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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江渡自那以后却忽然克制起来,亲她便是安安分分地亲她,再用尽花样也没有发生过像上次在浴室里那种差点失控的事。
纪央刚开始的时候,还想过要不要另找房子搬出去住,可是听了余黎夏的分析,又觉得这样做实在不太好,就像是两人要分手的前兆。
她不希望江渡有这样不好的感觉,而且,和江渡住一起,好处也很多。
比如说,纪央发现,江渡做饭的天赋比她高多了。菜谱只要看过一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做出来美味的两菜一汤,比纪央被刘丽一步步指挥着熬汤炖鱼的领域力不知道高了多少。
两人又去逛了很多次超市,一点点将原本空荡的厨房填满。
纪央有时半夜会被饿醒,只要去翻冰箱,总能找到垫肚子的。
而只要填饱了肚子,她就会觉得人生幸福得不行。
她越来越喜欢江渡,这一点,也毋庸置疑。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就这样相处着,很快到了农历春节。
纪央知道,余黎夏打算今年让张鹏去她家过年,顺便也就是和父母定一下结婚的日子了。纪央突然想到江渡,两人的关系直到现在刘丽和老纪都还不知道,一方面是最近和刘丽通电话,刘丽忽然对叫纪央去相亲失去了兴趣,再没有提过这个话题,纪央也不知该怎么寻个由头开口说;另一方面是,江渡对于刘丽和老纪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好像说不说都没什么区别……
江渡似乎也不急于到见家长这一步,纪央拐弯抹角问过他几次,他也是顺其自然的想法。
回家那天,江渡将纪央送到火车站,纪央忽然神神秘秘地叫江渡闭上眼睛。江渡以为纪央是要亲她,弯了弯腰,谁知她却牵起他的手,一个滑滑凉凉的东西套到了手腕上,“啪嗒”一声被她扣上。
他睁开,垂眸看去,是一只石英表。
就见她笑着对他说道:“是上次买给你的生日礼物,这次你可不能再拒绝我了。”
江渡顿了顿,心中一片思绪翻涌,将她拥入怀中,吻了吻她的头发,才说:“不会的。”
“上次我是因为喝醉了酒,一心混沌,唯一清醒的想法就是抱你,所以才忘了收。”
纪央埋在他怀里,脸红了红,很不好意思地说道:“你是吃了糖吗?嘴这么甜。”
他吻了吻她的嘴角,一股薄荷的香气传递过来,他点点头,笑道:“嗯,刚刚吃了口香糖。”
纪央对“口香糖”三个字还留有很深的阴影,伸手推了推他,红着脸道:“不和你说了,我进站了。”
除夕那天,纪央照例跟着父母回由溪老家过年,由溪偏远,地势又高,坐了好几个小时的汽车才到。
由溪从下午开始天就飘起了小雪,纪央家和几个伯伯家都聚在一起过,气氛十分热闹。
年夜饭一般开饭时间都比较早,从下午四点开始,因为又喝了酒,一直吃到八点都没结束。纪央的小侄子小侄女吵得不行,玩闹的嗓门比电视声音还大,玩具扔了一地。她被刘丽派去给还在喝酒的伯伯们端茶送水,又洗了碗,这才得空找个空地坐下来休息。
年纪越大,感觉年味也就越淡。以前纪央过年的心思都在买新衣服、放烟花上面,如今这些已经都吸引不了她了。
纪央无所事事地坐在角落发了会呆,刘丽又让她赶紧把电视调到春节联欢晚会,她照做,看着一大屋子热热闹闹的样子,也没人注意到她,偷偷拿了手机,穿上外套,下楼出了大门。
大门口延伸出去的都是曲曲折折的乡间小道。天气很冷,零星的小雪还在飘,被昏黄的路灯映照出一种纷飞飘逸的美感。不过这种阖家团聚的日子,大家都在屋里聊天团圆,点着黄澄澄的电灯,放着闹哄哄的电视节目,没人欣赏这么幽寂的景致。
她又向前走了一段路,走到一处较僻静且信号比较好的地方,拿出了手机想给江渡打个电话。
还没解锁,手机屏幕倒先于她的动作一亮,是江渡打了过来。
这种默契的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凑巧碰上新年这天,想一想又让人格外开心。
“我刚想打给你,”接起第一句话她就这么说,“没想到你就打过来了。”
“吃完年夜饭了吗?”
“嗯。”纪央被冻得鼻头红红的,摸了摸,笑着道:“你呢?”
江渡那边除了电视的声音便再无其他动静。纪央想到自从徐云离婚后,再加上江渡外公外婆的接连去世,大概每一年的年夜饭都是徐云和江渡两个人吃的,人这么少,一定会感觉很冷清,大概就像此时此时飘飞的落雪。
“我也吃过了。”江渡没有意识到纪央突然的想法,温和地答她。
纪央有些心疼,忽然听见徐云在那边问了句:“是央央吗?”
江渡轻声回:“是。”又对纪央说:“你那边很安静,在外面?”
“嗯。”纪央吸了吸鼻子,“我回老家了,爷爷家里信号不太好,又有点吵,想跟你打电话,怕听不见你说什么……”
她说完听他在那边轻轻的笑,似乎很愉悦的样子。她都能想到他眉目舒展时的表情。
纪央忽然压低声音,好像生怕被旁边的人听见似的说:“徐阿姨……知道我们的事了吗?”
“嗯。”
她又不好意思起来,“那我也找机会跟我爸妈说一下……”
“好。”江渡顿了顿,听她说话的声音有些抖,皱眉道:“外面很冷,你快点回去吧。”
“啊……”纪央还不想这么快挂电话,声音中带了丝委屈,“可是我们才刚说了几句话。”
那边随之一阵窸窣的响动,是江渡起身走到了阳台,头不自觉偏向拿着手机的方向,柔声哄道:“乖,我们可以聊微信,你这样会很容易感冒。”
纪央站在路灯下,正想开口,忽然感觉有细细的颗粒直直砸在她的风帽上,噼里啪啦地落在屋檐上。她抬头看了一眼,赶紧往不知谁家的屋檐下躲,兴奋道:“江渡,我这边下雪籽了,你那边呢?”
“没有。”江渡摇摇头,心里无奈于纪央不那么巧妙的转移话题。
南锡气温向来比别的地方偏高,冬天很难下雪,纪央在那读了四年大学,对这个事其实深有体会。
“啊,可我今年都看过两场雪了,你一场都还没看过。”
“纪央。”才在阳台站了一会儿,江渡便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不知道那个小丫头是怎么在下雪的地方站在外面跟他聊这么久的。他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冷着声道:“你快回去,我要挂电话了。”
“别呀……”纪央嘟囔道,声音小小的,“我还有话还没跟你说呢……”
“微信里说。”
“微信里说不了……”纪央坚持道,絮絮叨叨开了口,“今天坐了好久的汽车,我迷迷糊糊在车上睡着了,就梦见咱们初中那时候,你不是赢了数学比赛吗,还得了一本特别好看的笔记本,我看见觉得好喜欢,没想到你居然真的送给了我。后来我就一直用那本笔记本写日记,写了好久把上面都写满了,可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它弄丢的,一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我在梦里特别伤心,哭得稀里哗啦的,又怕你知道会不开心,没想到,你突然噌地一下就出现在我面前,摸着我的头好温柔地说没事,然后还塞给了我一大堆娃娃……”
她自己都被这奇怪展开的梦逗笑,江渡在那边没说话,她想了想,默默补充道:“不过有两点是真的……一个是笔记本我真的找不到了……另一个是你真的给我买了好多娃娃……”
“江渡?”纪央说完,有些试探地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
听她说这些好像做梦一样。
高二那年失控吻了她以后,乃至到后来出国以后,他不是没有幻想过她也喜欢他的可能,他甚至想她的心里满满当当装的全是他。可是,每当他想要靠近她一点,她的退却沉默,无疑让他心如枯木、寸草不生。
可是放弃不了,他记性太好,反反复复挣扎过很多次,都没办法忘掉她哪怕一星半点。
心脏被寒风冻住,又被她絮叨却显依恋的话熨帖得一点点回温,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轻飘飘的,仿佛是身在了云端,“嗯,在听你说。”
他正想接下去,她忽然在那边小小声地叫了他一声:“江渡。”
声音有些软绵绵的,又很轻,仿佛能看见她红着脸,又控制不住地低声喃喃:“……很想你。”
*
春节几天纪央跟着刘丽走家串户,过得并不清闲,也一直没找到机会跟忙着与人聊天的刘丽说她和江渡的事。
到了初四晚上,有人上门拜年,提到给纪央找对象的事,纪央才支支吾吾地将已经有男朋友的事实说了出来。
刘丽当时正在喝汤,放下汤碗,眼中的惊讶一闪而逝,很快神色如常地继续和人聊开了。直到客人都离开后,她才将纪央拉到客厅沙发上坐下,有些严肃地问:“怎么都没听你说你找了男朋友?”
纪央被刘丽严刑逼供的架势吓到,缩了缩脖子,才说:“人你认识的……”
“谁?”刘丽开始凝神回忆,半天得出一个结论,“难道是赵阿姨的儿子?那个叫林什么的?”
纪央摇摇头,看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说出名字:“江渡。”
刘丽的严肃脸瞬间在这个名字的作用下破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不过瞬间,又沉重地拍了拍纪央的肩头,说:“女儿,你虽然没有对象,但妈妈不会再像以前这么逼你了。你只要开开心心的,慢慢找,找到八十岁妈妈都养你。”
“但是啊……”刘丽叹了口气,面带愁容,“你一定不要找一个熟人来骗妈妈,也千万不要因为觉得压力太大,连性取向都变了……”
纪央吓得眉毛差点飞出去,在刘丽的语重心长中,纪央听说了一个关于因为天天逼迫自己的儿子相亲,导致收获了儿子性取向转变消息的真实事例。
从这个事例中,纪央总算想明白,为什么刘丽从某一段时间开始,就不天天神神叨叨地在她面前提结婚、相亲的字眼了。
“我……”纪央听得欲哭无泪,想要认真解释她和江渡的关系,刘丽却忽然被老纪叫走,开开心心凑麻将局去了。
*
就这样又过了一天,纪央呆在乡下无聊,登上了好久没用的Q。Q,忽然看见初中班级群里聊得很热闹,是班长尤佳佳在询问大家假期时间,想召集办个初中同学聚会。
其实这样的同学聚会从大家初中毕业后陆陆续续弄过很多次,每次人都不太多,都是玩得好的那几个。但是这次有点不一样,因为班长尤佳佳亲自出来召集的,要知道,尤佳佳可是从初中毕业后就直接移民国外了,这次回中国,还是回帛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