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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王韫听了此话,抬头震惊地望着荀桢,“先生此意?”
她已经嫁给荀桢了,怎么可能再和其他少年发展出点什么婚外情,即使两人不是真正的夫妻,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荀桢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歉意,忙道,“抱歉是我失言了。”
不对劲,王韫盯着荀桢想看出点什么,荀桢会如此不小心吗?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终生未娶,为什么突然娶了她,又为什么能说出此话。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还是没话说_(:з」∠)_
现在正在假装单机!
晚上还有一更!王韫马上就要去上课啦!
第29章 卢恺之
马车一路缓缓而行; 终于到了荀府。
此时已经是夜晚了; 弯月被云层遮住,发出朦朦胧胧的黯淡的光。
分别回屋之际,荀桢唤住了王韫; “小友,明日你便和罗安泰他们一同去听课吧。”
王韫停住了脚步,懵逼脸,“什么?明天吗?”
竟然这么快?她以为要等上几天把事情交代好。
荀桢答,“正是明日。”
王韫除了有种假期结束了的森森的忧郁感,更有些激动和新奇。想不到自己穿越嫁人后,仍然能重温校园生活。
王韫压下心头的激动; 问,“我若是去; 他们会不会?”
他们会不会不能接受。
晋朝女子地位其实不低; 有女学; 也有一些世家女子担任女官的现象; 但自己现在是师娘; 已经是个已婚妇女了,贸贸然跑去和他们一起去听课,怎么看怎么怪异。
荀桢好像知道王韫想问什么,笑道; “不会,我已同他们言明。”
“先生怎么同他们解释的?”王韫奇道。
方以默的性格能接受王韫不感到奇怪,齐靖善出生高门大户; 妥妥的贵族子弟,世家大族的规矩肯定挺多的。
荀桢干咳一声,难掩唇角的笑意,道,“我同他们说,小友一心向学。”
王韫:!!!
先生你坑我!
荀桢笑道,“小友若是担心齐靖善,大可放心,嘉仪出自诗礼簪缨的名门,他家女儿往往都是打小便要念书识字,几位姐姐也都在族学学习过一段时间。”
这难道就是越是知识分子家庭越重视教育?孩子赢在起跑线?看来古往今来都是一样。
荀桢又问道,“比起待在内宅和明日同他们一起听课,小友更想要哪一种?”
王韫想也不想答道,“自然是听课。”
荀桢笑道,“既然如此,我可说错了?”
一阵微风吹过,夜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荀桢袍袖微动,和蔼可亲地看着她。
“先生未说错。”王韫叹道。
荀桢抬手拍了拍她的肩,好像在鼓励她一般,“那小友今日便好好歇息吧,明日我吩咐昭儿带你去。”
***
约莫卯时,王韫起了。
昨夜她回去后,就下了一场大雨,春日多雷雨。
闪电撕裂了夜幕,春雷滚滚,大雨滂沱,哗啦啦下了一夜,直到寅时才渐渐收了势。
王韫听了一夜的雷雨声,舒舒服服地睡了一夜。
到卯时,雪晴端着烛台喊她起床,烛火照亮了昏暗的房间。
王韫才想起今天是她上学的日子。
王韫痛苦地捂脸,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很少因为上学起这么早了。
她今日特意穿得清新素雅一点,正式见面要是穿着红裙插着金簪,大概就和在学校里浓妆艳抹留长发一个性质,是要被老师抓住去理发的。荀桢当然不会抓她去剪头发,王韫也要给他学生们塑造一个一心向学清丽脱俗的师娘形象。
撑着伞走出屋内时,屋外还在下着雨,雨水打落在瓦片上,顺着屋檐滑落,挂着一串串水帘,刹那间又像断线的珍珠一样往下坠。
一阵凉风吹来,吹得身后的门吱呀作响。
门口蹲着一个年轻的小厮,正抬头看着淅淅沥沥的春雨。听得身后传来开门声,小厮忙直起身,见到王韫出来,立即躬身行礼。
“夫人起了?大人吩咐我带你去青房。”他生得白净清秀,笑起来能看见一颗小虎牙,看上去单纯天真,好似没什么心眼的样子,使人见之便心生好感。
“你是昭儿?”王韫瞧着小厮问道,心下感叹荀桢真会挑人,不论是之前的丫鬟念茵还是现在的小厮昭儿,都是一副讨人喜欢的模样。
“夫人晓得仆?”昭儿一脸惊喜,他眉骨有些高,此时眉毛更是高高扬起,显得有些滑稽逗乐。
王韫笑道,“晓得。你方才所说的青房是?”
小厮笑道,“是大人平日讲学的地方。”
荀桢府上盖了三四间青石砌的屋子,宽敞明亮,平日里,他就在此教书讲学。因为是青石整整齐齐的砌成的,便被府里的人称作青房。
到青房时,已经稀稀疏疏地坐了些人。
正端坐那儿看书的是罗安泰,他神情专注,很像现代学霸。
方以默来得也很早,身子向前倾,脖子伸得很长,一手把书卷成筒状拍着林飞花的头,林飞花本作无视状,随着方以默拍得越来越重,频率也越来越频繁,少年额冒青筋,一脸不堪受其扰的表情。
“小花儿?”
“找卢恺之去!”林飞花把手中的书一摔,怒目圆睁,“也只有安康不嫌你烦!”
方以默被林飞花吼得缩回前倾的身子,瘪嘴道,“安康叫我滚。”一双眼委委屈屈地往卢恺之方向瞟。
收到方以默幽怨的视线,卢恺之默默换了个方向念书,眼不见心不烦。
方以默立刻捂心口悲声大呼,“安康负我!”
目睹了这一幕的王韫:这一位戏好多。
林飞花叹道,“子慎你别再捂心口了,师娘来了。”
方以默听了,也不捂胸口了,双眼如同暗夜里的星星一样,他放下书,从座位上急急朝王韫方向而来。
“子慎。”
一声熟悉的轻唤从耳畔滑过,打断了方以默奔向王韫的步子,也掐断了他企图拖王韫下水的企图。
王韫回头,见到荀桢撑着把伞站在门外。
他今天穿了一袭鸦青色的袍子,撑着一把质朴的黄色油纸伞,古朴清雅极了。
荀桢朝王韫颌首微笑,收了手中的伞,把伞放到墙角靠着。
雨水顺着伞面滑落,濡湿了他鸦青色的下摆。
“先生……”方以默痛苦地捂脸。
荀桢淡笑不语,“回去罢。”
方以默灰溜溜地又回到了座位上。
荀桢未着急开始上课,他环视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了卢恺之身上,“安康。”
卢恺之挺直了腰背,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站起拱手,“先生。”
“你陪你师娘去我书房一趟,”荀桢的目光轻轻地扫过王韫的脸庞,“把我那一本《左传》拿来,今日讲《春秋左氏传》。”
卢恺之神色未变,恭敬地应了。
荀桢对王韫道,“同安康一起去罢,也借此熟悉一下书房。”
卢恺之不吃惊王韫吃惊了。
等等?她自己也可以,为什么非要卢恺之陪着她?
“先生?”
荀桢鼓励似地笑道,“去罢。”
***
两人出来时,雨下得更大了。
天际黑沉沉的,天地间仿佛只能听见雨水哗啦啦敲击着青石砖的声音。
两人顺着长廊走,王韫走在廊内,卢恺之走在廊外。
卢恺之抿着唇角,一言不发。王韫面对不熟悉的人也不爱说话,两人保持着沉默朝书房走去。
卢恺之走在王韫身旁,王韫是颇有压力的,珠玉在侧能不有压力吗?
微凉的冷风夹杂着雨丝一阵一阵往廊内吹,吹得王韫发丝乱飞,一脸狼狈。
她抬手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雨水,瞥了眼身侧的少年,少年的耳畔的发丝已经被打湿了,湿黏地贴着脸,但人却好似完全不被雨水所影响。
卢恺之走在她右手边,见王韫提袖去擦脸上的雨水,他神色自若地微微侧身,替王韫挡住了打入廊中的雨水和冷风。
王韫瞧着少年被雨淋湿了的一侧肩膀,被雨打湿的布料紧贴着少年的肌肤,被风一吹,看着都冷。
王韫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低声道,“多谢。”
少年高冷地皱着眉,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你耳朵红了呀,少年!王韫默默吐槽。
到了书房终于能歇一会儿。
王韫理了理湿漉漉的发丝,长舒了一口气。
卢恺之转身对正在理头发的王韫道,“师娘稍等,我去拿书。”
王韫不知道《左传》放在哪里,她点了点头。
少年去找书,她则四下打量着书房,之前见过一面,现在再看看,发现荀桢藏书颇丰。
她鬼使神差地走近红木书柜,视线从左至右,一本一本扫过。
书柜上每本书都细心地分了类别放在不同的格子里,每个格子都贴了小字条,字条上写着好看的小楷。可以想象出荀桢是如何写好又仔仔细细地把它们贴上去的。
少年白皙的双手扫过书脊,指尖微微一顿,接着毫不犹豫地将书抽了出来,“找到了。”
少年话音刚落,又一阵狂风吹过,书房的门如同大海中的一叶孤舟被吹得开开合合,终于被发出巨大的“哐当”声,重重地合上了。
王韫:……
卢恺之:……
作者有话要说: 怎么说呢,看了很多留言其实不想去评论什么的,但是谢谢一些帮我说话的小天使=3=
第30章 提问
王韫和卢恺之看了看门; 转头大眼瞪小眼。
王韫干咳一声; “我去看看吧。”
她快步走到门前,伸手试着推了推,门合死了; 纹丝不动。
卢恺之见了走到她身旁,道,“我来吧。”
男子的力气大些,王韫不逞强喊自己可以,但也未袖手旁观,而是和卢恺之一起推门。
卢恺之双手放在门面上,他的手白净修长如玉石; 指甲盖泛着健康的粉色,此时双手使劲推门; 青筋隆结。王韫不是手控; 都对着卢恺之的手一阵艳羡。
两人使劲推了几下; 门终于推开了。
冷风裹着雨丝呼呼地灌入书房。
“可以了。”卢恺之道。
王韫高悬的心也终于落到了地上; 要是和卢恺之被一起关到书房; 就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所幸此事未落到她头上。
王韫不想和卢恺之在书房耽搁多长时间,见书拿到了; 门也被推开了,对卢恺之道,“既然拿到书了; 我们便快些离去吧。”
卢恺之附议,和王韫一起匆匆离开了书房。
回去的路上他特地把书放到怀里,免得被雨打湿,也不忘继续走在王韫外侧替她挡住吹入廊中的风雨。
或许是因为方才一同推门的原因,两人相处终于不像方才一样尴尬,回青房的路上也偶有交谈。
坦白说,王韫和卢恺之相处时的心态比和荀桢相处更为自然,两人年纪相仿,面对荀桢,王韫总是不自觉地带着些对长辈的敬意,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困惑。
两人一路上话题很简单,无非是问念了些什么书,荀桢平日里讲课是什么样的。
卢恺之老老实实道,“先生讲课时会严厉些,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