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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晓鱼觉得整颗心都像是被人揪住了,缓缓的,变得无法呼吸。
她掏出手机,在屏幕里敲下几个字,随后盯着男人,一刻都没转移视线。
俞晓鱼就着嘈杂的环境,也用唇描绘出几个字眼:“我也好想你,深藏在心。”
所以,她以前是这样思念着沈畅的吗?
当做最好的秘密,深藏在心。
她仿佛还记得曾经有过一幕,是那个男人从身后拥住她。
他的胸腔起伏,胸口就抵在她的脑后。
男人的身上还有浅浅的汗液,汗味咸涩,裹着某种淡淡的清香,使她整个人都要迷醉了。
过了几秒,男人开口:“别推开我,就一会儿,好吗?”
俞晓鱼抿唇,欲言又止:“我……”
“抱歉,我只是……情难自禁。”
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对方捂住了嘴唇,什么都无法说出口。
男人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下自己如浪潮般澎湃的心跳。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窗前,享受着被月光眷顾的感觉。
男人的声音略带沙哑,有点性感。
他似在隐忍着什么,低低出声:“我……我对您……”
——什么?
俞晓鱼轻颤唇瓣,无法出声,只能用唇形询问。
男人蓦然失声,他低下头,将薄凉的唇触在俞晓鱼的脖颈上,浅浅一下,将脸埋到她的肩上。
有什么湿润的东西,顺着她的肩头缓缓下落,染到衣服里。
男人就这样拥抱了她很久很久,久到像是过了几个世纪。
他终于把俞晓鱼松开了,虔诚而又温柔地说:“好了,我先走了。晚安。”
俞晓鱼转身,只看得到他的背影。
他毫无留恋地夺门而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俞晓鱼失了神,她定定地看了很久。记忆中的她,蹲下身子,抱住膝盖,泪流满面。
……
俞晓鱼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还真是的,她最近老是走神。
既然这么喜欢沈畅,那就好好珍惜啊。
真是的,她差点就走错路了。
她笑了起来,揩去眼角的湿润,笑着对祁言招招手。
“你过来!”她大喊。
祁言听到她的传话,几步上前,立在她的身边。
俞晓鱼说:“回去吧,我有点冷了呢。”
“大小姐今天要吃些什么再入睡吗?”
“炸鱼排?”
祁言无奈:“吃了不好消化。”
“那么,芝士紫薯汤?”
“你是在开玩笑吗?”
她笑了一下,说:“好啦,就一杯牛奶好了。”
“加糖?”
“一点点蜂蜜,不要太多,不然总觉得有腥味。”
“有空给大小姐做姜汁撞奶。”祁言低语。
“听起来好像很美味,我很期待。”
“你开心就好。”
他将车门打开,领俞晓鱼进去,随后摇上了车窗,说:“你注意一些,吹了风可能会头疼。”
“我身体很好的。”俞晓鱼和他对着干,就是执意要降下车窗,她嬉皮笑脸说:“再吹一会儿。”
“关窗。”祁言的语气严肃起来。
“不要,再等等。”
祁言无奈:“大小姐,关窗。”
“我再看你一眼……”俞晓鱼脱口而出,随后很快就反应过来,忍不住瞪大眼睛,窘迫地关上了窗。
祁言若无其事回到驾驶座位上,驱车往家的方向开去。
俞晓鱼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后来迷迷糊糊醒来,看了一眼,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
她没细想,蹭了蹭枕头,继续睡了。
与此同时,祁言正从俞晓鱼的家中走出,他步行到自己的公寓门前,突然有电话打来。
他压低声音接起来:“你好,我是祁言。”
“祁总,我是小莫。”
小莫是祁言的替身,替他处理公司的事宜。
“有什么事吗?”
小莫说:“祁总您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您看是不是方便过来一趟?”
“我知道了,在什么地方?”
小莫说了一个地址,随后就被祁言挂了电话。
祁言回到公寓里换了一身银白色的西装,他将眼镜摘下放入柜子,又摸出了另外一把车钥匙,关灯出门。
现在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夜晚寂静。高速路上的车辆并不多,他不过几个转口就来到了那间酒店门前。
小莫在门口守着,见到他来,缓缓点了一下头,附耳说:“她在806房间。”
祁言点头,抬步上楼。
到了806门前,他按了一下门铃。
很快的,有个抱着男孩的女人开门,她低吟一声:“你是?”
“冒昧打扰,您认识鸿雁酒店经理陈伟明吗?”
女人脸色大变,她惊恐地将门压上,企图将祁言拒之门外。
可这个意图并未达成,反倒被祁言单臂挡住了门板,他将门推开,似旁若无人那般坐到了沙发上。
女人无奈,说:“我只是他的情人,你们怎么什么都来问我?他还有个正宫夫人呢,你怎么不去问她?”
“你们?”祁言说,“除了我,还有谁?”
“你……你想知道什么?你别逼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祁言微笑,笑意未及眼底。
他将目光落到那个熟睡的小男孩脸上,说:“你的孩子很可爱,但是经我调查,他并不是陈伟明的孩子对吗?”
女人几乎崩溃:“你到底要知道什么?!你……”
“我有一份关于他们的亲子鉴定,您如果不愿意配合,我就只能转交给陈伟明经理了。”
女人颓唐地说:“好,我说。找我的是沈畅,他把我困在这里已经十几天了,不许我离开,应该是想要拿我威胁陈伟明。呵,那人还不是看在他的宝贝儿子的份上……”
“沈畅。”祁言低语一声,随后道别,“那么晚安,女士。我需要的已经知道了,不会再来打扰您了。”
女人看着他来去匆匆的背影,心中再怎么疑惑,也并未显露在脸上。
回去的路上,祁言的脸色凝重,握住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紧。
他还记得捡回大小姐时,她头上狰狞的伤口,以及落在那么深的水涧里,没死已经是万幸。
俞晓鱼是从鸿雁酒店落下水涧的,而沈畅也在暗地动有关鸿雁酒店的手脚。
那么可能吗?大小姐的伤与他有关。
怎么能把她交到这样的人手中……
不得不说,祁言开始后悔了。
果然,还要他自己蛮横一点,先得到人再说吗?
夜色静好,倏忽风起,卷起了几片枯叶,纷纷落在了他的车窗上。
祁言缓缓地往那个名为家的地方开去,只要一想到俞晓鱼熟睡的脸,心底某处就仿佛变得柔软起来。
☆、Chapter 17
南格机场,万里无云。
俞父从飞机上下来,手里接过秘书递上来的公文包,下意识看了一眼鎏白金的手表。
“下个会议还有多久?”俞父的声音有种中年人的稳健,即使被岁月抛光打磨过,样貌也并未失去年轻时期的英俊,平添了阅历,反倒显得成熟而有魅力,极具男性荷尔蒙。
特别是他俞氏集团ceo的身份,且中年丧偶,再未续弦,也被一些年轻的名媛列为适婚的对象。
毕竟外形帅气又多金,就是年龄老了点,也不是那方面不行,谁不喜欢呢?也有人单单就爱吃这套,玩个什么大叔配。
就连他自己的秘书,都私底下想要假公济私接近过他。可在秘书无意间从俞父随身携带的行李中发现一张俞母的照片之后,这种想法就被抛之脑后了。
那位死去的太太还真是魅力大,消失了这么久还一直牢牢占据着自家老板的心。
相传那位太太和俞父是少年,二十岁就未婚先孕,在生俞晓鱼的时候不幸难产去世的,还真是令人惋惜。
秘书出了会儿神,很快的,反应过来。
她细想了一下行程,恭敬回答:“还有三十分钟。”
“将储存家庭号码的手机给我,我需要借这三十分钟打一个电话。”
“好的。”秘书有条不紊地递上手机,随后退了几步,保证自己无法听到只言片语,静候在那。
俞父找到了沈畅的号码,拨过去。
对方接起,低声说:“俞伯父,好久不见。您的身体还好吗?”
沈畅在俞父面前就是个绝对的尊敬长辈的好青年,措辞恰当,语带尊称,平日里的那一点散漫都拾掇地干干净净。
俞父笑了一下,回答:“小沈还和我这么客气,再过一段时间可以喊我爸爸了,跟着晓鱼叫。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一直将你当成自己的儿子,我都没对你生疏,你倒是客气起来了。一口一个伯父,把我推得远远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何况……晓鱼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喜欢我。”沈畅表现地就像是一个为情所困的青年,他压低了声音,低语:“俞伯父,只是最近,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晓鱼失忆了,她身边的私人管家倒是和她颇亲密的样子。您是知道的,她心思单纯,又什么都不懂,我怕她被骗。”
俞父低吟一声:“这个我知道,是你俞爷爷聘请回来的人。我也无权请退他,何况……这人似乎是你俞爷爷旧友的孙子,交情还是有一些的。”
“我只是担心,您是明白的,从前晓鱼那么喜欢我,也订了婚。而现在她失忆了,那人又一直待在她的身边,我怕那位祁先生另有所图。毕竟您也知道,有些人想要爬到高处,总要做一些牺牲。三线明星想要出戏的资格,还要靠潜规则,何况是那种人。”
俞父冷哼:“凡是对晓鱼不利的人,我都会竭尽全力让他消失。我先回去和晓鱼谈谈,到时候再说。小沈啊……难为你了,现在晓鱼变成这样,你还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我从小就喜欢她。”沈畅说,“俞伯父能把晓鱼交给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好好,等到你们结婚,我就把俞氏的一部分股份交给你和晓鱼。”
沈畅说:“这……怕是不太合适,还有俞大哥……”
“你别提他,这个不孝子说跑去学医就真把家业撒那不管了。我靠他还不如靠你,小沈,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今后俞氏和沈氏就靠你们这些后辈了。”
“这些之后再说吧,我娶俞晓鱼是真心实意喜欢她,那些东西与我来说并不重要。”
俞父笑了一声,“好好好,你小子。好了,不说了,下次见面我再联系你,再见。”
“那您先好好休息,等回了a市,我带着晓鱼陪您吃顿饭。再见。”沈畅挂了电话。
俞父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收到口袋中。
他的指尖触上了边沿尖锐的东西,下意识掏出来一看。
这是他亡妻的照片。
俞父伸出手指,细细地抚上了她的鬓发,照片里的她仿佛并无痛楚,安详而温柔地对自己笑着。
真像,俞晓鱼和她真像。每次看到俞晓鱼,就仿佛她还在自己的身边。
俞父眼眶骤热,抿紧了下唇,思绪一下子跳到了当初。
他和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渐渐的,有了感情,生下了俞争,而就在生俞晓鱼的时候由于难产,只留下了俞晓鱼。
他不顾护士的阻拦,还是坚持冲进手术室。
当时的她是那样的虚弱,还在逞强对自己笑着,浅浅的,带着一点羞怯。
她的声音哑不成调,低语:“叫……晓鱼,要保护好她。”
临死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