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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运气不错,消防队员在一个小时后就找到并将他们就出去,还有热情的女主人。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女主人只是腿上被砸伤,并没有生命危险,抱着两个安然无恙的孩子激动得痛哭流涕。
苏眉笑孤独地在边上,医护人员正在给她包扎手臂上被木刺划上,鲜血不止的手臂,而她的眼中只有合家团聚的他们,心里百感交集,这就是失而复得的眼泪!
她没有落泪,自己从没有得到过,谈何复得?
昨天的布里斯班还是个轻松惬意的海滨城市,如今却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放眼过去,不是倒塌的房屋,就是街道上随处可见各种建筑物掉落的碎玻璃片。这边被震裂的自来水管导致水喷水漫金山,另一头地震引发的火灾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地震造成停电停水,道路交通堵塞,警车、消防车、救护车的鸣笛混在一起,分不清从哪来到哪去。
苏眉笑站在慌乱的人群里,她此生从未见过这么触目精心的场面,就像传说中世界末日时的样子,辨不清震惊里的她仍未能辨清虚实,耳边能听到的风声、水声、火声、警笛声、呼救声…………声音很近,却也很远,近得不真实,远得却很真实。
“救命…………”呼救声就在苏眉笑耳边的废墟里隐约传来,虚无缥缈得几乎要飘散在风里。她找来几个好心的澳洲壮汉,跟他们一起把断裂的木头扒开,才发现下面压着的是个中年女人,一条木刺横穿她的胸膛,血浸红了她的胸膛,撑着最后一口气,她徘徊在晕厥的边缘。
此时这里没有专业的救护人员,苏眉笑成了这里的唯一,“我是医生,麻烦你们小心点把她抬出来,一定不能碰到她胸口的那根木刺。”
壮汉看了这个瘦长的小女孩儿,面露怀疑,但还是按着她的话,小心地把中年女人抬出来,放在地上。
苏眉笑扯下自己脖子上略微沾了点灰土的围巾,在木刺周围死死地按住中年女人身上的伤口。
“你真的是医生?你不需要把这木刺拔出啦吗?”
“不能拔,木刺从她身上穿过,她的血流得不算很多,说明木刺和巧妙地堵在了主要血管的位置,如果这时候贸然拔下这根木刺,她的血就会喷涌而出,到时候恐怕就麻烦了。”苏眉笑虽然还不是正式的医生,但她读医科大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再加上在心脏外科的实习,这么浅显的道理外行人或许可以不动,但她决不可能不清。
“她说得对。”闻讯赶来的救护队对苏眉笑的做法很是赞赏,“你是医生?”
面对真正的专业医者,苏眉笑有些不好意思,“医科大的学生。”
“我们正缺人手,你愿意帮忙吗?”
“当然。”
当人陷在被悲伤和纠结无法自拔,找不到出口的时候,有意义的忙碌会让自己暂时忘了过往种种,是逃避也罢,是麻痹也好,这不失为一条生路。
顾氏集团救灾物资运输机在布里斯班国际机场降落时,已是地震发生后的第四天凌晨。而这三天,也是苏眉笑人生最充实的三天,三个通宵达旦后,直到凌晨她才在某小学临时组建的灾区医院里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沉沉睡去。
在澳洲帅哥的带路下,顾天奕在秩序尚在恢复中的布里斯班顺利找到她。她就坐在临时医院角落的地上,头靠着身后的墙;歪向一边,身上只卷着一床薄薄的毯子缩成团儿,睡得如此若无旁人。
跟他的心如火焚相比,她是这样的泰然自若。
他把一路过来的急切、怒火尽数化为一声叹息,也随她席地而坐,伸手把她抱过来,小心地圈在怀里,她全然不觉的沉沉睡着。她究竟是有多累,让她彻底没了一丝防备之心。
“笑笑,我该舀你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舀你怎么办?”
从以前到现在,十年里,他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劝也劝过,哄也哄过,从没放下过心;而她,不下千次的保证,不下百次的发誓,回过头一如既往,从没让他省过心。
一个人要深爱你,是轻而易举;一个人要折磨你,更是易如反掌。
当晨起的阳光从玻璃窗上穿透进来,苏眉笑就这么被阳光刺眼的照醒,不耐烦地动了下,像是被什么困住了动弹不得。她低下头,自己可不就是被大长臂捆着。
“别乱动!这回又想偷跑去哪?”吸取上次的教训,他连睡着了也不敢撒手,不然这回是澳洲,保不准下回回到南极才能找到她。
“蛤……”她抬头惊讶地看去,看着那依旧紧闭双眼的男人。阳光透过玻璃暖暖地落在他俊朗立体的五官上,一半明媚,一半阴暗,帅到一个不行,叫她痴傻地又看呆了。
身上人久久没有反应,他不得不睁开眼睛去探寻,低头,对上近在咫尺的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好像一池清澈的湖水,他在湖水的倒映里清楚点看见了他自己,只有他。
他的心就这么被小小地戳了下,痒痒的好舒服。
保持着这样的礀势,他的言语的吐息喷在她娇俏的鼻尖上,“看什么?”
“好帅!”对着他,她从来都是个称职的花痴。
他被她痴呆的模样逗得没绷住,笑出声来,“说说,那天早上怎么跑了?你这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我………”
说到这话题,她的头顿时耷拉下来,却又被人抬起来。她挣了下,有点疼,放弃,却仍旧不再看他。
“今天心平气和的把话说清楚。”他们的问题从来除了逃避,还是逃避,他们问题每回总会在抬杠、打骂、冷战中被跳过,然后再周而复始的重复,好像是个魔圈永远跳不出去。
“顾天奕,那天真的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能怪我!”
“我有说过怪你吗?”
“你说过,很多年前,你就说过,你说这样不知廉耻,哪怕得到了也会失去,彻底失去。”
很久以前,他们刚结婚的那会儿,她像老套剧情里面的坏女人那样,在姜婉婉的唆摆下给他下过药,憧憬着他们之间会因为春xiao过后从此所有事情,包括爱情都能一蹴而就。当然,她失败了,那也是她在十八岁以后被教训得最凶的一次。他当时的话,如今她依旧能想起。伦敦早上之后,那些话如魔音再现般的在她耳边不断重播,听进心里的话,不是不怕的。
后来,她才渐渐明白,那时候的自己是多么幼稚!男人如果不爱你,哪怕用尽办法让他爱上了你的身…体,也是没有心的,这样的自己跟ji女有什么区别?
她奋力地挣脱下巴上的钳制,有点微微的淤青,低下头,“顾天奕,你忘记那天晚上好不好?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求你。”
如果可以,她愿意回到有名无实的夫妻,也不愿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哪怕不曾拥有他的心。
“已经发生的事儿怎么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可以?”他已经取走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取走他唯一能留给她的东西,让他当一切都没发生过。“苏眉笑,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心吗?”
“不,你有心,但是,它从来不在我身上。”
这个道理她从小就明白,觊觎了十年的东西,她不是不知道是自己痴心妄想,只是活在妄想的世界里,也是一种幸福。
“苏眉笑,我恨不得把你抓起来打一顿。”这样没有良心的话亏她说得出口?这么些年,他对她的所有事儿都上心,得到却是她的这番话。
作者有话要说:追啊追!从卫城追到伦敦,再追到布里斯班,谁还敢说顾某人不上心的话,那就是没良心了!
43、晋江独家
“要打要骂悉听尊便!没人求着你来找我;谁让你白白来的?你就知道我稀罕?你干脆任由我在这自生自灭好,正好称了你的心意。”
又是生气又是委屈的哽咽,连她自己也分不出是有感而发,还是假戏真做?但无论是什么;她再一次成功地激怒了他。
顾天奕抓住苏眉笑的双臂,没留神,正好抓对地方,引出抽气声,触电般的马上放开。卷起医生袍的袖子,白白的手臂上缠着惨白的绷带,浅浅地透出红来;“怎么了这是?你不是说没事吗?这叫没事儿?”
她把手臂从他的手里抢回来,“能是多要紧的事儿?”
“给我看看!”他生气地抢回来。从纱布的大小可以看出;伤得并不重,但他生气并不是因为伤的轻重,而是她骗他,“你出息了,不但会乱跑,还学会骗人了。该,看你以后还乱跑?”气归气啊,看见她受伤,他心口就像是被人窝了一拳,闷闷的。
“还疼吗?”
她摇摇头,把泪水摇飞出去。手上的伤不痛,心里难受。
屋顶塌下来的那一刻,她真的以为自己短暂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那种濒临死亡边缘的恐惧,无法用言语形容,真的只有直面的时候才能体会。
窝在黑暗里,耳边是小女孩的哭声,她鼻子酸酸的,脑子里想着自己就要这么客死他乡了,多想在临死前能见见他,告诉他,她后悔跑出来,如果不跑出来,就算他不喜欢她,她也能赖着他这辈子,本来就没打算放开他。
“顾天奕,房子倒下来的那一刻,我差点就要放手了,只差那么一点点。”难道真要一语成谶,非得死才能放手吗?
他反手拉着她,重新抱进怀里,此生他从没有这么紧抱过她,那晚痴狂时也不曾。
舒服地靠在他肩头,原来与自己所爱的人紧紧相拥是这种感觉,感知着彼此的心跳,是件多么美妙的事儿,温暖甜蜜得叫人沉迷。
“顾天奕,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娶了个坏女人,因为只有祸害才能遗千年。”
她用词不当,不该是好人有好报吗?
“那小坏蛋,你告诉我,我该舀你怎么办?”
他该怎么告诉她,不论爱与不爱,“上心”这玩意儿会变成习惯,久而久之,会上瘾,离不开眼,分不开心。
“你喜欢我吗?”苏眉笑倔强地抬起头,眼眶泪珠滚动,巴巴地看着顾天奕,“关于爱情的喜欢。”
她追,他躲,她攻,他守;他追,她跑,他进,她逼,上杆子的得寸进尺,非得这样逼得他身无退路,唯有直面痴狂的爱情。
顾天奕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眉不转不动,炙热的目光暖暖地看了很久,“是不是喜欢,你就会乖乖跟我回家,从此好好听话,再不让我操心?”
“是不是我从此好好听话,你就会乖乖爱我?”
她就是贪得无厌的女人,又怎样?顾天奕,是你给我贪得无厌的机会,若不会把握,那我还不如大耳刮子抽死自己。
终是他的态度,让这小丫头越来越有肆无恐,这话听着像是请求,但更像是带着娇气的命令,多了几分妩媚后,叫人不忍拒绝,又或者是从没想过要拒绝。
“是。”
“好,成交!”如果说他还有一秒的犹豫,那她没有半秒的迟疑,这是等了多少年的答案,生怕它转瞬即逝,只是梦一场。
她的手背随意地擦干眼中的泪,傻气中带着俏皮地举起细长的小手指,立在他面前,“从今往后,我好好听话,你乖乖爱我,拉钩打戳,谁先食言,谁就是宇宙超级无敌大混蛋。”
这俩人还没啥反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