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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一副被欺压已久的暴民模样,她看着眼前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霾密布,森冷可怖,眼神凶狠得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吃了。她心里一惊,嚣张的气势迅速灭了一半。这样的眼神,她只在邮轮上那位安塞内罗向他挑衅赌局时见过。
似乎就连四周的空气都骤然收缩了,安若紧张得几乎窒息。毫无防备地,面前的男人突然伸手朝她抓了过来,她下意识地后退,却没躲过,他狠狠地拽着她的胳膊,拖着她大步朝卧室门口走去,她害怕极了,一边哭一边喊:“你放开我!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
——“砰”的一声巨响,卧室大门被他甩开,他拽着她走到走廊扶手边,从这里看下去,一楼大厅一目了然,所有的保镖早就在一瞬迅速立正待命,安若往下看了一眼,一个个古铜肤色的男人都是混血脸孔,刻满纹身,肌肉喷张。她想到他刚才说的那些话,身子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尹飒站在二楼扶手后,居高临下,冷峻威仪,他十分厌恶地瞥了手中的女人一眼,高声大喊:“这个女人你们有没有兴趣?我已经玩腻了。”
为了故意让她听见,他讲的是英语。
安若泪如雨下,身子发软,几乎瘫倒下来。主子的女人,谁敢乱动,楼下一片沉默,所有人都稍稍低下了头,姿态十分敬畏。
尹飒仍然没有放过她,狠狠地将她往地上一摔,她撞在木质的扶手上,痛得一声呜咽,又听见他开口,冷漠得仿佛未曾相识:“没有就把她扔出去,随便扔哪都行。”
他说完,转过身,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卧室房门被狠狠甩上。安若踉跄地起身去抓门把,他却已经把门锁死了。
她绝望地沿着门板滑落下来,瘫坐在地板上,放声大哭。哭了没一会儿,就听到有人走上了楼梯,安若害怕地朝来人看去,是阿伦,她下意识地往后一退,紧紧地抱着自己缩成一团。阿伦缓缓走到她身边,却谨慎地与她隔了一小段距离,开口道:“苏小姐,您不要跟少爷怄气了,好好地给少爷道歉吧。”
安若双手攥成拳,指尖泛白,脸色也苍白得可怜,她愣愣地盯着一处,颤抖着身子不说话。阿伦稍稍倾身,她就惊吓得又往后一缩,他只好止住动作,起身与她隔开,说:“少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您就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尹飒站在门里,怒视阿伦:“我养你是让你来多管闲事的?你是不是也不想待了?”
阿伦惶恐地鞠躬,退了下去。
尹飒低头看向缩在门边的女孩,她始终没敢抬头看他,他开口:“知道错了吗?要不要进来跟我道歉?”
她不动,身子却没停止颤抖。尹飒抬声叫住了还没走远的阿伦,声音冷漠得没有一丝温度:“阿伦,找个地方把她扔了。”
话音还没落下,地上的女孩突然像只兔子一样“蹭”地弹了起来,迅速从他身旁钻进了卧室,刚回头到一半的阿伦蓦然顿住,一脸黑线地再次转身走下楼去。
尹飒面无表情,关上房门,回头看到她畏畏缩缩地站着,也不理他,自顾地走回书桌玩电脑。安若尴尬地站着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悄悄地挪动步子,走到他身边。
她微微低着头,眼睛里嗜着泪花,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她颤巍巍地伸出小手,本来想扯一扯他的衣角,他却只穿了一件背心,她只好戳了戳他硬邦邦的胳膊,声音弱得她自己都快听不见:“尹飒……”
他纹丝不动,专心地杀掉屏幕里的怪兽。
她十指触到他臂膀上,刚想抓住他,就被他一手甩开,凶巴巴冲她吼:“身上都是臭汗还在地上趴了那么久就来碰我,你恶不恶心?”
虽然凶,却没了方才冷漠的戾气。
她乖乖地收回手,转身去找干净的衣服,进了浴室。一回来就一来二去闹腾了这么久,她洗澡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尹飒躺在床上,正中央的位置,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她却知道他一定没有睡着。
安若穿着他最喜欢的那条蕾丝睡裙,无措地站在床边,敲门声在这时候响起,她去开门,阿伦站在门外,微鞠一躬后开口说:“苏小姐,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下楼用餐。”
她说:“我先去叫他……”
“少爷已经用过晚饭,您自己下来就好。”阿伦的语气像是背好的台词,掐好了时间上来敲门,想必也是他的安排。
安若一怔,说:“那我准备一下。”
阿伦退了下去,她关上门,背靠在门上,有点无措。下楼,要看到那群彪形大汉,还要在下面待那么长的时间吃饭……她两腿发软,忍着饿,走回大床。
他还在那里,呼吸的声音有些压抑,看样子还很生气。
安若深吸一口气,挪动步子,轻轻地爬上床。挪到他身后时,她伸出手欲要去触碰他,却在指尖离他只有微毫之距时犹豫地滞住,她又是一个深呼吸,努力地说服自己,才放下手去。第一次地这样好好地触碰他,她才发现他的胳膊是这样的粗壮结实,她那夜是用了多大力气,才在上面留下了划痕。
她的身子贴了上去,从身后抱住他,他的臂膀实在是宽厚,她勉强抱得住,嘴唇也贴近了他的耳边,声音弱弱的,比棉花糖还要软:“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大手一甩,她从他身上弹了出去,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就这么一甩,都能让她生疼。
安若撅着唇,不甘心地再次向前抱住他,语气像极了向金主撒娇的情妇:“……飒,我不该惹你生气,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她更近一步,刚想吻他,却又再次被他甩开。她很快上前,这一次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紧紧地抱着他,他又想甩开,才发现甩不掉,她温香软玉的身子紧贴在他背后,迷人的体香随她娇嗔地说话时一同扑来,他犹豫了一下,放松了挣开的力道。
他开始被情。欲染指时,身上总会有些细微的变化,她非常清楚。
她也非常清楚,她的身体是他最致命的催。情。药。
安若稍稍起身,让自己的身子完全与他相缠,柔软的嘴唇贴到他硬朗的脸庞上,吐气如兰,声音暧昧娇嗔,小得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飒……”她一边唤他,细腻光滑的手开始沿着他的胸膛一路下滑,抚摸过他结实的腹肌,胀热的小腹,钻进了他的内裤里。
她触到的,已然不安分,和他的*一样,气势雄雄,势不可挡。
没一会儿他就完全受不了了她的抚弄,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看着身下的小女人,她的手还在那里,眼神既害怕,又大胆。
他沉着声线,开口:“才教了你一次,就这么熟练了?”
她也笑了,笑得娇柔谄媚:“那是你教得好啊。”
他抓住了她的手腕,抬到她面前,恶狠狠地问她:“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敢来挑逗我?”
她双腿一抬,紧紧地缠住他的腰,他蓬勃的*抵在她身上,她轻轻勾唇,妩媚得如同妲己再世的狐狸精:“是你。”
她的勾引让他所有的骄傲都溃不成军:“可是我怕你承受不了后果。”
☆、Chapter 27。
她当然承受不了。
第二天天亮的时候,阳光从窗口洒进来,将床上肌肤缱绻的赤。裸男女照得清清楚楚。安若被刺眼的光线弄醒,可她连下床去拉上窗帘的力气都没有了。
况且,距离她上一次昏厥,只过了不到一个小时。
安若才想轻轻翻身,肌肤还未与他完全分开,就被他的大手更用力地牢牢一扣,同时问:“去哪?”他的声音清亮无比,完全不像是刚睡醒的人。
她弱弱地答他:“想翻个身。”
“在我怀里不舒服?”
“……”就算再舒服,她也已经枕了一夜,“只是想翻身。”
尹飒稍稍起身,低下头来看她。隔了几天没有碰她,她身上的吻痕已渐渐淡去,可经过了昨夜,她身上重新被印上的密布的鲜红印子,就像油画上未干的颜料,清晰而鲜艳。他俯身下来吻那些红痕,动作十分轻柔,若即若离的触觉,让她痒得难忍。
他的身体开始发烫,安若艰难地推了推他:“尹飒……”
“又想推我?”他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身体已经完全做了好攻势,“忘了我上次跟你说的,不要在早上吵醒你的男人。”
否则你会被日的。
后来他们起床的时候,管家已经把做好的午饭送到了。两人起身洗漱换好衣服,他拥着她下楼吃饭,她有些犹豫,却挣不过他。
两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开动没多久就有保镖进来跟他汇报事情,安若心里一紧,低头自顾地吃着饭,以为他顾着和别人说话没注意,却在保镖走了之后就听到他说:“怎么了?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她勉强应答,想到他说的那些话,指尖还是忍不住发颤。
到了晚上,安若到露台外喂那些小松鼠,这几天下来它们已经成为了她的常客,他塞给她补充营养的那些食物,她不想吃,就全都喂给了这些松鼠。那些补品也真是神奇,才短短几天,松鼠的个头便长了一倍。
安若朝楼下看去,正好看到有两个女人从谷仓里走了出来,一身严谨的黑衣,利落的短发,走起路来与之前那些男保镖一样,整齐有力,行若风姿。
安若一怔,她们,也是保镖?
她下了楼,尹飒正在跟为首的一个女人说话,她注意到之前该站着男人的地方,已经全部变成了女人。女人提醒了尹飒,他才转身看向她,走过来直接搂住她的腰,温声细语道:“怎么下来了?想出去走走?”
安若疑惑地看着那些陌生的女人,问他:“这些人是干什么的?”
“我把保镖全换了,”他低头看她,目光如炬,“从今天起,我不会让你见到除了我以外的男人。”
她怔住:“阿伦也不在了?”
他挑眉:“你舍不得他?”
她真怕哪个字说错就把人阿伦小哥害了,小心地说:“他不是你的贴身保镖么。”
“有些时候他并不需要时刻跟着我,”他把唇贴得她更近一些,炙热的吐息拂到她脸上,“比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
她刚想挣开他,就被他长臂捞起,横抱上了楼。
第二天一大早她醒来后,有人来告诉她,他已经有事出门了。也许这才是他这么快换掉保镖的原因,他怕她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安若下午闲得无聊,翻看起了他的书柜,大多数是葡萄牙语,小部分的英语,极小部分的中文。而那一小部分中文书,全是和金融有关。她翻开来看,书很新,几乎没有折痕,好像都没被翻过,她刚才还纳闷他怎么可能看这种深奥的书,现在看来应该只是摆设。
她在书桌前的软椅上坐了下来,桌上躺着几张白纸,她盯着白纸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不自觉地拾起了一旁的笔,胡乱地在纸张上勾画起来。
半晌,她倏然回神,惊诧地看着手里白纸黑线的东西——她哪里是胡乱勾画,明明是不知不觉地,画出了一个人的素描。
是顾溪。
她高中时学过素描,几年不练习功底有所退步,但模样却是画得清清楚楚。因为他的脸庞,在她心里一直都是这样清晰。
为什么会画他。也许是因为刚才想起了那个魔鬼一样的男人的对她种种劣行吧。
把保镖全部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