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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卢修斯举动的西弗勒斯,独自一人沉浸在茫然之中,理智和情感站在他的两段不断地拉扯着他,一方面是无法割舍的与卢修斯之间的同甘共苦和异常执着的爱恋,另一方面却是基于曾经的背叛而起的不甘与怀疑,都令他感到痛苦。
西弗勒斯其实也很清楚,作为一个斯莱特林,当他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以后,他的内心早就靠向了卢修斯,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全然的付出。
他只是在害怕而已,对于卢修斯来说,这一次的靠近,无非是担心战争来临时他会遇到的危险而已。如果不是这样,也许卢修斯根本不会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可是一旦危机消失,卢修斯还会在乎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这十二年来,卢修斯从来没有如此破釜沉舟的决心。
这么久以来的相处,其实西弗勒斯一直也都是不安的,对于前半生一直处于不幸的他来说,太过美好的一切,总是容易被打破的,就好像在德拉科主动的表示愿意接受他和卢修斯的新关系之后,现实给了他重重的一击,让他再次清醒的认识到了残酷的真实。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西弗勒斯原以为自己会失眠一整晚,可是等第二天他恢复了清醒,却发现自己居然也睡了三四个小时,忍不住自嘲了一下,整理好一切后,如常的走出魔药办公室,前往礼堂用餐。
邓布利多一眼就看到他的魔药教授难看的脸色。“西弗勒斯,你没事吧?”
“不,只是做实验有点晚了。”西弗勒斯漫不经心的回答,神情却也怏怏的。
邓布利多眼神一凝,他以为西弗勒斯是在实验封魔药剂,这种魔药他之前连听都没听过,看来应该是非常麻烦,看着异常憔悴的西弗勒斯,他忍不住的劝说:“还是身体为主,这么多的学生可都指着你教导魔药学呢!”邓布利多说到最后,意有所指的暗示着。
西弗勒斯强忍住不耐的将视线扫过哈利·波特后,不自禁的转移到德拉科身上,本以为会因此而迁怒,这个代表着过去最令他痛苦到宁可遗忘记忆的教子,却在对上那双明显担忧神色彩的晶蓝色眼睛,和那酷似卢修斯的样貌时,心中的酸楚奇迹般的被安抚了似的,冲着德拉科点头示意后,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
也许,他比他认为的,还要在乎那对铂金父子。西弗勒斯端起黑咖啡,心情沉重的转着心思。
学生长桌上,德拉科在收到卢修斯的信后,就一直很担心。在一切已经有条不紊的进行时,他绝不希望自己教父出现任何的意外。好在刚才的对视,西弗勒斯并没有什么不妥。想来还是卢修斯猜测的魔药的问题困扰了西弗勒斯,德拉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被蛇王迁怒,提前训练他的大脑封闭术,他还没想到解决的办法呢。
“德拉科,你似乎很担心斯内普院长?”布莱斯奇怪的问道,德拉科眼里的担忧几乎不加掩饰,魔药教授明明很正常呀,而且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格兰芬多的救世主,似乎也一直看着德拉科和斯内普院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想到最近和德拉科变得生疏起来,布莱斯心中略显失落。
德拉科回神看向好友,笑了起来:“哦,我是担心被罚啊,我偷偷的学习了一种魔法,结果现在斯内普院长要开始教我了,你说我怎么办呢?”
布莱斯一愣,难道德拉科担心的是他自己?“那有什么的,你就装模作样的先书面学习,然后就说已经学会了不就可以了,你的魔法天赋那么好,说自己私下练习过,一定没问题的,或者在考验的时候,故意露出一些小破绽。”
看到德拉科一脸的恍然大悟,布莱斯笑了起来,没想到德拉科还有这么稚气的时候。只是再抬眼一看,对面长桌上格兰芬多的救世主居然瞪大眼看着他,不禁一愣,若有所思的看了无所察觉的德拉科一样,微微眯起了双眼。
72意外
一个精通大脑封闭术的大师想要隐藏自己的心思,自是再简单不过了。事后德拉科虽然多次不放心的查探;还是没有发现任何的问题;随即回封信告知卢修斯。卢修斯松了口气;将心思完全转移到了阿兹卡班方面,既然西弗勒斯已经安排好了这一切,没理由他不加紧动作。
德拉科的小动作,西弗勒斯其实都看在眼里,立即联想到他第一次心绞痛被卢修斯逼迫着前往医疗翼的事情,只觉得更加动摇。以他的固执;会有心思摇摆,其实已经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了。
好在斯莱特林也不会一直犹豫不决;西弗勒斯渐渐放宽了心胸,既然无法舍弃,那就把一切交付给战争。如果他可以活下来,就向卢修斯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再真正的考虑他们的事情。
这天晚餐过后,德拉科捧着一叠羊皮纸来到了魔药学办公室,看到蛇王正在办公桌上看着一本厚厚的书籍,走上前去。
“教父!”
西弗勒斯这几天因为记忆的问题,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心情一直很压抑,甚至时常会有一些幻觉出现,也只有看到德拉科的时候,才会稍微缓和一些。斯莱特林向来擅长迁怒,如同魔药教授对着波特满腔怒火一般,可是在面对德拉科的时候,偏偏总是忍不住的心软,也许只是想到,无论他和卢修斯有过怎样的纠葛,又会有怎样的未来,德拉科都是他看着长大的教子。
“是什么?”西弗勒斯指着德拉科手里的羊皮纸,这几天他一直任由德拉科独自一人学习大脑封闭术和魔力操控的问题,并没有安排他论文之类的学习。
德拉科白皙精致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不好意思起来。“是斯莱特林守则一百遍。”他低声的回答,这还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罚得这么重。
西弗勒斯眼里闪过了然,想起那次翻倒巷的事情,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冷声告诫。
“希望你可以牢记于心。”
德拉科羞愧的点头,那次翻倒巷还是他太过得意忘形的原因,事后他想过很多遍,知道即使有防御挂坠和门钥匙,如果那个人是铁了心的想要抓他,他一定逃不过的。
“教父,我一定会谨慎小心的。”
西弗勒斯晃神的看着褪去了稚气越发长得像卢修斯的德拉科,脑海里忽然浮现德拉科出生时的样子。
纳西莎脸色惨白的半躺在病床上,卢修斯正抱着德拉科站在她的身边俯身,透过襁褓只能看见新生儿稀疏的铂金发色。
“叫小龙吗,这个名字真不错!”他当时站在病房门口,依稀得到纳西莎虚弱的声音,飘忽的仿佛一阵风就可以轻易的吹散。
卢修斯满是怜惜的声音带着异常的肯定。“纳西莎,小龙以后可是会叫你妈妈的……”
一阵尖锐的刺痛和油然而生的绝望忽然从心底涌现,西弗勒斯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身体的剧痛让回忆开始模糊,他似乎看到了卢修斯惊讶错愕的脸,还有纳西莎忽然变得异常紧张的神情,然后他就幻影移行离开了圣芒戈,任由心痛和绝望把自己吞噬。
“教父,教父你怎么了,教父?”
熟悉清亮的嗓音带着紧张恐惧,颤抖着的身体被细瘦的胳膊拉住,西弗勒斯勉强睁开眼,德拉科慌乱失措的样子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年总是含笑的眼已然涌出恐惧的泪水,让西弗勒斯忍不住的伸手。
“别哭,没事的。”
西弗勒斯低声的安抚着,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样子有多吓人,脸色惨白不见一丝血色,身体抽搐着靠在办公桌上,还有忍受痛苦时无意识咬破的嘴唇渗出了斑斑血迹,都让德拉科惊恐不安。
“我去找庞弗雷夫人!”德拉科说完,转身就想离开,却被西弗勒斯死死的拉住。“不,没用的!”
西弗勒斯知道这种疼痛是心里影响的,连魔药都没法解决,庞弗雷过来也没什么用。何况他不想惊动邓布利多。
德拉科不敢用力挣脱,只能回头紧紧的扶住他的手臂,眼睁睁看着他的教父承受身体的剧痛,透明的泪珠扑簌着滚落,打湿了魔药教授肩上的巫师袍。
不知道过了多久,陷入绝望的德拉科感到脸上被温热的什么拂过,眼角的泪水被擦拭,德拉科睁着朦胧的泪眼,看到已经恢复了平静的魔药教授。
“教父!”德拉科沙哑着嗓音叫着,软弱的扑进了男人怀中紧紧依偎着。他从没发现自己如此无用,甚至连西弗勒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束手无策的看着,无论是魔药还是魔法,在不清楚状况的情况下贸然使用,都是无比危险的。
西弗勒斯疲倦的靠在椅子上,沉默的单手拍打着德拉科抖动的肩膀。他没想到居然会在德拉科面前,如此的失态。
“德拉科,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那种痛入骨髓的麻木,和随之而来的心力交瘁,让他不想面对少年脸上异常狼藉的泪痕。
德拉科怔怔的抬起头,看着地窖蛇王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更加的忐忑。“教父,我去请庞弗雷夫人来一趟吧?”
西弗勒斯轻轻的推开德拉科,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不用担心。”
德拉科不敢反驳,只得低着头离开,打开办公室大门的时候,猛然回头,却看到蛇王正神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心中一紧,咬了咬唇转身关上了大门。
随着急促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地窖办公室陷入一片寂静中,西弗勒斯无声生息的坐在那里,他没想到,只是看着德拉科晃神了一下,过去的记忆居然就一点点的回来,或者说只是原本模糊的记忆变得清晰了而已,他清楚的记得在听到卢修斯说话时,那份从心底涌起的滔天恨意和不平。
可那根本是毫无道理的,无论是七个月还是九个月,德拉科的出生都已经是必然,那时候卢修斯和纳西莎已经是夫妻了,即使有过背叛,卢修斯和纳西莎结婚后的七个月时间也足够他去适应,更不要说他也早就没了立场。那天因为预言家日报上的日期太过出人意料,以至于他居然疏忽了这点。
以他一生经历过那么多的失败来说,再怎么重视一份感情,即使那份感情收场再如何的惨淡不堪,他也应当早有心理准备才是,毕竟他和卢修斯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很大,甚至可以说卢修斯的选择在外人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既然如此,意料之中的分手,早应适应的失去卢修斯的痛苦,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有如此强烈的反应。甚至让他痛苦到彻底崩溃。
西弗勒斯无意识的握紧拳头,任由指甲掐进掌心,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淡淡的血腥味,让西弗勒斯似乎穿越时空回到了不知名的时期,那里,他似乎失去了什么,对,他一定失去了什么,绝不仅仅是爱情。
他并不是没有经历过痛苦的人,早在莉莉与他决裂的少年时期,他就曾经是被放弃的那个,他甚至可以忍受莉莉因他而死,即使痛不欲生,他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究竟失去了什么,才会远远超出他所能承受的。
门外忽然传来的响动,让西弗勒斯猛地起身,藏在魔法暗袋的魔杖悄然的滑落至手里握住,虽然是在霍格沃兹,也并不是绝对安全的,他也不知道究竟走神了多久,如果已经是宵禁,来人未必是好意的。
很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传来,西弗勒斯眯了眯眼,用魔杖对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