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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身边司仪说话时,他的眼神却瞟向了某处。
低头喝了一口红酒的白芷馨察觉到什么,刚想抬头,就被萧凌紧紧抓住了手腕,注意力一下子回到萧凌身上。
“怎么了?”白芷馨有些疑惑,不明白这突然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这个红酒容易醉,少喝一点。”萧凌松开手,冷冷瞥了陆元晞一眼。
既然结婚了,就安安分分的和孙嘉月在一起,别想来招惹芷馨。
白芷馨放下手中的高酒杯,“啊”了一声,不明就里的道:“红酒而已,不会醉的。”
她觉得今天的萧凌有点奇怪,喝个酒而已,怎么如此紧张?
“还是别喝太多。”萧凌叮嘱道。
两人说话间,一身白色婚纱的孙嘉月已挽着父亲孙铭的手走上舞台,到了陆元晞面前。
浪漫的背景音乐响起,将全场的目光吸引到舞台上。
白芷馨也跟着看向舞台,但她不经意间瞥到远处的角落里,一道目光笔直的落在她脸上,不加任何掩饰。
那个独坐一隅的男人,有着幽深莫测的眸子,分明就是当日太夫人寿宴上,与她四目相接的人,赵忆之!
白芷馨眼中小小的震撼悉数落在赵忆之眼中,他举止优雅的端起手边的红酒杯,递到唇边却不饮,反而对白芷馨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那抹微笑,弧度不大不小,却透着一种奇异的感觉。
白芷馨正待细细琢磨,那边的赵忆之已敛起笑容,起身朝宴会厅的后门走去。
他那架势,应该是去上厕所。
白芷馨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转头对上萧冽若有所思的眼神,心中一下子慌了神,却强自压着没有表露出来。
大约过了两分钟,她给了身旁萧凌一个隐晦的眼神,同时红唇轻启道:“我去上洗手间。”
“嗯,去吧。”
萧凌点了点头,他早就察觉到芷馨和赵忆之的互动,所以刚才故意将视线投在舞台上,就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但是,萧冽却似乎时刻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到白芷馨起身的刹那,眼中流露出一种极为复杂的东西。
其他人可能没注意到,白芷馨却注意到了这一幕。
她皱了皱眉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离开了贵宾席,朝宴会厅门口走去。
赵忆之方才的举动,分明是有意让她出来找他。
白芷馨先是去了洗手间,等了许久没有等到,又去了楼梯口也没有找到。
她暗自腹诽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这里是顶楼,总共那么一些地方,也不可能插了翅膀飞出去,或者……就是她理解错了?
白芷馨努力想了想,还有一个地方没找过,就是天台。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推开了楼梯口的门,一步步走向楼顶。
天台到处挂着流苏设计的LED灯,在夜色中闪烁不定,非常漂亮。
白芷馨登上天台,首先被印入眼帘的LED灯吸引住了目光,继而又看到站在栏杆前的中年男子。
他眺望着远方,似是要将整个城市俯瞰于脚下。
“赵先生?”白芷馨上前,迟疑着问道。
夜风吹来略有些凉意,她裹了裹身上的狐毛披肩,初春的天气实在很冷啊。
“赵忆之。”男人转身,审视了一下白芷馨,轻声说道。
“百闻不如一见。您好,我是白芷馨。”白芷馨站定,正式做起自我介绍。
赵忆之轻轻点头,思维跳跃得很快,“你不冷么?大晚上跑到这里,你不怕遇到坏人?”
白芷馨怔了怔,许是没想到他会这样问,不过仍然礼貌的摇头回道:“谢谢关心,我不冷。至于坏人,我长得丑,坏人看不上眼。”
“你倒是惯会谦虚的。像你这等容貌还自称丑,只怕世上再无好看之人了。”赵忆之讽了一句,又转回正题,“说吧,到这里来做什么?”
“不是赵先生让我过来的吗?”白芷馨不答反问。
第一百四十三章 真相没有那么复杂
她虽然原本就有找他的打算,但有些话,却是万万不会说的。
“你这小丫头,倒是挺伶牙俐齿的。”赵忆之展开了浅浅的笑颜。
这个男人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一个风华绝代的小鲜肉。
“芷馨嘴笨,不是很会说话,如果惹恼了赵先生,希望您不要生气才是。赵先生大人大量,还望海涵。”
她从小深谙一个道理,千错万错,马屁是不会错的。
果然,赵忆之听了很受用,但表情也没多大波澜,只接着她的话道:“你放心,我不怪你。白芷馨,你倒是说说,为什么觉得是我让你过来?”
“前段时间,我拿到一幅画,右下角落款处是一段摩斯密码……”白芷馨边说边观察起赵忆之的神情,可惜什么也没观察出来,继续缓缓说道:“我破译出了这段密码,是ZHAO,合成拼音不就是一个赵字?赵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何以见得?”
白芷馨觉得两人的对话有些无关痛痒,干脆开门见山:“我的母亲高凌月,是赵先生同母异父的姐姐,如果说您不知道,还有谁知道呢?”
赵忆之勾起唇角,似乎对白芷馨说的话一点也不惊讶,只是,思绪莫名就飘远了一些。
高凌月呵,那个笨女人,嫁谁不好,偏偏要嫁白睿那个窝囊废。
“小丫头,你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
虽然,他很不想管这些闲事,但这个丫头,毕竟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又是高凌月拼下性命保下来的,总也不能放任不管。
唉,管就管吧,就当是他为高凌月做的最后一件事。
“我想知道,那幅画明明是爷爷送给我的20岁礼物,为什么落款处会有摩斯密码拼成的赵,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白芷馨直奔主题。
她可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当年的赵家和白家,难道不是八杆子打不着吗?
“既然你拿到了那幅画,也算是缘分。你的爷爷,当年为你存了一笔钱,这件事不算秘密,你的二叔和二婶应该也知道。”赵忆之没有丝毫犹豫,就将往事说了出来。
白芷馨脑中灵光一现,表情有些诧异,“难道是XX银行?”
那张周叔寄给她的卡片,上面赫然印着“XX银行”四字,让她记忆犹新。
这回,倒是轮到赵忆之有些惊讶了。按理说,白芷馨不可能知道这件事,除非是白峰和孙芸那两个蠢货亲口说出来,但他们再蠢,也不至于跑到她面前亲口说钱的事吧?
“你居然知道?”
“既然是替我存的钱,那我知道又有什么奇怪呢?”白芷馨并不想暴露周管家,只是敷衍敷衍赵忆之。
“你说的倒也没错。”赵忆之说话的同时,右手伸到西装内袋里掏了一块碧绿的玉佩出来,交到白芷馨的手中。
那是一块质地颜色都非常上乘的翡翠玉佩,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生肖猴,碧绿当中还带了一丝血红,不过很好看。
白芷馨拿起那块玉佩,左右端详了一下,她是属猴子的,难道这上面的生肖猴是为她雕刻的吗?
赵忆之马上就替她解开了疑惑,“这是信物,你拿着这个和你的身份证去XX银行的VIP柜台,就能顺利取到那笔钱。另外,如果你遇到什么困难,也可以带着这块玉佩来找我。”
他并不是轻易许承诺的人,如果许了,那就百分之两百会做到。
商界的人都道他赵忆之神秘低调,冷血无情,哪里会知道他其实是最重感情之人!
“为什么?”白芷馨仍然不解。
“如果你非要问为什么,就当是我报答白老爷子当年的恩情。当年,我并非赵家独子,我父亲的前妻还留下了一个儿子,与我争赵家的财产。是你爷爷,看在高凌月的面子上,助我掌权赵家。所以,也算是我欠了你爷爷一个恩情。不过,有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爷爷的。”赵忆之想起往事,忍不住有些感慨。
白芷馨为了挖掘更多的秘密,马上追问,“哪一点?”
“你爷爷,非常料事如神。他似乎早就猜到会有那么一天,所以在你20岁生日过后不久,就拿着你手中的玉佩过来找我,希望我暂时代为保管。待你真正成长起来,再把这个交给你。你爷爷给你的东西,远远超过想象,拿着它去找回属于你的东西吧。”
赵忆之这回开口,语气放柔了许多,像是一个关心小辈的普通长辈。
白芷馨听完赵忆之的话,心中的滋味复杂极了,她怎么也没想到,爷爷会提前准备这些东西,难道他早就猜到白家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只是……她心中还有一个疑问。
“还有一件事,我的母亲高凌月究竟是如何死的?我之前有从网上收购旧报纸,上面报道了——母亲在怀我之前有过一次小产,后来才有了我,可是她并非难产,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去世呢?”
她打从心底不相信这是单纯的意外,甚至对二叔二婶有所怀疑,只是没有任何证据。
“小丫头。”赵忆之忽然正色,语带劝慰,“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人不能活得太清楚,活得太清楚,就没有意义了。”
他说这些搪塞话,摆明了不想告诉白芷馨当年的真相,可他越是这样,她心中越想知道,而且必须知道。
“赵先生,或者,我该叫你一声舅舅。我承认,你说的没错,人不能活得太清楚,可是叫我稀里糊涂的活着,我也是不愿意的。你不妨老实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放心,就算再离奇,我也受得住。”白芷馨不依不饶。
这么多年,她不过想追寻一个真相而已。
“小丫头,你想清楚了?”赵忆之再一次郑重的向她确认。
他从来不觉得那些所谓的真相有任何意义,人活着,只要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何必还要探寻那些早已翻篇的事呢?
不过,既然这丫头想知道,那他便给她一个真相就是。
“我想得很清楚,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知道真相。”白芷馨的意志很坚定。
她如果连自己母亲的死因都不知道,哪里配做一个女儿?
“……其实,真相没有那么复杂。你母亲当时之所以小产,是因为……你二婶放恐怖片故意吓她,害她天天做噩梦。你爷爷为了掩盖丑闻,对外宣布是胎位低小产,没有透露其他消息。后来,你母亲得了抑郁症,生完你后就自杀了。至于你父亲么,我倒是怀疑你二叔二婶故意找车撞的他,因为你父亲可没有精神病史。”赵忆之说起她父亲时,目露不屑,似乎很是鄙夷。
父亲白睿没有精神病史,这是之前萧凌让张延调查时就得知的结果。倒是母亲高凌月,死因竟然是抑郁症自杀,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所以,这才是爷爷自小疼爱她的原因?也是周管家说白家对不起她母亲的原因?
如果事实如此,那么白家确实对不起她的母亲。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却不能为自己伸张正义,还要忍受着外界的指指点点,简直太悲惨了。
她突然想起6年前,孙芸将她赶出白家那日,曾说过——“白芷馨就是个扫把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