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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像现在,还要苦守三年。谁知道三年里会发生多少事。也许,现在退了一步。三年后,就是相隔天涯。
“不,我不后悔。”赵安安抬头挺胸,颇有点要振作起来的意思,“现在形势越来越好,我相信动乱很快就会过去。高考也会恢复。我要凭自己的本事回龙城去。”
也让展飞扬看看,她赵安安也是有本事的。
最后这句话,她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并没说出声来。余光却往季洛秀那隐晦的扫了一眼,暗道:秀秀是很出色,可她赵安安也不差。
赵安安自以为隐蔽的打量,季洛秀当然没有错过。不过,并没放在心上。如果换作是她,自己喜欢的男人,心里有别人的影子。
她绝不会像赵安安这般客气!所以说,赵安安这妹子善良呐!
季洛秀要回龙城了!
消息一传出去,张秀萍立马找上门来。
还算精秀的脸上,满是怀疑之色:“你不会想赖账跑路吧。”
季洛秀悠哉的喝着茉莉花茶,就是不说话。等到她喝完一杯茶,张秀萍脸上的怀疑,已化为实质的责问。
“你真想赖账?!”那两千块的用处,她都一一想好了,这会说不给,她该怎么办?
如果季洛秀在季家村待着,她还能要挟一二。可人家过几天就要走了,她还真拿季洛秀没办法。
“放心,说好给你的,我一定会给。”季洛秀看她面色变来变去,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由觉得好笑。
“钱,我已经准备好了。还是我跟罗队长借来的。”
她的话刚刚落下,就听张秀萍小声嘟嚷着:“谁不知道罗队长就是你对象,他的钱不就是你的。”
季洛秀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为这两千块,罗队长的母亲看我很不顺眼,发话不让我进罗家门。张婶,为了给你这两千块,我亏大了。”
她当然是睁眼说瞎话。
空间已经能进去了。
原本以为捣乱的上古龙蛋,那消化了吞食的溟灭精石和长河水之后,将摄取的精华返还一部分给了空间。
空间里面现在已经大变样,成了一方完整的小世界。
而上古龙蛋,据神宝说,已经孵化出来。只可惜它还没看清那龙长啥样,就一头扎进了远处的灵山之中。
同时还卷走了神宝仅剩的溟灭清石,一块没留。
神宝气得要命,却又无可奈何。要不是看在空间里的灵气,比以往更浓郁的份上,它绝对上天入地,也要把那坏龙找出来。
言归正传。
空间能用了,拿两千块出来当然是小事一桩。
张秀萍一听可以马上拿到两千块,而不是原先说好的,先给一千。另外一千,每月给。
很是激动。
脸上的神色完全没遮掩,急道:“真的?两千块现钱?”
心里突地酸溜溜的,这丫头真是找了一个好对象啊。明晃晃的忽略了季洛秀说的‘罗母不让她进罗家门’这句话。
季洛秀也不跟她较真,只说:“当然,两千块现钱一分不少。我答应你的,已经做到。你呢?”
两千块加一个小院,买断她和张秀萍之间的关系。在她看来很划算。不知怎的,她总感觉不快点张秀萍处理好关系,即使她回了龙城,以后还会麻烦不断。
不得不说,她的直觉很对。
几年后,回想现在。忍不住感叹:还要当初让张秀萍立了字据!
“字据我早就准备好了,就在口袋里放着呢。”张秀萍也干脆,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写好的字据,递给季洛秀。
这会她倒不怕季洛秀赖账了。
当然,季洛秀也没那个意思。
接过字据看了看,就是按之前约定的写的。不过,张秀萍写的更直白、决绝。
中心意思是,两千块加四间房子,张秀萍和季家断绝关系,此生不再认亲。
季洛秀眸子暗了暗,随即想到,估计是因为她之前说‘不能以和季家有血缘关系的名义,要季家的任何东西。’让张秀萍敏感了。
觉得不被小辈承认血缘关系,很没面子。索性她自己写得更清楚些,表明是她先不认。
而不是被‘放弃。’
“没问题,那就这样吧。”季洛秀脸上没有露出一丝情绪,站起来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钱。”
随即出了正堂,直往东厢房走。
没一会儿,便又折了回来。手里多出了一个灰布包的小包裹。
里面的钱,是她刚放进去的,两千块整。
“你数数,没问题的话写个收条给我。”话音刚落,又拿出一张空白纸和一支圆珠笔给张秀萍。
钱数当然对得上,张秀萍手脚利索的数过一遍,满意得点头。唰唰几笔,写了张收条给她。
张秀萍读过高中,字写得相当不错。可惜,也许因为小时候的事,心思阴暗了些。
和她断了关系,季洛秀并不可惜。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奶奶,毕竟张秀萍是奶奶的女儿,还是奶奶特意交待要找到的人。
以她了解到的,奶奶对这个女儿,虽有怨怪,可也不是不想念。
念头转过,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
拿出准备好的证明房主的材料,“这些也给你,需要办什么手续,你抓紧去办。五六天内,我应该还在季家村。”
乡下地方,房子过户很简单,直接找上村委办理就成。只不过,张秀萍现在在村里身份有些敏感,不知道她出面好不好办。
正想着,就听张秀萍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手续,你能帮我去办一下吗?就说你要离开季家村,把房子卖给我了就行。”
“你公公是村长,这手续你去办更方便吧。”季洛秀道,“我要不方便,不还有你男人吗?实在不行,房主写你男人的名字不就好了吗?”
张秀萍一噎,她还真没想过,自己辛辛苦苦争到的房子,房主写别人的名字。
就算是她男人也不行!
正文 0200 上吊自杀
张秀萍心里的小九九,季洛秀管不着,也不想管。张秀萍见她没有帮忙的意思,拿着钱和房主资料就走了。
在季家村生活了四年,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还有那些人早已熟悉,并没有觉得特别。
临到要离开,季洛秀心里忽然多了一分留恋。
小学的工作上午已经辞了,多了几天空闲,一时竟不知怎么打发。漫无目的的出了村子,习惯性的往山里走。
四年前塌山的地方,早已用密密的铁丝网隔离。季洛秀走了一会,发现她不自觉的往塌山方向走时,赶紧转身换了个方向走。
没走几分钟,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惊恐中夹着哭泣的声音。
“滚开!快滚开!你们都欺负我,连你这畜生也欺负我!”
听这声音,是秦海燕?!
随即传来一阵动物撞击大树的声响。
季洛秀眸光微凝,看来秦海燕遇到危险了!
想也不想,季洛秀从地上随手捡起几块石头,往秦海燕那里狂奔过去。还好离得不远,也就一两分钟的功夫,一头两三百斤重的成年野猪,赫然出现在她视线里。
连续扔出两块石头,每一块都砸中野猪眼睛,且都穿脑而过。野猪痛苦的嘶嚎几声,很快便倒地不起了。
偏偏除了猪脑袋上多出四个血窟窿外,多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最大程度避免了其他野物,闻着血腥味找过来。
“野猪已经死了,你下来吧。”季洛秀朝着紧趴在树枝上的秦海燕喊了一声。目光不经意的看到另外一边树枝上,挂着一根麻绳。
最关键的是,这根麻绳看着挺新,还打了死结。
秦海燕下乡前还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当然不会爬树。可她来到季家村没多久,父母便出了事,连带她跟着遭殃。
这几年,她经常吃不饱。有时候饿得狠了,但偷偷进山来,抓不到野物,就拼了命的爬到野果树上,采野果吃。
到了现在,她爬树的本事,不比土生土长的农村姑娘差。
小心翼翼的看了会树底下的野猪,见它果然一动不动倒在地上。心里一松,很是顺溜的下了树。
“秀秀,你怎么也到山里来了。”秦海燕的声音并不自然,目光晦暗的往挂着麻绳的树枝那瞧了一眼。
一双漂亮的杏眼,又红又肿,显然痛哭过。
“你这是做什么?”季洛秀指了指挂着的麻绳,“你别告诉我这不是你挂的,或者,你想说挂着玩的。”
树上挂麻绳干吗?想上吊自杀!?
秦海燕是季家村知青中,过得最艰难的一个,她知道。要不是她和宋泽民暗中照顾一二,秦海燕的日子更难。
可再难的日子,都挨了过来。眼看着就要熬过去了,怎么突然想不开了?!
季洛秀又惊又怒,声音不自觉的多了一分严厉。
被当面戳穿心思,秦海燕情绪立马崩溃,嚎啕大哭。
季洛秀也不说话,随她哭。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秦海燕才渐渐收了声,因为哭得太厉害,眼泪、鼻涕直流。季洛秀见状,从空间掏
出一块手帕给她。
等她差不多把脸擦干净,才开口说道:“你到底怎么了?”
边问边在心里想,她这几天是不大关心季家村和知青区的事,可赵安安经常来她这里。如果真有什么事,就算她不问,赵安安也会主动说的。
既然赵安安没提,应该没什么大事才对啊!
“我妈妈死了。”秦海燕脸上满是哀伤和绝望,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冷嘲,“说是病死的。她以前身体明明很好。这才几年,就这么死了。”
秦海燕妈妈被下放到大西北,那里条件艰苦。大城市里的贵妇,到了那里,又被百般刁难,熬了四年已是极限。
“你、要节哀。”季洛秀干巴巴的说了一句,觉得这话实在太过轻飘,想了想,又安慰道,“你要坚强。我想,你妈妈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就这么放弃自己。”
她没有明说,你不应该想着上吊。就算她没说出口,秦海燕也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用手捂住脸,掩去脸上的悲色。再抬头时,却是凄然一笑,“宋泽民他,他和叶霜霜在一起了。”
她的话,犹如石破惊天。
“不可能!宋泽民怎么会看上叶霜霜?!”季洛秀绝不相信。
同时心里隐隐明白,为什么秦海燕会绝望到要上吊的地步。
她妈妈的死,固然是一个因。可她毕竟还有爸爸在,足以让她支撑着等待父女团圆。
对于亲情的念想,还在。
可宋泽民……季洛秀不是自谦,这几年她虽说帮了秦海燕不少,可论起在秦海燕心中的份量,远不如宋泽民。
他,就是秦海燕的精神支柱!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短暂的震惊过后,季洛秀收敛心神道,“如果是叶霜霜跟你说了什么,你完全不用理会。你知道,她一直喜欢宋泽民。可宋泽世从来没有答理过她。”
喜欢宋泽民的人很多,季洛秀一直觉得他算得上是谦谦君子。不是流于表面的伪君子,而是真正的君子。
尤其是这几年,其他追求过秦海燕的知青,都对秦海燕避之唯恐不及,有的甚至还落井下石。
只有宋泽民,一改以前对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