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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涣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我找过了,没有。”
萧泽溢遗憾的叹了一口气:“那时候有没有什么人路过?”
“那时候是上班时间,公寓楼下没什么人,唯一路过的司机是在周菲玉倒地后。”
萧泽溢的语气冷下来:“我明白了,出庭之前你能联系上那位司机吧?”
诗涣点头:“可以的。”
他收起控告书,问她:“手机号码。”
这思路转得有些快,诗涣明显愣了一下:“啊?”
“你的手机号码,方便联系。”
诗涣“哦”了一声:“184……32”
萧泽溢将她的手机号码存进自己的联系人列表:“找律师的事你不用着急,我这边有更合适的人选,证据我也会帮你整理好,GPF决赛近在眼前,想夺冠,这几天就安心的训练吧。”
诗涣转头看他,不可思议的“啊”了一声:“我除了训练以外,什么事也不用做吗?”
萧泽溢不躲不避的直视她的眼:“不,你除了训练外,最需要做的事是绝对的信任我。”
☆、第 18 章
这座s市最大的律师事务所坐落在市中心附近的丛林中,这是一座现代风格的高层建筑,笔直的线条,银色的钢窗,非常的简洁大方。
年轻漂亮的前台小姐无聊的站在柜台前抠手机。
萧泽溢走过去问她:“你好,请问乔松律师在吗?”
低沉的声音淳厚得很好听,很man,声控的前台小姐关掉手机抬头看他,这一看便愣住了。
哎哟喂,这个人的颜值和声音的好听程度成正比啊,不是声骗耶,真不容易!
前台小姐连忙止住内心的荡漾,有些结巴的问他:“有……预约吗?”
“嗯,早上九点的预约。”
前台小姐查了一下记录:“萧先生,我们乔律师已经在楼上等你了。”
十年前的竞争对手,如今狭路相逢,想不激动都难。
乔松看了眼坐在沙发上高大得有些盛气凌人的男人,寒暄道:“好久不见啊老同学,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啊。”
一样的帅气,一样的死性不改,一样的薄情。
萧泽溢将自己陷进沙发里,有些懒散的看着他:“你倒是变了。”
乔松绕有兴趣的倾过身问他:“哦,哪里变了?”
“话太多。”
乔松:“……”
气氛变得有些沉默。
萧泽溢叹了一口气:“我这里有一个案件,想请你帮忙。”
乔松撇了撇嘴:“你就不怕我给搞砸了?”
萧泽溢十指交叉放在腿上,直起身从头到脚将乔松审视了一遍:“本市所有的律师加起来都不及你毒舌,做人要有自信,乔律师不必妄自菲薄。”
在大学时代,他可是亲眼看着乔松在一个辩论会上将反方说得落荒而逃,尖酸刻薄得让整个法学系的学生闻风丧胆,以至于对方每每见到他都要退避三舍。
高中三年的同学,大学四年的室友,对方是什么心性,彼此心里难道还不清楚吗?
乔松不高兴了,心想,我毒舌还不是受你影响的?你倒是闷骚的很,将自己隐藏得完美无缺,独留我一身戾气,干起了律师这个行当。
乔松有些郁闷的啜了一口咖啡,仔细翻看萧泽溢带来的资料。
萧泽溢也不着急,就安静的坐在那里,等他把资料看完。
乔松翻到被告人资料那一页的时候,手明显的停顿下来,他眯起眼,仿佛窥探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心里的小人跳得可欢快了。
他若有所思的瞥了萧泽溢一眼,语调微微上升,带着挪移的口气:“喔~我说几年不见,你怎么突然就爱多管闲事了呢,原来是这棵万年铁树要开花了,而且开的还是桃花。”
想当年,他们还在读高三的时候,整个毕业班的女生有一大半据说能看着萧泽溢的背影花痴整个青春,有些女孩子还将他当成了自己努力复习的动力,拼了命的想和他上同一所大学。
结果是,整所学校就他和萧泽溢分数差不多的报了同一所大学,真是造化弄人啊!
乔松拿手指轻轻的扣着桌面:“这个女运动员长得真漂亮,不去当演员可惜了,当今红得发紫且没动过刀的女星里边能好看过她的应该不超过三个吧?”
萧泽溢的内心毫无波澜:“当然,她就算不当明星也可以非常的耀眼。”
乔松啧啧道:“被你看上的人可真倒霉!”
萧泽溢不可置否:“能被她看上的人很幸福。”
乔松抖落一身鸡皮疙瘩:“哎哟喂,这还没在一起呢就护上了,一直以为你是个薄情的品酒师,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护妻狂魔!看来这官司要是打不赢,萧大品酒师可要怨我一辈子喽!”
萧泽溢淡定的推了推眼镜:“多谢夸奖。”
乔松有些无语,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夸你了?
他将手中的资料叠整齐,放进文件夹中,脸上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周菲玉流产已经成为事实,人证不站在我们这边,物证也没有,我们的情况很不乐观。”
他用了“我们”这个词,就说明他已经愿意接下这个案件了。
萧泽溢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谢谢。”
他们需要一个物证,具有决定性的物证。
中午吃过饭,他们一起开车来到诗涣她们的公寓楼下。
现在是午休时间,楼下并没有什么人,地上那滩血迹已经被打扫的阿姨给清理过了,周围都是光秃秃的树枝,有没有安监控器,一目了然,萧泽溢和乔松又将一层的外楼道仔细检查了一遍,情况和诗涣描述的一样,确实没有装监控器。
他们两同时叹了一口气,今天恐怕要无功而返了。
他们走回车旁,乔松突然有些兴奋的拍了拍萧泽溢的肩膀,指着路对面的组团公寓楼对他说:“我们还有机会!”
对面的组团公寓楼和诗涣她们公寓楼之间只隔了一条十几米左右的车行道和不太宽的宅间绿化。
有两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爷坐在楼下的石桌边下象棋,乔松走过去和他们闲聊:“大伯象棋下得不错哈!”
老大爷头都没抬:“嘿,我们就是无聊,下着玩呢,哪里像你们年轻人啊,娱乐活动那么多。”
乔松将周围看了一遍,假装不在意的和萧泽溢闲扯:“这楼的管理员可真懒,大白天的人也不知道跑哪里浪去了。”
老大爷将了一军心里乐呵也就顺口回他:“那娃在屋里吃饭呢,就102号房。”
萧泽溢和乔松走进楼里敲了敲门,管理员端着饭碗过来开门,见他们两是陌生人心里就不大乐意了:“谁放你们进来的?”
乔松也不生气,就站在门口将来意和他说了一遍。
没吃饱饭的管理员面露难色:“我们装了三个监控器,一个在楼梯间,一个在大门,还有一个在空调位下方,不过我只是个小喽啰,不能做主,你们得和我老板讲清楚了,经过他的同意,我才能给你们看。”
这种事乔松做过很多次,已经算是律师界的老油条,当即就打电话给他们老板,三言两语就忽悠得人家点了头。
管理员将监控器的视频调给他们看。
楼道和大门的监控器视野有些小,没有照到对面,只有空调位下面的那个监控器,直接将路对面的情况都录下来了。
两人撑着手,全神贯注的盯着屏幕,连眼睛都不敢眨。
屏幕上殷子泓靠着电线杆抽了几分钟的烟,平静了一段时间后,诗涣拎着两袋东西走进视野,殷子泓拦住她,两人不知说了些什么,诗涣有些生气的甩开他的手,这时候旁边的车门打开了,周菲玉提着包冲过来就要打在她脸上,她迅速的错过身,重心不稳的周菲玉摔倒在地。
诗涣急了,她打了个电话,这时刚好有辆车路过,她冲过去将车拦下。
乔松按下暂停键,拍了拍萧泽溢的肩膀安慰道:“哥们,你的姑娘没有推人,是个漂亮的好姑娘。”
萧泽溢松了一口气:“我知道。”
他一直都很相信她。
乔松将这段录像存下来,胸有成竹的打了个响指:“ok!物证找到了,接下来就是我的领域,你们只需要睁大眼,看我在开庭的那天是如何的让对方怀疑人生!”
晚上训练回来,诗涣洗漱了一番,一边拿毛巾边擦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她倒了一杯水给自己润喉,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按下免提。
萧泽溢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什么起伏,却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我们在对面的小区找到了监控器,它将那天的情况全部录下来了,所以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好好听律师的话就行,我们会胜诉的。”
诗涣睁大眼,简直不敢相信萧泽溢的行事效率高到这种地步。
敬佩之情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真想夺个冠,然后将金牌挂在这个男人的脖子上啊!
☆、第 19 章
周菲玉请的也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律师,名唤谢玄,此人是乔松的死对头,行事无比狡猾,绝非善茬,萧泽溢打算安排诗涣和乔松在出庭前见一面,主要是交代一些事情,避免她明天落入对方的言语圈套。
乔松心底早就想见一见诗涣了,毕竟能住进萧泽溢心里的人绝对不一般。
森林公园旁边有一家漫雨咖啡馆,环境优美,布置典雅,非常适合交谈。
乔松和萧泽溢提前五分到达约定地点。
而诗涣早已坐在桌边等着了。
温热的卡布奇诺冒着缕缕白烟,烟雾环绕,有一美人坐在浅绿色的窗帘边,身形匀称,长发飘飘,宁静而美好。
乔松觉得有些惊讶,毕竟在他心里美女就是拿来等的,能准时到的已经算稀有动物了,而对方居然比他们两个大老爷们来得还早。
绝对是稀有动物中的珍品,这是乔松对诗涣的第一印象。
诗涣看见萧泽溢带着律师走进咖啡馆,连忙起身。
萧泽溢朝她点了一下头,简短的介绍道:“这是乔律师。”
诗涣伸出手,端了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是秦诗涣。”
两人礼仪性的握了一下手,然后迅速松开。
乔松头一次笑得那么诚恳:“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秦小姐可比照片上好看多了,怪不得我这个朋友会对你……”
萧泽溢的眼镜闪过一丝光,剑眉轻蹙,眼神似有若无的从乔松身上飘过,乔松心里打了一个激灵,立马就乖乖闭嘴了。
艾玛,这只闷葫芦居然还没表白?
果然是明着冷暗里骚,玩起欲擒故纵的把戏都不带虚的。
三人落座,萧泽溢点了两杯无糖拿铁。
乔松酝酿了一下情绪,然后开始交代诗涣明天需要注意的事:“关于你和殷子泓以前的关系,不必刻意隐瞒,如果对方律师有意针对你的作案动机做文章,你一定要和法官声明是殷子泓和周菲玉先找上你的,你事先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在你的公寓楼下。”
诗涣点头:“我明白。”
乔松又接着道:“周菲玉摔倒后,你有帮忙打急救电话和找车,这是件好事情,但对方律师是个老狐狸,他有可能会将其扭曲为你推倒周菲玉后心虚的表现,这时候你一定要稳住,不要动怒。”
诗涣思索片刻:“我会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好,尽量避免跳进对方律师挖的坑。”
乔松用右手轻轻的点着桌面,表情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