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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光就没有动。
琪琪撇着小嘴,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似的,眼中都快要含泪花了,看的李光直心疼。但是胡绢不心疼啊,胡绢抱着两只胳膊站着看戏。
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找出五件衣服,还有三件错的,L、M、S大小码不分,看来那两件对的,也是瞎猫碰死耗子,蒙对的。
包装,“完了!完了!”琪琪拍着手、跺着脚咋呼呼,李光忙站起身来看,琪琪:“哎呀,我混掉了,我不知道哪件衣服对哪个地址了!”
为了避免这个错误,书勤规定,包一件,填一个快递单子,贴上,再包下一件。
李光现在是两头夹板,一头得哄女朋友,毕竟以他现在经济实力,能得到这样的尤物,钱不够,只能多哄。另一头,屋里这几个人他也得罪不起,还要靠这里拿单子挣钱养活尤物呢。
李光只好将包装一一拆掉,和出货单重新确认,重新包装。
但是,他是明白了,尤物是藏在金屋里的,出门是花钱的,不是挣钱的。
………
李光“巨漂亮”的女朋友这个小插曲,连小石子投在水里都不是,在书勤心里涟漪都没有起一个。
万千世界,鼠有鼠洞,猫有猫道。
琪琪愿意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打扮上,李光愿意将辛苦挣的所有的钱送给琪琪,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别人什么事呀。
在沙发上躺了两天,今天天气大好,天高气爽的,太阳光透过树叶子细细碎碎的照进来,书勤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胡绢,我出去转转!”
胡绢正在细碎的阳光下、对着电脑、接单接的爽,说:“你好运都在妈港用光了,还出去转个屁!”
…“好好实实在家躺尸!”
靠!柔顺了二十多年的书勤逆反心来了:“我…我…就出去买个西瓜吃…”
第95章
不听胡绢劝; 吃亏在眼前。
只是想下楼买个冰镇的大西瓜抗上去吃吃,爽爽肚子,没有想到碰到了钱多!
钱多!她都已经忘记这个人了!
钱多喊住她; 书勤还愣了好几愣,脑子里过了好几遍,才想起; 这不就是大学同学钱多嘛!
时至今日; 书勤已经不恨钱多了,也许是因为她现在太有钱了吧!书恩也过的这么好!姥姥也还在!哪里来的恨!
所有的嫉妒愤怒都存在于同一阶层中,就像小草会嫉妒另一株小草比它高; 而不会嫉妒一棵大树比它高。
因为高太多!嫉妒变成了敬仰!变成了敬畏!
如今的书勤看钱多; 她就像一棵大树; 得尽很大努力的弯腰、低头,再低头,才能看得见他。
但是钱多很容易的看见书勤; 他也不知道书勤已经变成了大树,毕竟书勤还穿着普通的T恤、牛仔裤。
钱多挡住书勤的去路,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怎么这么没有常性!大学毕业签约的纺织厂说辞就辞,还做个什么破房产中介!前段时间我去中介找你,人家说你又辞职了。”
…“毕业一年,你就辞了两份工作!你这么没有常性,一辈子能干成什么事?!”
…“要做一行,爱一行!年轻时候吃点苦不怕什么,先苦后甜!我娘说你这种年轻时候吃不了苦; 受不了屈,就知道享乐型的,以后老了就等着住夏天漏雨的房子,冬天喝西北风吧!”
果然,应该听胡绢的在家里的沙发上躺尸,好运用光了,下楼买个瓜,都被平白无故,劈头盖脸的训斥一番。
书勤想说:“大哥,你自己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就行了,我的人生,关你屁事!”
但是书勤懒的废唾沫。
讲也讲不通!夏虫不可语与冰!
钱多还没有说完呢:“我找了你这么久,你有没有良心?!跑那里去也不和我说一声!”
纳尼?
“知道我找不到你,我娘也大老远的先坐了一天的驴车、又坐了一天的长途汽车、又坐了一天的火车,来H城,帮我来找你。”
纳尼?书勤实在是搞不懂钱多奇怪的逻辑、奇怪的脑袋,钱多为什么要找她?为什么连他娘也不怕花钱了,坐火车来H城来找她?
本来不想去回忆那个十年一梦,因为太惨,谁愿意自揭伤疤?现在不得已,书勤想了想梦里的情景,明白了:“噢,钱多,你妈来H城帮你抢我爸妈留下来的老房子吧!”
这是钱多的娘自己说的,在吃定了书勤之后,不怕原形毕露了,自己说的:“要不是俺看H城房价实在是太高,俺们钱多钱不多,买不起城里房子,谁会娶你这个没爹没娘还带着拖油瓶的!”
“拖油瓶”这三个字,就像针扎在书勤的脑子里,扎在书勤的心上,这段日子积攒了多少的负面情绪,一下子爆了!
那个十年一梦,书勤以为她自己忘了,却是在被锁在了心房的一角,此刻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样爆发开了:刚毕业的她被钱多一直追求,钱多娘也跑到H城拼命的对她好,她年少无知也不知道这“好”背后藏着的是狼子野心,被感动了。钱多和他娘入住她家,渐渐的成了主人,暗地里欺负书恩,书恩辍学,在酒吧卖唱,被毒哑了嗓子;书恩的脸被影视公司看上,却不知道因为何故,又因祸上身,被堵在小胡同里打断了腿,划花了脸。而这时候,她正在毕业签约的那个纺织厂里,起早贪黑、加班加点、汗如雨下的挣钱。
“啊!”负面情绪爆发,十年一梦重现,书勤举起刚买的大西瓜冲钱多砸了过去,西瓜爆开,红壤绿瓜皮的,其实砸的不疼,但是看起来很惨。
哪里惨的过她的书恩!书勤眼睛往地上看,四下寻找能打人的棍子,终于找到一根小细棍,冲上去,对着钱多一阵猛抽!
陆续有围观的人,书勤头脑已经不受控制,打疯了,钱多也是怂,蹲在地上,抱着头,露出后背任书勤打。
只是一根小树枝,没有杀伤力,但是之前的西瓜汁到处流,看起来好像他流了很多血似的,有人就报了警,书勤和钱多被请到了警/局。
………
她向来是一个良好市民,不乱扔垃圾,不闯红灯,马路上捡了一分钱还想等等看有没有失主。人生第一次被请到警/局。
果然,应该听胡绢的,运气用光,就应该在家安静的躺尸。
但是,打的好爽!
心里舒畅了许多,像是打开了心结。
警/察一看那些血红血红的都是西瓜汁,并不是钱多流的血,再说钱多也怕警/察,闹着要走,警/察让书勤找人来保她出去。
书恩…没有到18岁。
郑融…驻厂了。
大舅二舅…怕被舅妈笑话,怕被姥姥知道。
杨威…他知道了,华旦哥也就知道了。
杨帆…他…
书勤报了谢佳的名字和号码。
半个小时,云起来了,警/察把低头耷拉脑的书勤送出来。
云起自出现,那表情,那神态,拽的不行。走出警/局,站在警/局前的大树下,脸上落着细细碎碎的阳光,他神经分裂似的哈哈大笑:“哈哈,哈哈,上官书勤!他们说你打人了!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书勤低头不语。
云起还笑:“哈哈哈哈,在“爱家”,当初汤盛业挤怼你,我也不待见你,你都温吞吞的像只青蛙,今天怎么火气这么大,敢打人?”
书勤:“你再笑,我连你都揍,信不信!”
云起不信,挑衅:“哈哈哈哈,揍啊,来啊,在警局门口,你揍我啊!”
书勤气的迈步往前走。
云起又在后面跟:“对了,你打给我一千万,哪里来的钱?”
书勤只走不语。
不义之财,无法向外人道也。
“哎!我开车了!你用两条腿走,还是用我的四个轮子?”云起喊,书勤想想,她这段时间运气不好,快要忘了的钱多都能崩哒出来,别走着走着再被车撞了。
就坐上了车。
还记得第一次坐云起的车,那是书恩要去北京试镜《谋国》,云起开这这辆宝马送她姐弟去北京,还给她买了套贼啦贵的衣服,那衣服挺给她挣面儿的。
书勤扭头看车窗玻璃外倒退的树木,已到秋日,南方的H城,落日并不缤纷。书勤说了句:“云起…你…你其实不坏。”
“谁说我坏?!”
“隔着好远的人说你坏,隔着好近的人在肚子里说你坏。”
“哦,说我坏的是不是没有我帅、没有我有钱、没有我智商高的羡慕嫉妒恨?”
还是这么拽!书勤笑了,说:“是!全世界的男人,比你帅的没有你有钱,比你有钱的没有你帅!”
云起加了句:“智商高最重要!”
“哈哈!”书勤被他拽拽的样子逗笑了。
云起突然说:“我这么帅,这么有钱,智商这么高,你喜欢不喜欢?”
车内的空气顿时凝滞,今天果然不应该出来!若是之前不确定,但是从“云书府”和“书云府”就已经确定了,而他现在又是如此明确的问!
书勤被问住。
靠!她在迟疑?她迟疑个脑袋啊!当初见了他小鹿乱撞连话都说不好、智商降为零的人不是她吗?现在他“云书府”和“书云府”都建好了,她迟疑了!
云起好气!气的一踩油门,车速就飙了起来!
第一次追女孩子,不会追不到吧?!云起好气又好没有面子!
书勤看旁边的建筑:“云起,停车,我到了!”
云起确实耳聪目明,古人说的聪明,脑袋反应快,手脚也快,一踩刹车,车稳稳的停住了,也有可能是豪车的性能好。
书勤推车门,要下车。
“哎!”云起想说: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喜欢不喜欢我?肯定喜欢我的吧!我这么帅、这么有钱、智商这么高!
书勤说:“你要不要上去坐坐?不过胡绢在。”
那个冷冰冰的莫名其妙的针对他的女人?靠!还力大无穷!他打不过!上次是偷袭取了胜。云起说:“算了,我很忙的。”
说完,宝马车“哧溜”就窜了出去。
逃似的。
………
回到家,胡绢说:“买个瓜这么久?”又看看她双手空空:“瓜呢?”
瓜砸钱多身上,砸的稀巴烂了。
书勤说:“要么,我再下去买?”
胡绢说:“算了,再下去,就半夜回来了!”
书勤再次躺沙发上,屋里还是放着仔细听、起鸡皮疙瘩的歌,“从前冬天冷呀、夏天雨呀水呀,秋天远处传来你声音暖呀暖呀~”
之前她的日子确实冷啊雨啊的!杨帆的声音确实是暖呀暖呀的!
靠!她都在想什么!
书勤从沙发上翻坐而起,她不能接着躺尸了,躺下来身体倒是休息了,但是脑子里一会儿想这个,一会儿想那个,乱其八糟的!
书勤说:“胡绢,这里淘宝店留给你了,我要去针织厂一趟。”
去针织厂!离H城远一点!
………
到了针织厂,保安认得她的车,放行。
自己的地盘开的就是肆意,开到以前朱总办公室门前才停车。敲门,郑融喊:“进。”
屋里的一切还是维持朱总在的样子,屋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郑融,一个廖金凤。郑融坐着,坐在朱总以前的老板椅上;廖金凤也是坐着,坐在郑融旁边的一个椅子上。
两个人挨在一起,在看一本笔记。
书勤到来,廖金凤忙站起来打了个招呼,知趣的走出去。
靠,怎么搞的像是来捉/奸似的!
郑融一脸的笑:“妹,还真被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