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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幕正坐在厅里喝茶,看见孟昕然到了对他微微的点点头:“他在楼上的书房里写字呢。”
孟昕然没吱声,抬着步子就往上走。
“昕然。”江幕出声。
孟昕然止住脚步回头看着欲言又止的江幕,他看着她的神情已经大概猜出来她要说什么了。
“江希,还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能给他留下个位置。”江幕的语气软绵绵的。
孟昕然皱眉:“看在你的面子上也许我应该让他立即滚蛋。”
江幕语塞不再言语。
孟昕然边走边回忆着以前的一幕幕,她的母亲死后他的父亲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讲这个女人带回来的,又是怎么一点点的每天沉溺于年轻女人的姿色之中然后让生意一点点的垮掉一大半的。江希和江幕在其中可是没少捞好处的,一个盈盈弱弱的女人,一个三线明星出身的女人最会的大概就是在自己的父亲面前演戏了,可惜自己不吃她那套。
孟父站在书桌旁正在拿着毛笔写字,听见推门声并没有抬头。
孟昕然静立在一旁并没有打算先开口的样子,他看见自己的父亲正在写一个孝字,边上的纸篓里已经扔了一堆废弃了的宣纸了,上面均都是一个孝字,在他看来那些字都写的一样,他不知道他父亲为什么还在反复的写。如果偏要给一个解释,大概是在等他来,这个孝字是写给他看的,今天谈论的内容也和孝字脱不了干系。
百善孝为先,这是要拿一个字来压人了。换做以前,孟昕然那是个言听计从的孩子,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经历了母亲的死,经历了将母的到来,经历了企业被江希之前的种种折腾,他知他父亲已老,他并非不是要不孝顺,但是他要听听他父亲今时今日说的是什么事,他才可以坐具诶定。
孟父将孝字的最后一笔慢慢提了上去,左右端详了一番才将笔放下,拿起边上白色的手巾轻轻地擦了擦手抬头看了一眼孟昕然:“来了。”
孟昕然点头:“听说您身体不舒服,下了班就过来了。”
孟父笑:“人老了,不中用,总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不碍事的,我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我怕你不来才让他们说是我身体不舒服,也是有点倚老卖老的意思。”
☆、197、百善孝为先
孟昕然看着眼前的父亲,其实他并不算很老,七十岁出头而已,一个人最先老的不是身体,是心,他开始说自己老的时候,就证明他的心已经老了。他对一切都开始提不起兴趣了,不管是他的财富还是他有用的一切,亦或者是他曾经一时兴起带回来的年轻女人,他的心老了,他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了。他仍旧记得年少时他被他揽在腿上认字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父亲高大伟岸,像是一株树,为他遮风挡雨,为他修桥铺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才生了嫌隙的,是因为江幕,还是因为年龄上的代沟呢。其实孟昕然一直在反思。
孟父坐在椅子上看着孟昕然:“吃过饭了么,我让阿姨给你做点。”
“不用,我在公司吃过了。”
孟父笑:“我们好像很久都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孟昕然嗯了一声就又陷入了沉默。
“前几天我在楼下溜达,我看见咱们家管苗圃老李穿着单薄的衣服在花园里给树围过冬的防风布,他边干活边哼歌,我就问他你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干活这么辛苦怎么这么高兴?你猜他和我说什么?”孟父抬头问孟昕然。
孟昕然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一问他,他更高兴了,嘴都咧到耳朵那里了,他说啊他儿子又生了个儿子,之前是个孙女,现在是个孙子,凑成了个好字了,他后继有人死也瞑目了。”孟父絮絮叨叨的说着。
孟昕然坐在椅子上他相信父亲绝对不是跟他来闲话家常的。
“我问他,你多了个孙子岂不是更累了,每天要多做一份工。”孟父端起桌上的茶杯压着盖子喝了口茶:“你猜他说什么?”
孟昕然摇摇头:“猜不到。”
“他笑着说,人的一生除了功名利禄之外过的还是个柴米油盐酱醋茶日子,过的是个人气,过的是后继有人,子孙绵延。”孟父放下茶杯:“话糙了点,也带着点固步自封的意思,带着点封建迷信要后继有人的意思,但是话糙理不糙,我事后想想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孟昕然听到这就明白了,这是要催婚的意思,但恐怕又不止是催婚这么简单呢。
“你看我写的这个字怎么样?写了两天了一直不满意。”
孟昕然看了一眼那个孝字,心想写了两天,那么跟自己要谈的这个事情也已经有两天了:“在我看来已经非常好了。”
孟父笑:“古语有言,百善孝为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想了想老李的话觉得确实也觉得到了该含饴弄孙的时候了。”孟父顿了顿说:“年轻人爱玩是天性,但是孟家家大业大合该有一个能对外撑得起门面的女人。”
孟昕然听出来了孟夫心中已经有了人选了,他忽然想到了苏琰和梁清晗的那几张照片,只觉得有点心烦意燥:“集团的业务才恢复正常不久,我现在还没有能力考虑这件事。”
“正是因为不稳定才要有力的伙伴来进行稳定。”孟父不疾不徐的说着:“这不耽误你玩,也不耽误你喜欢任何人。”
孟昕然听着孟父的话眉头不由得皱了皱,这句又是什么意思呢,知道了苏琰的存在,还是?
“我听说银行的那笔贷款还是没下来?”
“对,仍旧在进行资质审核。”
“怕是不好下来的,现在对企业的资质审核都十分严格了。”孟父看了一眼孟昕然:“前天徐山来拜访我了,说可以借钱,和一行的利息一样低。”
“无利不起早,平台白无故的他图的是什么?”
孟父笑:“他闺女比你小几岁,说是中意于你。”
“徐子婧?”
“对,叫子婧。”
“我是筹码?”孟昕然反问着。
“男人和女人,吃亏的永远不会是男人。”孟父胸有成竹的说着。
“当年你和母亲就是这样么?”孟昕然心中仍有怨气,逮着机会将其父一军。
孟父笑:“我爱过你母亲,当年的她家境好,人长的漂亮,她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气,上辈子修来的功德。”
孟昕然想说,可你还是在母亲已过时就找了个年轻的江幕进门了。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不必为了儿女情长的事情牵绊住自己,我思来想去,与徐家联姻是最好的选择。”
孟昕然笑:“那是您思来想去,可我不这么认为,我不想通过出卖自己来换取什么。”
孟父叹气:“这笔资金不是小数目,你也知道这笔资金不到位的话对孟氏会意味着什么,我也不强迫你,但是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出于礼节别人提了你也该请人吃个饭,试着处着也好,直接拒绝了也罢,人家姑娘既然是对你有意思的话你总该显得周全些。”
孟昕然点头:“我知道了。”
孟父起身:“我累了,你要是不住这就早点回去。”
孟昕然是不可能住在这的:“您早歇着,我先回了。”他转身欲出门走到门口又回身:“您多注意身体,就是不联姻我也不会让公司因为危机就被击垮,人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喜欢自己喜欢的。”孟昕然说完转身出门,这一刻他忽然能理解他的父亲了,也许江幕对他来说才是那个他觉得该爱的人。
徐子婧。孟昕然边走边在心里念叨着这个名字,他回味着父亲的这番话,听似不给孟昕然任何的压力,实则已经实在是施压了。以孝字开头,以事业为前调,至于什么儿女情长,那意思对男人来说是不算什么的?
孟昕然正坐在车里出神的时候接到了秦明的电话。
“孟总,号码我查了,是一张无名卡,最近才办的,至于办理的人那边的人不肯透露。”秦明在那边把查到的一一说了。
孟昕然那应了一声发动了车子,看来这个人决定盯着苏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有备而来,会是谁呢?他有点心烦意乱,第一次没打着火,又打了一次才打着。
秦明在那边有心问问要不要派个人跟着苏琰,他听孟昕然那边没吩咐又把话咽了回去。
☆、198、如隔三秋
孟昕然开着车,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得开到了苏琰学校的门口。
何宁在酒吧住了好几天换洗的衣服都用光了,正好苏琰回去,她顺道和她一起。
苏琰和何宁今天多少都喝了点酒,但是没到醉的那种程度,俩人搀着胳膊边走边絮絮叨叨的说着话。
“苏苏,你真的放下了?”何宁边走边问苏琰。
苏琰在暗夜中点点头。
“那就好,即决定放下了就别再痛苦。”何宁伸手握了握苏琰的手。
“你什么时候回来住啊,我一个人天天在宿舍里寂寞空虚冷的。”苏琰换了话题。
“看呗,主要是现在酒吧里太忙了,我晚上再回来也很晚怕吵醒你。”何宁笑:“再说了,您不是有人陪么!”
苏琰抬手拍她的手臂。
“苏琰。”
两人回头,看见孟昕然一个人了穿着风衣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正看着两人。
何宁看见孟昕然上前打招呼:“孟老师好啊。”
孟昕然微抿被冻得有些发紫的唇点点头:“你好。”
“咳咳咳,叫您孟老师不合适吧,应该叫孟总,嗯还是叫姐夫更合适?”何宁说着自己在边上笑。
苏琰笑着皱眉来捂何宁得嘴,孟昕然站在一旁脸上只挂着淡淡的笑。
“那啥孟总,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何宁凑道孟昕然的边上:“苏琰这人吧,心眼实在为人又单纯,我希望孟总您能以诚相待才好,不要抱着玩玩的心思。”
孟昕然听着何宁的话嘴角仍旧是微微扬了扬。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春宵一刻值千金啊,苏苏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俩个了,那啥,要是太晚了就别回来了哈,我睡觉轻,别把我吵醒了。”何宁和孟昕然低声说完又大声的喜滋滋的说着这番话。
“你睡觉什么时候轻过?上次大暴雨半夜打霹雷别人都醒了你楞说没听到。还有上上次防灾演习,大家都跑了,你趴那睡着了,警铃大作你居然都没醒。”苏琰一一悉数着。
“苏琰。”何宁沉着脸讲苏琰拉倒一旁:“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我这不是给你们创造在一起睡觉的机会呢么?”她说着伸手去扒苏琰的衣服:“你今天的内衣穿的是成套的么?”
苏琰被何宁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快上去吧,姑奶奶。”
何宁笑着屁颠颠的往前走,边走边说:“姐夫再见,苏琰就交给你了,从心里到身体。”说完坏笑着扬长而去。
“你不用理她,她一直这样。”苏琰手挽着耳边的茸发来掩饰尴尬。
孟昕然看着苏琰害羞的样子,脑海里想着的却是之前梁清晗揽着她两人惺惺相惜泪如雨下的场景。
苏琰抬眼见孟昕然的脸被冻得有点红:“怎么不在车上等,穿的还这么少,当心冻坏了。”
“手机没电了,我怕错过了你。”手机其实还有电,孟昕然就想站在暗处等等,他脑海里都是那几张照片,他想看看梁清晗是不是还送苏琰回来了。
“真傻,那你就别过来了啊,或者可以和宿管阿姨说一声,在这干站着傻等干嘛。”苏琰语气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