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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并非徒有虚名-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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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烟走过来,两个人的样子都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一副憔悴不堪的模样,可是池乔看着鲜长安,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是老了。”这种认知就像是一道白光划过脑际,她总认为鲜长安永远都是体面的,斯文的,喝茶抽烟闻香钓鱼都能讲出了头头道道来,好像什么事他都懂,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没有什么事情是他鲜长安预料不到和脱离控制的。但是,你看看现在的鲜长安,不知道是池乔的心理作祟,还是这秋风秋雨秋煞人的天气作祟,她是真的觉得他老了一截。这种衰败的气息瞬间传染给了池乔,让她觉得莫名的沮丧和哀伤,仿佛自己的青春连带着那些一去不复返的记忆也跟生命,跟着这地上被打落的银杏叶一样流失了。
“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民政局。全程再也没有过讲过一句话。
这是一场关于青春与爱情的葬礼。祭奠着死去的微尘与光芒的爱情,埋葬着过去许下的关于执子之手生死契阔的誓言。那时候,她扎着马尾辫冲着讲台上的他语带挑衅地叫了一声“鲜教授。”那时候,他带着她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博物馆,他跟她讲定陵的遗憾,古物的传奇,手把手地教她做陶底,看着一块崭新的陶片如何在他的手里一点一点做旧,染色,描花,刻章,烙印。那时候,她时常出差,每次都会给他带回来一些值钱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揣摩着他的喜好,即使常常被他嘲笑不懂行还要捡漏儿,但她依然坚持着这样的习惯,住的地方都被她从天南海北淘来的东西堆得满满的,包括他时常戴在身边的玉扳指,那也是她当年在大理一间不起眼的小铺子里淘来的,买来的时候是一对,可是另一只早已不知所踪。那时候,她会陪他去名泉山钓鱼,在院子里画画儿,一个人在宣纸上画泼墨劲松,另一个人在笔记本上画Q版的鲜长安。笔记本已经泛黄,炭笔的线条已经模糊,可是那些一笔一划都好像还是昨天。那时候,她像个骄纵的姑娘,十指不沾阳春水,可是却会在深夜从被窝里爬起来给他做酒酿丸子。那时候,他更像是一个溺爱的家长,无论她走多远,无论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但是她坚信,只要她一转身,必定会看到他的身影,不离不弃,不远不近。安全,稳妥,心安。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两个人走出来,到了停车场就真正的分道扬镳了。鲜长安顿了顿,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看着池乔上了车,才转身朝自己的车走去。一黑一白,两辆车汇入茫茫车流,终于消失不见。
开着开着,池乔把车停下。CD里传来一阵略显生涩但却空灵哀伤的声线:“挥霍哀伤,青春兵荒马乱,我们潦草地离散。明明爱呀,却不懂怎么办,让爱强忍不折断。我曾拥有你,真叫我心酸。”


第五章

一阵秋雨一阵凉,转眼就到了十二月。每逢年底,正是杂志社兵荒马乱的时候,赶着出特刊,赶着交各种总结,赶着订明年任务,赶着各种报表。人家说工作是疗伤神器,可以治疗失恋,相思还有离婚抑郁症。娜娜拿着版样从池乔办公室灰头土脸地走出来,眼圈红红的,时装编辑凑上去,“被打回来了?”娜娜垂着头,点了点,又吸了一下鼻子,看起来要哭不哭的。“哎,没事儿哈,你知道前天专题部的杨姐被她骂哭的事没有?二十个版的稿子被重写呀!重写呀!连采访总监都被连坐了。你这算什么呀?”娜娜带着哭声说,“她说我不求上进,工作不走心。”“哎呀,这事儿大家都知道呀!”
不光是娜娜,整个杂志社的每个人都被池乔的炮火轰到过,有些是流弹轻伤,有些则是洲际导弹,生死未卜。不过伴随着炮火的也有鲜花,12月的增量特刊加各种经营别册,在金九银十的传统广告旺季之后,12月的广告额再创新高。每个人都在加足马力向前冲刺,前面是春节大假的胡萝卜挂着,后面是池乔的小皮鞭抽着,再前面还有年底不菲的年终奖在等待着每一个员工。只是,在一片又兴奋又紧张的哀鸿遍野之中,覃珏宇是个例外。老韩曾经提过覃珏宇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公司了,池乔出奇地没发火,“他不在,影响你工作了?”“没有。”“那就不管他。”老韩悄声退下,暗自感叹向来不媚权贵的池主编也在太子爷面前折了腰。管理的艺术呀,艺术的管理呀,他要好好琢磨。
身处不想管,懒得管和不敢管之三不管地带的覃珏宇并没有像老韩像得那样偷懒耍滑露出了资本家富二代骄奢闲逸的本性,他的日子过得也并不比加班加点挨苦工的众人好到哪里去。先是把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星期,据打扫房间的杨婶说完全踩不准哪个点进去收拾才合适,白天他在画图看书查资料,晚上也在画图看书查资料。好不容易在门口听了半天没声响了,轻手轻脚地进去发现这位大少爷正在冥想。“哎,造孽哟!”看着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孩子惫懒了二十多年突然变了性一样的刻苦用功起来,对杨婶的冲击也挺大。只是覃婉宁对于这一切相当乐见其成。她的儿子不是不优秀,不是没能力,可往常做什么都是懒洋洋的,一副可无可有的样子,如今突然奋发了,不管是为了争口气,还是为了蒸馒头,就算这几亿的项目搞砸了打了水漂,也是值得的。一个星期之后,覃珏宇就出去了,北京上海满地转儿,一是考察项目论证想法,二是找自己的专业团队了。覃婉宁这才不慌不忙地给传媒集团的老张打了个电话,言语之间很是客气,说是为了感谢老张照顾了她儿子那么久,这不快到年底了么,要请老张和杂志社的几位管理层吃个饭,顺便也要感谢一下《名仕》的领导。
于是当池乔和托尼跟着老张一起出现在蓉府会所的时候,覃婉宁和覃珏宇已经在VIP包间里喝着茶等着了。
“哎呀,覃总,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老张笑得一脸褶子,谄媚地冲上去握了握覃婉宁的手。
池乔一向不爱应酬这些局面,不过看到覃珏宇也是小吃了一惊,一身衣装革履,跟平时穿着摄影背心跟在老韩屁股后面打杂的时候完全是判若两人。要不怎么说人要衣装呢?还是说这一个多月没见,她怎么有了原来这小子也出落成了人模狗样的商务精英的范儿?不等池乔反应过来,托尼已经亲昵地搭着覃珏宇的肩膀,“当初一进杂志社,我就说覃少金陵岂非池中物,在我们杂志社当摄影真是大大的屈才呀!”池乔强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扯了扯嘴角,配合着场上的气氛。覃婉宁笑着跟托尼说,“您就是张总的爱将托尼吧?张总可经常在我面前夸你,珏宇也常常跟我说,跟着你做事学到了不少东西。”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呀?池乔维持着嘴角的微笑,暗自腹诽,顺便打量了一下覃婉宁,跟在报纸上看到的照片相比,覃婉宁的真人相对来说显得要松弛一些,当然这种松弛指的是皮肤和身材。照片是拍不出这个人的气场的,所以真人出现在面前,虽然都是些场面上的寒暄,但总让人觉得她话里有话,只得提着加倍的小心去应付,远没有照片里看上去那么和蔼可亲。
“覃总说的哪里话,来,来,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杂志社的主编,池乔,算是珏宇的上司吧。”
“哦,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没想到池主编这么年轻漂亮,老张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珏宇的同事呢,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呀,像你这么年轻能干的人真是太难得了,老张呀,我都忍不住想挖你的墙角了。”覃婉宁拉着池乔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这老婆子的亲和力敢情就是夸人长得年轻夸出来了,看人的眼神怎么像是在给自己相媳妇呀?
“覃总,您真是过奖了。您要是不嫌弃,就叫我池乔吧。老是主编主编地叫着,我耳朵都红了。”池乔状似扭捏地收回了自己的手,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覃婉宁率先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接着大家也应景地跟着笑了起来。
覃珏宇从头到尾都没插话,自古一山不能容二虎,他心知肚明两只都是母老虎,可没想到池乔在这场面上也能撒娇扮嗔,而他母亲还偏偏吃这一套,不但非要拉着池乔挨着坐,一晚上两个人都在聊天,状似亲密,时不时还笑出声来,场面也显得甚是活络。
老张看着覃太后心情是真好,也就放下了大半颗心,拉着托尼就跟覃珏宇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饭吃得七七八八,池乔也就女人养生美容化妆包养服装等等话题跟覃婉宁做了深入的沟通和探讨后,本次饭局也就进入了正题。按理说正题跟池乔和托尼没多大关系,但因为刚才聊天聊得很融洽,再加上都是传媒集团的人,覃婉宁也就不避讳了,“老张呀,眼下我们这个项目就要启动了,之前我也跟你提过,珏宇会负责此次的项目。这孩子呢,做事慎重,非说自己对文化产业不了解,要到您那去体验一下。这些日子也让您多费心了,也让乔乔和托尼费心了,不过这半年下来,我这当妈的可看在眼里,这孩子不仅成熟多了,做事也更有分寸了,这可跟你们在座的几位领导撇不开关系的。好话呢,我也不多说了,一切都尽在酒中。今后珏宇代表我们恒威负责东区项目,那老张,你可得多多关照了。”覃婉宁举起酒杯,众人也站了起来,池乔掐了掐手心,这就叫上乔乔了,真是情何以堪呀。
喝完了这杯,许久没说话的覃珏宇站了起来,“池主编,感谢你这半年多来的照顾,我敬您一杯,先干为敬。”说完又干了一杯。
池乔之前忙着应酬太后,本来就没怎么吃东西,刚刚盛情难却干了一杯,气还没喘匀,覃珏宇又来一杯,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托尼知道这段时间池乔精神状态很差,完全靠着一股蛮劲在撑着,忍不住就站了起来,“珏宇呀,你这可就不对了,你看看我们老大都还在边上呢,这就独独只敬你们主编,可有些说不过去呀!”
覃珏宇也不搭理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池乔,“池主编,我知道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这些天我没去上班,也没给你打声招呼,做事欠考虑,可是这半年多来,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脑里,放在心里,你教我的那些为人处世的道理我也一一铭记在心。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还在浑浑噩噩地过着日子,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真所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池乔听得是一阵心惊胆寒,生怕他再说下去就没边了,生生地止住他,仰头干了。可是这席话在覃婉宁听到又是另外一番味道,敢情她儿子能那么快答应帮她,还是这位主编帮得大忙呀!覃婉宁看向池乔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激赏。
酒过一巡,老张跟覃婉宁就项目的事情聊了起来,覃珏宇端着酒杯朝池乔看过来,池乔忍不住甩出了眼刀,可是覃珏宇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又让她忍气吞声又干了一杯。“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少了,想必你也不愿意我在面前晃荡招你厌烦……”池乔哪敢让他说下去呀,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干了。托尼一直在跟老张和覃婉宁聊项目的事儿,转身一看,池乔的眼神都开始发散了。心里叫了一声不好,假装看了看表,“哟,这都十点过了呀,覃总,真是不好意思,这年底杂志社特别忙,编辑们都还在社里加着班呢,等着池乔回去签样,您看这么着行不行,我先把池乔送回杂志社,然后再回来给您赔罪?”
“不用麻烦托尼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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