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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儿,衣服买了?怎么没穿?”
刘政委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穿的是别人送的吧?”
“是啊,我外甥女,让我好好锻炼身体,可关心我了。”理所应当外加十分臭屁得瑟。
刘政委拍了拍沈家书的肩膀,一脸臭臭的说道:“你家外甥女?你知道花了多少钱不?”
“没注意。”温晴写字的纸没有数字。
刘政委比了两根手指。
“两百?”
“再多十倍,两千!你娘的,老子三个月工资没了。”
“两千?!”沈家书也抽了,这才知道他家臭丫头到底能有多花钱。
当然了,沈家书也绝对想不到,他家的臭丫头在赚钱的能力也是超凡脱俗的,当真正见识到那丫头砸钱的样子,对抽过了头的他来说,再不是什么事儿了,毕竟他已经很早就被刺激了——
温晴这头有千年修行的老妖早就试探出了沈家书对她的底线,说起来,他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甚至对她都好过了对自己的一双儿女,但是温晴不是持宠而娇什么都不懂的人,她聪慧谨慎,沉稳的每一步都没有错处。
出色优异的温晴让沈家书不光是为了沈家的将来,更像是看到了自己被后浪打在沙滩后的骄傲和欣慰,那目光里也承载着他曾经的美好时光,那些梦想。
好是要相对的,所以他对温晴用心,温晴也同样对他真诚,但是她拥有太多的秘密,太多的说不起理还乱的故事,所以有些事是不能展示在他面前的,她分得很清楚,毕竟当兵的人太过于正直,跟商人的完全是两个理念。
“舅舅,现在东西哪里没有卖的啊?我就是去靳新家也用不着大包小包的带过去吧,到当地买就行了。”温晴坐在后座,笑眯眯的用手扒着前面的靠背。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一听就有猫腻。
“爽快!舅舅干脆给我折现好了,别给我太多,弄个两万就行。”
沈家书狠狠的攥着方向盘,咬牙道:“你怎么不去当土匪?”
“呵呵呵——土匪?这个主意不错,我会考虑的,等以后不当兵了,我就去找个山,坐地当个山大王。”
“你啊!真是当兵把你给当皮实了。”
“到底给不给啊?”温晴靠在后座懒洋洋的摆弄着拉锁。
沈家书将车停在了一边,扭过头,看着她波澜不兴的样,太阳穴突突跳了几下,轻咳道:“咳,两万够吗?出门一趟被给我丢人,你跟我去银行,我给你拿三万。”
“嗯,我勉强答应你的要求。”温晴的眼中充满笑意,这人,就这样,别扭着呢,可是这样的他,真的很好欺负。
“不够随时打电话。”沈家书叮嘱着。
要知道这些钱可是相当于一个家庭最少两年的收入,而沈家书却没发现自己竟然能将温晴宠惯成这样,唉——他心甘情愿,对,就是这样才要命啊。
温晴看着存折,笑得很开心,不是因为钱,而是喜欢沈家书的态度,这很有意思。
靳新早早的就买了车票,可是那边一确定温晴也过来,立马让靳新退了票,然后找人买了两张十分紧俏的飞机票送到了宿舍。
临走当天,温晴将一些随身用的零碎放在双肩旅行包里,随后两个手插在口袋里,换件红色羽绒服,黑色的高领毛衣,修在长裤,一双很牛气的黑色大军靴穿在脚上,那细高的格子站在靳新身边那叫一个扎眼。
“喂,你什么时候弄了这个衣服,没见你穿过啊?”靳新听稀罕的摸了摸温晴的衣服,这小子穿衣打扮有时候就跟个娘们似的,一出去就是一套,还得瑟的不重样,让口袋经常比脸还干净的他各种羡慕嫉妒。
“听说东北冷,我就买了一件,怎么?帅不?”说完故意在靳新身边转了一圈,精致的面孔上绽放着灿烂的笑,仿佛春天就要来了。
“得瑟!”
变魔术一样,一件蓝色的羽绒服出现在她的上,“生日快乐,靳新同学!”
靳新被她弄得一愣,开心的拿过来就穿上了,“真够哥们,还记的我的生日,明年我也给你过。”
温晴真想摸摸这个人的小寸头,有些羊毛卷,这开心的样子更像是小狗。
两个不同类型的帅哥出现在机场,让人在一堆黑灰色的衣服里看到这两枚嫩的跟青葱似的青年,那叫一个舒坦。
在飞机上煎熬了四个多小时,终于在下来了,温晴在美国长大,在华中呆了一年多,这突如其来的冷空气叫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一个寒战。
“赶快走,冷死了。”靳新也缩着脖子叫道。
拿着包就冲了出去,早就等在门口的靳国安连忙喊了过去。
“这边呢!”
等坐上开车空调的车子,两个人才缓了过来,从未来过东北的温晴开始好奇的看着窗外的景物,可是让她有些失望的是,除了茫茫白雪,一片萧条的景色。
“失望了?”靳国安笑道。
“有点,但是也应该是这样,毕竟零下三十几度,太冷了。”温晴很坦诚。
靳国安并不在意,相反很喜欢温晴的这一点,年轻人有时候还是直接点更讨人喜欢,当了,聪明人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直率。
“呵呵呵——这里农村,进了市区就好了,那里更热闹。”
“青子,在农村才有意思呢,我跟你说,今年过年,我们准备带你会老家,那里的亲戚多,院子也大,咱们可劲儿的玩。”靳新兴奋的不行。
“好啊,到时候头听你的。”温晴很乖,毕竟地头蛇最大!
靳国安透过后视镜看着后面的哥俩,突然他有一种想要生二胎的冲动过,要是能再生个这么聪明的小狐狸那就真是太有意思了。
靳新很臭屁,终于可以让沈青这货听自己一次了,爽毙了!
一路到了靳国安在A市的军队家属区,经过了门岗,门口的士兵敬礼,抬杆放行,随后车子停在了一栋二层小楼前,跟沈家的房子有些像,但是却小了一些,靳老爷子很热情的将两个人拽进了屋子,靳奶奶忙着拿出热水袋放在两个人的手里。
嘴里嘀嘀咕咕的说着暖心的话儿,有些唠叨,却特别的温暖。
“萍啊,饭菜怎么样了?大骨头汤炖好了没?新新就得意这个,别弄咸了。”
小萍忙探出头,苦着脸叫道:“婶子,你可别喊了,你老说的哪样我敢差啊,再给我十分钟,开饭。”
靳新带着温晴走到爷爷奶奶跟前,又对着楼上喊了一嗓子。
“妈,你干嘛呢?别美了,再美也赶不上青子,快下来吧!”
钱美竹拿着涂了一半的口红就一阵风的下来了,拎着靳新的耳朵拧了个圈。
“没大没小的东西,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你。”
“啊,痛死了,优雅,优雅——钱老师!”
“哼,给你点面子。”随后穿着一身淡紫色毛衣,打扮入时,优雅美丽的钱美竹女士对着温晴伸出了她的手。
“别听那死孩子的,你就是沈青吧,终于把你盼来了,来跟阿姨聊聊,来这里怎么样?冷不冷?”随后拉着温晴坐在沙发上,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而靳奶奶也是笑着在一边看着,不时的说上两句。
靳新大叫一声:“我真不该让你来啊,一来就夺了我的地盘,真是连点渣都不留,太狠了!”
说完跟着靳奶奶笑闹了起来,不依不饶的跟他老妈斗嘴。
靳爷爷和靳国安则是坐在一边,目光柔和的看着他们,当了那么多年兵,内敛的习惯已经成了骨子里的东西,所以哪怕是在家人面前,他们也有些放不开,但是却不影响那种温馨的气氛。
温晴看着这一家人,笑着抓住了靳新的衣领,在他的身边微不可及的说道:“新子,谢谢你!”
因为要赶上春季的那次考试,所以温晴到了这里给沈家书报了平安后,就又开始了和在学校一样的生活作息,早晚两次晨练,白天陪着靳爷爷,靳奶奶聊聊天,其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靳新的书房里度过,眼看就要过年了,靳家也平日里的客人也多了起来。
“别看了,大过年的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么用功我都玩不起来。”靳新翘着二郎腿说道,手上剥着桔子,朝着温晴就丢了过去。
温晴一抬手,头都没有回,就稳稳抓住了桔子,笑着开始吃了起来,末了,呲牙道:“真好吃!”
“靠,那老子当佣人是不是?”说完拿着一堆的桔子开始进攻。
疯了一会儿,两个人都有些无聊的看着外面,靳新突然提议道:“咱们出去转转?”
“好啊。”温晴起身将自己围了个严实,天真是太冷了。
两个人跟家里人打了招呼后,就步行走出了家属大院,路两旁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节日的喜庆,人很多,每个人手上提着东西,脸上带着开心的笑容,温晴一路走着,看着,心里涨得满满的,不知不觉的也买了一堆的东西往家里走。
“来,东西给我,看你爪子冻得跟猪蹄儿似的,别一会儿让我萍姨给下了锅红烧。”靳新大包大揽的拿过了东西,示威的扬了扬手,这小子就是细皮嫩肉的,看看他,这才叫纯爷们儿。
就快到了家属区,突然他们两个人脚步顿了一下,一个身形瘦小的跛脚男人和一个中年妇女出现在了大门口,好像在跟门口的士兵商量着什么,但是那破旧衣服和晦暗的面色,总是与这过年喜庆格格不入,让人觉得难受。
“去看看。”靳新笑着说道。
温晴点头,两个人过去。
“你们不说清楚,我怎么能让你们随便进去呢?你这是为难人嘛。”小战士皱着眉说道,毕竟过年了,军区的首长们都在这大院里,他们的警戒不得不提高点,要不出了事情可就麻烦了。
“我们就是想去靳团长家,把东西放下就走,不会太长时间。”
“哪个靳团长啊?”
“就是那个以前W市军区的那个靳团长。”男人有些迷糊道。
“你们还是想清楚了再说吧,别为难我了。”小战士最后无奈道。
靳新听了个大概,靳国安是后调到这个军区的,所以这里年轻的人不太清楚,可是他很清楚,这个人说的就应该是自己的父亲。
“认识?”温晴扯了扯靳新,这是大门口,有些事情弄不好了反而不好。
“我爸应该认识。”
“那就让叔叔出来看一下,要是真的认识,见了面不是更好说?”
靳新看了温晴一眼,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冲动。
急急回了家,将事情跟靳国安说了一遍后,他穿上大衣就走了出去,没多大一会儿,就见他带着那两口子回了家,一副激动的模样。
“海子,坐,就当是自己家一样,你这些年都去哪里了,找了你那么久都找不到。”靳国安激动的说道。
“团长,团长——我就是看看您。”说着用袖子擦了把眼泪,眼睛通红,真情流露。
“你真是该揍你一顿,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我还指不定能不能活下来,自己的腿坏了有什么大不了,我可以让你调到其他部门,何必自己悄没声就跑了,你看看你都干的什么傻事。”
靳国安说了他一阵子,最后还是心疼他,拉着他的手坐下来聊了起来,随后又让钱美竹带着海子媳妇找身干净衣服换洗。
晚饭后赵海洗了澡,家里都围坐在客厅里,听着海子这么多年的经历,气氛有些压抑,这次他过来也是实在没了办法,他因为腿的毛病回了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