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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变成了菜市场买菜的大妈。
“是呀,刚才看着那周颖心生的小孩子就觉得有些眼熟,要我说,周颖心这孩子那小模样;简直就与顾怀信小时候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倒是与顾怀礼不一样,说是顾怀信的孩子我还信。”
第二位贵妇迎合着;说完还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站在旁边的顾怀信与景以歌。
眼神是鄙夷的,甚至掺杂了几丝同情。景以歌没有闪躲,直直的瞪了回去,反倒是那位贵妇吓了一跳,再也不敢拿眼睛瞄她。
顾怀信应该也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景以歌,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景以歌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发髻,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睛看着她。
她笑了笑,示意自己没有关系。
本来就是的,经历了不少真真假假的事,自己都逐渐变得坦然了,如果真是顾怀信的孩子,那日在病房内听到的对话,就不应该是顾秉义被骂的狗血淋头,而是顾怀信了。
顾怀信抬了头对着赶过来一脸吃惊的顾怀柔挥了挥手,小声的说:“怀柔,现在人乱,怕是有记者混在里面,你现在去大门那,把门锁好,没我的允许,一个人也不准走。”
顾怀柔点了点头,向门口走去。
顾秉义听了顾怀礼的话,却没有先前那般焦急了:“混账东西,我看你是喝多了洋酒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在这里胡言乱语的,跟周颖心吵架也不必这么上纲上线的,今天是好日子,你进屋去醒醒酒再出来。”
“我姓什么?天知道我该姓什么。”
顾怀礼嗤笑了一声,往后站了几步,拾起屋内刚刚掉落的纸张:“我本来就不是你们顾家的人,你们赐予我伟大的顾姓,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为整个顾家做牛做马在所不辞呢?我妈妈带着别人的孩子嫁进你们顾家,可真是把你们高贵的血统污染了,所以我妈才处处在整个顾家低人一等,连对婶婶大声说话都不敢?”
江心本站在人群中,听到这里忍不住走上前,一巴掌打在了顾怀礼的脸上。
“顾怀礼,你这不是为了我好,是在毁了你妈我!!”
声音还似以前那样尖锐,却是快要哭出来的语气。
顾长荣被气的有些喘不过气来,顾秉天和周颖心搀着他,想要把他送到内屋去,却被老爷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搀着我做什么,还不快把他们先送进屋子,省的出了笑话。”
顾怀礼被扇了一巴掌,却笑的更大声了:“爷爷,原来你也怕丢人。怕丢人怎么就允许您的亲孙子做出这种乱伦的事?怕丢人怎么还把顾家交给我这个外姓人?”
“谁说你是外姓人了,顾怀礼,爷爷一直当你是我的亲孙子。”
顾长荣的拐杖狠狠的戳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今天是你儿子的满月宴,你发什么疯?爷爷再给你一次机会,道个歉进屋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我刚才就说了这特么不是我儿子。”
“儿子”这个词显然刺激了顾怀礼,他的眼睛瞪的非常大,把手上的纸张挥了挥:“这是我和这小子的DNA检测结果,这野种不是我的!!这结果在他出生后半个月我就拿到了,我为什么忍到现在,我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狠狠的抽你那张爱面子的脸!!”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
但显然这并不是最劲爆的。
顾怀礼又转身拿出另一张报告单,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孩子不是我的就罢了,可是这个你们顾家怎么解释?我的弟弟跟这个孩子的DNA竟然惊人的相似呢。嗯?顾怀信。”
他的目光扫到这边,景以歌只觉得背部一阵阴森,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顾怀信握住的她的手却更紧了,像是害怕她会跑掉一样。
“一面之词,一面之词!!”
顾长荣又敲了拐杖,话却有些不完整了起来,顾秉天搀着老爷子,义正言辞的望向顾怀礼,解释着老爷子的话:“顾怀礼,你说那个是正规检测机构测试出来的,那就是了吗?那我也可以拿一张所谓的化验单子说你是我们顾家的人。你不过就是想趁着顾奕钦满月宴搅得顾家不安宁,现在你的目地达到了。”
顾秉天的义正言辞却没有让看戏的人群信服,他们都在低声嘀咕着,顾怀礼像是得逞了一般笑意愈加浓烈。
“是与不是,你们可以问问坐在地上那个婊、子啊。她刚刚在屋里亲口跟我承认的,孩子是顾怀信的。”
说完把一直握在手里的录音笔放开,一段对话放出来。
录音笔的音量虽然不够大,但是人们都摒住了呼吸,一时间竟然满院子回荡的只有录音的内容。
“说……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快说!!”
周颖心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说话断断续续的:“是……是顾怀信的。”
录音截至到这里被掐断,顾怀礼眼角一挑,看向墙边的顾怀信。
人群又轰动了起来,虽然豪门恩怨八卦多,可是这么直击面对事件的现场,那帮平时只知道打麻将买衣服的贵妇们显然是被打了鸡血,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有的没的。
景以歌是铁了心相信顾怀信的,只是有些担心,捏了顾怀信的衣角,“怀信,这录音里,周颖心像是被逼着说的。你不出面解释一下吗?”
顾怀信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继续淡定的围观着,好像自己与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周素锦有些担心地上的周颖心,毕竟是自己一手培养到大的侄女,她放开了老爷子,向周颖心走过去,小心翼翼看着周颖心脖子上的红印子。
“颍心,刚刚怀礼打你了?”
周颖心见周素锦走过来,一把抱过她,把脸埋在周素锦胸前:“姑妈……那不是真的,不是真的,是顾怀礼掐着我的脖子让我承认的。”
顾怀礼听到这走到周颖心身边,现实把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拽开,周素锦一个踉跄向后退了几步。
“婶婶,别假惺惺了,当初难道不是你逼着你的好侄女嫁给我的?我这个火炉难道不是你逼着她跳进来的?”
说完又扭头单手狠狠捏着周颖心的下巴:“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敢撒谎了?还我逼着你?那DNA会骗人吗?周颖心,告诉你,也顺带告诉你们顾家人,你们的好日子,没有几天了!”
被捏的是周颖心,不是景以歌,可是景以歌却只觉得一阵疼,因为周颖心的下巴快速红了起来。她拽住顾怀信的衣袖,想让他出手。
正好周迟非从门口处走了过来,侧了头在顾怀信耳边说:“事情查好了。”
顾怀信点了点头,把周迟非牵到景以歌面前:“一会要是他闹起事来,帮我照顾好以歌。”
说完走出人群,把周素锦从地上搀起来,正面对上已经有些疯狂状态的顾怀礼:“你说孩子是我的,那把DNA检测报告拿来吧。”
“哟,这不是名正言顺的顾家传人吗?怎么不躲在女人背后,舍得出来了?”顾怀礼有些怪声怪气的,横着脸瞥着顾怀信。
“如果我没猜错,那张检测单根本就没有写我与我小外甥的DNA相似程度,因为化验出来的机率根本不到99。73%。”
顾怀信双手插在兜里,并不在意顾怀礼的音调,只是低头笑了笑:“按照国内外亲子鉴定的惯例,当 RCP 值大于 99。73%时,则可以认为假设父与孩子具有亲生关系。如果 RCP 值达不到 99。73%时,则可以认为假设父与孩子不具有亲生关系。你只是知道孩子不是我的,却又不敢承认是谁的罢了。”
顾怀信的话说完,旁边看热闹的贵妇就捡起刚刚顾怀礼扔在地上的化验单看了起来:“果然没有那个什么值啊,这化验单也未免太假了吧。”
接着众多人又围上来看起那张化验单。
顾怀礼慌乱了起来,眼神四处游弋起来,看了看眼前的顾怀信,又忍不住看了看不远处的顾秉义。
顾秉义铁着一张脸,张了张嘴却没有说什么。
“哥,你的眼神说明,你也在动摇吧?同时这种化验你不仅做了我们两个的还有一个人,你也做了。答案你是有的,只是不愿意承认,不是吗?”
顾怀信优雅的拿过桌子上的红酒抿了一口又放下:“听说你前几日用匿名信件检举了你的叔叔——我爸爸,说他贪污几百万,还一一列了证据。就等着今天晚宴的时候纪检局来抓人了,然后顺理让顾家崩溃,让爷爷分家,我说的没错吧。”
被说中自己最后一张王牌的顾怀礼显然有些震撼,往后退了几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做的出来的事就不要怕被揭开!”
“如果你拿这件事作为你今天晚上大闹晚宴的筹码,作为击败顾家的底牌,那么恐怕你是无可救药了。你一直觉得顾家对你不好,所以一言一行都觉得长辈是可以针对你。扪心自问,如果真的对你不好,还会让你掌权吗?”
顾怀信扬起头,看了一眼人群:“你不知道吧,那个检举信还没来得及递上去,我就已经拿到了。你把顾家与三大家族的关系闹僵,无非是希望他们在顾家落难的时候踩上一脚,可是你忘了,我跟他们三个怎么也算一起长大的,我有事情,他们不会不管我的。倒是你身边帮你的那几个,给点钱就把你要做的事情说给我了,纪检局的人会来,只是是为了你挪用的公款的事。”
70、结局
顾怀信的样子;并没有拆穿计谋后的洋洋得意;他眼光深邃;却满是纠结的情绪。
他其实也是难过的吧;自己待如亲人的表哥,一同长大的情谊,却是一心想要把顾家搅散的疯子。
景以歌被周迟非护在身后;看着地上曾经风光无限的周颖心像一朵迅速衰败的黄花,旁边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江心悟了脸嘤嘤的哭泣。渐渐垂了眼眸。
自古豪门恩怨多,顾家能作到今天这步田地,左不过是因为贪念两个字。
贪了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周素锦拢了拢发髻;拍打了身上的尘土;对着小声低语的来宾微微一笑,倒是有几分凤仪天下的感觉。
“不好意思;今天满月宴让大家扫兴了,刚刚小儿在望海大酒楼另外备了几桌,还请各位赏脸。如果你们还愿意与顾家相交,那我相信今晚这件事,你们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
周围的宾客纷纷散了开,准备向门口走去,顾怀信仍然插着衣兜,不咸不淡站在后面:“如今老爷子还健在,顾家再落魄,有心人真想拨弄,也是蚂蚁撼大树。今晚几位不请自来的记者,自觉一点把相机和录音笔交给门口的门卫,否则……你们知道我与大哥不同,我从来不对人手下留情。”
顾怀信的音量并不大,却莫名有种威慑力。
想来这帮所谓贵族心里也是有数的,自来四大家族里顾家为首,更何况其他三家下一辈的掌权者陈景天等人又是顾怀信的哥们,这个时候与顾家过不去,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干脆都放低了姿态,点头称是。
好歹也算免费看了一场闹剧。
人群很快走的个干净,被顾怀礼特意请来的记者也被沈忱直接扭送了出去,不知道送到了什么地方。顾怀信对着几个好兄弟摆了摆手,他们也便意会的各自领着女眷出门了。
一时间,院子里站着的只有顾家人。
顾秉天给顾老爷子拿了凳子,搀着他坐下,还拿来了藤条 ,一如以前对淘气的顾家孩子家法处置的样子。
顾怀礼仍然站在刚才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