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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琳娜闻言,整个嘴唇都在颤抖,她鼻子莫名一算,眼泪几乎要冲出来,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才带着几分委屈说,“爵,我还没有到那种程度,连对象都要将就。”
男人冷冷一笑,口吻平淡,“将就也总比天天想着拿别人东西好。”他的目光装作不经意地瞥过罗伊。
这种程度的晚会每个月都有好几场,有时候不得不应酬。祈爵已经同巴泽尔打了招呼,这档口见楚可昕也没兴致,也不想对呆着,拥着她就往人群里走。
萨琳娜望着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想起这个男人说绝情绝情,说痴情也痴情。只是他的痴情全部只留给了一个叫楚可昕的女人。
很早很早之前,萨琳娜看着那个男人,说,“我的家族可以让你更为荣耀。”
那男人却回给她一句,“日后,我会给你一个更辉煌的家族。”
他后来终于站上了他当初许下的巅峰,也给了他们家族至高的荣誉。若非她没有做哪些伤害楚可昕的事情,也许他们家族的地位会比曾经的罗斯家族还辉煌。
祈爵拥着楚可昕往外走,领口处的领带被他轻轻一拉,松开了两颗扣子,他将楚可昕带上副驾驶座,系好安全带。
楚可昕偏过头问,“那么早就离开,要紧么,其实我还好,不累。”
祈爵将车子发动,“有什么,能去参加都是给了他面子,他还想怎么样。”清冷的月光洒下来,楚可昕却没有觉得有多冷,这个男人多半是因为她,所以才早早离开罢了。楚可昕想到这个,心里就甜蜜蜜的。
前方是红灯,祈爵的手指轻轻在方向盘上敲打,看着楚可昕嘴角勾着笑。
“你笑什么?”
楚可昕笑了笑,“我笑你啊,吃醋,你刚刚干嘛搂着我那么紧。”
祈爵脸上闪过一丝郁结,“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穿成这样还有人肖想你。”
楚可昕“扑哧”一笑。
祈爵见她开心,又同她解释,“那颗萨琳娜带着的粉钻,不是我专门去拍的。我的秘书有记录大客户生日的习惯,当初我也没有记得,那份礼物是秘书给备好的,我就让人直接送过去了。”
楚可昕不能置信地看着他。
“干嘛这幅样子,你当时连眼珠子都要掉在她的胸口了,我能不注意到么?”
楚可昕心里堵闷的那一口气,一下子像是被谁给释放了出来一样,她微乎其微地发出一个嗯字。
祁爵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敢情今天晚上吃醋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她心头生出一丝异样的情绪,开口同祈爵解释,“那次在东南亚,萨琳娜她冒着生命来救你。这个世界上,一个人爱慕另个人,很多只是浮于表面,可以因为颜值,可以因为金钱,可以因为才华。但是,爱到了骨子里,才会连命都豁出去不要吧。”
莫名的,有一种不安,难以掩饰的害怕。
“可那次你出车祸,虽然到最后知道是我没有看到,但是我能想象到你当初的心境是怎么样的。”她垂下眼眸,眼中泄露出慌色,“我也说不清楚啊,总之,总之就是觉得,好像和她比起来,我很无力。”
祈爵一个急刹车,直径将车子停了下来,偏过头望着楚可昕,眼中流溢出涟漪之色。因为他突然停下的车子,后面的车“滴滴滴滴”叫个不停,差点没造成追尾。有人从车子里下来,妈妈桑桑的,但一看那车子和车牌又将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楚可昕见他突然停下车子,脸上还带着那么灿烂的笑容,有点不理解,但她拉了拉他说,“你把车子开掉啊,你停在大马路上做什么。等下引来交警。”
祈爵眼睛里全然是笑意,对着她说,“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什么啊!”楚可昕见后面的喇叭按得响,心也变得急躁,“你先把车子开到马路边再说。”
“你先说,我要听你说你刚才说的话。”
楚可昕抬起头,见到祈爵笑的邪肆,突然间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心思,脸一下子给红了,“不说!赶紧把车子开掉啊。”
祈爵见她恼了,将车子停到路边,整个就将她压在车子里。封闭的车子,气息里都是祈爵的味道,仔细闻,还有早餐他用的薄荷味漱口水的味道。
男人有力的心跳隔着衬衫传递到楚可昕的心头,他俯身亲吻她的额头,像是在背诵一首情诗一样的和她说,“你不必觉得害怕,也不必觉得慌张。她爱的比你深夜好,比你浅也好,有一样东西是旁人如何都没有的。你知道是什么么?”
楚可昕望着男人像星辰一样的眼睛,甚至都要忘记如何呼吸。
他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说,“全世界,我只爱你。”
正文 第两百二十二:那,医生怎么说
一时间,从离开的希尔顿酒店上空响起一声烟花声,楚可昕透过祈爵的肩膀望着对面金色的建筑,渐明渐暗的烟火在祈爵的脸上闪过,衬得他的脸别样的清俊。
楚可昕将一颗脑袋埋在祈爵的肩膀里,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祈爵。。。。。”她心里又酸又暖,像是开了小火炉扑哧扑哧煮着冒气煮着水,有暖暖的流淌在心间,她幸福的想要流眼泪。
祈爵和楚可昕回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几个孩子在月嫂的照顾下已经都睡着了。
楚可昕走进婴儿房的时候,也不知是那个宝宝哭了一声另外的两个也跟着哭了起来。楚可昕搂搂这个又抱抱那个,忙的不可开交。祈爵看到了,塞了奶瓶放进他们的嘴里,好了,两个小家伙都不哭了,唯独只剩下老二还呜哇呜哇的哭。
祈爵将他高高抱起,小家伙睁大眼睛看着祈爵,似乎有点奇怪自己怎么突然间就被抱了起来。祈爵抱起来终于知道,他哭的原因是什么了。原来那纸尿裤湿得一塌糊涂了。
楚可昕挽起手,想都不想地要伸手接过孩子,“我来吧,脏。”
“怕什么,那也是我儿子的,能有多脏。”他将老二的屁屁擦了擦,抽出一张纸尿布,给他换上。人舒服了,都不哭了,抱在怀里抖一抖,一双黑亮的眼睛滴溜溜地打转。祈爵笑着将他抱得高高的,老二一直冲着他俩笑。
祈爵笑着说,“我怎么觉得我儿子长得特别快,好像大了一圈。”
“小孩子本来就长得很快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祈爵感觉眼眸里的光陡然一暗,那种熟悉的令人想要窒息的黑暗又出现在眼前,他的手没半分力气。
恍惚间,时间像是被谁卡成了好几块,他听见楚可昕的尖叫声在他耳畔响过,老二的影子同楚可昕的重叠在一起。祈爵告诉自己,死也不能松开手。就那么一瞬间,光亮又渐渐恢复,瞳孔骤然变化了,他看到楚可昕那张焦急的脸以及差那么一点就被他摔倒在地上的二宝。
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子睁开,目光慢慢移动到二宝身上。显然刚刚那一下差点摔落没吓着他,他还是嘴里吐着泡泡,咿咿呀呀地冲着祈爵笑。但祈爵后背都吓出了一层冷汗。
他转过头望着楚可昕,见她紧紧咬着唇肉,张张嘴问,“爵,你刚才怎么了?”
男人将孩子放到床上,招了月嫂过来,自己则揽着楚可昕的肩头说,“别担心,就是突然间眼前黑了一下,可能最近太累了吧。”
楚可昕紧张地看着他,显然不相信他说的,“那上次切西红柿伤了手也是这样的情况吧,还有呢,还有我不知道的情况这样么?”
“没有了。”祈爵没说,他能告诉楚可昕,这种事情他都遇上好几回了么?说出来不过是多一份担心,再者只是黑个眼睛,能有什么事情。
“怎么会突然眼前一黑呢,楚可昕想到自己生孩子的时候,都有个詹美娥在下药。祈爵现在在祈氏里,当年他被祈老爷子当枪使的时候,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了,会不会又是谁在下药什么的!”想到这里,她整个心都悬了起来,盯着祈爵的眼睛看了一阵,立马说,“走,我们做检查去。”
祈爵握住她的力道很紧,“都几点了还还去医院,人医院不休息么?”
楚可昕抿着唇,“我从前有个生病什么的,你早早就能安排好医生,大晚上也一样。我就不信我现在同罗恩去说这个事情,他还能解决不了。”
祈爵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别瞎折腾了,前几天我就去医院做了检查,只不过报告还没有去拿,放心吧,你看我这身上的肌肉,能有什么毛病,就我跟你说的,工作太累。但主要原因,多半啊,还是因为你怀孕,憋得慌。”
“祈爵,”楚可昕脸上闪过懊恼,“你能不能这种时候就别说这种话了。”
说归说,手上已经将他的睡衣和贴身衣物拿了出来,“洗澡去。”
祈爵凑上去贴着楚可昕的脸说,“一起么?”
楚可昕想都不想的拒绝她,一大早折腾一回,回来又被压着折腾,要再一次,她明天都不要下床了。男人也没再缠着她,亲了亲脸,就走进浴室里。他还同从前一样,洗个澡就在她面前把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衣服全扔在地上。
楚可昕见着他的地痞行为,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古铜色的肌肤,看起来就很健康。她心里忍不住想,都说祸害遗千年啊,这家伙铁打的身子,能有什么毛病。
祈爵躺在床上,瞳孔内没半分焦距,只觉得有几分冰冷。他听着楚可昕平缓的呼吸声,自己却没有一点睡意。
祈氏医院二楼,祈爵在沙发上坐着,两条大长腿交叠在一起,说不出的冷峻。
教授推了推眼镜,眼前的人是祈氏的掌权人,他起报告来都要比往日仔细的多。但这病。。。。。。
祈爵在沙发上选了一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抬眼间见那教授银白的发间都藏着汗水。他眯着眼,狭长的眼睛里藏着尖锐的锋芒,“有什么说什么。”
“祈少,你这脑子里长了块血块,如今压着视觉神经了。。。。。。。”
祈爵走出医院的大门,半仰起头,有片刻的失神,几分钟之后,心里开始流淌一种暗流,狠狠地撞击心脏,好像控住不住的想要冲出胸膛。他睁开眼睛看着外面的阳光,觉得没有一丝温暖,好像这世上所有打着温暖标签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远离他。
祈爵坐上车子,墨色的车窗将外面的阳光全然阻挡,这一刻,半点阳光都照不进来了。
车子开进祈氏城堡,楚可昕正和月嫂推着婴儿车,带着孩子出来晒太阳。他远远地就看到楚可昕恬静的笑容,还有她弯腰时漆黑长发垂下的飘逸。
也就到了这一刻,他才觉得心里有温暖的感觉。
他从车子上下来,楚可昕正将小未央从婴儿车里抱出来,她偏过头的时候,正好与祈爵四目相对。
楚可昕冲着他笑,招招手叫他过来。祈爵往前走,细碎的阳光好像一层黄色的纱巾蒙住了谁人的眼,楚可昕并不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你去哪里了?”她抱着小未央靠近祈爵,他身上居然带着点凉意。
楚可昕伸出手,抚上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一双手,也是微凉。
她抬起头,还没开口说话,祈爵就一个伸手,将她和孩子都紧紧地拥抱在怀里。楚可昕除却最开始一刻的愣怔,到也轻巧地踮起脚尖,另一只手放在男人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