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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刷牙,我吃完饭去了医院。
原影还没醒,白思思守在他身旁,我在房门外看了眼并没有进去。
转身走进主治医师办公室,“原影的伤怎么样?”
“断了一只手,腿上的伤不深,养一阵子就好了。”
“断了的手,有恢复的可能吗?”
即便楚小莫昨天已经和我说了情况,我还是想知道一切可能。
医生摇头,“关节骨被砸穿了,韧带也断了,没有恢复的可能。”
我沉闷走出办公室,迎面白思思跑过来,看见我,她眸底闪过嫌恶,但越过我冲进办公室,“医生,阿影醒了,您快过来看看!”
俩人一前一后跑去原影病房,我也跟了过去。
靠在墙上,我听着里头传来原影由难以置信到哀乞医生的哭泣,“医生求您一定医好我的手,钱不是问题!”
白思思也跟着乞求医生,“医生求您治好他的手!”
我离开医院路过白思思病房时,看见白母坐在床头,一脸落寞,我的心口狠狠一抽。
若原影是个能托付终生的人,身为母亲的她也不至于独自一人呆坐在自己女儿的病房里也不愿去照顾一个对她女儿的死置若罔闻的人。
事到如今,我也分不清了。
怎么做才是对的。
我离开医院去了陆孤城的末世酒馆,吧台的服务员认得我,“您是言摄影师吧?白小姐没一起来?”
难得还有人记得萧萧。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是个面容很是清俊的少年,我微笑道,“恩,白小姐很忙,没空陪我来。”
我喝了很多酒,一杯接一杯,眼前开始虚影摇晃时,突然出现的手夺走了我手里的酒杯。
“一个人喝酒啊?多寂寞啊,我陪你喝吧!”
顺势瞧过去,重重叠影里,我认出那张化作灰我都不会忘记的脸。
抄起一旁的酒瓶子,我用力朝詹焚佑的头扔过去,“我喝你妈!”
第他泯灭的夭夭087,他赠我心头骨(7)
他堪堪躲过去,‘砰’的巨响,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酒吧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我抄着酒瓶子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你过来!别跟个怂货一样……”
詹焚佑冷笑着朝我走过来,我挥过瓶子的手被他抓住,但我发现喝醉了酒的人能产生一股蛮力,我使了劲挣扎,抽出手用力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看老娘不打死你!”
我一脚踹向他裆部,他眼神发狠,避开我的腿一拳向我砸来,眼见他的拳头离我越来越近,我浑身发沉却避不开他的攻击。
大掌攀上我的腰将我够走,我看着詹焚佑的拳心变成虚影从我眼前滑过。
摔倒在陆孤城怀里,男人握着我的腰将我抱起来,一脸担忧,“有打到你么?”
瞧见他我愈发醉了,靠在他肩头上晃着脑袋想清醒点,我看向詹焚佑,“他…打死他……”
“好。”头顶传来陆孤城温润的声音,他打横抱着我要离开,我抓住吧台的边缘嚷嚷,“去…哪啊!他啊!还没……打!”
“场面太血腥,我们不看好不好?”他的声音很暖。
我被他的声音吹得更醉了。
所以,我并不知道,这一夜,他和詹焚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翌日日晒三竿我才醒来,头痛欲裂。
“你要不要猜猜你下次再喝这么多酒的时候我会怎么办?”
话音响起的同时我的腰覆上一只手,一人将我抱起来,我躺在温热的臂弯里,抬头看着陆孤城皮笑肉不笑的脸,呵呵一笑。
他递过来醒酒汤,“喝了。”
我接过,边看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一眼,“这是哪?”
“酒馆。”
我一愣,蓦地想起昨晚上他从詹焚佑手里将我救下来一事,我激动放下醒酒汤,“詹焚佑呢?”
他端起汤重新塞到我手里,“喝光。”
我一口闷了。
他揉了揉我的头道,“你不用担心他,他也拿不了你怎么样,至于原影和思思,他更不会有机会接近。”
我沉默看着他。
“怎么了?”
我摇头,只是感慨,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离开酒馆,他去了星华,我去了医院。
白母和白思思一起在照顾原影。
原影面如死灰半躺在病床上,想来是医生已经断了他的手能医治的希望。
白思思坐在他身旁,手里端着一碗粥,“阿影,喝口粥吧?别任性好吗,身体要紧!”
原影看了她一眼,双眸微眯,眸底凝聚的是阴寒,“身体要紧?我的手是因为谁断的?”
他挥掉白思思手里的热粥,‘砰’的闷响砸碎在地上。
白母焦急捧住白思思的手,“有没有烫着?”
白思思抽疼‘嘶’了声,却道我没事。
尔后眸中聚泪看向原影,“对不起。”
白母抓着她的手往洗手间走,“烫伤了,先拿洗洁精涂一下!妈再去拿冰袋!”
白思思一把推开白母,竭力吼道,“都说了我没事!”
我推门而入,所有人的目光皆朝我袭来。
原影怒目圆睁,气息不稳,“你还敢来?”
我面无表情瞥了他一眼,“我们的事等等再谈。”
话落我走到白思思面前,扬手重重扇了她一巴掌。
白母拦在白思思跟前,“你这是做什么?”
“你竟敢打我?”白思思捂着脸十分震惊。
“恩,我打的就是你。”
她冲上来揪着我的衣领,“你凭什么打我!”
‘啪’的脆响,她也扇了我一巴掌。
我偏回被打歪的脸,目光微寒,“这一巴掌,是替你母亲打的,为你诸多不孝。”
她眸光闪烁不定。
我转身走到原影跟前,挨在他耳边道,“你的手是因为我才断的,要是敢打白思思母女的主意试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取你狗命,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相信么?”
我抬头幽幽盯着他的目光,他眸里有惊惧,我抬手摸上他断了的手,继续道,“詹焚佑不会帮你,你是他的棋子,但他绝不是你的后台,若你觉得你的命你赌得起,你大可以试试。”
冷睨他一眼,我直起腰,看着白母道,“阿姨,带她回病房。”
白思思不肯走,我捏着她的下巴冷若冰霜道,“你还要为了这个人渣愚昧到什么时候?”
她吼道,“那也是我的事,我心甘情愿,关你什么事?”
“不关她的事,难道,也不关妈妈的事吗?”白母泪流满面。
白思思哑口无言。
俩人最终离开原影病房。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收费科,“原影全部的费用,包括护工。”
交完钱,我走回白思思病房,白母正从里面出来,我道,“出院吧,这样不用面对原影。”
白思思出院那天,我去见了明瑜。
“每次提起那件事反应都很激烈,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至于前男友的事情上,执念很深。”
我微垂睫,“麻烦你了。”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她明媚一笑,“但你也不用太担心,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她会慢慢治愈的。”
“在这件事情上,你也是受害者,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你所承受的压力要比她高出几倍,你真的,没有关系么?”
闻言我一怔,微抬头看向窗外阳光炽烈,我摇头,“我受得住,主要是她,她才是被伤得最深的。”
明瑜微笑,话锋忽地一转,“要去喝一杯么?”
我惊讶凝她,她拿起外套站起身,“哪家?”
在末世吧台坐下,昨儿个的服务员立即凑过来,“老板娘,你昨天没看到真实太可惜了!”
他的称呼叫我一愣,他说的‘可惜’更是让我没缓过神来,“恩?”
他神神秘秘笑道,又一脸崇拜,“我们老板真是太帅了!”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喊,“服务员!”
明瑜玩味瞅着我道,“原来你是这间老板娘!”
我无奈一笑。
没一会那服务员又跑了回来,“老板娘,我跟你讲,昨晚上老板将雾域的詹总拖进包厢里狠狠一顿暴打!扬言他对老板娘你做的事情会一件一件连本带利讨回来!”
“詹焚佑有说什么么?”
他想了一下,“有,而且他说完后老板好像更生气了。”
“他说了什么?”
“我没听清。”他干干一笑。
我有些无奈,明瑜笑道,“你不知道还那么兴奋?”
他挠头接过话,“因为老板真的很帅啊!”
明瑜拿酒杯碰了下我的杯子,“你老公迷弟啊!”
‘老公’。
我愣怔看着她。
她见我傻了,了然道,“原来还没结婚。”
我和明瑜在末世坐了一下午,聊了许久,陆孤城来接我我才反应过来这天过得这么快。
陆孤城在我身旁坐下。
我冲明瑜介绍,“我男朋友,陆孤城。”
明瑜脸上的笑微微一收,极是错愕。
“明瑜?”
明瑜回过神来,失笑道,“果然,很帅!”
那服务员一下子冲过来,“是吧是吧!”
我看了明瑜一眼,莫名觉得,她似乎,话里有话。
与明瑜分别,陆孤城驱车回黎样的路上,我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明瑜初见陆孤城时那错愕的神情。
“你和明瑜认识?”
停了红灯,他看向我,“不认识,怎么了?”
不排除他不认识明瑜但明瑜却认识他的可能。
到了黎样,我将这事甩在脑后,想起迷弟说的詹焚佑不知和他说了什么更生气了,“昨晚你和詹焚佑说了什么?”
他捧住我的脸吻了吻我的嘴唇,“没说什么。”
“我还要开个视频会议。”
我松开他,“去忙吧。”
他又亲了我一下才走进书房。
相比詹焚佑和他说了什么,我更在意的是明瑜的反应。
但我也不好明问明瑜,她若不说,我又如何从一个心理医生口中套出话。
之后我也没有时间再细想这件事。
工作室累了一堆事情,我一面处理工作一面注意着詹焚佑的一举一动。
他没再出现在我面前,而陆孤城为了帮我一直明里暗里打压着雾域。
但詹焚佑也不是吃素的。
陆孤城想击败雾域毕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注定是场恶战。
原影那边,自我上次警告过他后,他完全收敛了,养了一个月的伤后自觉离开了医院,我没再见过他,似乎白思思也没再见过他。
白思思起初不愿配合明瑜治疗,但程伯为我找来的人又岂会是简单人物。
虽然白思思还是没有完全从那件事里走出来,也没有原谅我,但她的确比一开始有了极大的好转。
明瑜告诉我,“最开心的就是阿姨了,如果白思思继续那样下去,我怀疑阿姨会得抑郁症,还好。”
原来白母还有得抑郁症的隐患,我十分震惊。
而白思思也知道,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她才努力配合明瑜治疗,也为了白母终于彻底断了对原影的执念。
她换了一份新的工作,一家国企的会计,我让陆孤城给她开了后门,不过她并不知道,她也无需知道。
就像她的仇,我一直没敢忘,我得报,她也无需知道。
——所以确切来讲,再见詹焚佑,是半年后。
经过半年时间的恶斗,在那样一个明媚的午后,雾域宣告破产。
第他泯灭的夭夭088,他赠我心头骨(8)
得知消息,我放了工