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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眼神难得统一的看向果果的c,果果一惊,护住自己的胸,“不喝了不喝了不喝了,我都这样了,还是你们喝吧!”
三人被她护胸的动作逗乐了,秦思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席城推了两场重要会议,大汗淋淋的爬了7层楼,打开门就看到秦思吟明艳的笑。一瞬间,所有惊慌与疲惫顿消,只剩下心上无限温柔。
他站在门口喘着粗气,如擂鼓般震动响,秦思吟转过来看他,笑着说,“怎么不进来?”
叶席城调匀了呼吸,才踱步进来,“身体怎么样?”
秦思吟抬了抬自己打了石膏的脚,“唔……大概不能说很好吧。”
看她自嘲,叶席城就放宽了心,“还能开玩笑了,说明还可以。”
“还好吧。”秦思吟动了动自己的脚,问,“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过来了?”
叶席城淡然的拉开椅子,做平常状,说:“到这边有点事,就过来看看你。”
“那个——”见他们聊的这么热络,南顾打断他们,“我们下午还有课,先走一步?”
秦思吟点头,“嗯嗯,你们走吧。”
“ok!”南顾带着另外二人走,“你的论文我们仨会搞定的,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
叶席城也笑着和她们再见,转回来和秦思吟说,“你室友挺好的。”
秦思吟想了想,“她们是挺好的。”也挺好玩的。
“医生怎么说,你的腿?”
“大概住一周的时间就可以出院了。”
叶席城,“那石膏呢,多久可以拆?”
“一两个月吧。”秦思吟不是很确定,“医生说看恢复,恢复的好一个月就可以拆了。”
“还行,过年的时候起码不用拖着它。”
秦思吟犹豫,“今年过年去哪里?”
“在家。”叶席城淳淳的声音响起,“你已经23岁了,思吟。”
秦思吟浑身一震,过了这个年她就是24岁,是……终于要这样了吗?
“我爸说过吗?”
“秦叔还没说,但是我母亲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她现在在打听c市所有的青年才俊,大概在初三的时候会聚一聚,你也别紧张,这不过是第一次而已。”叶席城轻松的说,“你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秦思吟笑不出来,“他们可真积极。”
“他们也是为你好。”
秦思吟沉默。
“也不是说一定要在那个时候找到一个……你喜欢的、觉得不错的人,只是那么多人里面,总会有一个适合你的,你可以先相处试试对不对?”他干涩的说完。
却又想发笑:自己这是做了一个好哥哥吗?
真是好笑啊。
她说:“我和顾榕在一起了。”
叶席城瞳孔一缩,“什么时候的事?”
“昨天。”秦思吟微微笑着。
“……是吗?”叶席城苦笑,他是不是来晚了一步?可是在人生这条路上,他早就领先于顾榕千万步了,何况这些年他一直以兄长自居,又何必呢?
“嗯。”她点头。
叶席城喉结微动,呼吸之间感觉自己口腔处滑过一股铁锈味,放在裤袋里的手紧握成拳,过了好久才开口,“公司那还有事,我先走了。”
秦思吟还等着他的后文,没想到他话锋一转,一愣,“好。”
他孤单落寞的离开,到了医院楼下的花坛处泄恨般的手捶打着边上的樟树,一下一下用力的、未停止的。
冬季的阳光不一会儿就被乌云遮盖,雨雪交杂飘落,从头发到指尖,由内到外,凉风来袭,冷得刺骨,他终于不知味的停了下来。
高大冷峻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一辆黑色汽车驶过来,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降下,露出男子冰冷英俊的脸。
叶席城脸上淌着雨水,雪花也砸落下来,胸膛起伏不断,喘着粗气看着车内的顾榕。
顾榕瞥了他一眼,坦然的说:“叶总,淋湿感冒了可不好。”
“你现在开心是不是太早了?”叶席城冷笑。
顾榕升上车窗,“是早是晚,只要是属于我就好。”他吩咐司机,“继续开。”
汽车缓缓驶离,不远处的叶席城手心紧握。
是早是晚,谁说一定是你?
没有那么多本来注定的,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晴吗,这雨下的多大?
叶席城抓了抓头发,又烦躁的松松领带,抽出来一甩把它扔到花坛里面,飒然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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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榕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秦思吟正挣扎着下床。
他连忙上去,“怎么了?”
秦思吟被他突然到来给吓了一跳,“我、我有事。”
“有什么事、非得下来?”顾榕扶着她到一边的沙发上。
秦思吟拉着病床不动,“我不去那里。”
顾榕也不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秦思吟被他看得脸红,吞吞吐吐的说:“我要上厕所。”
顾榕深邃的眸子看着她,唇角微扬带着点笑意,她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在床上解决这种事,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眼神四处乱瞟,就是不看他。
他的声音富有质感,好听又有磁性,“我带你过去吧。”
秦思吟刚要拒绝,就感觉整个人腾空了,她手足慌乱间连忙双手抱住顾榕的脖子,“师兄——”
“嗯。”顾榕襟怀坦白的抱着她。
秦思吟:“我自己可以的。”
顾榕挑眉,“你确定你可以吗?”他把她放下,敲了敲她的石膏。
秦思吟艰难的双手抬起,挪了一点就累了,“……其实有点累。”
顾榕一把把她抱住放在抽水马桶上,就闪身离开。
等到门内传来声音,细细小小的,“我好了。”
他进来二话不说就抱住她回床上。
秦思吟指了指沙发,“我想去那里坐着。”
顾榕没动,秦思吟再重复了一遍,顾榕深邃的眼睛看她,缓缓吐出两个字来:“求我。”
秦思吟头皮一僵,这什么人啊。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觉得床上也挺好的。”
顾榕点头,“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他指的是抱着她站在这里。
“……”秦思吟暗骂:明明自己和他不是一个等级的,还总是挑衅他干嘛!
她低眉顺眼的张嘴,“师兄,你把我放到沙发上去吧。”
“我说了,求我。”顾榕得寸进尺的要求。
秦思吟一咬牙,“放我下来!”
顾榕悠闲地抱她在病房里走。
秦思吟恼羞成怒,“顾榕!”
“嗯。”某人把她放到餐桌上,拿着水杯气定神闲的问她,“喝水吗?”
秦思吟微微一笑,“喝。”
顾榕递给她,好整以暇的看她喝完,放下杯子准备抱她起来的时候,秦思吟笑着说:“师兄,我觉得坐在这里挺舒服的。”
“坐在这里会着凉的,听我的,乖。”顾榕伸手去抱她。
秦思吟躲过,趾高气昂的说:“求我。”
顾榕失笑,她愿意在他面前这样闹,他也乐意接受,凑到她面前,与她鼻息贴切,在她颤抖的眉睫中缓缓开口,“求求你,让我抱你。”
他语气里的玩笑意味那么重,说话的时候气息浮到她脸上,暧昧温软,她差一点、控制不住地就陷入他的难得的温柔之中。
幸好她及时反应过来,双手碰到他的胸膛,咬了咬唇,说,“我要去床上躺着。”
“不去沙发上了?”顾榕这会儿倒是认真了。
秦思吟摇头,“不去了,有点困了。”
“躺我怀里睡?”顾榕面不改色的说,竟也就真的没动。
秦思吟真的要怒了,这人怎么这么喜欢捉弄她?
“顾师兄,放我下来。”她挣扎着下来。
顾榕半疑半惑放她下来,听她的后续。
秦思吟莞尔一笑,“往右转。”
顾榕往右转。
“往前走十步,然后关门!”秦思吟看到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床上慢腾腾的挪去。
顾榕被摆了一道也没生气,看着她的背影暗自发笑,自己在她面前似乎太听话了?可是怎么办呢?
那么喜欢她,她也仗着自己的喜欢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他怎么可能不满足她。但凡能让她开心,他何乐不为。
人生那么艰难,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遇到了她,生命之所幸。
要是不好好宠着她,那就愧对了自己的这份深深的、深深的喜欢了吧。
☆、第25章 想你
二人在病房里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喝水的时候拿着并排放置的杯子时、相视一笑,时间消逝极快。
打破沉默氛围的是顾榕的手机,他没躲避,当着秦思吟的面就接了起来,说了几句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看,“我去外面说。”
秦思吟笑着看他走开。
走廊里,顾榕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热度,“到底怎么回事?”
“法国那边的意思是必须让我们过去。”梁亦封开口。
顾榕沉默,陆程安刚回来、陆家那边正是关键时候,梁亦封最近在忙着与阿拉伯那边的事,也没有时间,宋斯南太嫩、刚接触商场,这个时候最合适的人就是他了。
他不耐的揉了揉眉心,“没有转圜了?”这笔单子是他们接触欧洲的第一笔单子,必须拿下。
“没有转圜。”
“最迟什么时候?”
“三天内。”
“……我去。”
顾榕挂断电话,眼睛放空的看向远处。
他以前不信,顾天铭因为秦韵竟谋生退隐的想法,他以为爱情不过是缥缈的物象,而今他自尝相爱的滋味,才明白那捉摸不定、情愫暗生的感情,是如何的令他挠心挠肺,却深入骨髓。
明明才刚开始相爱,却像是度过了漫长一生、也不舍分离。
等到alan走过来,小声提醒他,他才回过神来,“什么事?”
“秦小姐要吃晚餐了,她在等您,boss。”
顾榕走回去,眼神遒劲有神、深邃如墨,全然不似刚刚的样子。
秦思吟早就摆好了碗筷,安静淡然的坐在那里,不言不语,看着门口的方向微微笑着。
等他坐了下来,恬然一笑,“吃饭吧。”
顾榕拿起筷子,“嗯,吃饭了。”
一连三天,顾榕都待在医院里,秦思吟拉住他,“我是不是挺让人操心的?”
顾榕淡笑着看她。
秦思吟犹豫良久,终于皱着眉说出心中的疑惑,“顾氏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榕拉起她的说轻轻一啄,等她说完才开口,“要是顾氏出事了,我还会这么悠闲的站在这里吗?”
秦思吟摇头。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清闲的样子?”顾榕笑着问。
“不是啊……就是觉得……我挺让你操心的……”她不是这个意思,她觉得好像太让他操心了。
顾榕明白她的意思,解释:“也没什么操不操心的,我也只能陪在你身边三天了,明天中午我就出国,到时候会很忙很忙,估计给你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秦思吟惊讶:“出国多久?”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嗯,等你回来我就出院了。”秦思吟垂着脸、看不清表情。
顾榕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沮丧,“只是半个月而已。”
“师兄,等你回来,我和你说一件事吧。”她浅笑着,她还没有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