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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擅长。”
戴也笑了，“网球吧。我和小琛技术都还不错，尤其是小琛，他能教你。”
戴也的话，让郁九九对他的好印象忽然上升了一点，懂得悄然礼让的男人是很让人尊敬的，他大概感觉到自己并不想单独跟他约会吧。可他不会知道，她并非不愿意跟他，而是他们俩人都不打算发展成恋人。
“好啊。”郁九九应下。
饭后，六个人，分两边，妈妈组去美容，郁九九三个年轻人则去网球馆，见郁九九这么乖，章小韵很欣慰，她的女儿总算能安分的听她的安排了，不管选谁在一起，只要她不抗拒就好。
在网球馆里，丰琛的话确实比戴也少了很多，只在教郁九九的时候才多说几句。
趁着休息，郁九九问身边的丰琛，“飞机上美女空姐那么多，你为什么不试着谈一个女朋友？”
“呵，虽然喜欢飞，但是我并不想老婆也是这块的。”
“为什么？”
“风险。还有，相聚的时间吧。”
郁九九理解的点点头。
“你呢？这么漂亮，追你的人一定很多，为什么没有男朋友呢？”
郁九九噗嗤一笑。
丰琛问，“笑什么？”
“我以为戴也把我的历史都告诉你了。”
丰琛看向还在打球的戴也，笑道，“他没说。我们碰面的时候不常聊女孩。”
“那聊什么？”
“说说你吧，希望男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没想过。喜欢了，就喜欢了。”
丰琛道，“讲究眼缘的人，其实是要求最高的人。”因为，别人不会晓得她的眼缘到底是什么。
“我和我的初恋男友……一年多前分手了。过去的一年，我一直在国外旅游。说是疗伤也好，说是寻找自己也好，最难过的日子总算是过去了。半年前，听说M城商场里关于他公司破产的消息炒得沸沸扬扬，我们的感情也被拿出来说事，我以为那段时间我已经被人扒得人尽皆知。”郁九九笑了下，“没想到，你不知道。”
“我不关心八卦新闻。”
郁九九点点头，“我也不关心，是在上个月回国后才知道的。”
“看来伤了你很深。”
“不想否认。”因为，她真心爱过。
戴也拿着球拍走了过来，“怎么样，聊什么呢？”
“聊你打球很帅气。”郁九九笑着调侃。
戴也哈哈一笑，“帅气得是不是亮瞎你们的眼？”坐到郁九九的另外一边，戴也开始推销丰琛，“哎，跟你说，小琛很不错的，不少空姐都对他表白过，可惜没动心，这次能这么老实的来相亲，主要是因为我给他看了你的照片。”
“阿也！”
“哈哈，脸红了？”戴也笑得更放肆，“脸红什么啊，男人喜欢美女，很正常的事。就算不能当男女朋友，看看美女净化眼睛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对吧，九九。”
郁九九想了想，“鉴于你这么夸我，我决定要跟你当兄弟。”
戴也大笑，“姑娘，你这么直白的拒绝我，我很伤心的。要知道，我今天可是带着跟你相亲的目的来的，你这样说，直接宣告我没戏，出局了。”
“帅得亮瞎眼的你不愁娶不到老婆。”
“不会娶不到老婆和娶到自己想娶的老婆，是两码事。一般男人追求前者，能讨个媳妇儿就不错了，但是我们，啊，是吧，怎么说也是社会的精英人士，媳妇儿的要求稍微高了那么一点点。”戴也用手作出一点点的样子，“而你，刚好满足这一点点。”
郁九九故意拉下脸，“我才满足一点点啊？”
“你看，你这个同志没有幽默细胞，我说的一点点，不是你理解的一点点，这个‘一点点’让你完全和普通女孩区分开来，很不普通了啊。”
郁九九噗嗤一笑，“你这个兄弟，我要了！”
“大姐在上，受小弟一拜。”
“呵……”
不止郁九九，丰琛也被戴也的样子逗笑。看来，相亲三人组也未必是坏事，起码有个会开玩笑的人在旁边，气氛能好很多。
三人分手的时候，分别交换了电话号码，郁九九感觉相亲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受，也可能她遇到的人都不错，才不会出现‘极品’。做不来夫妻，多个朋友总不是坏事。
*
新一周上班。
郁九九在早会之后把张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看着他，“刚才会议上说到凯D的案子，我记得去年郁氏和云氏正好合作了这个项目，如果你给我看的那些资料没有错误的话，郁氏在云氏破产之后并没有追究法律责任，为什么？”
“大郁总说，小郁总你和云氏的老板毕竟有过一段感情，不想太为难人家，虽然我们做不到雪中送炭，但是不对他落井下石。”
郁九九面色平静，“商场上说人情？”
“我也很奇怪大郁总会作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是因为他很疼爱小郁总你吧。”
张唐的话，让郁九九问不下去，在他的身上没有可能知晓太多。
“没事了，去忙吧。”
“好的，小郁总。”
张唐神情镇定的走出郁九九的办公室。
☆、拔毛凤凰不如鸡，不如自挂东南枝 5
郁九九老老实实跟章小韵相过一次亲后，章小韵每个月都给她安排一次，且都是温和性格的男人。郁九九知道，她妈是在照着云长安的性格给她找老公，认为她只喜欢那个型的。可是，妈妈不知道，世界上云长安就一个，她七年暗恋终成现实的事情，也只会有一次。别人再怎么像他，也不是他。仿品不可能被当正品，就算是高仿也是不行。何况，云长安对她来说就是奢侈品，能拥有她高兴，没有也没什么。
一连三个月，郁九九的周末生活就是睡觉、相亲。跟村花打电话的时候，她都忍不住调侃自己，不是在相亲就是在相亲的路上。好在她现在对相亲并不反感，偶尔还能遇到聊得不错的朋友，比如戴也，还有一个叫边一峰，两人幽默感十足，跟他们一起吃饭轻松愉快。只是，她对他们谁都没有心动的感觉。如果非要说感觉有点儿特别的，就是那个叫丰琛的男人，他沉默了许久之后忽然浅浅一笑的样子，有两分像那个人。第一次发现这个细节的时候，她看着他愣了好一会儿，还让丰琛误会她喜欢上了他。
秘书把一天的行程安排告诉郁九九后，合上文件夹，“小郁总，请问有什么问题吗？孜”
“十点半和季氏的负责人见面？”
“是的，小郁总。沮”
“知道了，去忙吧。”
“好的。”
当年季氏竞标得到的GTI项目完成预计需要五年，期间双方公司的负责人见面实属正常，可郁九九工作几个月对GTI项目并没有深入了解，这个部分一直是张唐在负责，让她见季方的人，除了商场上的一番客套话，实质上的东西她说不出来。
郁九九把张唐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向他问明情况。若是会面要谈的内容为专业性的，他出席比她要好。
“小郁总，我知道GTI项目的会议让你出席确实有点为难你，不过今天季氏过来的人是他们的董事长，若是你不出面，显得我们怠慢了。”
郁九九明白了，原来是让她撑场面。
“好。”
十点二十五分，秘书提醒郁九九练诗语已经到了。
不同于见到季天冉，在会客室里见到练诗语时，郁九九微笑而落落大方的伸出手，“练总，很高兴见到你。”
轻灰色基调的会客室里非常明亮，长发盘起来的郁九九看起来很成熟干练，职场女强人的感觉扑面而来，自信的样子让练诗语眼中带着赞赏。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她和Elory在饭店外面面对木星，虽然是短发，但是看上去有点尴尬，而如今再见她，当年的感觉一点都没有了。
练诗语握着郁九九的手，微笑，“好久不见。”
“请。”
陪同郁九九一起会见练诗语的助理和项目负责人办事能力很不错，除掉特别专业的用词她不理解之外，其他方面都没有问题，用最短的时间对GTI项目做了深一层的了解，加上她最初在云氏就参与过整个项目的竞标，了解起来更有种熟悉感。会面结束的时候，郁九九还没有提出来，练诗语倒先说了。
“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郁九九以为是商场上的饭局，没想到竟然只有她和练诗语两个人，其他人去了别的地方吃饭。
“是不是不喜欢和伯母一起吃饭啊？”
郁九九笑道：“怎么会。很久没见伯母了。”
“是啊，很久不见。”如果她愿意嫁给Elory，现在得喊她妈了。没能收她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一直是她心里头的一个遗憾，以为这辈子都没机会了，没想到她居然和云家那小子分手了。虽然不该幸灾乐祸，可人嘛，多少有点私心，她到乐见其成，成不了也许能成他们两家的好姻缘。
一起吃饭时，郁九九最怕练诗语提起季天冉，可直到两人吃完，她都没提，郁九九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九九啊。”
“嗯。”
“你今年27岁了吧。”
郁九九笑，“若是按照公历算，都28了。”
“呵呵，也是，再过半月就农历春节了。”练诗语轻轻的叹气，“岁月如梭啊……”
郁九九只是陪着笑，没有接练诗语的话，有些话不能随便接，一接就可能扯到婚姻大事上，现在的她可不似当年的傻帽儿了，有麻烦的事一定会尽量避免，职场太锻炼人了。这几个月在郁氏
tang工作让她体会到，职位越高越不能轻易说话，一句话就可能给自己给集团带来麻烦和损失。
“你爸妈还好吗？老长时间没见他们了，太忙了，等闲下来，伯母再去拜访你的父母。”
“他们都好，谢谢伯母。”
*
与练诗语因公会见之后没几日，又在郁家的别墅里见到了她。郁九九心想，可真是说闲下来就能闲下来啊，她怎么就不行呢。
“伯母。”
“哎。九九在家啊。”
郁九九走过去打招呼，“是啊，回国后和爸妈住一起。”
“你这是要去跑步吧？”
“嗯。难得休息，锻炼锻炼身体。”郁九九看到章小韵在陪着，“伯母你和我妈慢慢聊，我出门了。”
让郁九九诡异的是，练诗语尽管到了她家，可她走后，章小韵并没有找她说嫁个季天冉的事，也没有说练诗语来做什么，两人像豪门太太聚会似的，聊聊天，喝喝茶，就没了。
之后又过了一周，郁九九陪着章小韵带郁一一出门玩，很意外的又遇到了练诗语，只不过这次她是一个人坐在桌边，瞧脸色似乎不太舒服。
章小韵走过去，“诗语。”
“小韵？”练诗语看到郁九九和郁一一，笑眯眯的看着她们姐妹，“九九和一一也在啊。”
章小韵坐到练诗语的旁边，“一一来，休息会儿。”
“妈，我去那边看看。”
郁九九牵着郁一一的手，“我带她过去。”
“不要。”
没想到，郁一一想也不想的拒绝，“二姐，那里是少女们才能去的地方，你都不是少女了。”
“我又不是没有少女过。走吧。”
“那我不去了。”
郁一一越来越大，冒险精神也越来越强烈，小时候超级粘人，现在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拜托郁夫达和章小韵的管制独自出门玩，有时候逃不掉就给郁溯溪打电话，让他回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