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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反倒成了拆散夫妻的小人。
向青萝抱着孩子,低声说道:“他只是需要一个太太,任何女人都可以,但我……我需要一个丈夫,而不是一个法官。”
这是今天见面之后,向青萝唯一一句,按照自己意愿说出来的话。
当初天上掉馅饼般的美妙婚姻,并没有让她感受到多少幸福。她的丈夫比她大十岁,做事有理有据,哪怕明知道家庭教师对他抱有幻想,因为对方没有出格言行,教导小少爷也算尽心尽力,所以段禹辉一直没有辞退对方。
佣人也是一样。
他明知老佣人看不上出身平庸的新夫人,但是考虑到佣人们做事尽职尽责,没有犯什么过错,于是段禹辉依然没有任何作为。
至于孩子出事后,他像一位公正的法官,聆听家中佣人们的证词,做出自认为最公正合理的裁决。
这让向青萝感到尤其心寒。
她以为自己在丈夫心中总该有所不同,但段禹辉的“一视同仁”,让她无比失望。
接下来的时间,是曲明骏和对方女律师唇枪舌辩,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让。两位当事人反而显得无比安静。
期间小宝宝大约饿了,放声啼哭,曲明骏安排人带向青萝去别的房间哺乳。
由始至终保持沉默的慕紫,终于出声说话。
她抬眸,看向一脸郁色的段禹辉,“段先生,能否借一步说话?”
曲明骏意外的看她一眼。
谈了半天,没多少进展,虽然慕紫没说什么话,但曲明骏几次看向慕紫,段禹辉便知道,这场谈判的主动权其实在慕紫手里。
“好。”段禹辉起身,理了理衣领,“我洗耳恭听。”
第617章 想要妈妈的疼爱
慕紫和段禹辉去了隔壁房间。
也幸好明骏律所最近业务多了,办公室扩充不少,有足够的会议室供他们选择。
段禹辉走进房间,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听似褒奖,又有些讽刺的道:“慕小姐好手段,小小年纪,既认识检察官,又认识律师,还和妇联的人有交情。”
他冷笑:“还有什么我没见识到的手段?”
“段先生的怨气很大呀。”慕紫笑了笑,坐下来。
“你唆使我的妻子和我离婚,害我和女儿骨肉分离,这要是搁古代,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吧?”段禹辉说道,“不但如此,你居然还想分走我一半家产,这是你的最终目的吗?慕小姐。”
段禹辉阴冷的看着慕紫,心里只觉得,这样清纯柔美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心肠如此恶毒呢?绞尽脑汁拆散别人的家庭,她是否很有成就感?
认为向青萝真心想要跟自己离婚,妻子性子柔和,耳根子软,一定是被教唆的!
而慕紫所做这一切,很有可能是为了钱。
“你误会了,段先生。”慕紫说道,“我们没想要分走你的家产,事实上,向女士是愿意净身出户的,但是考虑到她的经济条件,所以协议上对抚养金的要求会高一些,再加上赔偿金……”
“什么赔偿金?”段禹辉问。
“看来段先生没有仔细看离婚协议的条款。”
段禹辉确实没仔细看,他光看前面几条就已经气得火冒三丈,何况他根本就没打算离婚,这协议不看也罢!
“向青萝嫁入段家之后,因为你的包庇和纵容,间接导致她接连失去两个孩子,段先生,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笔赔偿金,是肯定不能少的。”慕紫平静答道。
“因为我的包庇?……我纵容?”段禹辉愤怒,“慕小姐,说话要讲证据!孩子没了,我也很痛心!我也调查过,确实是场意外!”
“棒球打碎玻璃,也是意外吗?”慕紫问他,“段先生,你故意隐瞒这件事,是想包庇谁吗?”
段禹辉微愣,继而脸色黑沉下来。
“对,是意外!当时我在陪儿子练习棒球,我击球时没有控制好角度,无意打碎了玻璃,可是这说明不了什么,我总不可能要害死自己的孩子吧?”段禹辉沉着脸,冷声说道,“我从来没想要故意隐瞒,只是因为不想给警方造成误会,所以没有提!”
慕紫微微笑了笑,“听说段少爷很聪明,钢琴考过级,英语也考过级,唯独这棒球,学的时间最长,却一直没什么进展,连击球都很难击中。段先生,你不觉得奇怪吗?”
“你想说什么?”段禹辉皱起眉,看着慕紫。
“有没有可能,其实您当时是受诱导了?”慕紫的笑容清浅,似有似无,“在陪儿子玩耍时,为了配合儿子,不断调整角度,最后将球成功击进窗户,不说,段少爷实在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孩子……”
“你!……”段禹辉霍然起身,怒视慕紫,“慕小姐!我儿子才八岁,你这样的指控,是不是太丧心病狂了?!难道我的儿子是魔鬼吗?!”
“他当然不是魔鬼。”慕紫很平静,声音轻柔,“他既不懂生命的可贵,也不懂邪恶为何物,他只是想要妈妈的疼爱而已。”
作恶的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不知道作恶是什么的人。
第618章 换一个妈妈
善与恶,是大人的定义。
小孩子的世界很单纯,段少爷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
好比一窝刚出生的小狗,为了争夺一口奶水,把身旁的兄弟姐妹挤开,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完全出于本能,跟善恶无关。
慕紫断言孩子的事,与段少爷有关,这让段禹辉几乎当场失态,想要咆哮。
可是慕紫太冷静了,对他的愤怒更无动于衷,仿佛早已预料到。
“五岁的孩子,想要闷死一个出生不足30天的婴儿,并不难,六七岁的孩子,抱起婴儿扔下台阶,也不难。”慕紫平静说道,“我听说,是段少爷发现向青萝和孩子摔下台阶,告诉给了佣人,佣人才赶紧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段禹辉说:“那是因为第一个孩子出事之后,她一直疑神疑鬼,总觉得有佣人想害她!每次照顾孩子都是亲力亲为,不让佣人插手,带孩子散步也刻意避开家里的佣人!”
段家的佣人,原本就觉得向青萝小家子气,上不了台面,当第二个孩子出生,向青萝表现出来的戒备,无形中又得罪里佣人们,更加不得人心。
段禹辉既心疼妻子受伤,也有些迁怒!如果向青萝不任性的撇下佣人,孩子可能不会出事!
“是她告诉你的吗?”段禹辉忍着火气说道,“她生下孩子之后就疑神疑鬼,先是怀疑佣人,后来又怀疑琦琦,琦琦才多大?她受伤住院,琦琦每天一放学就去医院看她,她这样揣度孩子的心,不觉得过分吗?!”
慕紫轻轻摇头,“但是一个人忌惮什么,是很容易试探出来的,段先生,她确实非常害怕你的儿子。”
“那都是她的臆想!毫无根据!”段禹辉怒吼,“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给我八岁的儿子定罪!”
“我虽然没有实证,但是今天会跟您说这番话,并非没有缘由。”
慕紫镇定的看着他,眸光澄澈而平静。
“我原本也怀疑,有没有可能是抑郁症,产生了被害妄想,可是后来,我发现您的家里很奇怪。”慕紫说道,“如果是您的原配妻子,接连失去两个孩子,只怕段家会闹翻天吧?如果是原配妻子,对您说,感觉家里好像有人想害她,您会认为是她的妄想吗?不会的,因为您很重视妻子的感受,然而发生在向青萝身上,段家从上到下,一致认为是她任性发疯,说白了,无非是不受尊重罢了。”
段禹辉呼吸微顿,脸色更加难看。
慕紫戳破了他的心事。
他虽然喜欢新妻子的温柔,但心底又有些看不上她的软弱,至于原配,名门千金,性格强势霸道让他难以忍受,可工作上的事,他却愿意倾听妻子的意见。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
“还记得您和向青萝是怎么认识的吗?如果不是段少爷,您或许不会考虑娶一个没家世没背景的妻子吧?”慕紫笑了笑,道,“现在想想,段少爷应该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全身心疼爱自己的妈妈,只可惜后来,向青萝让他感到不满意,所以家庭教师的纽扣掉了……段少爷,只怕是想换一个妈妈了。”
慕紫慢慢抬眸,淡笑着看向已经呆愣住的段禹辉,轻声道:“我确实没有证据,但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除了纽扣掉落,您家里关于那位家庭教师,一定还发生过其他有趣的事情吧?”
段禹辉怔住,半晌回不
慕紫又说对了……
自从向青萝搬进那栋房子,和孩子一起过上封闭的生活,家庭教师的小动作也随之多了起来。
有时在他面前弯腰捡东西,露出胸前的美景,有时是被水打湿了衣裳,凸显身体的曲线。
一次两次,他会认为是偶然,可是次数多了,他便会觉得这个家庭教师不安分,这样拙劣的勾引招数,实在难入他的眼。
何况他正为妻子女儿的事着急上火,哪有心情去跟别的女人调情?
段禹辉自负是个正人君子,尽管觉得这女教师品行不端,但看在儿子十分依恋她,便装作不知情,没有辞退对方。
现在想想,她会弯腰捡东西,似乎是因为儿子的玩具恰好掉了,而弄湿衣服,是和儿子玩耍时被水枪击中……
他天真可爱的儿子,曾经问他:“爸爸,妈妈是不要我了?”
他安慰儿子:“妈妈只是病了……”
“如果妈妈不要我了,你能娶莜莜老师当我的妈妈吗?”
儿子的童言童语逗笑了他,如今联系慕紫的那番话再仔细往深处想,却叫人毛骨悚然。
“我没想到,您会辞退家庭教师。”慕紫说道,“不过我猜,辞退她应该也不是您的本意吧?”
段禹辉没作声,神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的慕紫。
从走进这个房间开始,她就掌控了全局。他在这里咆哮、愤怒、震惊,种种情绪都在她预料之中,所以她始终平静……
段禹辉的心,沉甸甸的,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窒闷得透不
会辞退家庭教师,确实是儿子的意思……
“她教的那些,我都会,而且我不喜欢她逼我吃蔬菜沙拉,我喜欢土豆沙拉。”儿子如此对他说。
当时他笑着说:“老师是教你不能挑食。”
话虽如此,还是依了儿子的意思,将家庭教师辞退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被自己八岁的儿子摆布了么?
段禹辉扯了扯嘴角,表情很难看。
慕紫说道:“我一直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想,这大概也是向女士的顾忌吧,说不出口,就连自己也不敢相信……害怕冤枉了孩子,也害怕惹怒您,所以只能胆战心惊的忍受着。”
“这些……全都是你的凭空推测。”段禹辉整个人有些浑噩,声音干哑的说道,“……不一定是真的。”
慕紫沉默了片刻,回道:“其实,想要证据很简单,我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试探出来,但是我不想那样做,段先生,我只会查案,却没办法给一个八岁的孩子判刑,应该怎么教养孩子,您是父亲,比任何人都更有权威。”
两人的谈话,就此结束。
另一边,曲明骏和段禹辉带过来的女律师,争辩了许久,没争出结果,他们谁也不愿退让。
如果无法达成一致,这桩离婚案势必面临上庭进一步争执。
离开前,慕紫对段禹辉说:“我有个好朋友,最近时常被邀请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