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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漏跳几下,‘他们这些人’就是说给我听的吧,‘他们’……也包括他吧。我眼眶猛地一疼,氤氲了一片,连忙止住鼻酸,逃避从来都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我早就做好了接受种种不堪的准备。
言程拿起餐巾拭了拭嘴唇,笑意不减,又说了一句,“对了,今天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这里吃饭呢。”
他说着站起身拉开了房间的侧墙,墙后那桌正低着头看不出神色的二位,可不就是余东信和徐京北了。
我闭了闭眼,视若无睹,轻声问着秦萱,“吃好了么?还要回家吃药呢,要不然你哥哥该着急了。”
隔间的那位“面瘫先生”用手捏碎了玻璃杯,鲜血直流,把秦萱吓了一跳。
秦萱环视一周,懂事的擦了擦嘴,对我点了点头,我不急不缓地给她穿好了衣服,领着她向门外走去,路过言程身边,我轻声却足够让室内三个人都能听到,“想来言先生也是不怕报应的……葡萄有生之年,必定回报言先生一餐之恩。”
一转身,已是永别的模样。
秦萱走到餐厅门口,忽然扭捏地说她的卡子捡起来后放到了桌上忘记拿,我托服务员看着她,转身走回包房。
还未到门口,就听得里面一声低吼,紧接着是破碎声狼狈一片,言程的声音传来,
“余东信你他妈的疯了!”又是一声沉闷的击打。
“今天是你把我叫来,你说你让我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让我看清她的真面目,可言程老子告诉你,我今天来不是为了你说的真面目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子就是因为她是秦葡献才来的!”
又是一阵杂乱的声音,我忍不住想进去,却还是停在了门口,
“这是最后一次……如果再让我知道你骂她一次,”余东信冷笑一声,轻喘着啐了口血,“就不是我和你之间打打练手这么简单了。”
徐京北此时才从门框走下来,拍了拍余东信的肩膀。弯腰拉起了言程,一如既往地作死,“看见了吧,我早就告诉过你没好果子吃,余大少走火入魔这事儿啊,你救不了,也不用你救。”
语罢他走出来,看见了我愣了一下,却没有停顿,视若无睹般径直离开了。
“姐姐,萱萱的卡子你找到了么?”她忽然发出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耳听着屋内的人已大步向这边走来,我抱起秦萱转身就跑,一口气冲出了这是非之地。
我从没有认真想过那些破碎崩塌的片段,可能是连碰都不敢碰,生怕悟出了些新鲜冷硬的刺,再一次狠命地戳穿心脏。
他要我勇敢,要我在他身上勇敢,可我又哪里看见他的态度了呢?连分手破裂的原因,都是我佯装坚强自己把原因后果全部揭开,到底是我了解,还是我否定了一切呢……似乎在他犹豫不决和为难的时候,我没有表明立场,没有拽紧他,反而是自以为高尚的当了自以为是的成全者,完完全全的撇开了关系,却没有一个人真正开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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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秦萱回了家里,喂她吃了药早早哄了她睡下,晚上洗澡时才发现背上起了好些红疹,因为我后来才知道沙拉里用海胆汁调了鲜,所幸吃的不多,量也不多,只是皮肤起了反应而已。
凌晨三点,我依旧睡不着,满脑子都是他手上触目惊心的伤口,翻来覆去几百遍,数了几千只羊,证实了这个办法完全没用,反反复复折腾到四点多,我终于没忍住,拨出了那个熟记的号码。
“嘟……嘟……嘟……”我内心忐忑至濒临放弃时,那头却终于有了回应。
“喂?”他慵懒的声色压低了夜,什么话还没有问,我的心却已经放下大半。
“你的手,没事吧?”,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努力稳住后,手指却也微颤着。
他迷迷糊糊,“嗯”了几下,居然亲昵地问,“怎么这么晚还不睡”,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鬼使神差地答道“睡不着”。
他低笑几声,缓缓问,“担心我啊。”
明明没什么,我的脸颊却似火烧,忍不住笑了,“觉得作为老同学有必要关心一下而已。”
他又“嗯”,我似乎能想到他因为困意把手机放在耳朵上管也不管,闭着眼睛懒散的样子。“听说半夜打电话的人嘴都很硬。”
我张张嘴又闭上,被他噎得不知如何回答,咬咬牙说,“听说说别人嘴硬的人都特别自恋。”
他又低低的笑,笑的我心中柔软一片瑟缩,“你是不是听一颗葡萄说的啊?”
我的脸快要爆炸了,扔了一句“无耻”急急挂掉了电话。我却远不知电话那头也是个不眠夜了。
☆、第33章 夕卫
夕卫
我和秦萱独处的第四天,她已经和我很熟悉了,我也大概简单解释了我和她‘姐妹’的复杂关系。
她总是喜欢按照她喜欢的电视频道上的美食节目菜单做点心,虽然需要帮忙,但是自己倒也独撑一片,我成了个打下手的,在她旁边听她指挥。
“姐姐你把红酒拿来吧,夕卫哥哥最喜欢吃这个啦。”她指指酒柜的方向,认真地说。
“可是这里写着要用牛奶啊,你是小孩子怎么可以用酒呢?”我愣了下还是问了出来。
“姐姐你好笨,我都说了是夕卫哥哥喜欢吃啦。”
我笑笑,“你才是小笨蛋,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啊。”
后来小丫头有点不耐烦的向我解释,她昨晚用某高科技电子产品和远在国外的‘夕卫哥哥’通过视频,她‘夕卫哥哥’答应她今天会回来,所以她特地做了他爱吃的点心迎接他。我还被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不认识高科技电子产品”。
总而言之,简直莫名其妙。
哪有什么夕卫哥哥,等到了晚上连鬼影都没有,秦萱困得小鸡啄米般点头,我看不下去把她抱回了房间,却生怕真的有人回来因此不敢反锁大门,打开了电视延迟困意,最后还是输给了柔软的大沙发。
浅浅入冬,我的手脚渐渐发凉,瑟缩在沙发上困得睁不开眼,却好像忽然拂来一阵凉气到脸上,我猛地睁开眼,一张放大的俊脸在我面前,警惕地看着我,好像看一个小偷。
我咳了几下,坐直身子,有些尴尬地问,“你是……乔夕卫吧?”
我扫了一眼钟表,已然一点半了,他却还像看小偷一样看着我,我严肃的批评他,“现在是北京时间十月二十一日一点三十二分,下次不能告诉小孩子你是‘今天’要回来但却是‘明天’才到的,秦萱那么小,等你等到十一点多,都困坏了。”
我一时没有注意,一连串说了一大堆,好像跟人家很熟一样!!!我站起身,他俯着的身子微微挺直,还是盯着我不放,
“秦萱有礼物送你。”我弯腰钻出了‘怪人’的禁锢,跑到厨房从恒温箱中拿出红酒曲奇,顺便给他倒了一杯热牛奶,端到了饭桌上,“秦萱花了一下午才做好的,说里面有你喜欢的红酒。”
我打了个哈欠准备离开,却听见他淡淡的说,“真是个笨女人,连红酒不能和牛奶一起食用都不知道。”然后拿起饼干吃掉喝了一口牛奶。
我惊呆在原地,只想拆开他的脑袋看看构造,“严重的话,会拉肚子的。”他嘴里塞得满满的,又喝了一大口牛奶。
我上前把牛奶抢下来,瞠目结舌,看着他说不出来话。“你你你”了半天,他皱着眉头瞪了我一眼,把牛奶抢回去一口一口吃喝的干干净净,然后把杯子盘子扔到水池里洗干净一气呵成的回了楼上睡觉。
我实在没有精力想怪人的事情,反锁好大门也回了房间。
我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会一直睡到晌午。本来秦萱每天早上起床就会来看我的,所以我也从没睡过头过,但今时不同往日,我揉着头发穿着大大的棉拖打着哈欠走出门时,就看到安木,乔夕卫,秦萱在院子里玩得开心。
安木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走过来一脸恨铁不成钢,“我说你就不能注意点形象么?!”我被她推着回了房间,还是困意不减。
“你怎么来这了?”我再一次倒在被子里懒散地问她,还顺带着撒了个娇,“我昨晚两点才睡呢……”
“好歹你同居的也是个帅哥,你就不能给自己塑造点好形象么?”她从柜子里挑出一身衣服,扔到我的脸上。
“同居?!安木你可真是越来越脑残了啊。”我拍了拍她的脑袋,“我跟他说话还不超过五句呢,还同居……”
“我打你的手机是他接的啊,人家还很绅士的去我家接我了呢。”她一脸自豪样真是没出息死了……我善意的提醒她,“哟,没让徐京北瞧见啊?要不然得来个早晨有氧运动吧?”
她愣了愣,随即摊摊手,“老娘现在可是自由之身,跟他有什么关系?”
我一脸嘲笑,斜着眼上下打量她,她被我惹恼了,扑到我身上又是抓又是挠的,正被刚刚进屋的秦萱瞧见,她跑上前拉着安木,奶声奶气认真地问她,“你打我姐姐干什么呀?”
安木不好意思得很,对着秦萱笑的一脸纯良无害,“姐姐在给她按摩呢,你看你姐姐也没有哭对不对?说明姐姐没有打她呀。”
秦萱看了看,点了点头,然后小声地问安木,“那你见过我姐姐变身么?”
我“噗”的笑出声,看着安木一脸惊恐,张张嘴又合上,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秦萱看她半天也不说话,气哄哄地走了。
我换好衣服,和安木一起走出去,看了让我感到人生无爱的一幅画面——乔夕卫系着围裙,正用手套从烤箱中把刚烤好的披萨取出来,再往桌上一看,满桌子的精致的菜,他用小汤匙试着锅里的汤品,一脸认真。
再看安木,眼珠子都快变成心形了,一眼都舍不得眨。
我走上前去帮忙,他隔着大老远对我摆手,意思是不要过来,我顿在原地,才惊觉少了一个人,我大声问,“秦萱呢?!”
乔夕卫捂着耳朵瞪了我一眼,秦萱从厨房里间走出来,“姐姐你叫我干什么?”
我看着他俩的亲子围裙装,忽略掉乔夕卫的要杀人的眼神,耸耸肩和安木老老实实地坐在饭桌前等着。心里一阵紧张,这年头男人都这么贤惠,真是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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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吃饭来讲,乔夕卫还是很像个大家里的少爷的,举止优雅,从容不迫,不像我身旁这位,看见好吃的眼睛都闪光,倒没有太狼狈的吃相,只是安木的嘴奇小无比,只一小口嚼在她嘴里就好像塞了一个西瓜进去一样,倒也可爱。
“安木有男朋友么?”乔夕卫忽然问她。
安木咽不下东西,对着他摇了摇头,我不禁好笑,认真地对乔夕卫说,“有的,叫徐京北。”
安木敌视的眼神瞬间扫过来,气得鼓鼓的嘴更咽不下东西,我终于笑倒了。乔夕卫低着头吃饭看不出神色,手却似乎抖了一下。
“你问她有没有男朋友做什么?想追她啊?”我问乔夕卫,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安木瞪了我一脚,意思是“好事都被我搅黄了”,我才无奈,照徐京北那个样子,不带一车人来揍乔夕卫我就大吉大利了。结果,罪魁祸首居然轻松无比的回答我——“是啊。”
这下安木傻了,尴尬的笑着,谁也不说话,秦萱倒最像个大人了。一直不言语,认真地吃饭,小腰板儿也挺得直直的,一口一口安静地吃饭。
我观察了乔夕卫好久,却发现他好像没有在说谎话,可是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