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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让所有人以为她躺倒了好几年,成功地瞒过了温成清耳目和手下人,这种水平要骗谢小延简直就是碾压,级别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看着谢小延匆匆点头翩然飞进去的身影,温别忍不住失笑。
等笑容淡了一些,他点开许久不用的微博,搜索了一个烂熟于心的笔名,拇指摩挲了那个派大星头像许久,然后点了关注。
…
“来啦?”
申栖然听见声音,头都没回,把一盆豆角递给她:“喏,洗一下择一择,会吗?”
“会!”谢小延猛点头,接过来,哗啦啦盛了半盆水。
“西红柿我放这了,等会儿剥一下皮,黄瓜也是,削皮,土豆切滚刀块。”申栖然又推过来三种菜,自己转身处理起猪肉和鱼来。
一时间,厨房只有安静的水声和菜刀划过案板的声音。
“阿姨,”谢小延切到土豆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您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申栖然头都没抬,反问道:“啊,问什么?”
她这疑惑的语气,让谢小延也自我怀疑了:“就是基本信息,我的职业、家庭,之……之类的?”
申栖然当时就笑了,简直有股冰消雪融的美感:“你是温别选的人,这些要了解也是温别该去了解的。我又不能娶你,对吧?”她冲谢小延潇洒地扬了下眉,削瘦白皙的脸庞上神情相当淡定。
“那,您不担心吗?”
谢小延闷头duangduang切土豆,低声问道。
“担心什么?”
申栖然正在认真蒸腊肠,顺口接了一句她的话。
“就是温爷爷担心的那些啊, ”谢小延垂下眼眉:“如果我想骗温别的钱,或者就是看上他想让他帮我买包……之类的。”
申栖然蓦地失笑:“骗他也得有那个脑子——”
她对上年轻女生瞪圆的眼睛,意识到自己快把真话说出来了,总归是不太好,赶紧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我是说,如果真的被骗了,也是他的命。他没有能正确分辨的能力,那就吃一堑长一智,或者,他心甘情愿地被你骗,谁拦得住呢?”
申栖然早都听说了,连拍卖会上买个小吊坠都花了小一百万刀。
但怎么没看她带呢?
其实申栖然还是有点小困惑的,可她对这类事情本来就不太上心,想了一下也就过了。
谢小延严肃地点了点头,对她的话万分认同的样子。
“温别这个人,您放心吧,只有他骗别人,没有别人骗他的份,脑子真的,可好用了。”
申栖然严肃地附和道:“我也觉得。”
“应该是继承了我。”申栖然粲然一笑。
谢小延:“哈哈,哈哈哈哈,是的应该是哈哈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还是很谢谢你。”
申栖然把备菜分门别类放好,似是不经意道:“你折过一瓶星星给我吧。”
“我都拆开看了。”
一半以上的星星都写着一句两句的话。
有的是碎碎念,云边雨声,夏日的冰镇可乐还没喝到,冬天的烤红薯没吃够,落日余晖的颜色没有收集全。更多的是奇奇怪怪的祝福。
祝小麻花早日战胜生活,不再拧巴,今日雄起。
祝幸运的小书虫立刻附身,当命运狠狠合上书的时候,你能帅气而恰好的飞掉。
祝雪山日日长,你还没看过全新的它们,说不定新的一寸上就长出了好吃的,要努力过今夜!
——申栖然当时拆到这条就笑了,她抬头望了望远处的的雪山,很短暂地感慨了一瞬,温别真是好运。
随便找个人来办杂事,都找了个好人。
谢小延也恰好想到了这条,再联想到她每天可能要看上成千上万次的雪山景色,脸上有些热。
“好,你帮完忙了,可以离开了,剩下的我来就好,去陪他坐一会儿吧。”
申栖然把她赶了出去,门一关,动作利落地开始炒菜。
温别正在看电视,是一个关于动物的纪录片,北极熊正趴在冰面上,懒洋洋的样子。
“阿姨让我出来了。”谢小延轻靠在沙发把手上,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嘟囔道:“我怎么觉得还没帮什么忙,就被赶出来了……”
“你让她忙吧,我都不知道她多久没干活了,你来以前都有专门的阿姨过来负责的,别替她操心太多了。”
温别淡淡道,顺势把她拉下来,谢小延被薅到他怀里,两个人紧靠在一起。
谢小延正想弹开,刷手机的右手忽然一顿,停滞在半空中,人也跌坐回温别怀中。
“我靠。”她喃喃道。
“怎么了?”
温别正想侧头扫一眼,眼眶就被她的手肘猛地误伤到了,他捂着眼睛倒吸一口冷气,正听见耳边谢小延肺活量极强的尖叫,简直像装了发条,还被拧到底似的。
“啊——!!!”
“我男神他活过来了!!可能离婚终于离完了呜呜呜——”谢小延快哭了:“他竟然开始用微博了,他还关注了我!他除了微博会员、微博任务、微博客服、微博抽奖平台以外就关注了我一个!!!”孚弋这么一弄,搞得事情的关注点都变了,她微博底下都是各种问号,还有问孚弋号是不是被盗了的,但事情也明晰了不少,本来他喜欢《跃入星河》,但《复刻》的结构明显更简练更紧凑,时间上又早那么多,只是发布的平台太过小众而已。群众估摸着大神也是刚回过劲来,自己被懵了。宁桁这边怎么解释都乏力回天,只能道歉销号走人。
温别沉默了好一会儿,神色复杂地变了变,最后极轻地叹了口气:“恭喜。”
谢小延激动地地直打转: “你说他是不是去翻了链接,觉得我,嗯还不错,就就就挺欣赏我的,你说他会看多少?他还说他最近很忙,你知道那个,孚弋那个请假条!他现在又要更结尾,又要办家里的事,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老婆离婚没成功,孩子的抚养权要没要到啊就来看我的微博,我会不会耽误他的事啊?”她从激动又转成了抓耳挠腮,开始急人所急。
温别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等她终于消停了一会儿,语调温和地问:“说完了吗?”
“啊?啊,差不多了……”谢小延有点懵。
“你耽不耽误他的事我不知道,反正他挺耽误我事的。”
温别施施然起身,把电视摁灭,上前两步,没有二话地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去。
谢小延反抗无能,手机还被没收了,又被迫锻炼了一次肺活量,而且这次真是,变本加厉。
等吃晚饭的时候,谢小延只敢低头扒饭,头都不带抬的。
申栖然好奇道:“你头发要掉碗里了,你喜欢吃那个吗?我做的不好吃?”
“不是不是,”谢小延赶紧抬起头,然后看见申栖然微微惊讶的眼神,又下意识捂住:“那个,菜有点儿,有点儿辣。”
申栖然默然地看了眼这桌……一颗辣椒都没放的菜。
嘴是凭空肿的吗?当然不是。
她瞥了眼对面老神在在的温别,罪魁祸首嘴角都破了,也不甚在意,姿态优雅地该吃吃该喝喝,好像无事人似得。
“别老盯着她看,尽快习惯吧。如果你习惯不了,我们搬到伯尔尼那个家也行。”
洗碗的时候,温别拉住申栖然压低声音道:“不过这几年是谁顶进你的位子,让你借着轻度脑震荡潇洒过日子,申女士还是要好好想清楚,你要是再弄些花里胡哨的手段吓唬她,现在立马回国跟我交接。”
申栖然笑眯眯地挣开他:“知道了。你管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吧。我们家房间隔音着呢,你放心。
…
放心个屁。申栖然拴着她生生多住了快两个月,住到瑞士都进夏天了,还不把人给他还回来。
被一堆公事催回国的温别气到头疼。
最过分的是,谢小延自己跟他视频的时候,都喜滋滋地抱着她亲自接生的秋田犬炫耀:“这是邻居家的,他们生了好几只,还会送伯母两只的,我准备看它们再长大一点点,再走。”
谢小延讨好地笑弯了眼睛,趁着温别开口前,姿态恭敬地摁了挂断。
这两个月,她在写科幻新文的时候,完全不需要靠梦境的辅助了,换言之,温别难得遭到了‘冷落’,
但最后她还是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回国的道路。
“启文这次作者盛典我也听说了,”申栖然啃着苹果,倚着门框,看她收拾行李:“是偏晚会公开性质的,还会直播是吧?你都被邀请了,厉害的。不过,你是对走红毯有兴趣吗?”
“不是。”谢小延把完成的礼物细致包在衣服里,塞进行李箱。
“是因为那个孚弋,就网站很厉害的一个作者,他从来没在公共场合露过脸,我准备去看一下,他到、底、多、大!长、什、么、样、子!”她把所有东西一股脑装扔进行李箱,狠狠地用身子把箱子压实。
申栖然啃苹果的动作戛然而止。
“哪个?”
她怀疑自己听力出了点问题。
“孚弋,是那个……写《秋涧》《明官》的,孚弋?”
他不是快张罗着跟你结婚了吗?还让她来负责搞定那吹毛求疵的老温呢。
“对啊!”谢小延把行李箱抱到地上,又开始爬上爬下地铺床。
申栖然:“哦——”她拖长音,抿唇的同时将笑意勉强抿掉。
“那挺好的,见见么,也算原了一个梦。我会准时收看直播的,说不定你跟你男神还能互动。”
申栖然春风和煦道,看着谢小延满脸藏都藏不住的兴奋,忍不住‘好心提醒’道:“他也会去的,是作为电影方出品人还是力卿传媒的股东,我也不太清楚,你到时候收敛点,他不是连邻居家公狗的醋都吃吗。”
“嗯!谢谢伯母提醒,你看我不是专门把给他的礼物带上了吗!”谢小延指了指箱子,骄傲地昂了昂脖子。
天呐。
申栖然在心里腹诽道。
温别是走了什么狗屎运,这种外表聪明漂亮能降服一个加强连,实际除了专精以外,熊得能气死一个加强排的人真不多了。
于是,她给谢小延做的欢送条幅上书【热烈欢送申栖然家单方面唯一指定儿媳离瑞】,谢小延抱着要见男神的心,喜滋滋地跟条幅和申栖然说了拜拜。
踏上国内的土地是下午五点半,她直接去现场刚好能赶上开场。
启文也真是财大气粗,把五星酒店的三层包了下来,其中一层全都用来做活动厅。谢小延在这层直接迷了路,上了个厕所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她还拖着死沉的箱子,吭哧吭哧地正艰难前行,突然撞上了一堵温热的墙。
谢小延意识到自己撞了人,还踩到了对方,连忙弹开:“对不起对不起,没看路,实在不好意思——”
“谢小姐,你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对方无奈地叹了口气:“连你男人是谁都不认得了?”
谢小延定睛一看,一套深黑修身西服,穿得他整个人长身玉立,除了温别还能是谁?
她按捺不住激动,一个飞扑上去吊住他脖子,开心飞扬地转了小半个圈,温别赶紧扶住她腰,免得人飞了。
谢小延兴奋道:“幸好幸好,现在遇到了,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就地蹲下,从行李箱里拖出个鼓鼓的东西来。
温别定睛看了看,是乐高拼起来的星球大战中某款机器人,圆圆的脑袋和身体,呆愣在地上的时候还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