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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闭,李博然优雅地将苏眉笑甩出长长一个转圈,幸而她舞姿优美没给她的舞伴丢脸,三个连环圈下来,她回到的却不是起始的那个怀抱,而是另一个久别多年的臂弯。
“果然系出名门,连舞都跳得不错!”
这句话赞赏的当然不是苏眉笑,而是舞池的另一端挽着李曦依旧优雅从容的李博然。
苏眉笑微低着头,随着他的步子木讷地在舞池里转着圈。他的手扶着她的腰,鼻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他们彼此那么接近,在清醒的情况下是这么的难得,想起这样的一幕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
“顾天奕,我想让你当我16岁社交舞会的舞伴。”苏家公主的骄傲让她有些趾高气昂,他完全不为所动,她才想起,只有他是她要不到的幸福。
“好不好?”服软的语气才泰然自若坐在苏家沙发上看书的他抬头,显然,他很满意她现下这般谦卑有礼的样子。
“你会跳舞?我可不想凭白被人踩跛了脚。”
当年,她在自己的坚持和他的安排下念的不是传说中的贵族学校,而是城里的重点高中,这样的学校眼里只有升学率,社交礼仪在那里只是有钱人的玩意儿,华而不实,她却不能不会。
“思语姐教了我几天,我会……一点了。”
“怪不得思语这两天走路怪怪的,弹琴踏板都失了准头,问她又不肯说,我一猜就是你这个祸儿精的功劳。”他看看她,终究没发火,叹了口气把书往边上一摆,“得了,明天起我教你,我比她经得住你折腾。”
“那你是答应了?”她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被他冷眉一扫,只能强压,淡定。
“那得看你学得怎么样,我可不想陪着你在大家面前丢人。”
他的舞跳得好是圈子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都说顾家少爷能吃会玩,还有个可心的女朋友,可谓是羡慕嫉妒恨死多少痴男怨女。
“好好好,我一定好好学,给谁丢脸也不能给师父丢脸不是?”
得了甜头就卖乖是她的特长,也只有这时候他才想起这小丫头嘴可以这么甜,可以这么乖。
“我还有一个条件。”
“别说一条,一万条本小姐……”得意忘形,吐了吐舌头马上收住她的手舞足蹈,“一万条我也答应你。”
“准备期末考了,你的成绩不能低于全级前十。”
“成交,我保证拿下前五名,要立军令状为证么?”
他抬头看看她信誓旦旦,视死如归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终是忍不住笑了,伸手捏住她的鼻子不放,惹得她生气的咋咋叫,他更高兴了,“你呀,要是一直这么听话多好,我不用那么伤脑筋。”
“你不伤脑筋才不好,那就更不上心了。”16岁的她就是这么想的,现在依旧如此。
后来,他自然成为她人生里第一位舞伴,和她跳了人生里最重要的那支舞,可是却只有那么一次,因为之后,她只能物归原主。
事隔六年,她不敢忘记这份美好的感觉,因为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再拥有,曾几何时,她绝望过。当她再被他拥在怀里,跳着同一首舞曲,彼此的心境早已不同,他不再是专属于谁的舞伴,却也没能成为真正专属于她的舞伴。
想起李博然刚才说的那句话,“In love folly is always sweet。”是甜的,却也是苦的。
“当初是怎么教你的?现在都忘了吗?”
他对她严厉的声音好像总是他们之间的对话的主旋律,把她从甜苦交缠的傻气里拉回来,抬起头愣愣地问了句,“蛤?”此刻她甚至不能把他看得清楚,因为这样近的距离,反而更不真切了。
“跳舞时候要抬头挺胸,这是对对方最基本的尊重,忘了?”
“哦。”穿着十寸高跟鞋的她抬头挺胸,让他们距离缩短得她的额头足以碰到他高挺的笔尖,温热的鼻息直接打在她眼帘上,好像有点湿气。
“挑了那么久,挑上他了?”
他的语气转得太急,话题跳得太快,快得让她不能暇接,无从应答。
“年岁渐长,挑人的眼光也变得好了,这个比以前的都要靠谱。”
“你什么意思?”
他淡定的犹如冷眼旁观的路人,换她着急了,她妖孽起来不是人,火爆起来也不见得是人能压得住,也只有他可以。
他牢牢地扣住她的腰,紧紧地固定在自己怀里,她的头不得不靠在他的肩上,动弹不得,“老实点,你想出丑,我不见得会让你破坏今晚的舞会。”
“顾天奕,我问你什么意思?”
她就算在火爆也不是少不更事的孩子,总要顾及点颜面,顾及点后果,真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这个道理她懂。动不得,骂不得,她低头要上他的肩膀,隔着厚厚的西装,衬衫,愣是咬进肉里。
他不动声色,舞步寻常,将两人带离聚光灯,在舞池最暗的地方徘徊。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苏眉笑,你还小吗?玩这种把戏,也不嫌幼稚。”
“我怎么就幼稚啦?你不准我真看上他啦?他那么好的条件,比你还好,我看上他也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儿。犯得着你顾天奕在这怀疑这个那个的吗?”
她知道他是人精,这样的把戏瞒不过他,不过是想试一下,就那么一下,哪怕他有一瞬间吃醋,一秒钟在乎就足够了。终是骗得了自己,骗不过他。
“是吗?你若真爱上他,我们现在就不会在这里,鬼祟地说着这些没用的话。”他告诉自己,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爱上他。
“我喜欢他,过些日子说不定会爱上他,谁知道呢?喜欢和爱住得可不远。”
“是吗?好啊,我等你,等你爱上他,我定会亲自离婚协议书双手奉上,到时候希望你可以亲自送上你们的喜帖。”
“顾天奕,你欺负我离不开你?”
“不,我翘首以待。”
“你…………”
曲终人散,轮不着她再说些什么,他翩然离开,仿佛没在她的身上沾染一丝气息,带走一点悲伤。
顾天奕,我会爱上别人的,你等着瞧。
心里骂完这句,脸她自己都笑了,笑得这样苦,连一丁点甜都带不起来。
苏眉笑,你太会自欺欺人了,那么多年一点没长进。
“你脸色不太好,我送你先回去吧!”
李博然没问她什么,只是默默的送她回家,离开会场甚至都不问。
“你不问问我发生什么事吗?”
“吵架了呗,情侣之间多半都这样,还用问吗?”李博然的回答很理所当然,好像真的就是情侣间耍花枪的小事罢了,一笑带过。
“讲得自己好像多有经验一样,你们也吵过架吗?”
苏眉笑从来没问过李博然有没有女朋友,但她总觉得他是有的,他对爱情的那种顿悟,对感情的那种细腻,只有恋爱的人才有敏感。
“吵啊,我们也经常吵,吵完以后会发现彼此更相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觉得顾渣子是不是还很渣?渣子是不是吃醋了呢?
一好消息一坏消息大家想听哪个先?先甜后苦吧!
好消息:刚写完下一章,特来预告下,下一章写到苏眉笑的初吻,剧透,我们家笑笑的初吻给的不是这两位已出场帅哥!
坏消息:编辑通知从20开始V,我私下决定从21开始,希望大家别以为我是故意的才好!
21、花开半季(二)
吵完以后会更相爱;那是因为原本他们就是相爱的,但他们并不是;顾天奕和她并不是。
“那到最后,你们是谁去哄了谁?”苏眉笑心里觉着应该是李博然去哄对方吧,他是这样绅士的男人。
自己身上不曾经历的爱情故事;在别人身上听来也是不错的;安慰幻想下也不错。
“我们之间有约定;吵得再凶也不过夜,更不能冷战;所以无所谓谁哄谁。”
好理智的情侣;叫苏眉笑又是羡慕又是诧异,“真好!你们真好,可以吵架;可以和好!”
互相聊着,李博然的车已经悄然回到姜婉婉家楼下,停在来时的位置上。他很自然的下车为苏眉笑开门,一连串动作,仿佛这样的动作在他们这些英伦绅士的生命里是与生俱来的理所应当。
苏眉笑是下了车才发现自己没有回家,是她忘了告诉李博然自己真正的住址。自己应该回家的吧,不过这样也好,容她在这里躲一躲也好。
睡到半夜,朦胧间电话响了,她不想理会,却又担心是医院里的事儿,挣扎的抬手去接。
“苏眉笑,老毛病又犯了,我当初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已经劈头盖脸地冷声赶走她身上所有的瞌睡虫,瞬间清醒,想起他对她的约法三章,她这样可不就是离家出走吗?
“我不是三岁小孩儿,我的事儿不用事事经你批准。”今晚心情本来就不好,被他的电话吵醒也就算了,还是半夜来找架吵的电话,换了谁也没有好脾气,何况她的脾气可不好。
“哟,找着下家说话底气都硬朗啦?越发骄横了,看来我这几年还没收拾好你!”
如果说这叫吵架的话,如果吵架后会让彼此更相爱的话,她不介意总这么兵戎相见,但他们并不是。她的不听话只会让他更烦她,越是烦她才会越要管着她,也只有管她的时候,他才是在乎她的,她贪恋着他哪怕是这样的在乎。这是个变态且矛盾的循环。
但今晚,她真的不想跟他吵架,她也想试着跟他吵架不过夜。
“顾天奕,我们不吵架行吗?”
她的声音低低软软的,带着点乞求的委屈,不知是不是隔着话筒的缘故,他好像还听出了点点鼻音,他握着的手一抖忙把手机紧紧握住,张着嘴不知如何往下接话茬,停了久久,才凉凉地问,“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我在婉婉家,你不用过来接我,我想在这住两天再回去……行吗?”
他是明知故问,今夜的她除了在姜婉婉家还能在哪里,她肯定不会回娘家,因为不想解释李博然的事儿,更不可能跟李博然在一起,因为她还是苏眉笑,至少现在还是。
他良久的沉默,就在她几乎以为他要答应她的时候,他拒绝了。
“我明天出国,你回来住。”
这小丫头不就是想躲开他吗?每回心虚、心乱的时候她都会如此,这么些年了他还能不知?
“我在婉婉这住得挺好的,暂时不……”
“就这么定了。”他的声音很决然,没有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补上一句,“你在那住着不方便,听话。”
他总是一句轻缓的“听话”能将她执拗的性格软软地掰回来,是她无法拒绝的魔咒。“哦。”
挂上电话,顾天奕深深地靠坐进沙发里,点着一盏昏暗的小黄灯,等了一晚上。他怕她又像上次不知在哪里喝醉酒不知道回家;又怕她不知道是不是遭了别人什么暗算,现如今外头这么乱;也曾有那么一瞬间想过她是不是跟李博然在一起,心就更乱了。
“帮我订明天的机票。”
“现在吗?”电话那头李曦也是被惊醒的,这位爷又抽什么风啊?猜到她老板今晚会不正常,没想到会这么不正常。现在订机票,也不看看几点了,亏他想得出来,自以为是老板了不起啊?那几千块钱想用死人啊?李曦心中骂翻,嘴上只能好脾气的哄着,“可是我们约了对方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