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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琰想也许这才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吧,能记住忌日的人是理所当然的,但是能记住死去的亲人生日的只有至亲至近之人吧。
半个小时过去了,孟昕然从里面慢慢的走了出来。
老头低声跟苏琰说:“多安慰安慰孟先生,逝者已逝,不要太伤心了。”
没等苏琰回应孟昕然就从里面走了出来对那老头说:“还麻烦您多照料。”
“放心放心,我常除草的,不会让那些野物在附近糟蹋。”老头一脸诚恳的保证着。
孟昕然点点头算是回应。
回程的路上按理说本该比来时更顺畅,但是前面出现了交通事故,堵在山道上一直动弹不得。孟昕然一直未说话,他的手机一直闪个不停。
苏琰瞄了一眼,是罗树打来的电话。
那边不厌其烦的打,孟昕然则是置之不理,到后来看都没看直接点了关机。
车里的广播开着,一直在播报前面的实时路况。
看这前面堵得严严实实的,一时半会动弹不了。苏琰想到孟昕然之前说他还没吃饭,这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不知道边上这位会不会饿晕,要是饿晕了即使路通了自己这车技估计也是开不出这弯弯曲曲的山路的。
她好心开口:“我包里还有半包饼干,你要不先吃点。”
“我从不吃零食。”声音冷冰冰的。
苏琰心里切了一声,饼干怎么就是零食了,这是在你饿晕之前的救命稻草好么。她懒得争辩,不吃拉倒。
交通台的主持人细声软语的安慰着大家,类似于,一定要集中注意力,山道地区稍一不留神可能就翻下去之类的。
苏琰越听越渗人,还不如不安慰呢。
“同年同月同日生,却没同年同月同是不是遗憾?”孟昕然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苏琰本来就害怕,一听孟昕然这么说心里更发毛了,心想这是怎么个意思,边上就是悬崖峭壁,轻轻一脚油门,一打方向盘车就下去了,他说这话是要干嘛是心情抑郁要拉着自己自尽是怎么的?她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她想了只要是他敢动弹,她就敢一个砍刀手过去给他砍晕。她戒备的用余光等着孟昕然的下一步举动。
“今天是我妈生前的生日。”孟昕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沮丧:“她生前是极喜欢热闹的,她的脾气是极大地,动了不少气,也因此伤了身子。她一定没想到身后是这样的冷清,而那个她用全部生命爱着的人此刻正拥着别人入怀。”
苏琰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孟昕然,满脸悲伤,神情中带着桀骜不驯。另一面的孟昕然。她对于母亲的印象只是只存在于那张小小的黑白相片上,她和母亲长得不像,和苏瑞渊倒是很像的,所以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强烈的母爱,更没有想孟昕然这样回馈给母亲过强烈的爱。
奶奶是她的亲人,奶奶的去世对她的打击是巨大的,将心比心,她倒是能体会到孟昕然的了感受。她轻轻的开口:“往者不可留,逝者不可追,活在当下是很重要的,只要她活着的时候开开心心的,那时候你好好的对待她的就是好的。”
孟昕然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他眼里有泪,皱着眉头,身子僵直着一动也不动。
苏琰想起那天在门外听到的何宁和舒瑶说的话,她猛然想起今天大概是孟家老爷子的生日,原来他的母亲和父亲是同一天生日的,怪不得孟昕然说同年同月同日生,没有同年同月同会不会是遗憾。他心里大概是怨着他父亲的吧。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来生必不会相见,不要等日暮途穷之时再去感叹该去好好对待的人只是空留了遗憾。”苏琰在心里也轻轻地跟自己说,要原谅,原谅苏瑞渊,原谅他的不容易,原谅别人才就是宽恕自己。
孟昕然转头看苏琰的时候,眼里那些星星点点的泪光已经消失了,就像是一闪而过的流行。他问苏琰:“那你呢?也原谅我了么?”
“那是我去求你发的,谈不上原谅。”
孟昕然望着苏琰晶亮的眸子已经了然,在她心里连被恨的角色都不曾有过,大概和花钱买一瓶水,买一碗饭的交易是等价的。
☆、94、向前走别回头
密闭的空间内,冷气开的越久苏琰越觉得浑身冰冷。奈何前面的路况顶点没有好转起来。
苏琰被孟昕然盯得有些发毛,害怕他会再车里再做出些什么事情来,那样的话虽然车外面的人看不见车里面的情况,但是晃动的车体让人不多想时不可能的。
她赶紧换别的话题:“你真得不吃点饼干么?你确定能坚持到路通了为止。”
“可以。”他仍旧盯着苏琰。
“那你要不要喝点水。”苏琰把水递过去之后才发现拿错了是自己拿的那一瓶:“还是不要喝了,回头想去厕所都去不成。”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好像把话题又引向了一条不归路似的。
车里静了下来,只有前后焦躁的人不断地按着喇叭。
“要是那个午后是我先下去帮你的,你是不会就会记住我了。”长时间没喝水,孟昕然的嗓子有点哑。
苏琰愣了几秒之后才明白他说的是哪个午后,是王雷和苏玥他们找茬的那个午后,是自己吻那个清瘦少年的午后。她斩钉截铁的开口:“不会。”
孟昕然的心里是知道答案的,但是那两个字从苏琰的的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疼了:“你知道么,在他出现的前一秒,我本来是要跳下去踹那个男孩的。”
“都已经不重要了。”苏琰想,有什么关系呢,真的没什么关系。他再也不能和梁清晗在一起了,那个午后是谁在那里谁帮过自己又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和梁清晗再也没有回头路了。她苦笑:“并不是每一个相遇的缘分都能善始善终,就算是你也一样。我的心已经死了。”
“他在我是一只丑小鸭的时候选择看见我的与众不同,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苏琰回忆起那段时光的时候,嘴角不自觉的扬起笑意。
孟昕然看到了,那是她从未自己流露过的笑容。他其实想说,我也看到了你的与众不同,只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路通了的以后孟昕然重新发动了车子,车子沿着蜿蜿蜒蜒的山路驶回原点。
那孟昕然带着苏琰回了别墅,他心里下了一个决定,他要放了苏琰,放了她的自由。孟昕然根本没吃饭,他急不可耐的去吃她,从客厅到卧室,他循循善诱,他跟苏琰说,抛开杂念,就一次,仅仅一次,敞开心扉去感受。
他想让她记住那滋味,那他给她的滋味。
在云之上,在水之中,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然后一起达到快乐的顶峰。
他在苏琰耳边呢喃,苏琰,我希望看见你笑,看见你的心活过来,不去做一个没心的躯壳,所我放你走,别回头。他喊苏琰的名字,一遍又一遍。他心里也期盼着她能真正的发自内心的喊自己一次。
可是一次都没有。
苏琰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诺大的只剩下她自己。她翻了个身只觉得周身都是疼痛的。
孟昕然的话还在耳边萦绕着,她想那不是梦是真的。
下楼的时候那个阿姨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笑着开口说:“少爷一早就出去了,说是有事,吩咐我给您准备早餐,让您吃完再走。”
苏琰没有胃口,想着孟昕然昨夜揽着她入睡前说的放她走,她的心里就起了波澜,现在她只想离开这,快点离开这。
阳光火辣辣的,苏琰一个人在路上走着,越走也快,越走越急,她想甩掉那些,一切的一切,想重新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是期末考试,苏琰之前有的课没上,这几天一直泡在图书馆里紧锣密鼓的学习。而孟昕然竟然真的没有再出现或者在给苏琰打任何的电话,她心里不由得想原来这个人还真的是有说话算数切不无赖的时候。不过她根本无暇顾忌这些,她必须得考考期末考试,必须得拿到奖学金才能解决下学期的学费问题。
考完试之后是等待,还没正式放假,何宁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小火苗提前窜回了家奔向了章旭的怀抱。
宿舍里就剩下舒瑶和苏琰。
舒瑶做药代,做的风生水起,最近忙的不亦乐乎,数钱数到手软。
苏琰本来也想尝试着继续做那个,可是突然就接到了张鹏那边的通知以苏琰业务不精为理由给她开了。舒瑶还为这事去给她打抱不平,苏琰倒是不在意,开了就开了吧,她反正也不太想干。
这几天她找了几个课外辅导的活,剩下的时间一直泡在图书馆里,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她犹豫着是不是要考研,现实的情况其实还是怎么活下去,她想了想决定边开始找工作边开始复习。
苏琰从图书馆回来还没进宿舍就听见呕吐声,进去一看果真是舒瑶在里面又喝多了。她心里叹气,药代干下去就是这样,钱多是钱多可是实在是太伤身体了。
她忙过去给舒瑶拍背,拿温水让她漱口。舒瑶脸上的妆容也花了,额头上冒着汗,脸上还有未干的泪渍。
苏琰心里不免有点心疼,她用毛巾给舒瑶擦了脸,又将她扶到给她换了身舒服点的衣服。
舒瑶这次喝的有点大,神志有点不清醒,手臂一直挥舞着,嘴里一直嚷嚷着,喝喝喝,继续喝,谁怕谁啊。
苏琰拿着她的衣服在里面洗的时候听见舒瑶躺在碎碎念:“苏琰你知道么,前几天那个张鹏喝多了跟我说,说是孟昕然授意他不让你干这一行的,他还跟我私下里打听问你和孟昕然是不是有什么。”
“苏琰、苏琰。”舒瑶扯着嗓子在喊。
苏琰无奈只好放下衣服又进去看她。
舒瑶看见苏琰脸上露出放心的笑神神秘秘的说:“我告诉你我可是没跟他说实话,我是不是很够意思啊。”
苏琰拢了拢舒瑶的头发:“你喝多了,睡吧。”
☆、95、林琳的请求
《莫失莫忘》里有一句话说,对生命而言,接纳才是最好的温柔,不论是接纳一个人的出现,还是,接纳一个人的从此不见。
孟昕然终于在苏琰的生活里消失了,这次他不耍赖,说话算数,说放苏琰走,然后做到了。苏琰的生活就像一列脱离轨道的列车,这次重新回到了正轨。
她不知道孟昕然为什么会大发慈悲,可能是因为那天弯曲的山路上自己说的那些话让他有所感触,又或者是他玩腻了。不管是哪一种,苏琰都求之不得。
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迎来了漫长的暑假。
何宁放假之前又飞回来一次,临走之前邀请苏琰和舒瑶去她家玩。她们俩都谢绝了何宁的好意,苏琰要打工赚下个学期的学费,舒瑶得回去照顾她生病的母亲。
苏琰先后送走了何宁和舒瑶,自己又去宿管那做了暑期的留宿登记。出来的时候遇到了一脸憔悴的林琳。
苏琰本来想点个头招呼声就过去的,她没想到林琳会开口叫住了自己。
还是学校附近的那个咖啡厅,还是上次的位置,这次面对面坐着的是苏琰和林琳。
苏琰不知道说些什么,事实上她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林琳语气里带着委屈和心酸先开了口:“学姐也留宿?”
“嗯,留宿。”苏琰回应着。
“你不是本市的么?”
苏琰想这是爱屋及乌,对跟有梁清晗有过过往的自己,林琳是深入了解过的:“对。”
“那你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