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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柠打了个酒嗝:“我没有。”
他耐着性子:“起来,跟我回学校。”
男生的衣服带了一股潮湿的气息,头发凌乱,声线有点哑。清醒的脑细胞太少,初柠盯着他努力辨别了几秒,一无所获。
她谨慎地摇摇头:“我不认识你。”顿了顿,“你外套好像穿反了。”
男生低头,还真他妈穿反了。
初柠坚持:“我等许星昼。”
他现在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怒极反笑:“老子他妈就是许星昼。”
酒鬼迟疑了一刻,试探道:“那我能不能揍你一下?”
“你快点。”许星昼只想速战速决,压着火气忍让。
初柠突然不说话了,嘴唇执拗地紧抿,目光狐疑地摇了摇头:“那你肯定不是他。”
许星昼:“……”
许星昼直接给赵今宇拔了个电话:“给我骂醒她!”
赵今宇有心无力,最后以失败告终。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许星昼干脆来硬的,直接扯着初柠的胳膊往外走。初柠不太配合,许星昼费尽力气把人带到门口。正要缓口气,手腕忽然一痛,上面多了一圈小小的整齐的粉色牙印。
操啊。
许星昼忍辱负重,外面的雨势减了几分,多了一个累赘不好打伞。他脱下外套,撑着四肢软绵绵的初柠,怒斥着拽开她的手臂:“伸手!”
勉强给她又穿了一件。
出租车上,初柠还残留最后一点意识,迷迷瞪瞪地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司机师傅竖起耳朵,突然有点想报警。
初柠的舍友全都离校,宿舍是锁了门的,她连个包都没带,进门都成问题。许星昼已经没力气折腾,扶着额头:“回家。”
初柠“唔”了一声:“你要带我去你家?”
“你没得挑。”许星昼态度强硬。
司机师傅惊了,一个急刹车靠在路边,朝许星昼气贯长虹一声吼:“你别动,你俩到底认不认识!”
许星昼:“!!!”
我他妈……艹艹艹!
初柠睡得并不沉,耳边还回荡着乱七八糟的吵闹声。谭立声和初萍的两张脸破碎交错地出现在意识里,吵得不可开交。
好像是因为初柠的到来,也好像是因为初萍擅自动了丈夫的卡,转给女儿的一万块。
好吵啊。
许星昼把她抱到房间时,初柠头抵着许星昼一侧肩膀,两声压抑的抽噎声从喉咙里溢出来。他的肩膀塌了一下,闭上眼,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下午初柠终于摆脱了梦靥,睡了个安稳觉。睁开眼时身体陷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四处环境陌生,床头的书架上摆了几张钢琴曲CD。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来,她茫然地赤脚下床,走进客厅,许星昼正好买晚饭回来。
他换了一套运动服,一头耳机线塞进兜里,少年感很足,只是脸色黑压压的。
下午在冒菜店混乱的记忆一缕缕浮上来,初柠迅速弄清了自己的立场。她胆战心惊地看着许星昼手腕上的创可贴:“你受伤了?”
“狗咬的。”
初柠“哦”了一声,厚脸皮道:“你竟然没咬回来,下回一定要咬回来啊。”
许星昼冷笑:“下回直接掐断她的脖子。”
初柠不敢吱声了。
确认许星昼真不会拿她怎么样后,才弱弱补了一句:“你不敢。”
许星昼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小姑娘有多可怜,把晚饭扔她面前,指着门口:“你给我吃!吃完赶紧给我出去!”
初柠的包和宿舍钥匙全都落在初萍那里,她乖乖坐在沙发另一头,脚趾蜷在沙发里:“住酒店……的钱?”
许星昼:“……”
许星昼家是个小两室,一间是许星昼的卧室,另一间是书房。家里只有一床被褥,许星昼把卧室让出来,决定在沙发上凑合一晚。
许星昼从楼下买了一套洗漱用品,初柠含糊地洗了个漱,关了灯要睡觉时,才想起刚才手表随手放在洗手台一边,忘了拿回来。
浴室里的水声哗啦作响,洗手台跟浴室隔了一扇推拉门,可以上锁。初柠轻手轻脚进去,没看到表,却看放表的位置多了一包深色……
内……裤?!!
行吧,初柠还算镇定,但是脸颊没来由地烧了一下,莫名心虚。下面果然压着手表,初柠正要放回去——
“啪嗒”一声。
门锁打开,她惊慌失措,连思考都来不及,只好飞快地藏在身后。
原以为初柠已经入睡,许星昼一愣,下意识看了看洗手台一角。
空了。
许星昼稳了稳声线:“初柠,你手里拿的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来未来男盆友家的尴尬#
拿的什么你不知道吗?
没错,我们小许开始生病了!
第20章 肚子疼
初柠:“……”
跟羞赧随之而来的,是心底腾升出的一股强烈的别扭。如果以前在许星昼面前,遇到这种无地自容的情况,她是有几成化解的自信的。
初中和许星昼同桌时,两人因为三八线闹了矛盾,整整一上午都在冷战。那段时间许星昼有一点低血糖,桌肚里恰好放了初柠当时最沉迷的草莓味软糖。诱惑太强烈,初柠煎熬地等到了中午放学,许星昼一离开,立刻偷偷拿了两颗。
也是类似的丢人情况。
在她刚得手时,被返回来拿外套的许星昼抓了个正着。
即使在那种时刻,初柠依然能厚颜无耻地做到临危不乱。只慌乱了片刻,随后,她几乎是理直气壮地把软糖抓在手里,嘲笑许星昼道:“小船,你怎么可以吃草莓味的软糖呢!草莓味是女孩子才可以吃的啊!”
逻辑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气势绝对不能短对方一截,绝对不能表露出你的心虚。
按照那时的经验,初柠想了想,现在的她应该如何反应:
把这包内裤扔到他怀里,义正言辞地大声说:“许星昼,你怎么可以把随便把衣服丢在洗手台上呢!”
或者是,面无表情地嘲笑:“哦,这包黑漆漆的东西,你的审美真是一言难尽啊 ……”
随便一个说法,只要能蒙混过关就算赢了。事实是,脸颊的温度一点点烧起来,初柠后退了一步,紧抿着唇一个字都没挤出来。
空间逼仄,许星昼要比她高一个头,男生发间的水滴顺着下颚滚到喉结,初柠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尖锐的喉结。带有男性特征的压迫感扑面卷来,连空气都一点一点稀薄起来,呼吸变得不顺畅。
莫名占了下风。
初柠终于弄明白了这次别扭的根源,她胡乱地把内裤塞到许星昼怀里,在掉头逃跑前扔下一句话,几乎是指责的口吻:“你为什么是男生?!!”
紧接着,卧室的房门砰然撞上,连墙壁都在抖动。许星昼揉了揉太阳穴,从镜子里瞥见自己通红的耳朵。
日。
回去之后,初柠整个人埋在被子里,翻来覆去,把自己卷成一只毛毛虫。她怎么就在许星昼面前怂了?太失败了!太丢人了!在这种极度耻辱的心情中,一直熬到晚上12点多才入睡。
初柠是被疼醒的,半小时后,被小腹的一股坠痛感刺激得醒来。许星昼睡得不深,隐约听见从卧室延伸到厕所的动静。他开了灯,看见初柠蹲在厕所门外,里面冲水马桶哗啦啦的响声还没消退。
“许星昼,”初柠拧着眉毛:“我肚子疼。”
许星昼把起床气压下去:“那喝热水。”
初柠又重复了一遍肚子疼。许星昼骂了句脏话,才明白过来。
生理期来临前,初柠一般会在包里备好姨妈巾。而且她很少会有生理痛的情况出现。大概是今天下午碰了辣椒和酒,又遇上天寒,受到了刺激。
小区门口有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凌晨一点,许星昼魔幻地出现在某一排货架前,拿着初柠写给她的便条,对着上面的商品辨别了半天。
五颜六色的包装让人眼花缭乱,许星昼忍无可忍,直接装了一大包去结账。
之后又去了一趟药店。
整整折腾到了两点,才终于能喘口气休息。
隔天,林邵阳给许星昼打电话,说要跟秦风来找他。上学期时,两人来过这里几次,第一次是在外面给林邵阳过生日,没赶上学校门禁。林邵阳特别积极:“许哥,我们马上就出发啊,咱们不见不散。”
许星昼:“别过来。”
林邵阳一听:“卧槽许哥你有情况!”
许星昼盯着那扇纹丝不动的门:“我有个屁的情况。”
许星昼对女生这方面的问题一无所知,初柠昨天半夜疼得冒汗,他是真怕她出什么事。从网上查了资料,烧上热水。家里太空,没有红糖,又下去折腾了一趟。红糖水凉了几遍,都九点了,初柠的房门还没开过。
许星昼无计可施,硬着头皮百度:【女孩子生理期】
后面跟了一串联想搜索词:
【女孩子来那个真的很痛吗】
【痛经是不是很可怕】
【女孩子痛经该怎么办】
……
许星昼随手点开最上面一个链接,有回答说:
【废话,你试试】
【有一次真的疼晕了,我男朋友什么都不懂,吓了一跳,直接打了120】
【看体质,疼的时候是真要命,注意在生理期间少碰凉水,不然容易宫寒,会很麻烦】
翻了两页,许星昼去敲卧室的门。初柠在里面装死,闷闷地回应没事。许星昼催促:“你快点,等会儿还要回学校。”
初柠披着被子,郁闷地坐在地板上,窘迫不已。她别过脸,又回头看了一眼床单,正中央有一块印子,硬币大小。床单深灰色,乍一看不明显,但是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对劲。应该是昨天肚子刚疼的时候染上去的。要知道这样,她就算睡地板也绝对不会睡床。
卧室里没有卫生间,初柠又不好直接拖着床单出去洗。
好麻烦。
林邵阳那货坚持要过来,说是已经出了门,许星昼又敲门催她。丢人的事几乎在二十四小时内都集齐了,初柠心虚地给他打电话:“床单脏了。”
许星昼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对:“脏就脏了,回头洗,你打什么电话。”
初柠:“可是脏了啊。”
许星昼:“你别磨蹭。”
初柠:“是真脏了……”
这个对话绕来绕去绕了五六遍,许星昼那根筋才终于搭上,脸红了一下。
大写的傻逼加智障。
是他没错了。
许星昼摸了摸后脑勺,气焰全无:“算了。”
初柠拉开门缝,露出半张脸,固执道:“我自己洗。”
许星昼火了:“洗个屁啊,我家水龙头不出热水。”
“我去浴室。”初柠说。
“我回头换新的。”男生都气笑了。
赤果果的嫌弃,初柠却又被嫌弃得不敢反驳。
估摸着两位舍友是真要过来,许星昼给林邵阳发了消息问他到哪儿了。初柠问许星昼:“你要回学校吗?”
许星昼把红糖水给她:“还疼?”
初柠揉了揉肚子,捧起水杯吹了一下:“好像不疼了。”
许星昼拿了件宽大的外套丢在沙发上:“准备一下,等会儿下楼。”
初柠听到许星昼去书房打了个电话。另一头,林邵阳吹了声口哨:“亲爱的,我们就在你小区门口,下来接个驾啊?一天没见,我哥俩特想你。”
“我没在家,”许星昼说:“看见小区西侧的红绿灯了吗,过红绿灯北拐500米,有家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