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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便听到萧凌冷冷嘱咐道：“既然你说她工作能力不错，那就让她去基层锻炼一下，等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调回来。”
“好的，萧总。另外，钱秘书的工作是否要找人代替？”张延小心翼翼观察着萧凌的脸色，试探性问道。
“不用，你暂代一下吧。”萧凌转头和张延说了一句，无意间瞥到茶几上的一次性杯子，又将视线投向了电脑桌前的白芷馨，直觉敏锐的问道：“萧冽来过我办公室了？”
公司全体员工开会，除了一些董事会的股东和身为副总裁的萧冽，基本上都到场了。
以此推测，萧冽的可能性比较大。
白芷馨被萧凌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强的观察力，仅仅看了一眼茶几，就猜出萧冽刚刚来过。
“嗯。他说你这里的蓝山咖啡豆不错，想拿一罐过去，但不知道放在哪里。”白芷馨如实回道。
虽然，她有些疑惑，身为副总裁的萧冽，完全可以让手底下的人帮他买这个蓝山咖啡豆。
萧凌闻言，淡淡吩咐张延道：“张延，你拿一罐过去给萧冽。”
“是。”
张延去茶水间的柜子里翻出了萧冽想要的那罐蓝山豆，按照萧凌的吩咐，拿到楼下的副总裁办公室。
待办公室的门轻轻合上，萧凌才脱下西装外套挂到衣帽架上，然后搬了个转椅到白芷馨身边坐下，拉过她的手，正色问道：“萧冽过来，还说什么了？”
“他就说了蓝山咖啡的事。还有，她跟白惠儿之后会结婚，希望我陪白惠儿一起挑选礼服。”白芷馨刻意将陆元晞的话题隐瞒，因为不想让萧凌心中生出误会。
“以后，不要理他。”萧凌伸手将白芷馨散落在额前的刘海撩到耳后，眼神温柔。
白芷馨发现萧凌最近有越来越温柔的攻势，让她完全无法抵抗，竟乖乖的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嗯。”萧凌俯身，在白芷馨粉嫩的嘴唇上轻轻印了一吻。
她觉得这个吻虽然很轻，但却含着浓浓的爱意，嘴角不自觉绽放出了笑容。
看见白芷馨嘴角的笑容，萧凌也忍不住露出淡笑，转头看到电脑屏幕上那幅“红莲业火”的画，微微敛了笑容，“你还在查那个人？这幅画，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倒没什么奇怪，就是……想通过这幅画，稍微了解一下这个画家。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作品代表着作者本人的内心世界吗？”白芷馨也将目光转向电脑，眼神不自觉暗了下去。
就算再看多少遍这幅暗黑风格的水彩画，都会觉得背脊有些发凉。“你看出什么了？”萧凌开口的同时也研究起这幅画，除了暗黑的属性，并无其他特别之处。
鲜红的红莲，像是在燃着熊熊烈火一样，给人的第一印象和视觉效果就非常强烈。
“右下角有邮件提醒。”白芷馨指了一下电脑右下角，见萧凌似乎还沉浸在那幅画中，便擅自点开了那封邮件。
萧凌回神，定睛看向邮箱里那封邮件，发件人是张延，主题是：关于“轩”的最新调查结果。
白芷馨右手握着鼠标，将页面往下拉，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副彼岸花水彩画，又是类似“红莲业火”那种暗黑风格，视觉冲击力十足。
画作右下角标注：最新画作。
再往后就是最新调查内容，针对这个叫“轩”的画家，大概就是说为他发行画册的“宣”画社最近又兼并了很多画社，并且迅速发展扩大，已获得极多的融资渠道。
不过，这已经是仅有的信息了，其他信息尚未查到。
“这个宣画社的表面经营者是一个很普通的中年男人，但他的幕后老板，应该就是轩。”白芷馨看完这封邮件，开始做起了分析。
她之前有拜托“X”调查宣画社的负责人，得到的结果显示他就是一个很普通的企业家，没什么才能。而且，他很低调，从来不公开露面，可想而知他并不是真正的老板。
“我也做过这个猜测。不管是不是，等狐狸露出尾巴的时候，就知道了。”萧凌收回目光，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个轩，隐藏在他们身边如此之久，总该有所动作了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彼岸花
终于，到了萧凌和白芷馨拍婚纱照的日子。
从一大早张延接他们去摄影基地开始，直到晚上6点左右，才拍完5套衣服的婚纱照，累得整个人都快虚脱。
尤其是白芷馨，她踩着7cm的细高跟走来走去，还要凹出各种造型，拍完两只脚又红又肿，疼得不行。
张延送他们回去时，坐在后座的白芷馨已经精疲力尽，连话都说不出半句，直往嘴巴里灌水。
“脚还疼吗？”萧凌弯下身去替白芷馨脱掉高跟鞋，一手抓着她的脚腕，另一手使劲揉着她的脚踝。
“嘶。”白芷馨觉得力道有些重，抽疼一声，但接下去就没有了声音，毕竟揉过之后缓解了一些疼痛。
但是，低头看到萧凌握着自己的脚踝，忍不住有些脸红耳赤。他竟然一点也不顾忌自己的总裁身份，就这么放下身段替她揉脚。
心中满满的感动是毋庸置疑的。
“怎么脸这么红？发烧了吗？”萧凌替白芷馨揉完脚，直起身子时看到她的脸白里透着淡淡绯红，用手背去探了探她的脸颊，温度竟然滚烫不已。
白芷馨本想开口解释，但一眼瞥到他藏在眼中的笑意，明白过来他是故意调戏她，忍不住就瞪向他，“你太过分了。”
她话是这样说，可语调明明就只是嗔怒。
“你一向知道我脸皮比较厚。”萧凌一本正经的说着不正经的话。
只听得“扑哧”一声，白芷馨还没笑呢，前头开车的张延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注意到后视镜里的萧凌剜了自己一眼，赶紧绷住笑容，他们家总裁最近的脸皮还真不是一般的厚，而是极厚。
“萧总裁，你这样会把张延给吓跑的。”白芷馨轻笑着提醒了一句。
不说还好，这一说萧凌的脸色可就更加沉了下去。
张延赶紧出声：“总裁，绝对没有！就算您打我骂我，我还是会把您当作唯一的总裁，不可能会吓跑！”
这回，换白芷馨忍不住笑出了声。
萧凌并没有生气，而是沉默了许久，然后抬头看向张延的后脑勺，幽幽道：“张延，我像是会打你骂你的人吗？你们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后半句话把白芷馨也算在了内，因为她上次说路人会以为他打了她。
那哪能说像啊？！
白芷馨立马摇了摇头，而张延则拼命解释：“萧总，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就算您骂我……”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理解你的意思。”萧凌出声打断了张延接下来的话。
张延一脸的委屈，他还什么都没说，怎么就理解了？
当然，萧凌所谓理解的意思，就是……张延心底认为他这个总裁一直骂他。
张延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萧凌却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而是直接转开了话题，“等你结婚的时候，我放你半年假期。”
这样，大概就可以证明他对下属挺好的吧？
张延则是一头雾水，为什么他们家总裁莫名其妙就说到了结婚这个话题，他什么时候说过要结婚？又什么时候说过要请假？
坐在一旁的白芷馨已经憋笑憋得内伤，别看萧凌平常一副高冷的样子，实则内心可爱着呢。
“总裁，就算到时候结婚，我也一定不会请太久的假，会在公司规定的婚假日期结束后，准时回来上班。”张延轻轻踩下刹车，等红灯之际，回头和萧凌保证道。
他自然是误解了他们家总裁的意思，因为他觉得以萧凌的性格，绝对不可能给他放半年假，这不是很可怕的事嘛？
萧凌揉了揉眉心，低声叹息，难道他平常对张延太严厉了？以至于，他都不相信刚才那句话的真实性？
“张延，你就放心吧。刚才你们家总裁说的那番话，我可是见证人，他一定会让你休半年婚假。不过，这样说来，我也得给梦然休半年长假。”白芷馨在脑中考虑着，到时候就只能让李叔辛苦一下。
“咳咳。”张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抬头一看绿灯已经亮了，便抬脚踩下油门，心中暗暗想着这两位总裁现在都变成催婚团了。
……
因为拍摄婚纱照是婚礼前的最后一项行程，所以在结束拍婚纱照之后，白芷馨就非常敬业的回到了白氏集团工作。
当然，还有周梦然。
这令董事会的一些老股东还有底下的员工们肃然起敬，他们家白总真是热爱工作啊。
李明更是逢人就夸，你们应该多学学白总，虽然他一直在白芷馨面前嘀咕结婚比较重要。
离婚礼还有三天时，微博上突然出现一条爆炸性新闻：万氏集团五小姐于精神病医院服安眠药自杀，抢救无效离世。
白芷馨刷到这条微博时，后背渐渐有凉意升起，她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不像是单纯的自杀。
因为，她才见万盈盈没多久，万盈盈就莫名其妙死了，难道和那个轩有关系？
或者说，因为万盈盈说出了事实真相？
随着这条新闻热度的上升，被暴出的还有万盈盈自杀前的日记，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就画着一朵寓意死亡的彼岸花。
彼岸花！
白芷馨联想到那个“轩”的最新画作也是“彼岸花”，心脏突然“砰砰砰”跳个不停，这两者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叮铃铃——”
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白芷馨一大跳，有冷汗从额角沁出。
长出了一口气，稍微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她才镇定的接起电话，“你好。”
“是我。听你的声音，怎么有些虚弱？”电话另一头，传来萧凌关心的声音。
白芷馨左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抑制住有些慌乱的心跳，尽量用平静的口气告诉他道：“万盈盈死了。”
“你也知道了。我打电话过来，就是为这件事，我怕你胡思乱想。”
萧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我觉得是那个轩做的，因为万盈盈说出了真相，将他暴露在我们面前。”白芷馨的声音，带了些害怕的情绪。
那个人在暗处，他们在明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对抗他。
“先别害怕。警方的调查结果显示，万盈盈确实是自杀，而且监控里面没有其他人出现的画面。”萧凌出声安抚白芷馨，希望她不要被这件事影响到情绪。
“萧凌，不可能的。万盈盈在日记里面画了朵彼岸花，你还记得之前那封邮件里有提到，轩的最新画作就是彼岸花。彼岸花是黄泉之花，寓意着死亡……”她不得不想起这两件事的关联性。
萧凌沉凝着，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再次哑声开口：“别怕。让小五和小六进你办公室，寸步不离的跟着你。不管你去哪里，都必须让他们陪着，听到了吗？”
“啊！”
听到电话那头的惨叫声，萧凌立刻紧张的喊道：“出什么事了？芷馨？！”
“没，没事，我刚刚不小心打翻了茶杯，水都倒在了办公桌上，差点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