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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庭玉激动得不能自已,男儿热血翻腾,握着拳头咬牙道:“我也要成为兵器上最尖锐的利刃!”
聂唯安抱胸眺望,眼角余光都没给他,闻言“哦”了一声,淡淡地道:“那明早开始跟我一起训练?”
“……”宋庭玉立马蔫了,没出息地问:“能、能不能……循序渐进?”
聂唯安笑了笑,讥讽一哼:“他们那些人,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循序渐进’过!你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是趁早走吧!”
宋庭玉面色涨红,挥舞着拳头忿然道:“谁说我吃不了苦!我也是有血性的纯爷儿们!”
聂唯安:“……”
聂唯安终于从训练场上收回视线,无语地瞪着他半晌,想要说点什么,却发现已经无力吐槽……只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走人了纯爷儿们!”
宋庭玉恋恋不舍地看了又看,小米碎步地跟上聂唯安。
元帅若有所觉般回头,只看到拐角处一闪而过的人影,转过脸看着自己的兵,冷声继续道:“老规矩!一人犯错,全队受罚!军士长——”
“到!”
元帅冷冷看着他们:“冲水!”
军士长一挥手,两个小兵扛着成卷的水带上前,开始对着粗壮的圆木浸水。
所有人眼睁睁地看着水哗哗流,一个个苦不堪言。
这些圆木是平时训练用的,足有300多斤,浸了水简直比铁还沉,压在肩上让人生不如死。
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乖乖地扛起浸足了水的圆木,咬肌颤抖,踏着沉重的步伐开始往山上跑。
晚饭时,聂唯安就明显觉得来卫生所领取药油的人骤然增多,还有几个兵是相互搀扶着来的,双手垂在身前,控制不了的直颤,一个个跟大猩猩似的弓着背,迷彩T恤的肩背浸透出斑斑血迹。
小玉医生心生不忍,帮他们涂抹药油,纤纤细指点在满是瘀伤的宽厚肩背上,那些兵们还没觉得怎么样,宋庭玉自己就先受不了了,皱着眉头嘶嘶吸气,好像钻心疼的那个是他。
一个兵实在忍无可忍,夺过药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骂:“个龟儿子爬!娘们儿唧唧的烦球得很!边呆着去!”
宋庭玉委屈地被推到一边,手指纠结地绞在一起,白嫩的俊脸上满是落寞,那多愁善感的纤细模样,跟横七竖八满身汗臭的大兵们一比,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也是名牌高校毕业的医生,各大医院争相挽留的人才,之所以跑来这种破山沟里,还不是为了和大家一起练出男子气概,同甘共苦经受考验?
魏雪端着治疗盘出来,扫视一圈,双眼弯弯,露出整齐的贝齿一笑,甜甜道:“大家一定要把药揉开,把淤血揉散了,不然没效果的!”
魏雪长相娇俏,笑容讨喜,看得这群大兵们个个心口发热,呵呵笑着说:“谢谢啊,妹纸可真贴心!”
“哪里哪里!”魏雪笑眯眯地说,“大哥们都是千锤百炼出来的兵王!我们小医疗兵还得靠大哥们保护,哪儿能跟大哥比呢!”
这话说的……一群男人面色讪讪,不由想到了自己仗着多练了几年就欺负人宋医生的事来。
早上被聂唯安一脚踹翻在地的那个特种兵,眼风偷偷看了看里面,压低了声音问:“哎,护士小妹,那个很剽……漂亮的女军医呢?”
旁边一个兵立马坏笑着搡了他一把,打趣道:“哟呵!周翔,怎么着,被打怕了?”
周翔没好气地骂了句粗口,笑嘻嘻地问:“护士妹妹,咱这位女军医是什么来头?”
魏雪纯良无害地笑了笑:“聂医生从小就在部队长大,是军区重点培养出来的医疗人才呀!”
周翔听得笑容发苦,难怪他们被收拾得这么干脆……魏雪虽然没有明说,可这句话也透露了不少信息。
他和邵正输得一点不冤!
聂唯安饭后就被喊去开会了,那些兵不过是一点瘀伤,没什么大问题,便放心交给宋庭玉他们处理。
聂唯安本以为是例行的政治学习,去了才知道是研讨会。会议室坐了各分队中队长,一个通信兵在调试投影仪,一个勤务兵在给每个来开会的端茶倒水。
聂唯安随手拉了张椅子坐在角落,没一会儿人就到齐了,陈大队长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陈队先是例行传达了上面下发的文件,针对近期出现的各项问题和分队长们进行了探讨。
没有冗长的废话,聂唯安松了口气,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漫不经心地听大家报告训练进度。
“……年后我们将和华中、东北地区举行联合军事对抗赛,这一批新选拔的兵要尽快训练出来,科学提升他们的单兵作战能力……元中队,你们特勤小组可是集中了军事素质最好的兵,别丢了我们华南利刃的脸面!”
元帅沉吟道:“大队长,这批新选上来的菜鸟们军事素质虽然好,可他们的潜力还没被完全开发出来,也没见识过这种大规模的军事对抗演习……我需要支援!”
陈队点了点头:“你说!”
元帅看了眼身边的人,沉声道:“我需要专业医学人才的帮助,配合我们制定出新的训练计划,有针对性地激发每个人的潜能!”
聂唯安讶异地看向他,没想到之前那句“合作愉快”竟然不是客套。
陈队呵呵笑着看向聂唯安:“元中队,你可真有眼光……行啊,既然你都发了话,卫生所一定会全力配合你们!聂医生?”
“是!”聂唯安淡淡地开口,“一切服从安排!”
陈队又说了些其他杂事,便宣布散会。
元帅和聂唯安不约而同地留在了最后。
会议室陡然变得安静下来,远远的有训练口号传来,更显得山中夜色寂静。
元帅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些是我手下兵的基本情况,包括各项考核成绩在内,希望聂医生能确保他们安全科学地成长为合格的特种兵。”
聂唯安随手翻看,抽出邵正的档案,看到家庭成员时不由冷笑,难怪那么嚣张!
元帅装作没看见她的不屑,继续道:“这些兵能被选上,军事素质都不会差。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根本从没上过战场,没见过血腥,只怕演习的时候,各种突发状况会应付不了!”
聂唯安仔细听完,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桌面,忽然阴恻恻一笑:“没见过血腥?放心,这件事就包在我们卫生所身上!”
☆、第5章 血腥一课
第二章军中立威
邵正当晚半夜,就悄没声地将兔子乖乖送回了卫生所。
训练的强度明显加强,可好歹没再扛木头扛得肉肩惨不忍睹,邵正不由松了口气,没想到好主意之前,也不敢再去挑衅卫生所的权威。
部队的生活,习惯了就不觉得训练有多苦,可让人真正难以忍受的是枯燥。
每天天不亮就开始起床,一万米武装越野后吃早饭,上午进行射击或者爆破等基本训练,下午是专业军事科目,有基础攀登,手语和密语通讯,侦查突击战术……累个半死,晚上还要进行政治学习。
总之部队是不会让你闲着的,每当你觉得自己达到了体能的极限,第二天还会增加训练项目。每天都是如此,让你很痛苦,难受得恨不能倒下,但就是倒不下去,永远在临界点吊着。
邵正他们被排得满满的训练科目折腾得筋疲力尽,也没有心思去找聂唯安的麻烦,总算消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不去找卫生所的麻烦,卫生所却主动找上了他们。
早饭前,元帅特地将所有人集合起来开了个小会,言简意赅地告诉他们,今天有特殊训练任务,待会儿吃饭要尽可能多吃点。
元帅的贴心让这些惨遭锤炼的兵们简直受宠若惊,周翔大着胆子询问:“教官,是什么任务啊?”
元帅脸一板:“该你知道的会告诉你!”
周翔立马闭嘴。
食堂一大早居然破天荒地提供了牛肉!
红烧,凉拌,水煮,连包子馅儿都是满满的牛肉!
还有鲜美料足的鸭血粉丝,里面满是鸭肝鸭肠……简直可以和年夜饭媲美了!
这些兵们惊悚了,这阵仗……待会儿难不成要他们上战场去抛头颅洒热血?
有元帅的提醒,大家吃饭自然往死里塞,纷纷比平时多吃了不少,撑得差点吐出来,松了松腰带,扶着墙慢慢赶去作训场。
元帅难得有耐心,看到他们东倒西歪慢悠悠地走来,居然没吹哨子也没喝骂,等他们歪七扭八地站好了队,才淡淡地开口问道:“吃饱了吗?”
“吃饱啦——”
懒洋洋的回答里还夹杂着打嗝的声音。
元帅一亮手腕,动作干脆潇洒,看了眼时间道:“吃饱了就好……现在,全体都有——立正!向右转!跑步前往卫生所!”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跑了几步,有人忍不住好奇,小声嘀咕道:“怎么去卫生所?”
“该不会让我们帮忙抓兔子吧?”
“闭嘴!跟上队形!”
卫生所早早就开了门,聂唯安带头,穿着整整齐齐的白大褂,后面是宋庭玉和魏雪,面色古怪,列队迎接他们。
邵正和周翔疑惑地对视一眼,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
元帅大步上前,和聂唯安互相礼毕,一招手,将他们带进了院子。
原本空荡荡的小院竖起了一块黑板,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金属轮车,诡异地冒着森森寒气。
院子里弥漫着奇特的味道,大家抽了抽鼻子,你看我,我看你,猜不出这是要搞什么名堂。
元帅在黑板旁边站定,沉声道:“今天这节培训科目,由聂医生为大家讲解!这次机会很难得,中途谁要是闭上了眼,以后就对着这个吃饭!”
说着,指了指中间的轮车。
聂唯安微微一笑,一伸手,魏雪立马递上橡胶手套。
“我知道,你们都是原先老连队里的佼佼者!能进华南利刃,不管是格斗,还是射击,肯定都是尖子里的尖子!但是……你们恐怕还没对活人动过刀、开过枪吧?”
魏雪推出器械车,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器械,各种型号的解剖刀、组织剪、钳、凿等等,闪烁着森寒的金属光芒。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一咯噔,悚然沉了下去。
果然,聂唯安一个眼神,宋庭玉就走上前,转动轮车一头的大轮轴,刺耳的轴承摩擦声中,轮车盖子从中间慢慢分开,白色的寒气立马争先恐后涌出,从里面缓缓升起一张方板,上面躺着一具尸体。
四下哗然,特种兵们完全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东西,大吼一声,惊得立马倒退,有的还下意识捂住了嘴。
聂唯安咳了声,示意大家安静,拍了拍手走上前:“为了让大家更快适应战斗的残酷和血腥,也为了能让你们对人体构造有更加深刻的了解,请你们务必认真学习……”
邵正忍无可忍地出声打断:“为什么要我们学这个?我们不是医生!不是卫生兵!”
聂唯安目光森然地扫了他一眼,冷冷道:“你们是第一次上我的课,不懂我的规矩,我不怪你们!但是我必须说明一点,有疑问会给你们时间提出,但请不要打断我的话!”
哟呵,这么牛逼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