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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问,李小安的脸上划过一抹囧色,昨天晚上好死不死的刚好赶上她来大姨妈了,取了一大堆的卫生纸垫着一下子就染透了,只好蹲在洗手间马桶上,不敢出来。
林千寻在门外着急的喊着,说再不开门就找备份钥匙了,她无奈,只好说出了自己来好朋友的事。
后来,洗手间再也没有响起过敲门声了,而同时,那腹部的绞疼让她眉头紧皱,小手捂住腹部,那难以言喻的疼痛使她狠狠吸了一口冷气…。
就在她以为会在马桶上蹲一个晚上的时候,门再次被敲响了,随后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穿着家居服的林千寻出现在洗手间门口,惹得李小安将马桶上的清新剂洁厕灵什么的全部一股脑的扔向门口的林千寻,一边羞怒骂道:“林千寻,特么谁让你进来的,快点出去!”
林千寻闪身躲过那迎面而来的东西,眼见李小安没什么东西可扔了,随即一脸羞愤的从马桶上起身迅速的穿好裤子……
“我把东西放在这里了。”林千寻将手上的一个黑色袋子放到旁边的洗漱台上,转身离开了。
李小安这才注意到那黑色的袋子,强忍着小腹的痛疼和身下湿淋淋的不适走了过去,看向那袋子里面的卫生巾和止疼药,瞳孔蓦然放大。
其实,他不必做到这种份上的。
脱下裤子后的李小安将内裤洗了洗翻了一下洗漱台下的柜子,找到了吹风机,先吹干内裤垫上再说。
不一会儿,那洗手间的门再次被敲响,李小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光着的下身,惊慌道:“不许进来。”
可那门还是转动了,从门缝中伸出一只手臂,还有一条带抽绳的运动裤。
“你把裤子洗了先换上这个。”
李小安看了一眼自己脏了的牛仔裤,要是洗了再吹干的话,指不定要吹多久……
犹豫了一会儿,也没矫情的拒绝,从林千寻手中将那条裤子拿起,那手臂一空,从门缝中抽了出去,再次关上了房门。
李小安想要去锁上,但一想,林千寻手上有备份钥匙,也就算了。
不一会儿,李小安穿着一身宽松的运动长裤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客厅沙发上的林千寻连忙起身,将茶几上温热的开水递了过去,柔声说道:“药店的药师说大部分的女人都有经痛,所以我又拿了好几盒止疼片,你多吃点。”
李小安:“…。”
这又不是好玩意,还能多吃点?
林千寻认为止疼片多吃点就不会痛了。
李小安别扭的接过水杯,却并没有吃那止疼片,而是走向了卧室。
林千寻看着卧室紧闭的房门,嘴角扬起一抹苦涩的弧度,瘫倒在沙发上,想起刚才去急匆匆的去药店挑选卫生棉是窘迫无措的样子,突然觉得即使是这样,也很幸福。
李小安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提着黑色的塑料袋依靠在门上蹲坐了下来,那小腹一阵阵的痛疼让她有些难以呼吸,可再疼都无法占据侵蚀她的脑子。
分手了……
这段俩个月的恋爱,就这样完蛋了。
她以为她能很好的处理和维护好他们之间的感情,却到底高估了自己,低估了甄浩。
她心疼吗?难过吗?
她自已也不知道,只知道心脏被一层油布紧紧包裹,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眼泪毫无征兆的爬出眼眶,流过脸庞,掉落在找不到的地方,随后消失不见。
……
李小安正想回话,突然响起了一声熟悉的门铃声,林千寻这才起身,看着椅子上的李小安,那仍然还有些浮肿的双眸显得有些异常平静,这样的平静,正好表示了她现在的心情。
林千寻小心的长呼了一口气,弯腰伸出食指轻点李小安光洁的额头,柔声说道:“待着别动,我去开门。”
李小安眨巴眨巴眼眸,看着林千寻转身离去的背影,至始至终都没有明白过来为什么林千寻老是对她做这样的动作,而她,居然没有抗拒……
林千寻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吕笙和顾尘,原本充满风情妩媚的丹凤眼眸微眯,流露出淡淡的哀伤寂凉之意,对着吕笙轻声说道:“尽管她没有说什么,没有见到她哭闹或者其他,但是那平静的模样和浮肿的双眸已经很好的出卖了她,吕笙…。”他叫着她的名字,“帮我带她走出来吧!”
吕笙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林千寻,那眼睑下诡异的黑色花儿依旧是那般的诡异妩媚。
“学长,我自认是小安最好的朋友,可她在最伤心的时候,第一个找的,却不是我。”吕笙淡淡的说完这句话后绕过杵在门口的林千寻,进了房间……
林千寻还愣在原地,仔细回味着吕笙话语中的意思。
门口的顾尘看着出神的林千寻,薄唇轻启:“怎么?不会是因为你说了那件事后,所以人家才分手的吧?”
林千寻轻笑出声,转过身走向客厅的沙发上,轻声说道:“本来确实想在离开前跟她说清楚的,不让自己留下遗憾,但是谁知道那人非要跟过来,我也只是开了个头,见她完全没有记忆,顾忌到他在场,也就没有多说了。”
顾尘后脚跟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他看了一眼卧室紧闭的房门,随后绕过茶几坐在了沙发上,淡淡的说道:“五六年前的事了,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会念念不忘。”
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嘲笑林千寻的傻,还是讥讽他的自作多情。
林千寻也并不生气或者有任何不悦,只是淡淡的说道:“她如果能记得那是最好,就算记不得,我也不强求。”
顾尘发出一声轻笑,以前他没少理智的劝说林千寻,现在,他只想随心而动,随情而动,因为,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无力,最不能掌控的情绪了。
顾尘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过纠扯,只好转移了话题:“林先生居然肯放你出国深修心理学?”
顾家和林家的关系本来就不错,他自然也知道林千寻的父亲一直想要他接手自己的餐饮产业。
林千寻轻蔑一笑,嘴角那黑色的安息香微动,柔声开口道:“脱缰的野马,难道你强按着头就会乖乖吃草?”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的要他往商业管理那边发展,可最后还不是随着自己的性子选修了心理学。
他老了,老到已经不能操控他的人生了。
林千寻从沙发上起来,走向客厅角落的酒柜,从中取出一瓶红酒,轻举,对着沙发上的顾尘说道:“拉菲,一直舍不得的,要不要来一杯?”
顾尘轻笑出声,淡淡应道:“就冲你舍不得这三个字,怎么都得喝上一杯。”
林千寻嘴角轻扯,丹凤眼眸也跟着微微眯起,冲酒柜中取出了俩只高脚杯……
……
吕笙打开卧室的房门,看着椅子上的李小安,走了过去。
李小安在看到吕笙的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惊讶,但随后嘴角轻扯出一抹微笑,将掌心中微凉的杯子放在小茶几上,轻轻说道:“你来了啊!”
吕笙坐到李小安对面的藤椅上,直直的看着平静的李小安,讽刺道:“我要是不来,不就看不到你李小安独自舔舐伤口的模样了,”
话音一落,李小安发出一声轻笑,那嘴角微微扬起,可笑意却未到达眼底:“舔舐伤口什么的,你真是太抬举我李小安了,劳资分手无数次,都习惯了。”
“那你这浮肿的眼睛是在说谎吗?”
李小安微微一愣,看着身旁的吕笙,将眸光放向那窗外昏暗的天色,调侃道:“分手如果不流下几滴眼泪的话,那不是太不像样了!”
吕笙躺在椅子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漫不经心的说道:“口是心非还狡辩的你真是恶心极了呢!”
“我也觉得。”李小安淡淡附议道。
接下来,俩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吕笙偏过头来,看着身旁平静的李小安,林千寻说的没错,这样平静的李小安,才是最伤心的模样。
吕笙抿嘴一笑,“那你岂不是又光荣的恢复单身贵族的身份了?”
李小安轻挑眉梢,“你说得没错,我又是单身贵族了。可能我不适合谈恋爱什么的,果然还是应该赚好多好多的钱,然后众多男色任你挑选!”
话说到最后,李小安眼眸里还放着亮光。
吕笙突然发出一声轻灵的笑声,那眼眸里似乎笑出了点点泪光,她调侃道:“分手不是应该梨花带泪哭得死去活来,心如刀绞,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嘛!但凡你李小安有一点悲伤的模样,说不定我就大发慈悲安慰安慰你了!”
话音一落,李小安也发出一声哄笑,看着身旁的吕笙,“要是能你吕笙的嘴里说出什么安慰的话,你想让我怎么哭怎么惨都行!”
吕笙被堵得无法反驳,好像,她确实不会安慰人。
如果李小安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她怀里钻,她一定会一巴掌甩过去,让她别过来……
“咳咳,安慰好像确实有点困难,但是我柔软的怀抱什么的,还是可以让你蹭蹭的。”说完吕笙托了一下自己的胸部,张开双臂,意味深长的轻挑眉梢,轻柔娇弱的说道:“来吧!”
李小安双眸呆滞的看着旁边的吕笙,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嫌弃的嘴角轻抽,没好气的说道:“怀抱什么的就免了吧!我还没矫情到那种地步。”
吕笙失落的垂下了手臂,无奈的说道:“真不知道能让你李小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我哭的事情是什么?”
“呸——”李小安轻嗤出声,“想都别想了,我李小安的坏运气都被我挥霍完了,你啊!以后就看我怎么乐吧!”
吕笙眼眸含着笑意的看着身旁的李小安,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就这样陪着坐着,听着那雨声时不时的拍打在玻璃窗户上。
他们都说对了,李小安以后会很幸福,可若干年后却让那个坚强的李小安卸下坚硬的盔甲在吕笙面前哭得让她手足无措……
……
那清脆的笑声从紧闭的缝隙中传出,坐在客厅沙发上的顾尘和林千寻俩人相视一笑,紧接林千寻高举酒杯,杯壁轻碰顾尘手上的红酒杯,柔声开口道:“我跟她说了一天了,都没法提起她的精神,你家吕笙就是有本事,谢了!”说完将杯底轻抬,那杯中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出咽喉中。
顾尘少抿了些许,薄唇轻启:“你以什么立场来替她说谢谢?”
林千寻微微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轻笑,将空的红酒杯放在茶几上,笑道:“你们俩夫妻这嘴啊!一样一样的,损起人来真是毫不留情啊!”
顾尘眉梢轻挑,显然对于林千寻的‘夸赞’很是满意。
……
不知道过了多久,吕笙突然收起了玩笑,平静认真的看着身旁的李小安,轻声说道:“小安,如果不爱,不要残忍的给予任何希望,这对他来说,是最伤人的。”
李小安嘴角的笑意也渐渐冷却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小手触及到身上柔软的毛毯,细声说道:“吕笙,之前一直没有跟你说起我跟甄浩在国庆期间的事儿,是因为我说出来以后,你一定会说我傻。你走的那天晚上,我半夜出来买夜宵,却被几个男人拿着刀拖进了小巷子,从网吧回来路过的甄浩正好看见了,至今他那胳膊上的俩道伤疤仍然还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