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艾笙眼珠转了两圈,“那您尽管帮我骂他!只是……别动手就行了。”
苏承源看向坐在一旁的苏应衡,火气又来了:“艾笙不计前嫌,你还不赶紧表个态!”
“她知道我对她的心思,不用走过场”苏应衡倒是淡定。
苏承源却觉得他实在自大,额角的青筋跳了跳,“我还不知道你?想要的,就会死死攥在掌心里。艾笙,你别怕他,如果有一天你真烦了他,就来找我,我替你做主!”
苏应衡脸色大变,失声叫道:“爷爷!”
之前艾笙不是没有动过离开他的心思。
苏应衡在束州只手遮天,不管她多强硬,也不能翻出他的手掌心。
苏承源这样说,无非是要给艾笙做后盾。
如果哪天她厌倦了当下的生活,苏承源不会放任苏应衡继续掌控她的生活。
苏应衡怕的就是他插手,情绪才会那么激动。
艾笙没多说什么,点点头:“我知道了。”
苏应衡对她的回答很不满,眉头从头皱到尾。
苏承源晚上也没睡好,说了会儿话,脸上就出现倦色。
艾笙扶着他回了房,出门就看见苏应衡站在走廊里发呆。
即使昨天爷爷一棍棍地抽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今天那句对艾笙的承诺震慑力大。
对于荀智渊夫妇,他愧疚过,但从不后悔。
如果没有那堆被埋藏在岁月里的糟粕,他和艾笙之间又怎么能开花结果?
他从来不否认自己的卑鄙,自私。只要能长长久久地把她留在身边,他愿意把那些缺点发挥到极致。
“在想什么?”艾笙探着颗小脑袋,去看他的神色。
苏应衡回神,手掌撑在她头顶,“在想怎么讨好你,才不会被踢出局。”
艾笙喜闻乐见:“有结论了吗?”
“嗯,卖力一点儿。”
艾笙迷茫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房间里传来几声咳嗽。
她瞪大眼,脸上冒烟。
意识到苏应衡指的是哪方面。还被屋子里的爷爷听见了……
她简直没脸见人。
艾笙扯着苏应衡的袖子:“赶快走!”
苏应衡笑得很坏,专门踩人尾巴:“那么急干嘛,我还没跟你说明白具体方案呢!”
艾笙推他:“你走不走!”
苏应衡“嘶”的一声。
艾笙赶紧收回手。一时没注意,忘记他背上有伤。
立刻紧张地问:“没事吧?”
苏应衡轻蔑地说:“就你这猫似的手劲?”
两人正说得热闹,蔡阿姨迎面走了过来:“老首长休息了?”
艾笙:“嗯,刚躺下。”
蔡姨:“他的拐杖忘在饭厅里了,我给他送过来。省得他醒了之后找不着。”
苏应衡意味深长地瞅艾笙一眼,“爷爷的记性越来越差了。”
给你当靠山之类的话,你听听就得了。
艾笙倒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对蔡姨说:“您去吧,我们先回橘园了。”
蔡姨:“这么着急干嘛,吃了午饭再走吧。”
要搁平时,多待会儿也无所谓。可当下老爷子对苏应衡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艾笙怕爷孙俩又犯拧,等爷爷气消了也好。
于是她说:“燕槐已经迟了,他得去公司。我一个人留这儿,还得让大家挂心,就先回去了。”
苏应衡点头:“过两天我们再来。”
真被艾笙歪打正着,苏应衡公司真的有事。
他把艾笙送回家,就去了瑞信大厦。
接下来几天,他都神龙见首不见尾。艾笙又开始了平静无波的养胎生活。
中间倒不是没有水花。
有媒体报道说赵从霜急于在娱乐圈立足,已经给好几个剧组发过简历。
可全都石沉海底。某天去堵一位著名电视剧导演,对方指着鼻子骂她心术不正。
赵从霜被打击得元气大伤,好几天没去学校。
墙倒众人推,她旷课的消息被人放出去,更让大众对她没有好印象。
一时间,赵从霜成了90后的反面教材。
转眼,宝宝已经八个月了。
艾笙肚子就像吹气球一样大起来,动作显得很笨重。
苏应衡愈加限制她的出行,还把卧室从楼上搬到了楼下。
他也尽量抽时间陪她,许多文件都是带回家来看。
完全居家的模样。
日子过得单调却不无聊。
这天艾笙窝在沙发里看电视,苏应衡处理完公事,一看见她贵妃醉酒的姿势就发笑。
笑完又板起脸:“有点正形没有?当心窝到孩子。”
“也不知它怎么回事,今天特别活跃,就这姿势他才不会踢人”艾笙有些担心,这么个捣蛋鬼,将来自己降伏不住。
苏应衡踱过去,自己坐下,然后将艾笙拉到他大腿上坐着。
艾笙背靠在他胸前,感觉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头顶。他的下颌抵在自己肩头,完全是把她当抱抱熊。
“我是不是变胖了?”艾笙联想到抱抱熊的体型,开始发散性思维。
“没有”他语气坚决,很具说服力,“你只是变软乎了。”
艾笙叹气:“你真是让我感受到了语言的博大精深。”
“博大茎深的难道不是我吗?”他雪白的牙齿在她耳垂上轻啃一口。
艾笙受不了这种刺激,身体扭了一下,坐直身体,拿起遥控器一本正经地换台。表情禁欲。
表示自己拒绝一切男色诱惑。
苏应衡低笑着,下巴在她肩膀上轻蹭。
艾笙已经习惯了他偶尔孩子气的动作。也不理会。
越理他越来劲。
某台的电视剧一晃而过,艾笙惯性地按下一个,心里一突,又调了回去。
电视里正播着一部清宫戏。
一个身着白衫的年轻女人蓬头垢面地跪在地上,被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女主角不停掌掴。
女主角不是别人,正是艾笙的老熟人赵从霜。
赵从霜画着浓妆,掩盖了原本的青涩,五官更加深邃立体。
配上她意气风发的表情,一反女主角给人的小白花印象。
艾笙怔住:“温序不是拒绝她了吗?她还是进了剧组?”
苏应衡摇头:“这不是温序投资的那部戏。”
艾笙心里转了两圈。赵从霜被温序拒绝后,另起炉灶,拍了另一部清宫戏。怎么看怎么有股打擂台的意思。
“你看”苏应衡指了指电视,液晶屏幕里,赵从霜主演的贵妃还在向可怜的女配施虐,“她是真打,并没有借位。”
他是有着十年拍戏经验的影帝,自然看得出镜头下的猫腻。
艾笙心里一凛,看得更加仔细。
赵从霜又是一巴掌狠抽下去,女配痛呼一声,直接倒地。
脸上红肿的伤痕交错,痛得眼泪直流。
她缩成一团,直往后躲,眼底深刻的惊惧并不是纯熟的演技就能表现出来的。
“这都好几分钟了,一直在演她单方面暴打女配,剧情也太……”艾笙咋舌,这到底是在拍戏,还是泄愤?
赵从霜还不罢休,追过去,一把揪住女配的头发。
后者满脸痛色,被硬逼着仰起脸。
她的正脸暴露在镜头下。
即使狼狈,也隐约能辨认出她清丽的原貌。
大大的杏眼,小巧挺直的鼻梁,即使不笑嘴角也带着上挑的弧度。
竟然和艾笙有七八分像!
夫妻两同时愣住了。
原来这才是赵从霜的真实想法。她想凌虐的不是别人,而是艾笙!
可苏应衡把艾笙护得滴水不漏,赵从霜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
赵从霜只能另辟蹊径,找了个替代品,来发泄自己的满腔怒火。
艾笙看着那个如同置身屠刀下,却难以脱身的女孩子,一阵战栗。
赵从霜哪儿像个二十出头的天真女孩儿?她简直是个年轻的魔鬼!
苏应衡把怀抱收紧,将电视关掉。
轻声安抚:“别怕,她就是近不了你的身,才会找别人出气。”
艾笙耳边仍回荡着巴掌狠狠扇在脸上,惊心动魄的脆响。
她眼睛发直,喃喃地说:“那个女孩子是无辜的,要不是她和我长得像,也不会这么被赵从霜……”
“不是的!”苏应衡怕她钻牛角尖,出声打断她,“她的五官最多和你有三分像,但现在化妆技术高超,如同整容。仿照你的模样装扮,并不困难。”
艾笙扭头,不确定地问:“真是这样吗?”
苏应衡认真地回答:“我以自己的从业经验向你保证。”
艾笙身上仍然发寒,闭着眼睛,呼吸略显急促。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头发:“别胡思乱想,有我在,她不敢动你一根头发。”
艾笙转了个方向,抱住他结实的劲腰,嗅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寻求安全感:“我只是觉得,那个女孩子很可怜。如果我还是那个靠打工为生的穷学生,说不定被赵从霜霸凌的人,就是我。”
苏应衡摸了摸她的小脸,轻声道:“这个假设的前提,是没有嫁给我。你命里注定是我的人,所以假设不成立。”
“是我运气好。”
“我运气比你更好。”
两人同时静了一下,又相视而笑。
心里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艾笙一连两天做了噩梦。
她梦见电视里那个女配角变成了自己,赵从霜狞笑着,眼底凝出阴森的寒意,高高地朝自己扬起巴掌。
暖烘烘地被子里,艾笙蹬了一下腿,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一下子睁开眼。
她像只被晾在沙滩上的鱼,缺氧地大口喘气。
苏应衡端着牛奶进门,看她额头上冒着虚汗,皱眉问道:“怎么了?”
艾笙还有点儿没缓过神,缓缓摇了摇头,“就是靥着了。”
苏应衡以指为梳,动作轻柔地帮她理了理头发,“最近怎么心神不宁的?”
“可能是这两天没出门,有点儿闷吧”她胡乱找了个理由。
苏应衡瞧了眼她挺起来的肚子,最后咬牙下了决心:“那今天带你出门转转吧。”
艾笙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抓住他的袖口,“我想回A大!”
看她这么兴奋,苏应衡不忍拂她的意,笑着点头:“那就A大半日游。”
艾笙在床上蹦了一下,重心太低,没蹦起来。
唉,她已经不是少女了。
吃过早饭,苏应衡给艾笙搭配了衣服换上。两人才出门。
外面阳光明媚,苏应衡往艾笙脑袋上扣了一顶漂亮的遮阳帽,粉嫩嫩的颜色。
如果忽略她的肚子,可以说相当减龄。
艾笙也给他挑了一顶粉色棒球帽,美其名约同颜色,共进退。
“戴个帽子你也能研究出口号来”苏应衡嘴里这么说,还是将帽檐一转,盖在头上。
他肤色不黑,所以与粉色也挺相衬。
笑起来眼睛明晃晃地,里面像装着两颗小太阳。
艾笙想起著名时尚杂志总编对他的评价——帅得高级的美男子。
只是看着他,整颗心都会飘起来。
“到了”苏应衡熄了火,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已经看着我发了一路呆。”
艾笙赶紧垂下眼,掩饰性地拿手拨了拨头发:“好久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