的人没来,帮她行礼的人就成了Alston。
虽然显得特别,但艾笙一点也不自卑,不局促。
换成以前的她,绝不会这样从容。但现在,苏应衡给予她的,是满满的底气。
跪坐在艾笙旁边的恰好是孔映瑶,对方不断冒出蚊子般的杂音:“某些人真可怜,无父无母,连个插簪的人都要培训师代劳”。
“以后你结婚可怎么办,都没有亲朋来凑热闹”
“听说你天生命硬,克父母,是不是真的?”
妈的,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女人。
等庄严的插簪礼结束,仪态端方的女孩子站起身。
艾笙装作活动筋骨,手背“啪”一声拍在孔映瑶的嘴唇上。
力道不大,可对方的唇釉却花了大半,红色的痕迹被抹到了下巴上。
众人正前方就对着摄像机,孔映瑶要是此刻发作,她的恶形恶状就会被全程录下来。
所以她只能咬牙忍着,斜眼看艾笙的目光充满愤恨。
艾笙凑近她说:“真对不起,我就是故意的”。
她眼眸雪亮,内里带着一份坦然。是对不怀好意的回敬,也是和以德报怨对峙的痛快。
孔映瑶气得生无可恋。
等换完衣服,孔映瑶再想找艾笙算账,可早就不见对方踪影。
艾笙回到家里,苏应衡跟她说了个好消息。
“你又要当舅妈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眉眼都是笑意。
“真的?”,艾笙立刻笑逐颜开,就跟怀孕的是自己似的。
“那现在就要开始准备礼物,庆庆长得那么好看,这一个肯定也像瓷娃娃”,她替苏应悦高兴。
怪不得苏应悦说有急事,不能去彩排。
艾笙眼睛里带着闪亮的光彩,“她和宝宝都健康吗?我可以给她打电话吗?”
苏应衡点头:“都还好,应悦的身体一向不错。明商一直盼着再要一个孩子,现在心想事成了”。
艾笙就问:“听说别人有了宝宝,你是不是很羡慕?”
苏应衡斜她一眼,“那就要看你偏心谁多一点。你要是偏心孩子,那就晚一点再生吧”。
艾笙觉得这个话题选得不好,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两瓣桔子。
八字还没一撇呢,他都开始吃孩子的醋了。
等吃过晚饭,还没等艾笙和苏应悦联系,对方倒先打电话过来了。
“医生说前期最好静养,我恐怕不能参加你的及笄礼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当了母亲,苏应悦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温柔很多。
艾笙赶忙说:“没关系,你养好身体要紧。生个健康的宝宝”。
她好奇地问:“怀孕是什么感觉?”
“全家人恨不得能替我吃饭,替我走路。段明商那个傻瓜看了新闻上,孕妇上厕所不小心把孩子掉进马桶,他连厕所都恨不得帮我上”。
听她甜蜜地抱怨,艾笙既觉得难以想象,又觉得理所应当。
真不知道自己家那位当了爸爸,会不会一样智商见底。
两人闲扯两句,苏应悦又说:“虽然我不能参加,但帮你插簪的人已经找好了。明天你就负责美美地艳压群芳,成为焦点吧”。
除开外貌,比她抢眼的女孩子太多。艾笙对她嘴里的焦点持保留意见。
第二天是在家里直接穿好衣服,盘好头发出发的。
一到教堂,她觉得自己十分有先见之明。
十几位化妆师早就被各位娇小姐霸占。像她这个时间点过来的,只能瞪眼干着急。
艾笙在后台,悠哉地看着其他人忙碌。
偶尔会瞟到大堂里的盛况,来来往往都是衣着庄重的男女,一身社会名流的尊贵气息。
彼此谈笑风生,气度雍容。
及笄礼不愧是举办多年的盛会,场中的布置也璀璨精美,令人目不暇接。
正在无聊当中,一道阴魂不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也不知道你今天请了谁来帮你插簪,不会是花了百来块钱,从招聘网上随便找了一个充数吧?”
说实话,艾笙还真不知道苏应悦找了谁过来。
她扭头无所谓地笑了笑,“说不一定呢,要是一个都没来,我就自己把簪子插上”。
这么不把及笄礼当一回事,明显是要拉低整个宴会的档次。
孔映瑶又觉得不高兴了,“真不知道主办方怎么想的,请你来自砸招牌”。
艾笙不想再同她说下去,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孔映瑶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嘴唇都要被牙齿咬出血来。
江星曼看见孔映瑶离开,才走到艾笙身边,问她:“表姐,你的簪子准备好了吗?”
艾笙愣了愣,惨了,她压根儿忘了还有这么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及笄插簪,簪子都没有,不是之前的所有心血都白费了吗?
艾笙赶紧打电话给董艺。
董艺说:“我刚好在教堂的会场,马上过来找你”。
手机那边传来一阵“嘟嘟”的轻响,没一会儿,就看见董艺进了后台。
在时尚圈里,董艺名气不小。从前的著名时尚杂志总编,再到苏应衡的私人助理,她的履历一直被时尚圈里的人津津乐道。
后台的化妆师们看见她,都要腆着笑脸叫一声“董姐”。
董艺简单跟人寒暄几句,就到了艾笙旁边。
即使里面的灯光有些暗,艾笙莹白的皮肤也闪着光一样动人。
看见她神色带着几分忧虑,董艺身为女人也不禁动容。想要为她排忧解难。
“怎么了?”,董艺轻声问道。
“我好像忘了准备簪子”,艾笙语气沮丧。
看她垂着脑袋,懊恼得不行,董艺就觉得可乐,“帮你插簪的那位准备好了的,你别担心”。
纰漏被堵上,艾笙大大地松了口气,“那真要谢谢那位好心人,否则我真要开天窗了”。
董艺嘴角的笑容似有深意,“那等会儿你亲自感谢他吧”。
艾笙点了点头。
“今天苏先生不来吗?”,董艺问道。
“他公司里有事,多半是来不了的。他来的话,我会有一丢丢的尴尬”。
董艺诧异:“为什么?”
“你想啊,及笄礼是古代女孩子成年的标志。现在举行的这个仪式表示我才成年呢,可已经嫁给她成了一枚少妇。我会觉得自己在装嫩”。
董艺喷笑,“我怎么觉得你想说老是会传染的”。
艾笙赶紧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苏先生最不喜欢有人说他老”。
董艺被她紧张的表情逗笑,“那以后我要是活不下去,就到他面前提这个字”。
艾笙叹气,“你选择了最惨无人道的一种死法”。
董艺憋笑憋得很辛苦。
前面司仪已经上场,说起了开场白。接着就是主办方和几位德高望重的名流致辞。
不得不说那几位都极有涵养,说话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
一听就知道见惯了这种场合,所以信手拈来。
然后A大的一位礼仪教授登场,开始讲解及笄礼在古代女性生命中的重要意义。
艾笙在后台听得津津有味。
最后才是女孩子们登场。
平时再怎么爱玩闹,此时年轻女孩们的脸上都染上了肃穆。
每个人的手交握在小腹前,都准备好了步入庄重的仪式。
当司仪宣布名媛们登场,一道道俏丽的身影自后台两边轻盈而来。
一张张蛋白质饱满的小脸上带着清纯的笑意,可目光却又凝重,带着几分被人检阅的紧张。
艾笙排在最末一位,但没人能忽视这个叶舒蕊静的女孩子。
她穿着一件抹胸的绿色长裙,裙子从腰间开始,就是薄纱的设计,笔直白皙的双腿若隐若现。
她的五官也惊人的漂亮,冰雪般纯然的气质,只是婷婷而立,便觉得照影惊心。
在古典乐声中,插簪礼正式开始。
其他女孩子的父母都已经在女儿身旁就位。
而艾笙却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身旁空无一人。
狐疑的目光不断往她这边扫来。艾笙觉得有些尴尬。
余光瞄到孔映瑶幸灾乐祸的表情,艾笙淡淡撇过脸。
难道真要像刚才在孔映瑶面前说的那样,自己把簪子插到发髻上?
不对,她连簪子都没有。
现在只能祈祷苏应悦请的那位正宾能及时出现。
及笄礼从古代演变到今,早就被简化了。
以前及笄有好几位参与仪式的长辈。
现在只有父母或者另请的正宾。
而程序也从十几项简化成了象征性地梳妆,插簪,然后聆听训戒。
其他人都根据彩排过的流程,有条不紊地完成。
只有艾笙一个人,站在台上一动不动。
董艺看了一眼时间,暗暗着急,怎么还不来。
就在观众都看着艾笙窃窃私语的时候,一道高大稳健的身影带着一股清风到了她身边。
他带着微喘,与艾笙十指相扣,清眉朗目间透着柔情,低声说:“我来了,别紧张”。
------题外话------
可爱的二更来哒(≧ω≦)
230。眼里只有和他跳舞的那位
苏应衡的到来,显然是在大堂内投下一枚重弹。
观礼的人皆瞠目结舌。苏应衡比起他父亲,性格不那么圆滑,相反地,还有些桀骜孤僻。
所以他一向很少参加这种交流人脉的宴会。
没想到他深居简出,现在竟然为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孩子站台。
再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这是明明白白昭告天下,这个女孩子是他的人。
台上曾经为难过艾笙的女孩子们脸都白了。
江星曼曾经说,荀艾笙已经和苏应衡结婚,结果遭到众人的轻蔑嘲笑。
现下一看,江星曼根本没有危言耸听!
全场屏息,都在等待那个风华绝代的男人下一步举动。
苏应衡把一根沉香木簪拿出来。
艾笙低头瞧了一眼,只见簪子被打磨得很光滑,结油分布得十分漂亮,匠人必定呕心沥血才能制造出来。
钗头雕刻着桃花,美好的时节,恰好是他们相遇结婚的日子。
艾笙心里被胀得满满的,眼眶也是。只要一个契机,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苏应衡凑近她小巧的耳廓,“不许哭,底下的人都等着看我怎么哄老婆。别让他们如意”。
其实哪儿有人看他笑话,不过是哄她开心。
艾笙果然含着眼泪,噗嗤笑了一下。
这一刻他看不见别人,满世界偌大的空间只有她一个。
按理插簪的时候,女孩子是该跪下的。
艾笙刚屈了一下膝盖,就感觉手臂上的力道再阻止她的身体矮下去。
苏应衡还没说话,孔映瑶就僵着脸上前,“既然荀小姐和苏先生是一对,那么就不用下跪”。
怎么哪儿都有她?
艾笙拧了一下眉。
苏应衡面色微寒,淡淡扫了孔映瑶一眼。
他气质本就疏冷,不温不火地把目光定在人身上,简直是把人放在火上炙烤。
孔映瑶脸上的笑容发僵,渐渐淡去,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苏应衡朝台下的贺坚递了个眼色。
等孔映瑶拿起艾笙面前的缎面蒲团离开,贺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