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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恼地挠挠脑袋,她真是满头包,想了想,还是掏出张放的手机给秦女士打电话,等得秦女士那边不怎么经心的声音响起,她微叹口气,“妈,是我,在家吗?”
“怎么又换手机号了?这几天都跑哪里去了,连个人影都不见,电话打不进,你想干什么?”秦女士看着是陌生的手机号,没想到是几天都不见的女儿,看一眼背对着她的叶老六,人走到窗前,压低了声音,“现在人在哪里?”
叶老六当作没听见,走出房间。
陈碧动了动,人往后一靠,心里有那么点觉得对不住秦女士,她光在烦恼自己的事,从来就没想过跟秦女士说一声人在哪里,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妈,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给吓到了……”
她说得小心翼翼,打算把事情坦白了,也免得到时从别人那里知道后秦女士会大发脾气,她现在说,起码能得个主动坦白的机会,常话都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还是选择坦白最好。
秦女士看着叶老六走出去,眉头一皱,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你说说是什么事,还能把我给吓着了?”她什么事都没见过,被最好的姐妹背叛,离婚,女儿又不能养在身边,又不再生个孩子。
听这么一说,陈碧算是有点放心下来,她天生缺斤少两,以为秦女士那么一说,真不会把人吓着了,何况那是她妈,她自然是想当然的以为秦女士不会吓着了,索性轻咳了一声,坐直身体,“妈,我跟张放结婚了——”
“结婚呀,哦,好事呀……”秦女士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手拿起放在化妆台上的唇膏,刚要往唇上抹,突然间将女儿的话联系到一起了,唇膏从手间掉落,她都没顾得上,“你说,你跟谁结婚了?”
声音重得厉害,把陈碧手里的手机都快惊得掉车里了,她赶紧把手机拿离耳朵一点,不敢再把手机放耳边,生怕给秦女士的声音给惊聋了耳朵,“妈,你干嘛呢,这么重干嘛,你以前不是想让我结婚嘛,我现在结婚了,你别这么大声行不行?”
秦女士气得都快把手机给砸了,刚要砸出去,又觉得不甘心,眼神都利了几分,深呼吸几下,才算是控制一下脾气,冷冷地再问一次,“你说说,你到底跟谁结婚了?”她都好不容易把女婿对象从叶苍泽调适到叶茂,结果这都是谁,张家的那个坏小子,竟然、竟然!
“张、张放。”陈碧的心肝儿乱跳,主要是给吓的,“妈,我们几年、几年前——”
“别跟我说几年前那点破事!”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秦女士愤怒地打断了,一时握着手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她又不迟钝,哪里听不出来秦女士的愤怒,一时像是哑巴了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愣愣地抓住手机。
“几年前,我还能说你小,不知道事儿跟人胡闹,现在是想怎么样,跟那么个坏小子结婚,你想干嘛?脑袋里长得都是什么破东西,眼光都长哪里了,跟这么个坏小子一起,你是要气死我不成?”秦女士一脚踢开掉在脚边的唇膏,哪里还管平时还是不是最喜欢这款颜色,“你在哪里,人在哪里,还不给我回来——”
话说了还不解气,她索性把手机都砸了,这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女儿,居、居然还跟以前一样不懂事,跟张放那种坏小子闹一起!哪个不好了,非得就那个坏小子!
“他不是坏小子。”陈碧对着手机轻轻地说,说得都有点无力。
眉头皱得死紧,要是有苍蝇,估计都能叫她的皱纹给夹死了,想着可能面临秦女士的风暴,她头就一抽一抽的疼,真不想回去面对,她天生就是个乌龟性子,现在好不容易面对一回,就让秦女士给无情地打击了一下。
“长生哥,你说张放是不是坏小子?”她把手机放回去,惴惴不安。
郑长生在开车,开得很专心,被她一问,手上到是一滞,他是老实人,真不知道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才好,想了下,“你们合得来就行的。”
陈碧还是没能打起精神来,实在是觉得糟心,更不知道自己怎么办了,她一向没有什么主意,这会儿更没有主意了,整个人跟没了主心骨一样,心里想着要是张放此时在她身边多好呀,至少她不用烦了。
天掉下来有就高个子顶着,她就这么想,刚才还想说反正是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把结婚的事跟秦女士说明白了,哪里晓得被秦女士那么一说,她那么点升起的胆子瞬间就没了踪影,还不如不说!
郑长生开车快,亏得这时间也不是什么上下班高峰期,一路上顺顺当当,连红灯都奇迹似的没碰着,红灯这玩意儿能碰着一次,估计一路上都能碰到,要是开始没碰上,估计后边碰到的可能性也不大,也不知道是谁得出来的破理论,反正这一路上没碰着红灯。
“长生哥,你就在外边等等我,我弄好吃的东西就出来。”
她下车时还跟郑长生嘱咐了一声,走进叶家大门时,都是缩着脖子,没敢往叶茂的小楼那边看过一眼,一怕那里突然冒出个人,让她真跟做贼一样的跑,猫着腰,往后边叶老六的老楼房跑。
“啊嚏——啊嚏——”
刚跑到叶老六那楼下,她还没站住身体,就跟叶老六碰了个照面,那手赶紧地捂住鼻子,把不争气的鼻子给捂住,小心翼翼地叫了声,“叶叔——”
“回来了呀,你妈在等着你呢,几天不回来,也不跟你妈说一声?”叶老六话说得斯文,不轻不重,把重点都说出来,“多穿点衣服,别感冒了——”
他边说边走,人华社的副社长,又不是挂名的人物,他一天到晚忙的事也多。
陈碧最讨厌冬天,一到冬天,就裹得没有什么形象,现在被冷风那么吹来吹去,鼻子首先不争气地当了叛徒,她捂着被风吹冷的鼻尖,赶紧往里走,刚进门,就见到秦女士站在楼梯口,双臂环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她。
顿时,她感觉自己鼻尖都冒冷汗了,愣是站在原地没敢再动一步,直直地站在那里,仰头看向秦女士,都没敢开口说话。
秦女士见她身上披着男人的大衣,眉头皱得更紧,一步一步地下来,脸色更冷,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全是怒火,完全是失望,“你到底要做什么?连张放那种男人你也敢去登记,上次他撞你都忘记了?”
“……”
陈碧到是想为张放说句话,一听这话,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就给吞了回去,想来想去也没觉得张放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心里一顿苦恼。
“一个张放,一个卫嗔,你到底想让我伤神多少次?”秦女士出离的愤怒,怎么会这么不着调的女儿,“以前还能说你年纪小不懂事,现在让我怎么说,叶茂那么好,你就非得跟张放那种坏小子?好的好人上人不当,你非得跟这么个没出息的浑小子一起?”
她是越说越愤怒,手指都指到陈碧的面门上,对这个女儿实在是闹不明白了,怎么就脑袋跟烂泥一样,以前是这样子,现在还是这样子,要说张放,她都是新仇旧恨了,跟卫嗔一起把她的女儿给祸害了。
陈碧缩了缩脖子,生怕秦女士的尖利指甲真戳到自己面门上,脚都往后退一步,离秦女士有两步远,不敢往前近一步,“他、他挺好的……”试着为张放说句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的声音都没有,连她自己都觉得虚。
“他人在哪里?”秦女士当机立断,一把拉住她,不容易她反抗,“张放那浑小子哪里躲着,还不快带我过去,你愣着干嘛,别跟我说你要跟人一辈子,还不快去找张放把手续给办妥了,要是让叶茂知道了,你可怎么着哟?”
陈碧的手腕给拽住,别看秦女士身娇肉贵的,这力气到是一点不逊,拽着她的手腕老疼,没想到秦女士还能这么说,说得她心头那个真是无奈的——“妈,这怎么能成,我跟张放都说好了,我们一起的——”
可惜——
秦女士没能容忍她这不着调的挑男人眼光,心想着叶茂多好呀,年纪大也知道疼人,人家还亲口说了自己女儿是他女朋友,这得是多大的事儿,她这个不着调的女儿,还几年前就跟别人结婚了——
这事儿她都想把拆开陈碧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怎么就这么叫人伤神,张放有哪里比得上叶茂的?
两个人摆在一起,这都不用想,谁都知道得选哪个,张放是什么东西,说句是“浑小子”还是抬举他的,骨子里就是朵毒花,毒得不能再毒了,毒得她女儿的脑袋都不正常了。
大凡是做父母的,认为自己孩子都是别人带坏的,秦女士也一样,把所有的事都归结到张放身上,当然还有个卫嗔,也亏得那家伙死得早,不然,她女儿都不知道成啥样子了。
“一起什么,一起什么?”秦女士自认是样样为她,听到女儿还说气死人的话,不由咄咄逼人起来,一手就恨铁不成钢地点向她额头,“就你这个死脑筋,什么人不好选,非得跟张放?叶茂今天回来,你还跟我说跟别人结婚了,你让他怎么下得来脸,刚说你是他女朋友,结果出这样的事?”
她拽着陈碧就往外走向车库,大有不拉着陈碧与张放离婚不可的架式,千万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不叫司机了,这事儿得赶快解决了,千万不能叫任何人知道。
她想的好,开车想从正门出去,没曾想,叶家大门口车队大长排的,把她的车子活活地挡在门里,根本出不去。
“叶茂回来了——”
叶家谁能这么大的排场,谁都知道,只能是叶茂,七点新闻里那个啥啥的领导人名单里总能听到他的名字,前前后后都是跟随他的“忠臣”们。
不要秦女士说,陈碧也能看得出来是谁回来了,几乎是下意识地矮着身,想把自己给藏起来,便是秦女士见她这样子,也只有叹气的份,这哪里是生的女儿,分明上辈子的债主,这辈子来讨债来了。
叶茂真下车了,朝着车子走过来,脚步沉稳,连个停顿都没有,让秦女士担心不已,见他过来,伸手要敲车窗,她心里都打鼓了,看了看抱着脑袋想把她自己给藏起来的女儿,不由叹口气,只得面对现实,摇下了车窗。
“六婶,小四儿回来了,我能跟她说说话吗?”
一声“六婶”,叫得秦女士只得挤出笑脸,两边的脸颊都是僵硬的,看着叶茂严肃的脸,她心里都快打鼓了,这家里,谁最大,也就是叶茂了,就是叶老六在他面前算是辈高了一辈,也没敢在他面前太放肆了,更何况是她。
陈碧真想找个地洞把自己藏起来,隐身什么的也行,才想着去张放那公寓,会有可能与方同治碰到,觉得那个样子太尴尬,一到叶家,刚想出来,却与叶茂碰了个正着,上次她就生叶茂的气,想想也是她自己没理儿,现在又摊上张放的事,她哪里有胆子见人。
“大、大哥——”她叫人的声音都有点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