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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色问道,“什么计划?”
他与我娓娓道来。
原来,他打算对外发一层消息,放出凶手原先戴鸭舌帽、口罩,以及那一身牛仔外套黑色长裤的照片全国通缉凶手的下落,让他误以为我们并不知道他的真实面貌,以此松懈凶手的警惕性。私底下,全国警队会悄悄在各自区域内扫城,争取以最快的速度抓获凶手。
凶手原名赵松餮,二十五岁,雁市本地人。
纪彦明让我回去等消息,眼下如他计划行事我也帮不上忙,便揣着照片出了警局,我没想到陆七还在外头等我。
一见他我便想起他带来的消息,“你们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陆总一直在让人调查,但这个结果是早上夫人出门的时候那边才传过来的。”
原来陆孤城一直在为我调查凶手的事情,只是我不知情。
上楼一进门,陆孤城正在书房审批文件,他一见我便笑了,“回来了。”
我不由分说抱住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他揉着我的后脑勺,“你参与你的,我查我的,无论是从纪彦明那还是我这,你都迟早会知情,并不冲突。”
他便是这样一个人啊,背后默默与你做一切,不求回报。
我何德何能,能被他这样爱着。
他捂住我的眼睛,“别这样看我。”
说罢欺在我耳边,“而且,你怎么知道,我不求回报?”
我一愣,怎么连我想什么都知道?
晚上的时候,我接到纪彦明的电话,他问我,“赵松餮曾经追过白萧萧,你知道么?”
“你说什么?”
我五年都在国外,虽然国内的事情交给白萧萧处理,但她以前的事儿我却知之甚少。
第他泯灭的夭夭050,他携罂粟来过(6)
纪彦明声音微沉,“赵松餮和白萧萧是大学同学,以前在大学里,他曾追过白萧萧,但白萧萧并没有答应他。我们还查出赵松餮之前欠了高利贷三百万,但后来他不知从哪突然获得三百万把高利贷还了,我怀疑他做了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的事,而这个‘灾’,就是白萧萧。”
我的手紧攥成拳,呼吸不由加重,想起裴清妍的脸,我深吸口气压下情绪,“纪彦明,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会相信我?”
他消了声,好一会,极轻极轻的叹了一息,“你想说什么?”
“我认为是‘裴清妍’。”
我说的不是‘怀疑’,而是‘认为’。
我没有证据证明真正的主犯是裴清妍,可女人拥有一种非常锐利的东西,称作‘第六感’。
“我们还查到,赵松餮在作案前曾去过一趟尚京堂,在那里他和裴清妍有过一次意外相撞。”
“呵,恐怕,不是意外。”
纪彦明将监控视频发给我。
视频中的赵松餮和裴清妍状似无意相撞,裴清妍手中捧着本相册还有几本日记本,身后跟着杨若若,文件被拍飞,撒翻满地,飘出数张折叠纸张,赵松餮忙帮她捡起来,然后一个劲与她道歉,那个样子与我道歉时一模一样。裴清妍笑着说没关系,拿过东西转身便与杨若若离开。
视频到这便停了,看不出任何异样,可我心下却产生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我在电脑前坐了许久,陆孤城进来时我盖上电脑,掏出手机给纪彦明发了条短信,“我想调查她。”
他很快回我,“好。”
说不感激是假的,很用力摁下‘谢谢’两个字。
深夜,我心里揣着裴清妍的事儿睡不着,陆孤城已经睡了,我看着他的眉眼,说不出来的难过。
我不敢确定,在我与裴清妍之间,他会怎么选。
如果,如果最后他选的是裴清妍——我不知道,自己会怎样。
我不由自主抚上他的眉眼,大概如果我与他真的没有以后,我很难再遇上一个这样喜欢的男人。
纪彦明的计划当天便开始实行,而在只能等消息的眼下,我与纪彦明悄无声息盯上裴清妍。
借助纪彦明在警队的力量,我们很快查出裴清妍在事发前所有的行踪,发现她在事发前几日经常出入飞鸽院。
而赵松餮正巧便住在飞鸽院。
与白萧萧一个小区。
到底,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纪彦明的小助理杜廷若有所思敲着桌面,“明明能在小区里偷偷动手,却宁愿冒更大会被人发现的风险也要在工作室里动手,看来是有人要栽赃给言小姐,如果没有陆孤城那个监控,言小姐很难被释放,就算陆孤城顶上压力,也很难在舆论那么大的情况下将一切压下去。”
所以,如果真的要追究起来,说我是杀人凶手,好像并不为过。
因为,她真的是因我而死的。
我垂着头,恍惚间有人拿文件夹敲了下我的头,我抬眸一对上纪彦明深邃的瞳孔,“别想太多。”
纪彦明将手里的文件夹递给我,里面是数张裴清妍在飞鸽院与一中年妇女见面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是裴家的奶娘,裴清妍一出生母亲就去世了,便是被这奶娘抚养长大的,感情深厚。半年前裴清妍的奶娘身体每况愈下,便辞去了裴家的工作。”
我蹙起眉,“她去飞鸽院就是去见她?”
“恩。”
我心头一闷,“就没有查到一点关于她和赵松餮的事,一点接触也行?”
纪彦明点开一道监控,“只有一段她在赵松餮楼下避过雨的视频,但她没上楼,赵松餮也没下楼。”
我沉了声,心里很不甘。
纪彦明看了我一眼,朝杜廷道,“从明天开始你和晓红两个人暗暗跟踪裴清妍调查她的行踪。”
“我也去。”
纪彦明看了我一眼,淡淡点头,“也好。”
他冲门外喊道,“阿威进来。”
片刻,进来一眉清目秀的男人,“纪队,什么吩咐?”
“裴清妍在雁市有几处房产,如果她真和赵松餮有关系,不排除她私藏赵松餮的可能性,你和清儿明天开始去将她几个住处都走访一遍,记住,别留下任何痕迹。”
“是。”
没有搜查令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我一时不知道和纪彦明说什么好,那一腔无处宣洒的感激叫我鼻子发酸。
出了警局,我低下头,“除了和你说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而且,非常时期只能用非常手段,仅凭那些监控搜查令是下不来的。”
但回黎样的路上我还是一个劲给他道谢。
结果我一下车,还没和他告个别,他刷的一声便走了。
我不由失笑。
翌日,陆孤城前脚刚走,后脚杜廷电话就来了,他正在太阳城楼下的咖啡馆,裴清妍刚进太阳城里逛街,晓红已经跟进去了,他现在在咖啡馆等我。
我马不停蹄前往太阳城,刚进咖啡馆就看见裴清妍和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女人手挽着手走出太阳城。
俩人上了车离开,我们立刻跟上去。
裴清妍在美容馆下车,这一进去便是两个半小时,出来后俩人又去了健身房,这一进去又是两个小时。
我们三人从早跟到晚,天黑下来前俩人进了深海阁。
她们没有进包厢,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我们在最里头暗暗的地方坐下,点了餐解决晚饭。
期间裴清妍的友人离席,而她忽地站起身,直直朝我们走来,我们三立即假装聊天。
裴清妍拉开椅子在我身旁坐下,摸着自己新做的指甲道,“跟了我一天了,想怎样,说吧?”
我咽下口中的红烧肉,嗤笑道,“你说什么?”
她拿出手机给我看她拍我们的车牌号,角度是从她车里拍出来的,我们虽然已经刻意拉开了距离,但她很警觉,仍是被发现。
晓红慢条斯理放下筷子,“能证明什么?还是说,马路是裴小姐家开的?怎么我们过那条马路就成了跟踪你了?”
裴清妍收回手机,挑眉道,“不承认没关系,我不介意。但是言希望,话我现在就撂在这了。”
我单手支住脑门对上她的眼,“说吧。”
她将手机放回包里,身子优雅向我倾过来,精致的脸上挂着清亮的笑容,“我知道,白萧萧的事你怀疑是我搞的鬼,但是,你没有证据,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企图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言希望,你真弱啊。”
我双眸微眯冷冷盯着她。
她继续道,“你呢,还是找到直接怀疑的证据再来跟踪我吧,我是无所谓,就是时间这东西宝贵,不希望你虚度光阴,而且不是我说,这样跟了我一天了,怪累的吧?”
她掩唇轻笑,毫不掩饰的讥讽。
“清妍!”她的友人朝这边喊了一声,裴清妍冲她招手,“我在这。”
她站起身,举步走过去前轻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我随时欢迎你们拿着搜查令来我家调查我的一切。”
我站起身,恰到好处挡住她,我慢慢侧过身子,微笑着压低声音,“裴清妍,千万别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会让你在我男人面前失去一切。”
我着重咬了‘我男人’三字的音。
她脸色瞬间冷下去,凑到我跟前在我耳边低低道,“言希望,别太得意的好,架子摆太高,摔下来的时候,可是很惨的。”
我拉开距离弯起嘴角,“摔?怎么会摔?你不知道吧?”
“他可宠我了!”
她直视我,幽冷的眸暗暗氤氲寒芒,她抬手作势整理我的衣服,“别怪我没提醒你,男人和女人不太一样,女人越深情,男人越狠心,我们要不要试试看?”
我抬手拍着自己的肩膀,顺势打掉她的手,“恩,没问题。”
我重新坐下吃晚餐,饭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杜廷和晓红都目不转睛看着我,我吃着饭无辜道,“怎么都看着我?”
俩人相视一眼,遂即摇头,异口同声,“没。”
我也摇头,没再理会继续填我的肚子,隔了会,晓红拍了拍我的手,“她们走了。”
我们再次跟上去,这次裴清妍在深海阁与那女人道别后回了裴家别墅。
我们三人在裴家别墅守了两个小时裴清妍都没有再出来。
杜廷冲我道,“言小姐,要不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和晓红守着。”
我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半了。
我一下子想到陆孤城。
太晚回去的话,他会起疑,重点是我现在并不想让他知道我在调查裴清妍的事情。
于是我也没推脱,先离开回到黎样。
如此下来,一连五天,裴清妍身上什么也没查出来,凶手那边也传来消息,结果与我一样。凶手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郊外,之后就跟人间蒸发般再也没出现过。
案件到这里成了死局。
在什么也查不到的情况下,我怀疑到杨若若头上。
她是裴清妍的棋子,如果赵松餮的事是裴清妍一手策划,她一定会拿杨若若当枪使,以防若最后被查出些什么才有人顶替她的罪名。
纪彦明听了我的话沉吟片刻,遂即让人调查杨若若。
我很感动,打从一开始他就对我无条件信任,他虽没有说过相信我不是凶手,但我知道,他从未怀疑我。
“谢谢你。”
我背过身将眼泪擦掉。
纪彦明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听见他很轻的叹了口气。
“希望,我首先是名警察,可其次,是个男人。”
第他泯灭的夭夭051,他携罂粟来过(7)
我一惊,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