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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界限。
薄唇里吐出纯正的英文,他谈公事的时候语气会不知不觉变得严厉,和平时的温文尔雅判若两人,但又极少发脾气。
这人大夏天地也习惯长衣长裤,至多是把亚麻衬衫的袖口挽到手臂上。
这样一个连扣子都要扣到最顶端的人,完全想象不到他在床上会有另一番凶猛。
艾笙拖着被子遮住下半张脸,眼睛骨碌碌地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眼睛弯弯,脸上如花瓣一样,绯色怒放。
苏应衡安排事情一向快,三言两语便做好了部署,电话那头的下属知道他的脾气,也不多话,道了别就挂断了。
刚把手机从耳边挪开,又有铃声传来。他定眼一看,并没有接起来,而是走出卧室,将套房的门打开。
两个穿便装的男女站在外面,并没有按门铃。看见苏应衡,先后唤了他苏先生。
苏应衡点了点头,侧身让两人进门,声音低低地对其中那位男士说:“李医生,她脸皮薄,让你旁边这位进去便好”。
李医生理解地点头,也没有多问,侧头看了旁边镇定的女医生,“你进去吧”。
女医生目不斜视,点了点头。虽然第一次见苏应衡,心有好奇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像他们这种富豪人家的专属医生,第一准则就是扼杀好奇心,守口如瓶。
于是一直低垂着头,只看见印度手工地毯上他长长的影子,莫名一股威慑让人呼吸都不禁放轻。
他说话的声音客气又疏离,“季医生是吗?有劳你跟我进去一趟”。
季医生心里像被一种无形的工具勾了一下,有一种男人就是这样致命,他并不是有意释放魅力,所有的一切皆浑然天成。
李医生提醒似的瞧了身旁的人一眼,说:“季医生,去吧”。
“好”,季医生收敛心神,跟在苏应衡后面走了进去。
温泉山庄的风景极好,落地窗外便邻着一片银杏树,卧室里断断续续传进鸟鸣声,更把偌大的空间衬得寂静。
卧室的装修偏和风,简洁典雅,但不管是墙壁上的油画或者壁瓶无一不是珍品,给人一种粗中有细的奢侈感。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张大床,最大的型号,蚕丝被里躲着娇人,年轻的女孩子只露出一张素净的面容,是整个房间活力的源头。
艾笙不明白房间里什么时候多出一个清瘦的女人,还未开口问,苏应衡便给出答案,向她介绍:“这位季医生”。
“你生病了吗?”,艾笙问他,又仔细打量了苏应衡一遍,并未看出他有哪里不舒服。
苏应衡干咳了一声,让季医生在原地稍等,自己大步朝床边走去,贴着艾笙的耳朵说:“昨晚闹得太过,你那里有点流血,我让人给你看看”。
艾笙脸上腾地红起来,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昨晚竟折腾到请医生的地步,传出去她还要不要活?
“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她声音又小又轻,生怕门口的女医生听见。
苏应衡哄她道:“傻宝宝,家里的医生都经过特训,不会漏出去一个字。身体重要,千万不能讳疾忌医”。
艾笙被他一句宠溺的“傻宝宝”弄得晕头转向,转眼那位女医生已经到了跟前,她已没有拒绝的余地。
“那你能不能出去?”,她还是有点放不开,轻声对苏应衡说道。
后者很快点头,朝季医生颔了颔首,便迈着长腿走出卧室,末了顺手将门关上。
幸好季医生手法十分熟练,检查完毕之后,帮涨红了脸的小女人掩好被子,温和说道:“好了。里面有点磨伤,开一点消炎药,过后注意清洗,最近一周忌讳房事”。
口吻专业,公事公办,艾笙面上的羞怯被安抚不少,她不好意思地对季医生笑了笑,“谢谢”。
这一笑含蓄又灿烂,晃得季医生有点出神。几秒后,她拿出处方签,在旁边的沙发扶手上铺开,仔细问了艾笙的年龄,又记录了她忌讳或者过敏的药物,开了药之后站起身说:“事先苏先生大致描述了一下你的病况,所以我们带来的药**不离十,等会儿用上就能舒服很多”。
艾笙愣了愣,很快头顶都要冒烟,他一个大男人,到底怎么顶着一副禁欲口气跟人描述的?
季医生有点好笑地看着她,真没想到苏先生的另一半这样单纯好玩儿,也是,之前肯定没有过男人,所以头一次经历**才会被伤到。
想到这儿她及时打住,雇主的私事不能枉测,苏应衡一双看透人的利眼,被他撞见的唯一后果就是从苏家的私人医生名单上除名。
“药会交给苏先生,荀小姐安心养伤,再见”,季医生收拾好自己的包站起身来,对艾笙说道。
艾笙点了点头,“好的,谢谢季医生”。
“不客气”。
等医生出去,艾笙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苏应衡便推门进来。
他手里拿着两个小盒子,是给艾笙口服外用的药物。
把药放到床头,苏应衡又转身给她倒了水,让她把消炎药吃下了。
艾笙把水杯放回去,见他拆开一个长条形盒子,拿出一支药膏,赶紧抢过去,“我自己来”。
苏应衡有点失望,“我原本还想将功抵过的”。
艾笙将药膏藏在枕头底下,“不用,我已经原谅你了”。
“真的?”,他凑近,俊美的五官在艾笙眼前放大,成了特写。
艾笙很没出息地被男色迷惑,怔怔地点头,“嗯嗯”。
苏应衡笑得特别邪性,像只舔着爪子准备捕获猎物的猛兽:“既然你这么大度,等你伤好之后,我就不客气了”。
------题外话------
苏先生要露出他的真面目了~
101。骚扰电话((
艾笙修养了一晚上,苏应衡才带她回家。而温序那群人早就走了,特意吩咐厨房,为他们熬了十全大补汤。
知道苏应衡肯定要恼,自己那几个轮子的回归无限期地搁浅,温序索性连车子也不要了,托温泉山庄的总经理把那辆布加迪的车钥匙转交给苏应衡。
“谁要他的破车”,苏应衡没好气,手一甩,车钥匙在半空在划出利落的弧线,被总经理接住。
总经理腆着脸赔笑,也不知内情,只能在旁边干站着。
苏应衡瞥他一眼,“叫你们温总打电话给我助理,把他的东西拿走”。
说完他便扶着艾笙纤细的腰肢,缓着步子往门外走去。
回到家里总算松了口气,艾笙把自己贡献给苏应衡之后,元气大伤,刚坐下去就开始打呵欠。
苏应衡倒是精神饱满,下了山把公用手机打开,即使贺坚已经过滤一遍,电话仍旧没停过。
他嘱咐严阿姨只做艾笙的饭,回到客厅,那道玲珑身影却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苏应衡小心翼翼将她抱上楼,便急匆匆出门应酬。
等艾笙醒过来,已经快两点,她迷迷糊糊抓了抓头发,突然眼睛瞪大,想起下午还有课。
赶紧起床换洗,一边下楼一边梳头。
严阿姨见她下来,赶紧迎上去说:“醒了?我估摸着时间也到了,刚把饭菜热好。还有你的药,先生临走前特意嘱咐过,要看着你吃下”。
艾笙接过水和药,三两下咽进肚子里。把手里的东西塞到严阿姨手里,“我要赶着上课,饭来不及吃了。司机在家吗?”
“有的,老穆正在车库里检修,立刻就能送你去学校”。
“这就好”,艾笙说着,小跑出了客厅。
严阿姨看着她火烧火燎的背影直摇头。这位年轻的太太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平时做事很有条理,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倒和先生有几分相似。这次去了山上避暑,总觉得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没琢磨明白,严阿姨好笑地拍了拍额头,自己这疑神疑鬼的样子,多半更年期到了。
幸好苏家的司机极有经验,开车又快又稳,加上一路也不是很堵,艾笙总算舒了口气。
她探身从前挡风玻璃观察着前边的路况,恰巧手机响了,没看屏幕便直接接了起来,“喂?”
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拿捏着嗓子的声音,“艾笙小姐吗?”
艾笙脑子里过了一圈,确定自己同对方不认识,便谨慎地反问,“你是哪位?”
男人猥琐地嘿嘿笑了两声,“我是谁,当然是你的好哥哥咯。我们在梦里面翻云覆雨,大战百个回合,你这么薄情,转眼就把我忘了?”
艾笙眉头皱了起来,心口憋着火气,送了他三个字:“神经病!”,果断挂了电话。
汽车后排的气压持续降低,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艾笙嘴唇抿成一条线,心情差到极点。本来就心急,还遇上莫名其妙的流氓,流年不利啊。
刚把车窗降下来一些,换换气,手机又响了。艾笙学乖了,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她直接挂掉,手机安静几秒,又响了起来,艾笙心烦意乱,倒要看看今天要遇上个变态,她按下通话键:“喂?”
果然又是个陌生男人,比上一个更**直接,“小娘们儿,晚上到快捷酒店083房等我,保证让你上天……”
艾笙连话都懒得说,直接挂断。
想了想,刚要把手机设成飞行模式,便有彩信进来,是一张丑陋的男性生殖器照片。
艾笙胃里一阵翻腾,忍着恶心把照片删除,眼不见心不烦,直接关机,将手机装进包里。
她仰头靠在车座背上,揉了揉太阳穴,心里堵得慌。
这些人从哪儿得到她的手机号码?谁在背后兴风作浪?
神经打结,想不出所以然来。
车子靠近东校门,渐渐慢慢停了下来,艾笙闭着眼睛不太想动,司机已经帮她把车门打开。
外面大片的阳光照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艾笙把包背上,下车便感受到粘稠的热浪涌来。
“谢谢”,她对司机说道。
老穆提醒她天气热,多喝水。
艾笙看着他老实巴交的黝黑面孔,发凉的心口渐渐回暖,脸上总算有了一点笑意,“你也是,赶紧上车吧,省得在这儿晒太阳”。
老穆不好意思地“哎”了一声,目光她进了a大校门,才回到车上。
因为上课的教室不固定,艾笙的手机又关掉了,幸好遇上一位班里的同学,终于在踏着铃声赶到目的地。
教室内外的温差太明显,一进去艾笙便一个激灵。
抬眼一看,韩潇正坐在最后一排朝她挥手。
艾笙大步过去,坐到了她旁边。
“刚刚给你打电话,你手机关机了”,韩潇趁点名的空档和她小声说话。
艾笙“唔”了一声,语焉不详地说:“手机出了一点状况”。
韩潇还以为她的手机坏了,也没有追问。有点惆怅地说:“这些日子你可真够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寝室里只有我和萌萌哒,好无聊。最重要的是杜晓月那个红眼病最近又开始得瑟,你不在我就少了个盟友”。
话音刚落,写作课的课代表杜晓月冷冷地点到了韩潇的名字,韩潇住了嘴,懒懒举起手,翻了个白眼。
好学生艾笙今天在课堂上频频走神,还好写作课的老师不太抽人回答问题,又是大夏天,她混在无精打采的学生中一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