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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以歌看着姚可凝扭动着离去的身影,推开了门。
抬头,自己的婆婆周素锦正坐在古朴的红木沙发上,拿着一本养生的书读着。
“妈。”景以歌诺诺了叫了一声。
29阴谋
“把门关好,进来坐吧。”
周素锦看到儿媳妇进来,放下手里的书,眼睛一瞥看到了她手里拎着的保温盒,声音淡淡的:“你手受伤了,就不用给爷爷送什么营养品了。”
“这个是排骨汤,我看妈日日守在爷爷身边,脸上气色不好,就炖了一点排骨汤给您补补身子。”
景以歌走了过去,将保温瓶放到桌上,单手拧开盖子,把碗放到桌子上,给周素锦盛了一碗出来递了过去:“我手有点不方便,做的可能不是很好,妈还要多见谅。”
周素锦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一些,接过排骨汤尝了一口,“单手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也算有心了。”
景以歌坐在沙发最边上,看着眼前虽然有些憔悴却仍然看上去精致的周素锦,觉得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应该接些什么话。
可周素锦却像没事人一般自顾喝完了汤,又拿起了书认真的看了起来。
景以歌却坐不住了,嗫嚅的开了嗓子:“妈,报纸报道的那件事……”
“报纸?”周素锦头略微抬起,又恍然大悟一般:“哦,怀信那孩子跟我说了,是怀信做的不周全,先前又没跟你商量好,这次倒让你受委屈了。妈前几天也是看你手不方便,没有叫你来看爷爷,你可别怪妈。”
本以为会经受一顿暴风雨,孰料周素锦温柔甚至略带歉意的把手搭在她的肩膀拍了拍说了些以歌根本听不懂的话。闹得景以歌反而傻了眼。
“怀信也真是的,为了把怀礼惹出来的那档子事遮过去,还把你牵连了进去乱报道一通。你放心,这事你公公已经找好了律师,下一步会给你处理的。”
“顾怀信跟您说的吗?”景以歌听的有些云里雾里,但明显周素锦并没有把报纸上的话当真。
“你呀,也别怪怀信。最近顾家这么乱,顾怀礼那出不得一点纰漏,颍心那里还怀着孩子,为这事回娘家避着去了。这回算是委屈你了。”
周素锦应该是在医院连守着一个星期,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硬生生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怀信这傻孩子,什么事情都只想得他哥,也不为自己想想,为你们想想。”
景以歌很少见到婆婆这么脆弱的时候,有些惊慌失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心想如果现在周颖心坐的是自己的位子,肯定要比自己强很多。最起码,她肯定比自己有勇气拍一拍婆婆的肩膀。
“我……我没什么的。”景以歌抿了抿嘴唇,“只要大哥没什么事就好。”
“以歌,如果……妈是说如果。”周素锦看着景以歌,脸上仍然是平淡如水,就像说着最平常的家常话:“如果这件事的后果实在处理不好,别人还是对你评价不太好,你就先和顾怀信假离婚。等风波平息,你也怀孕了,就再回来。”
景以歌只觉得平地一声雷响在自己的耳边,整个脑袋发出“嗡嗡”的声音。
眼前妆容精致的女人嘴巴一张一合,说了些什么她听不清更听不懂。
其实事情发生后,景以歌一开始便怀疑过,顾家在A市虽然算不上什么太子党,可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什么报纸发文都要经过顾家的许可才有可能,有任何不好的新闻都会被压下来。
而如今这么离谱的新闻这么高调登报,顾家竟然无从得知是根本不可能的,也就是说,顾家是默许发这条新闻的。
牺牲她的名誉,保全顾怀礼的仕途。更何况自己也没有生下孩子,这样即便以后她和顾怀信离婚,似乎也名正言顺了起来,是她的不妇道,而无关顾怀信的人品。
想到这,景以歌只觉得身上一阵寒意袭来。
浑浑噩噩的出了房门,姚可凝仍然站在外面等待着,见景以歌出来,打了一个响指:“顾太太,跟我走吧。”
“姚秘书,早晨顾怀信来过了是吗?“景以歌回过神来,呆呆的看着姚可凝。
“是啊,一大早就来了。吩咐我在这边等着你。”姚可凝顿住了脚步,这才发现身后的人似乎有些失魂落魄:“你怎么了?”
“拿出来吧。”景以歌站定了步子,左手抚在受伤的右手臂上。
“景以歌,你受什么刺激了?拿什么出来?”姚可凝走了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也不是烧糊涂了啊。”
“离婚协议书。”景以歌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吐出了这五个字。
这下换成了姚可凝吓了一跳,她“噗哧”笑了出来,用手拢了拢掉落在前面的碎发:“要是顾总听到你说这些,恐怕掐死你的心思都有了。”
“难道不是顾家一手策划让我登报,好成功甩掉我这个不下蛋的鸡么?真是难为顾怀信了,想破了法子名正言顺又不用背负始乱弃终的骂名,呵呵,真是一步好棋。”
景以歌一改往日柔弱的语气,整个人气势都提了上来,姚可凝的表情终于严肃了起来,此时正好有路人走过,她一把牵过景以歌上了走廊的角落。
“景以歌,你脑袋不要像言情剧一样想太多!!”
姚可凝伸出食指戳着景以歌的脑门,“顾怀信因为报纸那事忙前忙后跑了多少地方了,就为了查到底是谁做的。你去看一看,回来这些天他一共睡了几个小时!!今天一大早顾总就把我叫来,来和他妈说报纸这件事是假的杜撰的,好让你以后在顾家好过一些,避免挨那些有的没的,怎么你进去以后反而说这些话。”
“不是他默许的么?”景以歌低了头,声音渐渐小了去:“难道不是为了保全周怀礼么。”
“他怎么可能会默许这种事情?等等……周素锦给你说的?”姚可凝拍了一下脑门儿:“我说周素锦怎么吩咐让我把你带过去……”
“不是顾怀礼让妈给我做思想工作,然后劝我假离婚的么?”
“你婆婆的手段比想象中厉害的多。”姚可凝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怪不得周颖心同她是一家出来的。”
30崩溃
“这件事与周颖心有什么关系?”景以歌突的抬起头,一双不大不小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姚可凝。
“你不知道吧,周颖心曾经告诉顾怀信,吃雪红果对怀孕有很大的好处,她就是这么怀上的。所以顾总才会拖我到处买那个玩意儿。”姚可凝缓步走了过来,
“还有,顾总是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如果他想和你离婚,就不会害怕什么影响家族形象之类冠冕堂皇的话。同样的,他要是不想离婚,你就算撑破天也逃不了他的掌心。”
“不是他想离婚的么?”景以歌的气势已经完全弱了下去,被姚可凝压在走廊的墙上。姚可凝娇艳的红唇仿佛说几句话就要落下来一般。
姚可凝单手勾起她垂下的脑袋,“小景妹妹,你要懂得,男人为什么愿意给你温柔,男人又为什么都吃到嘴里的还舍不得放开。我呢,还是上次那句话,有什么话痛痛快快说出来不好么,如果顾总不说出来,你也憋着,这最容易出事呢。”
“哪那么多要说的。”景以歌拧过头去,声音已经变得非常细微,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拧过来:“你还没有告诉我周颖心与这件事到底有什么关系。”
“等顾总亲自告诉您吧,顾太太。还有你婆婆给你提出的那个建议,你完全可以不用放在心里,顾总会解决的。”姚可凝放下勾在景以歌下巴上的手,继续向前走着:“不过顾总已经乘早上9点40的飞机到美国处理那批被检举的贷款问题了。所以这几天,还是请忍耐吧。”
原来顾怀信又走了,她一点也不知道。
昨夜顾怀信把她搂在怀里的淡淡烟草味似乎还在以歌衣服上飘荡,她只好装作一副完全知情的样子笑了笑,又拢了拢因为紧贴在墙壁上而掉落的碎发,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顾怀信的温柔,总是有些不经意。
他从来都记得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却在每次出差离开时不说一语,让别人问起来时,自己都显得异常难堪。
也许内心要足够冷漠,才担得起你不痛不痒的温柔。
景以歌拎着保温盒在街上转悠了起来,漫无目的,刚好路过一家很小的理发店,头又痒得难受,干脆走了进去。
“嗌,这不是报纸上的那个豪门贵妇嘛?你说这女人充其量也就算个清秀,比起那个大媳妇来不知道差到哪去呢,也不知道顾家二少是怎么想的娶了她,我看呀,这生不出孩子,迟早顾家要把她休了。”
“可不是么,我看她现在怀不上多半是因为以前乱搞搞出来的吧,看她柔柔弱弱的样,该不是还有那种病吧?”
景以歌正修着头发,旁边几位正等待的妇女低声讨论飘了过来,景以歌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忙把头低到最低。匆忙减了一下,扔了一张一百元的就跑了出来。
再次跑回人行道,却没了刚才悠闲逛街的情趣,感觉每个人看她的眼光都异常怪异,好像每个人都在细碎的念叨报纸上写的那些荒诞事情。
景以歌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干脆打了个车到家,把家里的窗帘全部拉的死死的,接着便拿起抹布一遍一遍擦拭着家里的每一个地方。
就好像有强迫症一般,让自己忙起来,让自己没有空乱想,也许可以忘记那些糟乱的事情。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景以歌失了魂一般拿起了家里的电话,却发现响的原来是自己的手机。
“喂?”
“景大妈你声音这么低沉,该不是昨晚的体力被顾怀信榨干了吧?”季游佳的声音充满了担心:“要不要我请假去你家看看你?”
“我没事,就是身体有一点不舒服,不要紧的。游佳,你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好。其实打给你也没什么事,就是给景小主请个安还不行嘛。还有这几天不要买报纸,听了没?”
“你古装剧看太多了吧,还有关于报纸,很可惜我已经看到了。”景以歌故意笑出声来:“你不用担心我,我就当是笑话看了。不过有个事情我想拜托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要问我报纸上你那些精彩绝伦的过去故事是谁发给报社的,我是看到以后就去查了没错,可是就算我说了,恐怕你也不会信。”
“我保证信,只要你告诉我。求求你了,我的好朋友好闺蜜。”景以歌的声音渐渐哀求了起来。
“你有这种功夫来问我,不如你自己好好看清楚你身边的人。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
季游佳的嘴巴一向很严,电话那头的她咬死了嘴巴,看来从她这里,是问不出什么了。景以歌悻悻的放下电话,继续擦起茶几来。
谁料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你想开了,又打算告诉我了?”她的心里又燃烧起一线希望。
电话那头似乎沉寂了很久,终于传来一句低沉的声音:“告诉你什么?”
景以歌本以为听到的会是季游佳满是活力的声音,没想到这电话竟然是顾怀信主动打来的。
“啊,怀信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季游佳的电话。”
“季游佳要告诉你什么?”电话那头的声音略微有些沙哑,时不时还会传来一阵咳嗽声,却是故意有些压抑着不想让她听见一般,原来他昨晚感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