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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艾笙对眼前这一幕感到无比陌生。难以相信如今在张宽怀里小鸟依人的女人,是那个骄傲得恨不得下巴朝天的荀之岚。
“既然认识,怎么不见你们打招呼”,张宽手指摩挲着荀之岚的樱唇,调笑道,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
荀之岚怕他怀疑自己撒谎,于是站直了身体,朝艾笙走去。
她扫了一眼梅瑾年,对艾笙嘲讽道:“这位先生看起来真不错,艾笙,真没想到你好好的书不读,跑到这儿来糟践自己。要是大伯知道了,不知道会多心痛”。
艾笙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起伏,眼睛透亮地看着她,“彼此彼此”。
荀之岚一拳打在棉花上,脸上那点儿假装出来的客套也粉碎得一干二净,她沉着嘴角,恨恨地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装作若无其事?我如今的一切都是拜谁所赐?”
艾笙明明坐着,但气势却没有矮半分,“怪我吗?现在不过是把一切都还原到本来的位置,如果当年二叔没有接管我爸的公司,供得起你这张昂贵的网红脸吗?”
荀之岚气得眼睛通红,立刻要扑上来似的。
她胸口的郁气憋得快要爆炸,如果是以前的荀之岚,早就一巴掌扇上去。但现在她处在最底层,一举一动都得看人脸色。
不是看荀艾笙的脸色,而是看对方金主的脸色。
就在荀之岚忍得快要爆炸,张宽的下属果然在a大的论坛上找到了艾笙的照片。
照片是高清的,上面那张脸和包厢里的丑女轮廓相似,但眉眼却漂亮很多倍,那妍丽动人的五官勾得人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似的。
张宽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一步步朝艾笙逼近。随着走动,他脖子上粗大的金项链一甩一甩。
他把荀之岚推到一边,站在艾笙面前,冷笑道:“我原本以为敢骗我的人都死绝了”。
而旁边的钟艳对着逆转的形势感到扬眉吐气,在旁边煽风点火,义愤填膺道:“宽爷,我说得没错吧?都是这个小贱人在唬弄人。哼,她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也不看看到了谁的地盘,关公面前也敢耍大刀。不给她点儿颜色瞧瞧,简直要反了天!要我看,不如您先玩玩儿,再把她送给您手下的兄弟尝尝鲜”。
“这主意不错”,张宽嘴里应着,将咸猪手伸向面前的女孩子。
只是很快他的手就被人拦住了,张宽眼神凌厉地看向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梅瑾年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你敢动她一根头发试试,绝对会把肠子悔青”。
张宽狂妄地大笑两声,“我的字典里可没有后悔这两个字”。
梅瑾年:“那你的字典马上就会改版”。
他的话音刚落,就用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涌进来。从他们走动的步伐来看,个个训练有素,很快就把张宽带来的人围起来。
舒娆眼尖,很快认出这是这些人都是总经理的心腹保镖。
她不由地多看梅瑾年几眼,这男人不声不响,却手眼通天。再瞧瞧张宽那群乌合之众,虽然都严阵以待,但和梅瑾年的人简直云泥之别。
此时气氛已经降到冰点,两边的人对峙着,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有个穿白衬衫黑色西裤,打了条印花领带的男人拨开人群到了梅瑾年面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板。
这个男人便是连诸多魅影里的小姐也没亲眼见过的总经理关嘉良。
众人都被他这句“老板”震了震,但梅瑾年却只是懒懒地接过关嘉良递过来的雪茄,没有点燃地打算,只是把棕色的烟身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他脸上的笑容彻底没了,目光沉静地看着张宽,“你确定还要动手?”
张宽站直身体,脸色差到极点,“既然你是这儿的老板,难道不懂待客之道?”
梅瑾年把雪茄放在桌上,身体往后靠,两只手肘搭在沙发背上,“待客之道我懂,不过对着狂吠的狗,就没那么好说话”。
张宽怒气冲冲地看着他,刚往前跨了一步,一把砍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你有两个选择:向你面前的这位女士道歉,或者被担架抬出去”,梅瑾年轻描淡写地开口,好像在谈论“天气真好”这类无关紧要的话题。
张宽虽然狂妄,但也不一味地逞匹夫之勇。可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给个女人道歉,以后还怎么服众?
于是眼珠子一转,指着荀之岚和钟艳喊道:“都是这两个臭娘们儿怂恿我,冤有头债有主,要道歉也该她们首当其冲”。
荀之岚和钟艳一看泛着冷光的砍刀,腿都软了,两人惊恐地摆手,生怕撞到刀刃上。
“既然要算账,就一笔笔地算清楚”,有一道磁性悦耳的声音,凛冽地在所有人身后响起。
来人虽然被人群遮挡,但架不住他个子高,鹤立鸡群,艾笙一抬头就看见苏应衡那张六月飞雪的面容。
完了,完了。
不止张宽,钟艳等人要完,她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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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来啦!
110。别以为我会饶了你((
一见苏应衡现身,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件事绝不会善了。
他凝着眼眸往里走,包房里的人自动自发地为他让路。
张宽看了一眼苏应衡身后的岳南山,有种不祥的预感,只希望今天运气够好,能全身而退。
苏应衡坐到艾笙对面的沙发上,勾了勾唇角,淡淡的目光从房间里每个人的脸上掠过,“怎么,刚才不是挺热闹,怎么我一来都开始装哑巴”。
关嘉良期期艾艾地叫了一声,“苏先生”。
苏应衡瞧了他一眼,关嘉良寒暄恭维的话霎时堵在了喉咙口。
“过来”,苏应衡乌沉沉的眼眸看向艾笙,他旁边的岳南山余光看见他因为咬牙而在侧脸凸显的棱角。
艾笙被他不大的声音弄得一哆嗦,身上开始阵阵地冒着寒气。
他这副样子真让人害怕。
出于一种本能,她用眼睛寻觅着包房里任何一个可以替自己解围的人。但很可惜,出了梅瑾年,其他人比自己还要怕苏应衡。
于是她略带可怜的目光在梅瑾年身上定了两秒。
这个微小的动作更让苏应衡火冒三丈,“过来!”,他拔高音量。
艾笙垂头丧气,磨磨蹭蹭地坐到他身边去。
幸好他做事情向来分轻重缓急,没有急于修理她,而是看向张宽,“你今天运气不太好”。
如果对着梅瑾年和关嘉良,张宽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但在苏应衡面前,他只能任人宰割。
张宽瞄了一眼站在苏应衡旁边不动声色的岳南山,腿弯都在打颤。这个男人便是国际雇佣兵的头子,却甘心在苏应衡手底下鞍前马后。
他的阴狠嗜血在黑白两道流传已久。连岳南山自己也说,作孽太多,他死后墓坑挖深一点深,反正都要下地狱。
“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张宽惊恐地看着一坐一站两个男人,一脸求饶。
他脖子上的砍刀更逼近了一些。
苏应衡笑了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仍旧是平时风度翩翩的样子,“给你个机会,说说我该怎么惩罚你”。
张宽僵着脸赔笑,“罚我不如让我戴罪立功”,他小心翼翼避开刀锋,指了指钟艳和荀之岚,“这两个臭娘们儿,我替您收拾了,省得脏了您的手”。
钟艳和荀之岚一听,脸色惨白,呆若木鸡。张宽要在苏应衡面前卖好,只会往死里整治她们两个。
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钟艳为了性命什么脸面都舍得下,她腿一软,膝盖着地,脸上的浓妆被眼泪冲得七零八落。
她哭着爬到苏应衡面前,“嘭嘭”地磕了几个响头,“苏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该冒犯荀小姐。我猪油蒙了心,求您大发慈悲,放了我这次,今后一定做牛做马为您效劳”。
苏应衡瞥了她一眼,脚往后挪,以防钟艳扑上来抱住自己的腿。
钟艳见他冷眼旁观,又跪着往艾笙那边移动,朝她又是几个响头,带着哭腔求道:“荀小姐,是我该死,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只要留我这条命,我敢保证,以后绝不会让我这张老脸再出现在您面前”。
荀之岚看着这一幕,身上一阵阵发冷。到了如今,难道要跟钟艳一样,给荀艾笙下跪?
不,不,荀艾笙只是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而已,自己要真把膝盖弯下去,以后再想直起来就难了。
荀之岚脑海里天人交战,嘴唇咬出血来。察觉到周围嘲笑她不知死活的眼神,将头垂得更低。
在苏应衡眼里,求不求饶的结果都一样。他不耐烦在这儿浪费时间,对张宽说:“人交给你,最好让我满意”。
从地狱门口绕了一圈的张宽大喜,“哎哎”地点头,一口一句谢。
钟艳却因为这个结果痛不欲生,哭得精疲力尽,软趴趴地倒下去。
张宽招来两个手下,把哭喊着的两个女人堵上嘴押出去。没一会儿包间里就空了一半。
张宽把人带走,空气放佛也充足不少。但艾笙的呼吸仍然很轻,因为身旁这个男人的气场实在强大。
“艾笙,不介绍一下你的朋友么?”,苏应衡语气里带着笑意,但眼睛却很冷。
“啊?”,艾笙愣了一会儿,硬着头皮介绍道,“这位是梅瑾年,魅影人间的老板”。
梅瑾年摆手,轻笑道:“艾笙啊,魅影人间可不是只有一个老板。在苏先生面前说我是这儿的老板,真有种班门弄斧的感觉”。
苏应衡喝了一口关嘉良刚端上来的热茶,不置可否。
艾笙心里惊疑不定,看着苏应衡的侧脸,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梅先生竟也不问问我和艾笙的关系?”,苏应衡突然说道。
梅瑾年倒是答得洒脱,“她想说自然会说。不说自然有不想公之于众的理由。虽然和艾笙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和她之间,有这样的默契”。
苏应衡端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嘴角沉下去,冷冷地警告梅瑾年,“安分一点儿,如果你还想在束州立足的话”。
梅瑾年耸了耸肩,“你以为一个国际投资人听到的类似威胁会少吗?”
苏应衡拉着艾笙站起来,“那我只能恭喜你,这么些年能安然无恙全靠对手色厉内荏”。
说完他不由分说将艾笙揽在怀里,带人出了包房。
到了停车场,艾笙被他塞进车里,等司机开车,苏应衡便把隔板升了起来。
不大不小的空间里,只有他们两个,苏应衡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下颌绷得很紧。
艾笙知道他没有睡着,但却大气都不敢出。
好一会儿,她才鼓起勇气去握苏应衡的手。
只是他反应很快,两人皮肤刚触在一起,便将艾笙一把推开。
心里的怒火拱起来便没控制住力道,艾笙身体一斜,脑袋“咚”一声撞到车窗上。
她疼得低呼一声,刚才还一动不动的男人比她还着急,立刻环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查看她的伤处。
苏应衡动作很轻地揉着她被磕红的那一处,语气却凶巴巴,“别以为我会饶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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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