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乳木果。
……
这些护肤品都是一个系列的,下面是一排身体乳。初柠舔了舔嘴角,弯腰拿了一套常用的栀子花的,扔进推车里。
而后,被其他香型的外包装吸引,一番艰难的犹豫,又拿出来放回去,换成了一套小苍兰。
推车走了几步,初柠发现小苍兰被许星昼放回去,重新变成了栀子花。
初柠不满地换回去。
结果许星昼再次换成了栀子花。
重复了两次。
初柠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他一般从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看样子也不像故意和她作对。
初柠想了想,恍然大悟,把后排剩下的五六支栀子花护手霜都搬到推车里。
许星昼拧眉看着空荡荡的货架:“你搞什么鬼?”
“你不是喜欢吗?我送你的,正好冬天多涂一点,”初柠神情无限包容,凑近他小声用气音说,“虽然是女生用的,但是我绝对不会替你说出去。”
许星昼被气笑了:“你自己用。”
“男朋友,能不能配合一下我对你的呵护?”初柠说,“换成男士护手霜也行,这是为你以后的训练准备的啊。”
行吧。
许星昼妥协地放回去一半。
同时,又把初柠的小苍兰换回了栀子花。
这次是真的在跟她作对。
“不是,”初柠说,“我就不能有个新宠之类的?”
许星昼顺着她。
把护手霜换掉。
栀子花身体乳坚持留下。
初柠:“身体乳也要换。”
许星昼挺坚决:“不行。”
察觉到小姑娘的不满,许星昼:“女朋友,能不能配合一下?”
男生单手推购物车,一手压在她肩膀上,把人圈在车和胸膛里,垂眸轻吻她露出的一小截肩颈:“男朋友只喜欢你用这个香味。”
初柠:“……”
初柠耳朵唰的就红了。
到现在,她跟许星昼的关系也只是停留在纯洁的亲一亲抱一抱的层面。
可是男朋友总是能把骚话说得那么自然。
还夹杂了点儿带颜色的暗示性。
谁给你的脸皮?!
怎么这么厚?
它怎么能这么厚!
初柠心真是太累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栀子花小苍兰,初柠一股脑全摆回货架上。
许星昼怔了零点一秒。
表情略带懵逼。
初柠神精气神地把他撂下,走人。
直到背影都远了,许星昼反应过来,肩膀轻颤地笑出了声。
他今天的心情并不好。
对于重拾钢琴这件事,也表现得并不积极。其实外公手术出院后,就帮他联系了德国的一位钢琴导师。在云川的一家琴行,也为他安排了私人专属琴室,他却一次都还没有去过。
空窗三年,几乎要抹杀之前近十年上万个小时的努力训练,一切回到原点,从零开始,未来完全空白。
很难在这种情况下还保持良好的心态。
也以为这几天心情不会再好。
可是现在觉得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忍不住会开心。
想笑。
那些烦恼好像也暂时显得无足轻重。
就觉得,
去他妈的吧。
第53章 已替换
过了小年以后,城市的年味愈发浓厚,之后的几天,初柠和初萍一家吃了两顿饭。而许星昼这边,也一改往日的散漫,去琴行接受钢琴训练。期间许弥打了电话,说除夕前一天会飞回国。初柠自幼跟许弥关系亲近,听说她要回来,格外期待。临近春节,初柠的补课工作暂时结束。初柠在学校无聊,也跟着去了琴行。
琴行离许星昼家挺近,这天中午,许星昼日常带小女朋友回家吃个午饭。
拎着午饭进门,许星昼把人堵在门后,日常亲了几口。
就听到书房里传出的动静。
两人都一愣。
然后是书房那边传出来的开门声。
初柠把许星昼往后推,脚步声靠近,许星昼回头,还没反应过来,初柠就率先拥住对方:“阿姨!”
女人及肩的长发已经变成短发,穿着随意,身形乍一看依旧是少女的模样,一如既往的年轻漂亮。
许星昼按着太阳穴:“不是明天的机票?妈你改签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通知什么,电话打了几通都没人接听,”许弥顿了顿,“不是儿子,你这个态度不太对啊,见到妈妈不是应该挺开心的?”
许星昼出门没带手机,从茶几上拿了手机一看,操,果然好几通未接电话。
许星昼已经把他和初柠在一起的事情告诉了许弥,许弥嫌弃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是怎么追到女朋友的,我都替初初委屈。”
许星昼:“……”
许弥是在跟言喻分手后才发现怀孕的。那段时间她心情不好,喝过两三次酒,甚至一度想把孩子打掉。许星昼早产两个月生下来,不哭不闹,把医生护士们都吓了一跳。
长到两三岁,小孩子们感兴趣的他都不会看两眼,许弥又开始怀疑是孕期没有注意,喝酒喝出了个自闭儿童。再大一点,儿子眉眼愈发像他爹,冷漠又漫不经心。小小的年纪整天板着脸,跟个小老头一样。因为早产,体质太弱,许星昼从生下来就不停生病,许弥也不敢打骂,只能随他。
直到搬到初柠他们小区,进入同一家幼儿园,认识了初柠。两人成天打架,她儿子才终于有了一点孩子气。
许弥没办法不喜欢这小姑娘。
许弥是开明家长,当时许星昼学习钢琴,她尊重许星昼的意见,没有逼迫他读专业的音乐学校。高二那年,许星昼主动提出放下钢琴,回归学习,许弥也没有干预。如今听说儿子改了主意,许弥特意回来看一趟,在他回来之前,已经偷偷去琴行跟指导他的老师做了沟通。
许弥只在这边住一晚,明天中午就会飞到京市。许星昼下午陪许弥,午饭后,送初柠出门,初柠心里莫名失落,闷闷地说:“许小船,你要和阿姨一起离开吗?”
许星昼说:“我晚点儿过去,大年初二的飞机,在那边会陪外公外婆住三天。”
初柠“哦”了一声。
“还会拜访以前的钢琴老师。”
初柠问:“是祝芙的爸爸吗?”
“嗯。”许星昼垂头,鼻息落在她的耳朵上,初柠杯弓蛇影,一下子躲开,往里面看了一眼,许弥没在。许星昼抖着肩膀低笑,初柠飞快换了鞋,“那我明天下午来找你,阿姨再见!许小船我走了!”
隔天中午,许星昼和初柠从琴室回来。
发现许弥女士离开前,尽职尽责把家里清扫一遍,窗明几净,客厅里还多了两盆绿植。
到这儿还挺正常的。
直到许星昼进了书房,发现里面的格局大变,多了一张床,床上是许星昼卧室的那套被褥。许星昼心里隐隐腾升出不安的预感。
再去主卧,许星昼眼皮一跳,操啊。窗帘床单全他妈换成了粉色。
主卧的房门半开,小女朋友也愣在外面。
初柠咽了咽口水。
比她以前在家里住的房间还要少女心。
小姑娘明显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主卧换成了许弥的卧室,有种发现新大陆的惊喜:“原来阿姨这么喜欢粉色的吗?”
许星昼:“……”
真不是。
可能只是想提醒他,做个人。
许星昼黑着脸给许弥打了电话,许女士还没登机,反倒狠狠把许星昼数落了一遍:“你整天想什么呢,不分成两间卧室你还想住一间,你想得美!”
许星昼都懒得吐槽她为初柠准备卧室的行为。
这他妈叫什么事儿。
这事儿本身就够不像话了。
除夕这天中午。
午饭后,列表已经陆续出现一堆新年祝福,郭然然和祝芙相也继发来视频邀请。女孩子们聊天没完没了,许星昼臂弯里挂着初柠的外套,懒洋洋地倚着门框,等她挂断视频,不耐烦道:“都结束了吗?”
初柠抬头,眨巴着眼:“男朋友,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许星昼挑眉:“请不要用这么有歧义的说法。”
“……”初柠,“除夕还要这么刻苦?”
许星昼亲了亲小姑娘薄薄的眼皮,把外套帮她套上,面不改色:“我老师德国人,不过春节。”
“……”
初柠穿到一半,想起上次落在许星昼家的另一件外套,抽回手:“我不穿这个,我要穿那件大衣。”
蹬鼻子上脸。
许星昼冷笑:“你自己动手。”
下午琴行倒是还开门,只是冷冷清清地没有人影。许星昼拿钥匙上楼,连电梯门口都贴了对喜庆的红对联,初柠的仪式感也被带了出来,有点小做作地问:“男朋友,这么盛大的节日,你最想跟谁一起度过?”
许星昼靠着电梯内壁,耷拉着眼皮,神态散漫:“钢琴。”
“……”
“你女朋友,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姑娘,还缺爱,”初柠不甘心地瞪着他,“你这么回答她合适吗?”
“挺合适啊,”许星昼吊儿郎当的,“我得听女朋友的话,好好练习啊。”
“……”
矫枉过正了。
事实证明,德国老师也是可以过除夕的,来到琴室后,初柠没看到任何老师。她不知道这是许星昼的专属琴室,里面不仅有琴室的基础设施,还有沙发供人休憩。
许星昼开了琴盖,初柠娴熟地拿出她带来的薯片和软糖,顺便开启了录音。她分辨不出许星昼练的那些曲子,觉得每一节都好听,每次来会随机录几段。
同一时间,手机来了两条短信。
一条银行转账的到账信息。
另一条是初萍从国外发来的信息——
祝她生日快乐。
以及。
对不起。
上面一条,是初柠在零点准时发给她的生日祝福。
初柠愣了会儿神。
试图回想初萍上次给她过生日的那一年。记忆一片空白,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意识回笼,和弦声也一点点灌进耳朵里。
一节结束,许星昼竟然还回头了。
初柠迅速切换状态,及时补彩虹屁:“许小船你太厉害了!这首比昨天进步还大!”
许星昼:“……”
许星昼每天都会练习都有固定的一套流程,先半小时的哈农,再音阶、琶音、和弦,之后是老师布置的其他几首曲子。
今天没让哈农老师露面。
一首新曲子弹了十几遍。
手都快断了,小姑娘还窝在沙发里,毫无察觉地咬着节日限定软糖吃着,毫无灵魂地给他鼓掌。
到底还是没忍住。
许星昼过来喝了口水,瘫在沙发里,耐着性子:“进步哪儿大?”
初柠想了想:“哈农叔叔激动得想把你带回家那种?”
许星昼闭了闭眼:“没弹他。”
哦。
初柠撕开薯片袋子,随口问:“那你弹的什么?”
许星昼冷笑:“你今天很没有觉悟啊。”
这不是在为难人?初柠眼睛一亮,把薯片扔在一边:“你先别说话。”她立刻把录音片段发给祝芙,祝芙秒回了一行惊叹号,然后是:【法国钢琴家RIOPY 《I love you》】
粗暴又直白,初柠还是觉得不可能,她趴到许星昼膝盖上,谨慎地晃了晃他膝盖:“中文是不是‘我爱你’?”
许星昼垂眼,没说话。
初柠揪着他的衣领拽来拽去,跟他胡闹,持之以恒地问:“是不是这首,是不是这首呀?”
“……”
许星昼陷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