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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宜之计?”顾怀信低了头:“如果真的是权宜之计,那为什么你会指示周颖心,让她告诉我以歌怀孕了,然后设计单宁在医院接她碰巧撞见这一幕?”
“什么都别说了,顾怀信我告诉你,不把景以歌接回来,你就别想进这个家。”顾老爷子的话从书房透了过来,顾怀信看了一眼有些惊慌的周素锦,转身走了出来。
就连最亲的人都要有所防备,这个家,他一秒都不想继续待下去。
“既然老爷子都发话了,那你就道个歉,哄回来不得了。”周迟非拿着起子,“砰砰砰”连开了12瓶百加得。
顾怀信的白衬衣就那么大咧咧的敞着怀,领带被搁置在一旁,露出白皙的皮肤,他什么也没说,拿起一瓶一口气灌了下去,酒顺着他的喉咙流了下来,在夜店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一场性感。
沈忱在旁边支着下巴,脸上的梨涡时隐时现:“周迟非看来你真的被季游佳那小姑娘叫二了,这事情如果能这么简单解决的话,他还会把咱们四个叫来喝酒?你要知道,陈景天这位公子刚从阿拉伯淘金回来,接了他电话连觉都来不及睡,就赶过来了。”
说着将眼睛瞟向了一直坐在角落里不说话的陈景天:“陈大公子,这事情你说怎么办?”
角落那头沉默良久,就在周迟非忍不住要插嘴的时候,一个淡漠的声音飘了过来。
“这是债,活该他还。”
沈忱听到这里“扑哧”笑了出来,转了转手中的红酒:“陈公子果然一语中的,如果不是顾怀礼害怕你抢了他的女人再抢了他的位置,也不会对你这么不顾情面痛下杀手。可归根到底,还不是你跟周颖心有过那么一段。”
顾怀信仍是什么都没说,拿起了第四瓶百加得,周迟非看不下去了,一把把酒抢了过来:“你疯了啊,顾怀信。这么伤心干脆去把那女人找回来啊,抱着她说你爱她啊。女人都吃这一套。”
“找回来?”听到这顾怀信抬起头,嘴角漾起一抹讥笑:“怪不得你一直追不上季游佳。”
如果真这么容易找得回来,他何必会觉得有绝望的寒冷。
下午跟家里闹翻后,心里仍是有些内疚的。从小父亲教给他的顾家的责任他一直记在心里,所以才会在知道顾家利用景以歌的新闻遮盖顾怀礼的丑闻后,没有继续追究。
可是最后才后知后觉,这件事情真正伤害的不是顾家的名声,而是自己和景以歌的感情。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爱上那个有些文艺却宁静的女孩,她不爱吵不爱闹,喜欢看电影,喝酸奶,最喜欢的是拉着帘子的落地窗。
经常会在自己晚归的时候开着一盏夜灯等着他,给他热好洗澡水做着可口的饭菜忍受着他的洁癖。
有很多次他欲言又止,想告诉眼前这个娇柔的女人,说自己爱她,可是他不知道景以歌是否也一样。
她喜欢的落地窗是不是从前那个男人留给她的美好诺言,她喜欢的酸奶是不是那个男人也经常会买给她喝,她偶尔的小调皮是不是经常出现在那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是否也是这样,小心翼翼的搂她在怀里一起看那些文艺又矫情的电影。
若不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怎能柔肠百转冷如霜。
那天在电话里,她哭着对自己说,“顾怀信,我好想你。”
还在与亚洲银行的考察人员开会的他立马买了机票推了会议,直到登机才挂断电话,径直赶了回来,就是为了在她哭泣的时候,待在她身边。
他在生日时准备了一枚钻戒,又准备了旅游想要加倍对她好起来,他把她背到背上的那一刻,景以歌在他的背上画着圈圈。
他说,景以歌,我很开心,我也很爱你。
可是后面那一句还来不及告诉她,一切都发生了。
当景以歌哀求着看着他,告诉他,放自己自由,他就算千百个不愿意仍是签了字。
终归是自己做的不对,因为爱情,容不得任何隐瞒。
沈忱捏着下巴对着眼前颓废的只顾喝酒的顾怀信叹了一口气:“早知道现在会惹出那么多事,当初就不会为了周颖心手上那张绝了版的卡片,答应帮她怂恿你们打赌,帮她惹起你对她的注意。”
听的这话的顾怀信也只是抬起头苦笑了一下,“或许我表现的,让你们都认为我还爱着周颖心。”
顾怀信从不相信一见钟情,他一直以为他喜欢的人早就变成了他的嫂子。
直到景以歌说要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当初会娶这个女人,只是第一眼看过去觉得她很安静,但是红透的眼眸里又露出一股倔强,其实当初就该猜到的,她不似外表一般柔顺。
当时全家的压力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顾怀礼各方面处处不如他,顾长荣的意思本是让他担了顾家这担子,可是一直与父亲有分歧的顾怀信,却非要拧了性子不从。
他不想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娶一个父母安排下来的妻子,即使那个女人,是周颖心。
周颖心那个时候还没有改名,叫做周苒颖。
说起来与他也算得个青梅竹马,但这竹马并不局限于他一个人,她与周迟非,沈忱哪一个不是一起长大的。
那时候周颖心刚搬进来,他们几个就打了赌,谁先追上这个看似洋娃娃一样的女孩,谁那一个月的作业就被另外几个人分开摊着写。
陈景天摆了摆手表示主动写作业好了,并不打算参与这个荒谬的赌,而从小就狡诈的沈忱笑的奸猾怂恿着周迟非和顾怀信。
结果自然是顾怀信赢了的,周颖心不喜周迟非那样的性子,而沈忱根本就只是装了装样子没有认真追过。顾怀信也没多做什么,只是主动帮周颖心指导了一下作业,大院子里关于他和周颖心的绯闻也便多了起来。
他没有否认,他承认对这个可爱不做作的女孩子有着极大的好感,因为女孩眨巴的双眼满足了他年少一切的自尊心。
可时间久了起来,不光大院子里爱看热闹的逗他们两个,就连自己的母亲也试探着问过自己,想不想娶周颖心。
他断然的拒绝了,他知道娶了周颖心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周家与顾家第三代联姻的完成,更意味着顾家新一辈的当家花落谁家。
他不想去担这个担子,他知道背负起这个担子后,将要经历的一切艰辛与酸苦,他记得母亲因为父亲连夜在外办公不回家时的落寞,也记得妹妹顾怀柔发烧母亲却找不到父亲人时的彷徨,更记得父亲因为喜欢一对花瓶却顾忌着廉洁的门面拱手相让。
他只想自由的过剩下的日子,生一个女儿,可以有空给她买花裙子,用自己的胡渣去扎她稚嫩的小脸。
更何况,他见过自己的大哥为了周颖心喝醉的样子,更是因为他有一次放了周颖心的鸽子对他挥拳相向。他不想因为一个女人,跟自己的哥哥反目成仇。
于是干脆收拾了包裹只身前往英国留学,逃离家里的一切,却没想到周颖心会追了来,扑倒在他怀里哭诉着说,“顾怀信,回去好不好,娶我好不好。”
41。覆水(修)
作者有话要说:覆水的下一句便是难收,上一章灵光乍现的神展开考完试后发现成了糟点,是我对不起每个人。不光我文里的人覆水难收了,就连我的文也覆水难收了。囧这一章和上一章的逻辑不通处我删掉了,就解释这个房本身是买来的,但是顺手推着送给了周颖心,说明我们的顾渣说不定对周颖心还是有一定的爱护之情,所以小景妹子才会伤心。其实这个文一开始展开,就是两个互相寻找安慰的人凑到了一起,日久生情(其实这话有点黄),但是两个人都别扭的不说,虚构的和平假象下,被归来的旧人一一打破,就像姚可凝说的,有什么你要说出来,憋在心里让别人猜心事,才容易出事。所以两个闷骚的人出了事。或者是说在纸婚的这一年,最大的考验来了。 那一刻;顾怀信是有过动摇的;看着眼前泪眼滂沱的女孩;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苒颖;如果你愿意嫁给我,又不在乎自己名分的话;那我们就结婚吧。”
周颖心的眼泪掉的更厉害了:“顾怀信,担起这个家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你就不能够为了我努力一次吗?”
“同样的问题抛给你;我问你,你就必须嫁给那个掌了权的人么?”
这句话意味着顾怀信给周颖心最后的选择,如果周颖心选择了他;就代表放弃了地位。如果她选择了地位;那么;他们就此真的一刀两断。
这不仅是对自己的考验,更是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在这个女人心里的位置。
可是周颖心让自己失望了,她什么都没说转了身离开了英国,嫁给了自己的哥哥。
而他在匆忙回国后,正好景家爷爷病重,想要把孙女嫁出去,于是便顺水推舟做了一个人情选择了景以歌,那个让他看上去就宁静的女人,好像一滴清泉,滴入了自己的心田。
一开始也并非百分百的真心去对待自己挑选的妻子,也并非不是存了报复的心在周颖心结婚后两个月迅速完婚。
可是真的结婚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肩上所背负的责任,真正明白以后要肩负的不仅是一个女人,更是一个家。
他也终于切身明白了罗兰那首诗。
我坟前的那朵紫罗兰,你总会瞧它一眼。你这一眼呀,抵得过我千般苦恼了。
死算什么,你总有爱我的那天。不明白的问题你就放在那,我不能教你,但有人会。
顾怀信以为日子也许就这么简单的一辈子了,可是周颖心回来了,景以歌粉红本子上日日思念的初恋单宁也跟着回来了。
她改了名字,穿着玫红色的职业套装,冷静的对他说:“顾怀信,今天约你出来,不为别的,就是单纯告诉你,单宁回来了,你小妻子的初恋回来了。”
起初他是不屑一顾的,可是他渐渐发现自己错了,他发现单宁在不断接近自己马上就能融化的小妻子,他制造了一系列麻烦惹得自己的生意做不下去,他不断挑起麻烦让自己顾不上正在买情侣装的景以歌就飞奔而去,甚至故意在他面前,做出与景以歌的亲密举动。
顾怀信不想让景以歌知道这一切,他在害怕。
单宁在办公室里对他撂下了狠话,说景以歌拿你不过是替代品,就像你拿她当替代品一样。
谢谢你替我守护她这三年,现在我回来了。
他绷着脸嘴上强硬着笑了笑,想要装作从来没有听到过,可没曾想到,这话就这么直直住到了心底。
单宁开玩笑般与他打了赌,如果他现在去咖啡厅见景以歌,景以歌保证不会让顾怀信去接她。
顾怀信没有言语,忐忑的拨通了景以歌的电话想要接她回家,却被景以歌冷淡的拒绝了。在办公室踌躇许久,终是忍不住拜托了周迟非去接她回来。
景以歌表现的越来越淡然了,顾怀信却越来越惊慌失措了起来。
那日在办公室,周颖心打了电话来,声音带着焦急:“顾怀信,怎么办,我怀的根本就不是顾怀礼的孩子,你要帮我,我求求你你帮帮我。”
他瞟了一眼在休息室的景以歌,看她好像起了身好奇的偷听着,想到或许她是在乎自己的,却还是得意而故意的压低了声音,“
“你别慌,好吗?这件事先别让他知道……我会想办法解决的。”
“什么办法?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